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幸福大结局(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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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其余两人都斩钉截铁的说道。舒虺璩丣
“……”水墨玉叫北皇澜雪和慕容砚月两人围拢过来一起叙话道。
“这真是妙计啊。”慕容砚月频频点头。
“只怕你们不赞同啊!”水墨玉意有所指的说道。
“怎么会呢,我们肯定是赞同的,只是必要的时候,我们三人一定要团结才好。”北皇澜雪刚才从他们结伴来自己府邸时,就已经看出来了,水墨玉和慕容砚月看来已经结盟了。
“你什么意思?”慕容砚月隐约觉得北皇澜雪话中有话。
“自然是共妻结盟,像染儿这样美好的女子,那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怎么可以让人独占呢。”北皇澜雪打定了主意说道。
“这……”水墨玉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怎么?水兄不赞成?”北皇澜雪修剪的圆润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握在掌心的杯子,唇角含笑道,眼睛则紧张兮兮的瞧着他。
“慕容兄,你怎么说?”水墨玉聪明的将问题抛给别人。
“我……”慕容砚月自然是不怎么情愿的,毕竟他好不容易得了白惜染的认可的,如今又有人来分宠,这多少让他心里不好受。
“既然你们不反对,那我就当你们俩答应了。”北皇澜雪狡诈的说道。
水墨玉和慕容砚月对看一眼,本想反对,可是想着那个计划,就赞成了,毕竟多一人多一份助力。
两日后,大雪又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一片片,白如玉,大如蝶,晶莹剔透,在空中翩然飞舞。
白惜染看着眼前的男人很是无语,她都说了她一点也不想见他的父皇和母后,他怎么就听不懂呢?
漠惜寒低垂着眼帘,心中划过一丝慨叹,他都说了很多好话了,而且之前染儿也已经答应了,她怎么又改主意了呢?
“太子殿下,你别说了,我不想去。”白惜染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顺便自己给自己把了个平安脉,胎儿的情况还不错,心想,等想法子出去了之后,她是不是得为孩子准备小衣服了。
“染儿,你之前不是说愿意接受我吗?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漠惜寒皱了皱眉问道。
“笨!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女人是善变的吗?”白惜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吧,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漠惜寒还真是什么重话也不舍得说白惜染一声。
“你没事的话可以闪了。”白惜染直接赶人的样子,让漠惜寒哭笑不得,不过,他不就是喜欢她这样的性格吗,独一无二,他简直是爱惨了她。
“染儿,那你何时愿意真的嫁给我,当我的新娘?”漠惜寒上前轻轻的拥住了白惜染娇软的身子,柔声问道,心中真是十二万分的紧张。
“再说吧!”白惜染身子微微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没有放弃吗?
说起来,漠惜寒是她穿越异世后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她在当时甚至抛却了人伦,而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她和他就似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再无法交集。
“染儿……”漠惜寒面色阴沉,他在她的心中到底算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欠了你几百万两银子似的!”白惜染见他面色不悦,嘴巴上不甘示弱的说道,她哪里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爱她至深的男子,他根本就不舍得说她。
“染儿,你没有欠我,是我欠你的!当初我处在那样的位置,我……”漠惜寒想起亲娘对白惜染的狠毒,口气柔和了许多。
“别说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是过的好好的吗?当然如果你肯主动放我离开,那便是最好的结局了。”白惜染说的振振有词,只是眼睛却望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孩子啊孩子,你的父亲究竟是谁?
“染儿……离开?你想离开?哼,你想也别想,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漠惜寒将她的身子使劲的搂在怀抱里,他精致的下巴抵在白惜染的额头上,冷声说道。
“漠惜寒,你想让你自己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吗?我和你是不会有结果的!而且我肚子里的这块肉,你凭什么认定你才是孩子的父亲?漠惜寒,你不要傻了,我和你回不到从前了,回不到从前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白惜染催动内力,震开了他对她的怀抱禁锢,语气激动。
“为何你一夜之后,你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你到底生什么事情了?”漠惜寒很奇怪,昨夜他走出书房看见白惜染端着一碗燕窝汤守在门口,他心中感动,可当他走近她时,她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这让他大为不解?
