第七十九章 上元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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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十,十,谐音“石”,这天是石头的生日,凡磨、碾等石制工具在初十一整天里都不能动,甚至设祭享祀石头,家家向石头焚香致敬,恐伤庄稼,也称“石不动”“十不动”。..co 乐文移动网初九夜里,百姓们还会将一瓦罐冻结在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初十早晨以绳系罐鼻,由十个女子轮流抬着瓦罐走,石头不落地则预示当年丰收。这天,势擎天却收到密报,随后召来陆将军。
“陆骏,与魏文、断梦阁、红楼互协,将户部尚书易珠的所有贪污罪证全部暗中搜集起来,必使在朕需要时能够连根拔除!”
“是!”
“再加上喉舌部。”修路是在全国进行的,她不会只在一个地方伸手。喉舌部已正式成为皇家暗部中的一部,有她们在全国各地活动,事情会更加好办。
“是!皇上,德世诚和德世良的家世已查探清楚。”
“如何?”你倒是继续说呀,非等我问一句干什么?
“前两代人都是务农,没有任何不良记录。姐妹俩从小就跟她们的娘一样,力气大,小时候就被村人喊外号叫小大力士。但并没有因此而主动四处惹事生非,但若欺负了她们的爹爹或弟弟,惹了她们,就会把人揍个半死。通常都是她们的娘拿只鸡去给人做赔偿,因为别人理亏在先,所以并不报官。在军营也服从管教,姐姐比妹妹机灵一些,但妹妹力气比姐姐更大些,平时听她姐姐的话,姐妹俩感情很好。”
“嗯,那就重点培养,知兵善任,德世诚的培养方向是将领,让她以后能跟你一样独挡一面;德世良勇强智弱做前锋。”杀敌时那种勇猛的狠劲儿当前锋官最合适,因能授职,各取所长。“另外要把奇山全面建设起来,围墙、大门、瞭望楼,一个不能少。大门用铁打造,交由奇山炼钢坊藏师傅,设计打造皆由她全权负责!再根据大门的高度设计瞭望楼的高度,要用钢架铁板,附增防雨顶篷。你去组织人马,量好周长,做好总支出的预算上报于朕。”
“是!”
“那么短的时间里收服五万人,用的什么方法?”当初调给她的五万军兵原都在战将军手下,新任将领上任初期必有不顺。
“皇上曾教导臣的杀人立威、赏罚分明之法。”虽然有青城捷战垫底,但新官上任,定然不缺心有不服故而不守军纪者,那就是立威的耙子!那时的亲王曾教导过她,因为赏,所以感,感心,则玩心消;罚可以畏,畏心生,则怨心止。
“嗯,能够学以致用,如此甚好!”
正月十二,人们开始准备庆祝元宵佳节,选购灯笼,搭盖灯棚。十三就有部分人开灯,十四所有的灯笼都挂出来了,人们开始聚集。
正月十五,灯节,也是一年中的第二个节气,雨水。雨水不仅表明降雨的开始及雨量增多,而且表示气温的升高,有利于越冬作物返青或生长。雨水前,天气相对来说比较寒冷;雨水后,人们则明显感到春回大地,春暖花开。势皇放百官一天假携家眷赏灯,但其实于十四便在朝堂上布下任务,雨水前后的注意保墒、及时春灌、田间清沟沥水、防湿害烂根、部分地区的抢晴播种……
“南部各县知县都要全部下到田间地头,督促百姓们抓紧越冬作物田间管理,帮助百姓做好选种、春耕、施肥等春耕春播准备;同时畜牧方面也要继续做好栏舍保暖。北方地区的百姓仍要以保暖为主,注意‘春捂’。”
“雨水后,春风送暖,致病的细菌、病毒易随风传播,故春季传染病常易暴流行。每个人要保护好自己,预防疾病,预防的方法御医会写下来。这些要全部变成文字张贴于各州、郡、县以及每个村落,力求让每个老百姓都能看到,即使有不识字的,也能从别人口中知道。”
“把所有有利于农耕的谚语都编成小册子进行有目标的下,不要造成浪费,最重要的部分编成顺口溜和有趣的游戏教给幼童们传唱……”
“春闱来临,礼部要做好一切考前准备,派官兵清扫干净贡院号房,考题六部尚书共同拟定。各地的学女正在集中赶往京都,各地府衙要严查自己辖地,不能有学女住上黑店或被打劫甚至图财害命之事!全部到达京都后,京都各衙门压力会大些,朕会派禁卫军协助,势国上下,要力保学女们平安而来,平安而归!”
