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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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仓县是大楚咸阳郡的一个中型县城，人口不过二十万，但这里的情况错综复杂，是咸阳郡有名的混乱之县，究其原因，大概是其县世家众多，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而无所不用其极，祸害百姓，鱼肉乡里，就连官府都跟着起哄。

板仓乌家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祸害，凭借着家族几百年的底蕴，在板仓县打开妓院、赌坊和酒楼，几乎垄断了这三个行业。

然而，就在这一天，一向欺负别人的乌家居然被人欺负了，乌家三少居然在一处穷乡僻壤里被人杀害了，他身边护卫众多，竟然连凶手也抓不住，乌家家主，三少的父亲乌正保立即派出三十名武者九阶的供奉全城捉拿凶手，另外再禀报县令大人，将板仓县封闭，只准进不准出。

但是，乌家折腾半天，居然也没有抓到凶手，那么身为凶手的李西决此刻在哪里呢？

李西决不明就里的被舞女和其父带走之后，本想着是出城逃的越远越好，但乌家得到消息很快，他们还没来得及出城，板仓县就封闭了。

就在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王潜找到了他们，王潜认为救人救到底，既然他决定袒护他们，就必然要保护他们周全。

王潜将他们带到了西城的一处茶馆里，这是他父亲生前好友开的，他管茶馆的老板叫红叔，是他绝对信任的人。

此处茶馆位置偏僻，乌家的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王潜打算等几天风头过去，再送他们出城，可是红叔匆匆送来一个消息，让他寝食难安，乌家的人抓不到凶手，也找不到身为帮凶的他，居然将他卧病在床的妹妹抓了起来。

他坐在茶馆的外面，苦苦思量着，耳朵边却传来内堂的声音，李西决、舞女和其父正在里面休息。

李西决通过简单的询问，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所在，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从诛魔战场一下子就来到了这里，咸阳郡位处大楚边境，与大唐只有一条雷江相隔，而他的家乡清河郡却在咸阳郡的西边，其间相距少说也有万里。

他自暗暗感叹，舞女问道：“不知公子大哥高姓大名，来自哪里？”

李西决了无趣味的答道：“在下李西决，来自清河郡。”

“李大哥是从西边来的？那得好远。”

李西决长叹一声：“是啊，好远，恐怕回去光路程就要一年，噫！”

他突然停住，看向舞女，打量着她，见她肌肤白嫩，虽未施半分妆容，但也掩盖不了其靓丽，道：“看起来我比你还小，你叫我大哥？”

舞女脸色一红，道：“大哥真会开玩笑，小女子今年十八，大哥看起来已有二十岁上下。”

“二十岁？”李西决恍然大悟，是了，进入诛魔战场我是十六岁，可在里面待了五年有余，现在不是二十二岁吗？

李西决独自在诛魔战场，平日里除了修炼，并无他事，也没有人与他交流，虽然待了五年，却并没有感到时间的流逝，彼时他是一个意气风的少年，此时已然是一个成熟稳重的青年了。

李西决点点头，道：“我还未知小姐的芳名呢。”

舞女道：“小女子姓上官，贱名灵儿，李大哥可以叫我灵儿，这是我的爹爹。”

李西决将目光移向旁边一直愣愣傻的老者，老者这才回过神来，道：“老朽上官冲，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闻言，李西决连连摇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救的你，又怎么算得上救呢？”

上官灵儿道：“就是连累了李大哥与我们躲在这里不能出去，我真是该死。”

李西决忙道：“话不能这么说，我无意中杀死了那个三少，如若不是你们，恐怕我已经被他们千刀万剐了。”

上官冲道：“说起来我们多亏了那位王公子，若不是他带我们来这里，老朽实在不敢想象接下来会生什么。”

李西决回想起之前生的事，道：“我看那王潜兄弟似乎是乌家的人，现在他救了我们，会不会有事？听那些护卫说，他还有一个重病的妹妹？”

上官冲道：“王公子在我们县也算得上侠名在外，一身铁骨铮铮，如果不是为了给妹妹治病，他绝对不会去乌家当走狗的。”

李西决点头道：“对，我们可得好好谢谢他，他人呢？”

上官灵儿道：“在外面，说是帮我们看着动静。”

“我去找他进来喝杯茶。”李西决走出来，上官灵儿也跟了上来。

但见茶馆里空无一人，王潜不知去向，李西决疑道：“难道他离开了？”

上官灵儿摇头道：“应该不会，乌家的人现在将他也当做了帮凶，他不会冒然出去的。”

“那是去了哪里？”

“你们找王潜吗？”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顶着大毡帽从后院走了出来，李西决认得他，这就是收留他们的茶馆老板，王潜的红叔。

李西决拱手道：“来时匆忙，还未感谢红叔收留。”

红叔哈哈笑道：“虽然老夫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但年轻时与王潜他父亲也做过许多侠义之事，今日公子为救人而得罪权贵，老夫岂有不救之理。”

红叔的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令李西决好生佩服，他再次拱手道：“红叔义薄云天，在下敬佩。”

红叔许久未曾听到如此称赞之语，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只好干笑几声。

李西决又道：“敢问红叔王潜兄弟在哪，他为了我也得罪了乌家，恐怕此时也是十分为难吧。”

红叔扶着三寸短须，道：“本来我答应王潜不能告诉你们，但我看公子修为高深，为人颇有侠士之风，理应告诉你。”

他顿了顿，又道：“乌家的人找不到你们，便心生毒计，将王潜的妹妹抓了起来，以此逼迫他将你们送到乌家去，可王潜侠肝义胆，纵是自己身陷险境，也绝不出卖你们，但又不得不对妹妹的生死漠不关心，于是，一刻钟前他决定只身前往乌家救人。”

李西决听后义愤填膺，道：“乌家的人真是可恶至极，人是我杀的，干王潜兄弟何事，抓他妹妹更是不该，红叔放心，我这就去乌家，救出王潜兄弟和他妹妹。”

“李大哥且慢。”上官灵儿阻拦道，“小女子知道李大哥修为高强，去乌家救人自是举手之劳，但现在全城都在搜查大哥，恐怕大哥还没到乌家就被坏人围困，到时候拖延了时间，恐怕大为不妥。”

李西决想了想，觉得上官灵儿说的没错，他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嘿嘿一笑，道：“两位莫急，我已经想到了办法去乌家，事不宜迟，灵儿告诉我乌家的位置。”

上官灵儿说了乌家的具体位置，心中尚有疑难，道：“不知李大哥想的是什么好办法？”

李西决故作神秘，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在下有一门法术，名为变脸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