但是白惜染什么也没有说,愤怒着一张小脸返回了娇音阁。
直到现在,漠惜寒也不清楚白惜染到底在生他什么气?
“你难道真的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吗?”白惜染冷凝着目光,如淬了毒的冰霜一样笼罩在他的四周。
“染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漠惜寒奇怪道,他到底对染儿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漠惜寒,你可知道司马玉轩是怎么死的吗?”白惜染走开几步,打开轩窗,让冷风吹了进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怒声质问道。
“这……”漠惜寒垂眸,心中一凛,该死的,人都死了,还能赢得染儿的芳心,为什么?她就那么喜欢司马玉轩吗?
“漠惜寒,你是不是心虚了,什么也不敢说了?”白惜染望着漠惜寒的俊脸,心中冷笑,湿魂草?那是漠氏一族的秘药,她昨晚上无意间听到的。
“染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可以解释的。”漠惜寒现在只希望平息白惜染的怒火。
“那我问你,司马玉轩的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她只要一想起司马玉轩的身体在她的怀里渐渐地冷下,她的心就忍不住的揪痛。
“染儿,这开了轩窗,风太大,我们还是进去里屋说话吧。”漠惜寒心疼白惜染的身体,如今那寒风簌簌的吹过耳边,他自是愁,但是司马玉轩的死更教他愁。
“漠惜寒,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是什么时候给他下湿魂草那毒物的?”白惜染见他转话题,立马直接开口相问。
“染儿,你不相信我?你认为表弟的死和我有关?”漠惜寒在听了白惜染的问话后,这几日来,第一次俊脸铁青的看向她,反问道。
“难道你想否认?”白惜染冷笑。
“表弟的死,我也很遗憾,但是他身上的湿魂草之毒确实和我没有关系的。”漠惜寒凝眉解释道。
“不必解释了,再说,我也不想听了,你走吧。”白惜染见他如此反应,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快承认的。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赶我走?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司马玉轩,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是司马玉轩强占你的身子了吗?”漠惜寒咬牙切齿的质问道,甚至他的双眸是赤红的吓人。
白惜染不理他,背过身子,娉婷站于窗前,看雪花纷飞。
“还是说你是水性杨花的性子,你喜欢被男人强占?”终于漠惜寒承受不了她的太过安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一次他的心中有了一种无法掌控她的无力感,他知道自己爱她,爱到了骨髓里,可是眼前的女子却在如今,似乎在她和自己之间相隔着万丈鸿沟,他无奈的想越过鸿沟,却怎么也越不过去。
“啪——”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娇音阁内。
“染儿,你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甩我巴掌?难道是我太宠你了吗?还是你白惜染,本就是一个无心无情之人,在相府,我是那么的喜欢你,护着你,可你现在对我的所作所为到底你自己明白不明白?”漠惜寒在巴掌声过后,眼中冷冻如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对于她所说的司马玉轩的死,她把司马玉轩的死算在他的头上,这也未免太草率了,这没根没据的。
“我该明白什么?”白惜染自从昨晚晓得了漠氏一族有湿魂草之后,便联系到了司马玉轩的死,所以她现在怀疑司马玉轩根本就是漠惜寒给害死的。
“染儿,我可以誓,表弟的死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虽然我现在姓漠,但是我确实不清楚当时表弟已经中了湿魂草之毒!”漠惜寒解释道,他不希望白惜染误解他。
“解释就是掩饰!”白惜染恼火道。
“好了,染儿,别生我的气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人都已经去了,你该珍惜你该珍惜的,你难道忘记了吗?你的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漠惜寒叹了口气,终究是他爱她太深,不忍去伤害她。
幸好此刻娇音阁四周无人,也不晓得他们的太子殿下和他心爱的女子差点吵翻了天。
“好了,染儿,你再歇会吧,我有点事情去处置下。”漠惜寒虽然不舍,可是他觉得他若在这多呆一秒,必定让自己心痛的更加厉害。
吱呀一生门打开了,带着雪的冷风迎面扑来,让披着雪白斗篷的白惜染瑟缩了一下。
白惜染凝视着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飞舞的雪花之中,心中泛起一丝痛楚,为什么她在伤害他的同时,她自己也很痛苦呢?