……
“朕会派人四处查访,政令没有下达之处,所在县的知县撤职,所属郡和州负连带责任全部降职!生重大案情者,连降三级!”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春寒料峭的,气吸到肺里还真凉!
……
由于势擎天的勤政,国家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各部上上下下的官员无人敢休,政令一条条一层层下达!虽然不知道细菌是什么,但知道传染病的意思!正直的官员如同打了鸡血,这一条条政令,一项项措施,不是利国,就是利民!无关的部门中暂时闲散无事者全部去帮忙,势皇说了,想休息,就回家去,让女儿们养你!懈怠者,自己辞职回家种田卖红薯去,别占着朝堂里的位置!
说是放了一天假,哪个不是忙到快天黑才回家扒口饭再去陪夫郎与孩子的,这黑心的帝王!但众官却觉得忙起来踏实,为啥?不用回家卖红薯!一定要保住京官的位置,不然出个大错连降三级还混个屁呀,一辈子也翻不了身!知县级别的可以直接去死了!
十五这天是灯节的*,灯会上处处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宫中挂再多的灯笼也比不上民间的热闹,势擎天的宠夫行为又显现了。经过肖嬷嬷的巧手,帝后二人皆变成了普通甚至还有点丑陋的官家女儿与小公子,书澈还被她执意点成了麻子脸!曰:安全!
什么皇帝!心胸比百姓还小!试问谁敢动你的男人?
(老子的心就照拳头比,胸也不大,没有波涛汹涌,怎么滴?你把你家俊夫郎给别人围观去?)
势擎天带着爱夫立在城楼上,放眼望去,只见整个京都陷入一片灯海中,各街各道皆灯火通明,甚为壮观,书澈惊叹着如此奇景,长这么大,他才第一次见。势擎天其实也是第一次见,现世中虽然夜景美丽亮如白昼,但那都是电灯,不似这都是纸做的各色灯笼,其中以红色为主,视觉效果完全不一样。尤其还能以强大的姿态拥着自己真正心仪的可人儿一起欣赏,那种感觉,真是爽到顶!
在他的俏脸上啄上一口,才带他去往最热闹的中心区。书澈似已习惯了这种充满爱意的偷袭,再也不惊叫出声了,只是独自享受着皇上的荣宠。
双足刚一踏上街面,书澈的脸上就布上了微笑,不同于在宫中时的浅笑。两人不时地驻足停在某空地处搭的灯棚前或店家门口,“你也去猜猜灯谜,猜中有奖!”势擎天引诱道。
“奖什么?”
“有的是奖挂着谜面的灯笼,有的是另外有小奖品。”知道他不是为了奖品而去,但总得给他一个参与的理由,使他享受参与过程中的快乐,“如果今晚能猜中五个,妻主另外有奖励,嗯,不论难易。”
“真的?”
“金口玉言。”
“好,我去猜!”
势擎天带他挤到一排灯前,“无底洞。”看了谜面,书澈立即跟灯主要了纸笔,写下谜底:深不可测。
灯主一看,笑道:“恭喜公子,答案完全正确!这盏灯就送给公子了!”
书澈接过,“多谢!”看着灯上四周画的惟妙惟肖的各种顽皮小人儿,虽然纸的质量并不太好,仍是甚为喜爱,看着小童,又想起哥哥的女儿小亭儿,忽然升起一种想当爹爹的愿望。势擎天揽着他往外走,生怕他被人撞到碰到。
“妻主!”书澈抬起头,看着势擎天,按着说好的称呼喊道。
“嗯?”势擎天带他来到宽松些的地方站住,“是不是要妻主帮你拿?”
