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意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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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斗不休的两人被黎老低沉的厉喝所震退数十步,彼此间拉开了距离。且他们两人因为刚才的剧烈战斗,元力消耗殆尽,也不敢再妄加动手。落尘抬起手中已经的火云剑,其上的火焰状印记也暗淡了许多,索性就收回了乾坤袋中。
他看了一眼黎老,一脸沧桑,黄的皱纹层层叠叠,杵着拐杖的那一只手都一直颤抖不已。很难想象,刚才一个厚重的力量竟是来自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就是悍元镜后期的力量吗?好强大啊!”落尘由衷感叹道。
黎纲身子刚稳住,旋即体内一阵倦意便随之而来,脸色苍白,气息也相较于之前弱了许多。他查探一下体内的元力,现已经所剩无几,不敢再对落尘下手。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走过来对着黎老,有些生气地道:“族长,我差点就把他打倒,为何叫停呢?”
黎老是个聪明人,从刚才的战斗中就已经知道落尘不是好对付的人。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黎纲的话,而是在黎青青的搀扶下,走近落尘,问道:“小伙子,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呢?”
落尘愣了一下,瞟了小明一眼,脑海中思考一会儿,瞬间有了对策,回道:“我是小明的表哥,我听说他的母亲被抓来了,所以才前来营救!”
这句话让旁人都为此感到震惊,都没想到小明这样一个下等身份的人,竟还有如此厉害的表哥,皆是羡慕不已。小明也投出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落尘,自己都不相信还会有这样的表哥,心里只是一记轻笑,默念道:“这个理由真的有点牵强!”
落尘怕小明露出破绽,趁所有人还有低眉议论时,悄悄地给小明使了一个眼色,后者顿时心领神会。
“这么说,你和我们九黎部落还有不可分割的渊源咯!”黎老又道。
“嗯!”
“既然如此,按照我们九黎部落的规矩来说,你可知擅闯祭祀大典会受到多严重的惩罚吗?”
“不知道!”落尘沉着地道。
黎乾笃转出来,道:“我来告诉你吧,按照我规矩,擅闯祭祀大典并且破坏进程者,其罪当诛!”
“没错,没错……”下面的人齐声应道。
小明一听,当即慌了神,连忙放下还在昏迷的母亲,走向落尘,跪倒在族长等人面前,叩央求道:“不可以,他是为了救我娘才挺身冒险的,你们要杀的话就杀我,求求你们放了他吧!”
“不可能,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黎乾笃冷瞥一眼道。
落尘将小明扶起来,道:“你放心,你求他们也没有用,况且他们要想杀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口出狂言,今天就让葬身于此!”
黎乾笃突然紧握全都大声吼道,却被黎老拦下来。他和蔼地看向落尘,又道:“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祭祀大典还是要进行,只要你们把那个女人交过来,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
“不行,我是不会把我娘交给你的!”小明冷眼汪汪地道。
落尘将情绪激动的小明拦自己后面,理智地道:“刚才天师所讲的所谓通灵之术,只不过是精神力的一种境界而已,并非能与神灵通话,而且以他的修为更不可能到达这种境界,你们是被他给骗了!”
“何出此言?”黎老道。此时他的心里,对落尘愈加满意。这种祭祀的方式对他来说也极为反感,只是这是先祖定下的规矩,一时间难以逾越而已。
“神之所以为神,之所以为人类所敬仰,是因为他能庇护我们,而不是伤害我们。然而你们每一次祭祀,都要伴随着一个生命的死去,这有违神灵的旨意。”
“你说什么,竟敢冒犯我们九黎部落历代祖先定下的规矩,简直不可饶恕!”黎乾笃愈加火怒,那双尖锐的眼神,逼视着落尘。要不是黎老挡在前列,兴许他早已冲上前去将落尘撕碎。
人群中也爆除了谩骂声,现场一片嘈杂。
“等一下,让他说完!”黎老举手制止道。
“供奉神,在于心,而不在于形式。只要真诚,就可感化神灵,求得庇护。你们无非不就是想要战胜拓跋氏,只要努力修炼,这又有何不可?”落尘的言辞,变得尤其之成熟。黎老身后的那一双清澈凝眸,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隐隐中带有一丝仰慕。
“哈哈,年轻人,说得好!”黎老拍手道。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与我说话。你说得不错,侍奉神灵,当以真心即可,看来我们九黎部落的祭祀方式得改一改了!”
“什么?这……”人群就像炸开锅了一样,议论纷纷。
“父亲,你得考虑大家的想法,就算是要大改,也得和大家商议才行,怎么可以草率地做出决定呢?”黎乾笃邹着眉道。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无需多言!”
“即便如此,今天的祭祀大典无论如何也要进行下去,要改也只能明年再说!”黎乾笃又道。
“你想与为父做对吗?”黎老用他那尖如麦芒的眼神回头一扫,呵斥道。黎乾笃被吓得连忙低头,道:“孩儿不敢!”
“不敢最好,这件事我说了算,你们谁也妄想阻挡我!”黎老眼神坚定,又望向落尘,道:“年轻人,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今天我保证你们平安无事,如何?”
“什么条件?”落尘回道,他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加入九黎部落,随我们一同迎战拓跋氏,如何?”黎老思索了好一阵子,终于下定决心道。
顿时现场一片沉寂,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无言以对,毫无生气。然而黎纲的脸上,却浮现出些许尴尬。先前他是万众期待的最有可能在氏族之战上夺魁的人元,却不料会在落尘的出现后迎来这样的结果。
这就等同于让落尘来替代他,这说什么也不行。终于,他忍不住地站出来,道:“族长,他有什么资格迎战拓跋氏,这场战斗有我就够了!”
“你有十足的把握战胜吗?”黎老反问道。
“这……”黎纲犹豫了一下,还是缩了回去。
“既然这样,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胜算,况且他与我们九黎部落也有关系。按照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他加入我们也在情理之中!”
这下黎乾笃等人都不敢再反对黎老的话了,只有那些人群中偶尔还有一些呢喃。反而是落尘,倒有些许犹豫之色。脸上的表情,带有些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