娇音阁的宫女草儿上前,为白惜染送上了暖手炉,白惜染接了过来,心情抑郁的看着将自己困住的奢华宫殿。
“白姑娘,太子殿下对你这般痴心,你这是何苦呢?”草儿也看出来了,其实白姑娘并不是对太子殿下没有情的。
“草儿,你们太子殿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惜染淡淡问道。
“太子殿下,他是一个极好的人,对我们从来不打骂,而且人长的又好看……”总之草儿说了一堆漠惜寒的好话。
白惜染听了皱了皱眉,奇怪,她现自己她对漠惜寒还存在着一丝感情,她暗道真不是一个好现象。
现在她在等慕容砚月和水墨玉,他们俩究竟多久才会来救她出去呢?
“白姑娘,你怎么不说话,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草儿见白惜染的脸色不太好,于是她诚惶诚恐的下跪道。
“厄……不是的,你说你的,我只是太累了。罢了,这都快晚膳时间了,你去小厨房给我做一些吃的吧。”白惜染皱了皱眉,心想,此刻不是自己着急的时候,该悠闲的时候再悠闲吧,可是司马玉轩的死到底是谁做的呢?
晚膳时分,漠惜寒又来了一次,这次还带来了一盒稀罕的水果。
“染儿,这是番邦进贡的火龙果,你吃吃看,味儿喜欢吗?”漠惜寒虽然之前在白惜染这里受了气儿,可是还是很爱她,这不,才得了父皇的赏赐就巴巴的赶来娇音阁了。
“你自己吃吧。”白惜染心想在现代可以在超市或者水果摊买到火龙果,可是在这个古代,能有这东西吃,当真是不容易了,但是她就是不想领情。
“真的不吃吗?我可是问过太医了,太医说这火龙果对孕妇体内的胎儿也很好。”漠惜寒心中还是期盼自己才是染儿的孩子的父亲。
“是吗?那便留下吧。你还有事吗?”白惜染心想,她是孕妇,确实需要多吃水果来着,她也没有必要为了和他赌气,就把好东西往外推。
“我……我今晚想要留宿在娇音阁。”漠惜寒抬起漆黑如墨的眸子,炙热的望着他,他可是听说了烈女怕缠郎,他就不信,他就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重新抱得美人归了?
“不行,你是太子,你不是有太子侧妃等美女吗?怎么?你如何能在我这个来路不明的狐狸精这里住宿吗?”白惜染说的正是草儿告诉她的,一些皇帝皇后硬塞给东宫的女人,她们没有受到宠幸,自然要妒忌她了。
因为只有她怀着漠惜寒的骨肉呢。
其实白惜染很想笑,天知道她都不清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不是漠惜寒,她们那群人瞎猜什么劲儿呢?
“来路不明?狐狸精?本殿若是知道谁在背后嚼舌根,本殿绝对饶不了她!紫电,去查一下,是谁在本殿背后多嘴!”漠惜寒给紫电下令仔细彻查。
白惜染心中冷笑,怕是后宫最大的那位坐不住了吧,毕竟太子殿下喜欢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且还让她有了身孕,还是庶长子,怕是不多久,对方就会出招吧。
如今的漠惜寒的侧妃是皇后的侄女,所以白惜染的存在对于皇后和那侧妃来说,那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染儿,你别生气了,我这就让人去查了,看谁是活腻了?”漠惜寒好声好气的说道,他只是希望白惜染可以不要对自己冷若冰霜的样子。
“夜深了,你走吧。”白惜染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染儿,别赶我走,成吗?你知道吗,那日在白云寺后山,是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忆。”漠惜寒想起自己问的太医的话,孕妇前三个月是不能房事来着,但是三个月后就可以了,所以漠惜寒想着自己既然不喜欢后院那些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女人,而他又不是柳下惠,那他何必守着心爱的女人却什么也不能做呢?