书澈摇摇头,微垂下头,又抬起来,看着花灯,“妻主有没有觉得灯上面的小人儿特别可爱?”
势擎天看着他眼中的希冀,顿时明白了,一把把他拥入怀里,“澈儿!”是我离开后你太孤单了么?还是我不能给你安全感,让你想用孩子维系我们的关系,保住你的地位以能最有资格与我同出同进同受朝贺?
“澈儿,如今天下未定,若现在要孩子,你将来会很辛苦!”我在外征战时,即使保护措施再周全,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你们父女能够不受丝毫伤害,万里都有个一啊!
“妻主,我不怕,你不在家时,我能照顾好她,定不会使你担心!”臣君知道你的顾虑,臣君不会让我们成为你的羁绊。
“澈儿!”势擎天叹口气,“容为妻考虑一下吧!”我不能不先为你们着想,没出世的可以迟些出世,活着的人一定要活着!你定会以命护她周全,而我,却不能为了还没来到这个世界的小人儿而失去我身边活着的最爱!
“嗯。”书澈点点头,起码她没有一口回绝,就还有希望。父亲说得对,一定要先有个孩子,不说未入宫的君侍,就是她这样征战在外,他也怕哪天……呸呸呸!想这些不吉利的做什么!皇上她能长命百岁!可有时夜间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害怕得心都颤抖……所以一定要先留下她与他之间的血脉,即使将来有个万一,他也能无憾地追随她而去……
“今日不想太多,好好看灯玩一玩好吗?”势擎天感觉书澈情绪有些波动,转移他的注意力道。
“嗯。”书澈更不想扫皇上的兴,她好不容易才带自己出来玩的,他应该珍惜每个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以后其他君侍入了宫,她的时间、她的感情、她的身心都要从他这里被分了出去!
“有面无口,有脚无手。听人讲话,陪人吃酒。这个太简单啦,是桌子嘛!”一个声音传来,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势擎天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哪个不守礼教的公子。
战晨连写都不写,直接说出答案。虽然如此,慈祥的老妇灯主还是把鱼形灯送给了他。
“你说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想把你嫁给她孙女?不然你都破坏规矩了她还非送给你?”
战晨一脚朝战殆踹过去,“有你这么说你弟弟的吗?你让我以后怎么嫁得出去?你个臭鞋带,破布袋!”
势擎天忍不住笑意,只有他这个活宝才敢给战家少将军起这样的外号。
“你还用嫁?瞧你那小样子,你以为你姐姐我不知道你心里有谁?成天在家里除了研习军阵就是呆写那个女人的名字,估计除了她你也不打算嫁给别人了,名声好不好的也不要紧,正好名声坏了她不要你就没人要你了,你就能死讹着她了!”
书澈惊讶,竟然有这样的姐姐?不过,看那弟弟奇葩的样子,好像也并不奇怪,果然是一家人!
势擎天的脸却阴了下来,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介男子,怎能在这公众场合下说这样的话,虽然人声嘈杂,并没有几个人会注意、能听见,但总归是在外面,她和书澈不就已经听到了。
“破袋子!”战晨怒吼,抽出腰中短鞭就向战殆身上招呼过去。
书澈更惊讶了,这男子,玩鞭?还在大街上说动手就动手?
不错,还知道换成个短鞭携带在身上,不然你那十三节软鞭在这儿耍起来得扫到多少人?势擎天心道。
战殆一闪身,“早就知道你这死小子会来这招儿,这可是大街上,别伤了人!”
战晨一听,也知道不合时宜,便收了鞭,但仍气哼哼,“破袋子,等回了府咱再战!”
“战就战,怕你呀!咱本来就姓战,不战就浪费了咱这姓了!不战白不战!”
姓战?“战将军?”书澈脱口而出。整个京都就她一家姓战,除了她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