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章、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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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瘦二一阵激动。
胖大却说：“低声，别让他看出破绽。”
来的正是石员外。
石员外来了已经有半小时了，的确，他是被鲜鸽子引诱出来的，但是，石员外还是有些防范心理，他不敢轻易露面，担心朱九戒藏在旁边。
石员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瘦二把帽檐往下拉了拉，低声说：“胖大，要不是俺的鸽子肉香，也不一定把石老狗吸引出来。”
胖大说：“别瞎说，僵尸是吃鲜血的，哪喜欢吃什么烤鸽子。”
瘦二将烤鸽子一举：“谁说的。”
胖大一把将烤鸽子抢在手里，呵呵一笑：“当然是俺说的。”说着，胖大狠狠地咬了一口：“不错，瘦二，你的手艺大长啊。”
瘦二嘻嘻一笑：“别慌，俺给你烤僵尸肉。”
“僵尸”二字一处，石员外脚步一顿。
这两个字听着耳熟。石员外一阵犹豫。
胖大低声说：“糟了，这老狗要逃。”
“没门。”
瘦二飞身扑了上去。
瘦二来势非常快，一指点出。
石员外感觉到劲风呼啸，赶紧一侧身，左手一探，朝瘦二抓去。
这一抓，速度惊人，劲气鼓荡。瘦二不敢硬接，一个倒筋斗翻了出去。胖大见瘦二出手，快速地啃几口烤鸽子，然后将剩下的骨头朝石员外一扔。当石员外扭头躲开始，胖大飞身扑上，连点三指。
胖大的功力超过瘦二一大截，他一出手，顿时将石员外逼退五六步。
石员外呜呜大叫。这一阵，他因为朱九戒四处藏匿，今天又见有人来挑衅自己，自然火。石员外神功不低，别说瘦二不是对手，胖大也差了一筹。
胖大瘦二为地府之鬼，平时很少练功。
既然是鬼，没有人不怕他们，他还练什么功？这也是二鬼内心的想法，正是这种想法，他们练功不勤，功夫自然长进不大。
石员外则不同，他被朱九戒吓得四处藏匿，自然要愤练功，这一阵功夫又增进不少。
瘦二刚扑上来，便差点伤在石员外的爪下。
胖大缠住石员外，连出十几指，现石员外好不在意，双手抓出，劲风逼住胖大。胖大叫道：“瘦二，快给朱老弟打电话。”
瘦二抓起手机，却现，手机被他按得已经没电了。
“胖大，没电了。”
“你……唉，算了，瘦二，往北城撤。”
二鬼边打边撤。谁知，他们撤出十几米后，石员外不追了，而是一步步跳向那些鸽子。
胖大说：“瘦二，你快去通知朱老弟，俺缠住他。”
瘦二说：“好，胖大，你小心了。”
瘦二化为一股风朝北城而去。
转眼间，瘦二来到城北常庄附近，现常月正在村外坐着。
瘦二问：“小师娘，朱老弟呢？”
常月一指树上。
朱九戒跳了下来，说：“瘦二，是不是城东现了石老狗的踪迹？”
瘦二点点头：“朱老弟，你快去吧，胖大估计坚持不住了。”
朱九戒一听，飞身便走。瘦二和常月赶紧在后面跟着。
等三人一前凉后来到城东，却不见了瘦二和石老狗的影子。
瘦二说：“刚才他们还在这里打斗呢，这才几分钟啊。”
常月说：“姐夫不是给你手机了吗？你刚才怎么不打手机？”
瘦二将手机还给朱九戒，不好意思地说：“都怪俺，贪恋玩游戏，手机没电了。”
常月朝瘦二的屁股踹了一脚：“你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朱九戒朝空气中抓了一把，嗅了嗅，说：“走，去城南。”
三人来到城南，依然不见胖大和石员外的影子。不过，地上有打斗的迹象，空气中有残留的气息。
朱九戒再度嗅了嗅空气，说：“去城西。”
来到城西的树林外，朱九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地朝树林里走去。
突然，瘦二啊地一声：“是胖大。”
果然，朱九戒和常月现胖大倚着一棵树坐着。
胖大满脸疲惫之色，正在大口大口地喘息。
“朱老弟，你来啦，对不起，俺没有跟上他。”
“没事。”朱九戒说：“总有机会的。”
胖大喘息了一下，这才告诉三人。原来，瘦二离开后，石员外就有所警觉了，石员外虽然觉胖大的功夫要低于自己，但是，他也知道，要想打败胖大，并非一时半刻的事，刚才的瘦子不见了，肯定去搬救兵了。石员外最怕的一个人就是朱九戒，因此，他脑子里冒出了朱九戒的影子。不好，我得赶紧走。
石员外连抓几下，逼退胖大后，转身就走。但是，胖大岂能让他逃离。
胖大虽然功力要弱于石员外，身法却胜出。
石员外每逃不远就被胖大追上，两人打打拼拼，最后，胖大力竭，这才被石员外从树林中逃走。
朱九戒叹息一声，他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前往东城。但是，后悔有什么用，万一石员外选择的是北城呢。这只能说是他的运气不好，而石员外运气太好了。
常月见朱九戒脸色不好，忙挎着他的胳膊，陪着他在林中散步：“姐夫，你别沮丧，我想，石老狗不会蹦跶几天了。”
“常月，你知道吗，哦……你不知道，你不会理解的，我为什么要急于杀了石老狗。”
“我知道的。”常月眼睛亮亮地看着朱九戒。
“你知道什么？”