漠惜寒甚至将白惜染给抱在了他自己的膝盖上坐着,只是后者一点也不开心,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似在想着心事。
白惜染是很想他马上离开,可是他不走,她又不能真和他打起来,因为这儿是他的地盘,她一个人哪里打的了那么多人呢?
“对了,染儿,我听说上次的时疫也是你给治好的。”他抱着她紧紧的,在这个寒冬,两人的体温通过衣服传递着一抹薄薄的温暖。
“嗯。”白惜染也不否认,既然他能查到这事情,就代表他的势力远比自己想象的大。
轻轻地似呢喃,让本就对她有情的漠惜寒感觉到了自己的俊脸倏然起了一丝燥热感,更感觉到自己身体那又紧又热的感觉,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染儿,你好美,我现我现在比以前更喜欢你,更爱你,染儿,你在听吗?”漠惜寒灼热的男人气息喷洒在她如美瓷的颈部,唇角含笑。
“我……我在听。”天啊,为什么对着自己这么深情款款呢?该死的,偏偏她现自己还对他还残存着一丝情愫在,这要是继续这么下去,难保不会天雷勾动地火来着。
“染儿,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忘掉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好像我们还在白云寺后山温泉那边美好的一日……”他说完,开始用他的一张优美的薄唇吻了下来。
“漠惜寒,别……我怀孕了啊……别……”她是很想打他,可是他的力气在此刻大如牛,更何况他的内力更加深了许多,害她此刻在他身下动弹不得。
“染儿,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女子怀孕三个月后可以那房事的,我……我们……我们好久没那什么……了……我……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染儿……我这辈子只喜欢你,再说我娶定你了……染儿……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此刻情火高燃的男人失去了平日里的理智似一头饥饿的大野狼一样扑倒了白惜染。
雪夜,月光,描金碧游床,活色生香……
午夜迷离的空气中充斥着女人忍不住的低吟和男人急促的喘息声,透明的薄纱在月光下轻扬,掩不住里面交缠的身影。
一切都暧昧旖旎得恰到好处,如果能忽略那时不时冒出来破坏气氛的声音的话。
“漠惜寒,你是不是这样了以后,你可以放我出宫?”
“嗯……嗯……漠惜寒……我可是怀着身孕了呢……你不可以这样的……”
“啊……我要拿菜刀剁了你,漠惜寒……”
“不要啊……你敢亲那里试试看……混蛋……漠惜寒,你这个王八蛋!”
片刻之后,一直被打扰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地从被他剥得精光的女人身上抬起头来,俊俏的双颊带着些微绯红,看着月光下佳人如小鹿一般湿漉漉的双眸,不耐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当真是我太宠你了,你真是什么话也敢骂我!哎,可我就爱你一个,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漠惜寒,你点……”她正想说你不要点我穴道来着。
下一瞬,漠惜寒已经快速的出手点了她的穴道,使得她全身动弹不得。
“染儿……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他俯亲了她的樱桃小嘴一口,说道。
“那你帮我解开穴道啊,孩子会不舒服的,你不是说我腹内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吗?”不管了,先骗骗他再说,她真是被他撩拨的快把持不住了,就剩最后一步了,她必须躲掉。
“染儿……我现这样的你更是可爱娇媚了……”漠惜寒痴迷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白惜染见他目光痴迷,觉得有机可乘,于是她双眸一亮,正想得寸进尺让他解开自己的穴道,不意他却突然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唇。
话说,这被人制住穴道不能动弹真的挺憋屈的啊,尤其是这种时候。白惜染无力地想着。
该死,她怎么会忍不住呢?他的手好热,唇好热,亲得她又酥又痒,觉得如果不能娇滴滴地哼出来就憋得慌。
所以她放任自己的感觉,用声音回应他的深吻和柔抚。
