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测字秘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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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大,水当午和刘杰一行人已经风风火火杀了进来,我一问才知道,自从我走进公墓大院之后,这个地方便在他们眼前凭空消失了,刘杰按照记忆里的方位指挥众人寻找,只能是徒劳无功,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们忽然听到了一声巨响,公墓大院竟然又出现了,他们这才顺路寻到了这里。
听刘杰这么一说,我明白那就是我右走十步破掉冯京八阵图和五行阵闹出来的动静,但是这一切给刘杰说了也是于事无补,我只说自己运气好,胡闯乱撞就找到了水达成。
水达成久在商场上厮混,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刘杰掌舵的重案中队是厉害,但是面对冯京这种妖人就抓瞎了,所以他也闭口不提冯京之事,只把一切罪状推到了洪超和兰军身上。
刘杰做事就是利落,第二天,涧河贴吧长期置顶洪超和兰军的通缉令,县有线电视也是滚动播出,大街小巷的电线杆上更是贴满了,这俩儿货,几乎是一天时间,就成了涧河县的红人。
不过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事了,我回到测字馆,先是美美得睡了一天一夜,这次公墓之行,几乎把我的魂都给吓掉了,可得好好缓缓。
到了第三天头上,我总算是歇过来了,就进了我家的密室,看看老祖宗留下什么宝贝没有,毕竟我这次把冯京得罪的死死的,得弄点儿东西自保才行。
我长这么大,我们家密室还是第一次进来,只见里面空荡荡的,只是墙壁上依次供着祖先的牌位,正中那个,当然是大名鼎鼎的程省了。
我有些失望,但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如果我们家真有能够对付冯京的宝贝,那我爷爷程德禄能望风而逃吗?
心里埋怨归埋怨,但礼式还是要讲的,我毕恭毕敬给程老祖宗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刚要走,突然现他的牌位前放着一个红绫包着的东西,就上前拿起来,打开一看,是一本书,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测字秘牒》。
这四个字苍劲有力,我只是看了一眼,精神头就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此前我只是听说我们家有一本祖传的《测字秘牒》,传男不传女,里面写的都是真东西,但从来没有见过。
我双手捧着书,又向老祖宗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把书打开了,只见扉页上写着一行红字:凡我子孙,得看此书者,千万不能作恶,否则必遭天谴,切记切记。
这句话对我好像不起作用,像我这样的人,除了喜欢看美女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做恶。
我打开书,第一章说得是测字之法,比我之前所学不知道高明多少,市面上流行的那本《测字秘牒》,只是教人照本宣科地测字,而这本书里所讲的,就是测字者随机应变的能力。
我这才明白,自己在火车上给任秋月所测的那个立加水为泣,就是假借测法,实际上也是一种特殊的增加测法,如果掌握得炉火纯青了,可以利用外界万物为测字者服务而已。
在这一章的末尾,爷爷还加了一些自己的见解,他说诗词不必刻意去找,但若能信手拈来、加深问字人的理解和印象,有何不可?测字寻根绝对正确,可是老祖宗明文字时,世上百分之九十五的物件还没明。所以,测字是找到精髓的字根,再“活泼泼”地挥。又如简体字,实在是测字的大碍,但是既成事实,不妨顺势也拆解一番。黑猫白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测字本身就是快捷方式,禁忌过多,妨碍灵机之动。
爷爷还说,要吐故纳新。先要明白什么“故”,搞清楚它的优劣,新也要有理有据。比如十字,过去歌云:“横直交加土最深”,代表土,现在作为医院符号;十字重叠的丰作为手术符号,都是新事物。还有同行将“十”作为法定、固定、不可变动的符号,代表大家公众的保管员,如财务人员、票证售出人员,公共汽车票员。这些字根符号的象征意义,需要结合实践梳理定型。
爷爷说的这些,都是他从实践里得到的经验之谈,这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难怪爷爷测字从来都不会失手。
《测字秘牒》的第二章,名叫破阵,老祖宗在序言里说,虽然他不懂得奇门遁甲之法,但是老程家的子孙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所以传下破阵之法自保。
我翻了翻,其中就有八阵图和五行阵的破解之法,原来,我在涧北堂公墓之所以能破了冯京的奇门遁甲,就是利用测字之法找到了阵眼,无论多么奇妙的阵法,都有阵眼,只要找到了,破解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我有些奇怪,我们家既然有这个宝贝,爷爷肯定懂得破阵之法,但为什么还要对冯京望风而逃呢?
既然一时半会想不通,我也不多想了,聚精会神学习才是硬道理,技不压身嘛,反正我已经睡够了,我打算连夜把把这些东西吃透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我以为还是刘杰呢,就劈头盖脸抢白了他一顿,“刘哥,你怎么回事呀?人我已经帮你找回来了,你不睡觉本公子还得睡觉呢?”
“哟嗬,程锄禾,两天没见,你的排场摆得真够大呀!”
“你是水当午?”
银铃一般的声音,再夹杂着几分调皮,当然是水大小姐了。
仅仅两天不见,水当午的声音比以往多了一些冰冷,但听上去更加诱人了,“锄禾,我新买了一个游轮,为了感激你救了我爸爸,我就取名锄禾号了,你有兴趣的话,可以马上过来看看。”
“马上?”我看了看闹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这个时候出门到三十公里之外的南村码头坐邮轮,好像有些疯狂哟,再者说了,我还得学习破阵之法呢,免得以后再碰上冯京吃瘪。
我吭哧着,刚想拒绝,谁知道这个小妮子根本不给我机会。
“锄禾,船上有上好的红酒,有新买的大圆床,还有我刚刚洗了澡。”
好一个水当午,说着说着,竟然用极其性感的声音吟起了那两句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不是去坐邮轮吗,怎么水当午话里话外带着约炮的节奏,这是咋回事呢?
想着水当午花一般的容颜,再加上能够玩很多年的大长腿,我身上顿时有了反应,什么破阵不破阵的,以后再说吧,女神都洗干净正等着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自然慌不迭地答应了。
我人模狗样地打扮了一番,用滴滴打车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对司机说了一声,“师傅,去南村码头。”
“帅哥,现在都一点多了,码头上早没人了,你去哪儿做什么?”
司机扭头瞟了我一眼,突然笑了起来,“是不是寂寞难耐,所以想找个美女乐呵乐呵,我知道有个地方,简直是美女成群。”
听着司机猥琐的笑声,我连忙摇起了头,“谢谢师傅了,我真的有正经事。看样子你对南村码头那一片很熟,知道有一艘新买的邮轮号泊在哪儿吗?”
“新买的邮轮?”司机的肩头好像抖了一下,“帅哥,听说那艘船不干净,这个点儿去你可千万不能去呀!”
“不干净?”我呵呵笑了起来,“师傅说这话就不对了,新买的邮轮怎么会不干净呢?你别哄人了,我想它应该比你这辆车干净多了。”
“信不信由你。”司机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吭声了,把方向盘一转,驰向了南村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