“姐夫，其实，你……你不是姐夫。”
“你……”
朱九戒惊愕地看着常月。
常月苦笑一下，摇头说：“姐夫，你别忘了，我了解姐夫几年了，有道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原来的姐夫是什么性格，我清楚的很，可是你……你不但性格和姐夫有天壤之别，还有一身神奇的武功和医道，这是非常难解释的，以前，我始终不会往那方面想，但是，随着地府、僵尸这些事的生，我越迷惑不解，而这几天，你性情的变化，更加让我起疑，你为什么因为石老狗的出现而性情大变，难道这仅仅是祖上的仇恨吗？不会的……你没有想到，这些天，我每晚上都睡不好，我担心你心情变化，伤害了身体，正是因此，我听到了你的梦话，这几天，你经常在梦中说着要杀石老狗的话，从你的话里听出，你和石老狗不是祖上之仇，而是亲身之仇，你的话我无法理解，但是，你让倒霉鬼假扮成你，然后引诱石老狗出来，这件事突然触动了我的灵感，难道你是扮成姐夫进入的这个家庭？”
朱九戒转头看着常月，轻声说：“对不起，常月，这件事我瞒了你几年，也该告诉你了。”
常月笑笑：“没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如果你轻易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的。”
朱九戒点点头：“是啊，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这也是我不怕警方，不怕什么法律的原因，但是，我也不是个嗜杀的人，如果不是石老狗的出现，我的凶性不会被诱出来，不过你放心，等我解决了石老狗，会好好地和你过日子。”
常月呆呆地看着朱九戒。
“怎么？”朱九戒问：“难道你害怕什么？你放心的，倒霉鬼是鬼，不也可以和谢明珠恋爱吗？”
常月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姐夫是不老之体，而常月会老的，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朱九戒说：“那都是以后的事，为什么去想呢？”
“嗯。”常月笑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朱九戒揽过她的肩膀：“走吧，回家。”
一路上，朱九戒将自己的身世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常月。
这些事，已经在朱九戒心中埋藏许久了，他一直想告诉常月，又一直担心时机不到，既然现在常月已经点点滴滴知道了一些，他不能再隐瞒了。因为隐瞒本身就是一种不尊重。
既然两个人如此相爱，又何必让心中藏着什么秘密。朱九戒相信，只要常月是爱自己的，无论他是什么人，无论他有什么样的身份，她都会接受的。
正如朱九戒所说的，当朱九戒将所有的故事告诉常月后，常月没有怪罪他，甚至在替他说话，觉得朱九戒是为她着想，怕她一时无法接受。
记得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人是有男人和女人组成的。两颗心融在一起，才是真爱。
朱九戒将内心的秘密说出来后，他突然现，自己的身心透彻了许多。
而常月也更加爱他了。
“姐夫，谢谢你告诉我这一些，你解开了我心中的谜团。”
“常月，别叫我姐夫了，事实上，我不是你的姐夫，你姐夫早就死了，我是借他的躯体重生的，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可你……你曾经和我姐姐上过床的啊……我叫你姐夫不对吗？”
“我……”朱九戒苦笑一下，想起自己重生最初时的荒唐，不由得有些愧意。
“不过，我知道，那个姐姐也不是真姐姐，她是鬼王设的棋子。”
“话虽然这样说，但你姐姐，后来还是和我……”
朱九戒想起真正的常娥回来后，与自己亲热的情形。
常月掐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很留恋啊。”
“你瞎说什么。”朱九戒笑道：“再好的女人也没有你好。”
“其实我知道，你心中是最喜欢我的，你身边的美女并不少，可是，你始终喜欢我是不是？”
“嗯，这一点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你放心，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姐夫……”
“又叫姐夫……”
“那我叫你什么？”
“九戒，或者戒哥，都可以。”
“那就叫戒哥吧，听着亲切，叫着更加亲切。”
“嗯。”
朱九戒点点头，目光望向远处。
远处，正坐着一条狗。
常月问：“戒哥，你在看什么？”
“狗？”常月看到了路边坐着的狗：“狗怎么了？”
“我觉得那条狗有些不同寻常，你看看它的眼睛。”
常月神功一运，双目透射玄光，朝那条狗望去，现那条狗的眼睛着红光。
“红眼睛，怎么会这样？”
朱九戒低声说：“我猜想，这条狗已经被僵尸咬了。”
“啊。”常月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