漠惜寒很快就熬不住了,听到耳边衣衫落地的轻响,白惜染下意识地睁开双眸向他看来。
月光下,他的身形完美如一头蓄势待的美洲豹,只扫了一眼,白惜染就觉得鼻腔中热热的,似乎也有点想要流鼻血的意思。
此刻白惜染仿佛做了一个梦,一头大雪怪在一座火山里横冲直撞,一会儿热一会儿冰的,忽然额头被人一敲。
“想什么呢?闭着眼睛想那么久?”睁开眼睛对上漠惜寒柔情如水的眼神。
“我……没……没想……”白惜染见到他柔情如水的眼神,赫然将眼前的俊逸男人同脑海里白云寺后山温泉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身影相叠,不由得她的脸色柔和妩媚了几许。
“既然没想,那我们继续吧,染儿,不要离开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正胡思乱想,唇上一阵湿热,他的舌热热地窜了进来,勾引她的小舌,双臂紧紧抱住她娇软的身子,带来一片火热的熨贴。
听着他动情而性感的喘息声,白惜染消极地回应着他,舌尖被他吸得一阵麻……
又是一番云雨之后,漠惜寒虽然意犹未尽,可是考虑到白惜染还怀着身孕便放过她了。
两人沉沉的睡去,不过,白惜染是被漠惜寒抱着睡着的。
临睡前,白惜染说了一句梦话,“寒,我好喜欢你的,你是我在异世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当初我们之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呢?”
漠惜寒听了之后,将白惜染拥抱的更紧了,染儿,我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放弃你。
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惜染被肩颈处一阵湿热的麻痒弄醒。她困意正浓,便向一边缩了缩身子,没料到那痒痒的感觉却顺势移到她的胸前。
白惜染黛眉轻皱,想要伸出纤细的小手挥开那扰人清梦的东西,不料自己洁白柔嫩的手腕儿被人抓住。
于是不想醒也只得醒了。
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眸子看了看,现漠惜寒正一往情深的瞧着自己,反映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昨晚和他那什么了。
“啊……你……你昨晚怎么可以那样,你给我滚,滚出娇音阁!”很显然,脑子一清醒,某人的记忆功能开始复苏。
“白惜染,你敢叫我滚,你忘记这儿是谁的地盘了吗?也就我宠爱你,不然,你知道你说这句话的后果吗?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当我的太子妃呢?被人暗算了可怎么办呢?”漠惜寒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她说道,虽然一如以往的温润如谪仙,但是现在白惜染觉得这谪仙一样的男人起狠来比冷酷的人还要来的恐怖,可不是吗?她现在全身上下布满了青紫吻痕来着,可就不是他糟蹋她的真实写照吗?
不过白惜染在享受欢愉的时候说他糟蹋她,可真是冤枉他了。
漠惜寒若知道白惜染这么想,必定会更狠狠的要和她大战三百回合来着。
“谁说我想当你的太子妃了?是你自己硬是把我囚禁在这东宫!”白惜染可不会让他的心中舒坦,nnd,强行那个了,还得了便宜卖乖,她可是浮花国皇太女,压根不需要委屈自己当什么太子妃。
“染儿,昨晚你侍寝了,这事情肯定会传到母后那边去的,等下你随我去见一下母后。”有些事情,还真必须早做打算,他必须要得到皇后的支持,他这个太子之位才算稳妥。
“不去!”白惜染摆明了要和他作对,更何况现在她的身子因为昨晚有些酸痛来着,所以她斩钉截铁的反对道。
“好,既然染儿不喜欢去,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漠惜寒抱了抱她,随即起身自己穿衣,也没有叫丫环进来为他穿衣,这让白惜染的脸色好了些,如今这样子,她还真是不想让人瞧见。
明明两人针锋相对的,却在昨晚那什么什么了,如果此刻有地洞,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遁走了,偏偏眼前这厮封了所有密道,怨,怨,怨!
“我算是看出来了,染儿对我有怨恨呢!”漠惜寒伸手在白惜染的脸颊上柔柔抚了下,轻声叹道。
“对,所以你还是把我放出宫去比较好,我呆在这儿若是惹出什么乱子,你可不要怪我!”白惜染瞪了他一眼,他怎么就不识相呢,干嘛将她软禁呢?
“染儿,我知晓你是绝色宫大小姐,更是新任宫主,但是你一定想不到吧,绝色宫前任宫主是我爹的亲姑姑。”漠惜寒爆了一条大新闻给她,将白惜染炸的里焦外嫩。
“是,什……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白惜染当然不相信,于是她反问道。
“既然姥姥是你父王的亲姑姑,那为何你父王要让人烧了绝色宫呢?”太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白惜染心中直叹,丫的太复杂了!
“染儿,你若想知道就主动亲我一次。”漠惜寒此刻已经穿好了衣服,华美的明黄太子服更衬托的他丰神俊朗,温润如玉,玉树临风。只是他出口的话让白惜染再次皱了皱眉头。
“哦!”白惜染淡淡哦了一声,便让漠惜寒低下了头,她接着当真勾着他脖子,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反正亲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就当是国外的礼节了。
“好了,我亲也亲了,你赶紧说啦!”好像真有秘闻呢,这可一定要听啊。白惜染是这么想着的。
等漠惜寒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后,白惜染适才知道漠惜寒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原来违背伦理的恋爱也是有先例的,这漠惜寒的亲爹当初爱的就是自己的亲姑姑漠千儿,只是当初漠千儿为了逃开亲侄子的追捕,适才改名换姓入了绝色宫。
怪不得夏千瑟说起她那些失踪的男人们,她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讳莫如深。
“那姥姥现在何处?”白惜染好奇的问道。
“长乐宫皇贵妃,只是缠绵病榻,怕是活不久了。”漠惜寒叹了口气。
白惜染一听姥姥缠绵病榻,便知晓定然是姥姥的毒入五脏六腑了,那肯定如漠惜寒所言活不久了。
“那我等下可以去长乐宫见见她吗?”白惜染还是很感谢当初她对自己各方面的指导。
“你……你还是别去了,父皇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长乐宫,就算你有我的腰牌也无济于事!”漠惜寒摇了摇头,否定了白惜染的决定。
“哎……”难道她今生都见不到姥姥了吗?
“别叹气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或许让她去了,才能让父皇收心,不再随意风流。”漠惜寒想了想父皇在外的私生孩子可有一堆呢,不过说来奇怪,也就他一个私生子,其他都是私生女来着。
接下来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随后漠惜寒梳洗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赶去上朝了。
白惜染看了看时辰,想着自己还能睡个回笼觉,便不再胡思乱想了,只一会的功夫,她便沉沉的入睡了。
霞凝郡主瞧了瞧手下得来的消息,心中冷笑,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也想让她心爱的男人牵肠挂肚,真是必须收拾她了。
“你说她怀了身孕对吗?那行,就让她落胎吧,女人一旦失去做母亲的资格,那一定很痛苦吧,不,本郡主还要她痛不欲生!”霞凝郡主冷声说道。
“是的,小的一定不辱使命。”黑衣人下跪在地说道。
“必要的时候,折损几个在西菱皇室的钉子,也无不可!”虽然西菱再一次改朝换代,但是不代表东楚之前所有的暗桩会被清洗掉,当初他爹就是防备她会有朝一日和亲西菱,适才在西菱设置了暗桩。
“小人明白。”黑衣人点点头,立马如来时一样,鬼魅般的离开。
“郡主,射将军打了胜仗,被封为安国公了!”过了许久,霞凝听到自己的心腹碧玉说了一条大消息。
“竟然有这等事,真是太好了。”虽然射蛟不喜欢她,可是她还是会死心眼的在乎他的每一条信息。
“奴婢也为郡主开心。”碧玉笑眯眯的说道。
“对了,听说战乱结束了,如今六国平起平坐,相互制约,可有此事?”霞凝问道。
“启禀郡主,奴婢曾听伺候射将军的明仁说了,是有这个事儿。”没有战乱了,那也代表碧玉她不用跟着郡主老是在军营内晃悠了,自然,碧玉是开心的。
此刻射将军那边确是愁眉不展。
“你说什么?弟弟死了?怎么死的?”射蛟一闲下来就被手下人查探的消息气得暴跳如雷。
“这……这……据说是死于湿魂草……”黑衣人禀报着。
“那弟妹怎么样?”射蛟恼火了。
“二夫人是绝色宫大小姐,如今被滞留在西菱东宫,西菱太子有意让二夫人当太子妃。”黑衣人虽然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事情会让射蛟恼怒,但是他还是战战兢兢的给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
“什么?太子妃?让我弟弟的女人怎么可以去当别的男人的妻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射蛟忍不住拍桌子怒吼道。
“就这些吗?”射蛟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
“属下探听到郡主也在打听二夫人的消息。”黑衣人是射蛟手下暗中培植的一等斥候,所以他是听候射蛟差遣的。
“她一个妇道人家,没事打听弟妹的消息做什么?哼,罢了,你派人好生看着她,别让她胡乱整出一些幺蛾子来。”射蛟挥挥手示意他告退。
射蛟想起司马玉轩每当聊起心爱女子的那种幸福的表情,就让射蛟心疼的要命。
不,他不会让自己的亲弟弟白死的,他一定要让害了司马玉轩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看来他必须跑一趟西菱国了,他想,玉轩的死,弟妹肯定知道不少。
这么一想后,射蛟在次日一早上朝时递了一个旧伤作要养伤的折子,皇帝也答应了,毕竟射蛟是皇帝的外甥呢。
“你说什么?射将军此刻已经离开了府邸?”霞凝郡主怎么也没有想到射蛟会为了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特地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宁愿风餐露宿去咸阳。
“碧玉,你把我们的东西也收拾收拾,我们也马上去咸阳!”她的事情可不能让射蛟给破坏了。
“去咸阳?郡主?奴婢……奴婢没有听错吧?”碧玉也吓了一跳,这郡主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她快跟不上郡主的节奏了。
“嗯,对外就说,我有疾在身,任何人不得探视,免得过了病气!”霞凝当机立断下了决定。
碧玉只是小小婢女,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除了听命行事,还真是什么也不能做。
话说曹奕宸到了雾国之后,才派人仔细打听出来,白惜染早就离开了雾国。
好在他运气不错,遇到了外出联络消息的夏儿丫头。
“这不是曹公子吗?”夏儿曾经在白相府的时候见过曹奕宸几面,所以在街上看到是曹奕宸,愣了一下就上来叙话了。
“你是?”曹奕宸仔细辨认,却怎么也不认识眼前娇俏的姑娘了。
“我是伺候白家五小姐的婢女,我叫夏儿,曾经见过你几次。”其实夏儿也很着急,她刚得了消息,消息上说大小姐被困西菱东宫。
“是她的丫头,怪不得你敢自称我了,果然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丫头,走吧,我们寻一处僻静之处说话。”曹奕宸四处张望了下,便让夏儿跟上去了一处茶楼的雅间说话。
“曹公子,还请你想想办法带我们入宫去救五小姐出来!”一进雅间,夏儿就急匆匆的央求起了曹奕宸,因为夏儿清楚曹奕宸和漠惜寒的关系。
“你说什么?能说的详细点吗?”曹奕宸的心被夏儿的话一下子给吊到了嗓子眼儿。
“是……是这样的……”夏儿简单的说完。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情,什么太子妃?若按照先来后到,那也是我曹家的当家主母呢!”曹奕宸脸色暗沉,心想,他的女人,他的表弟竟然毫不客气的染指了。
“夏儿,你叫上你们其他几个姐妹。我们立即乘船返回咸阳。”此事,真是急死人啊,他可是很清楚白惜染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若是让染儿嫁给了别的男人,他活在这世上可还有什么意义?
“好的,曹公子,那我现在就去和其他姐妹说这事情,那我们就在码头那边见吧。”夏儿心想自己今日运气真好,竟然遇到了来寻大小姐的曹公子,果然今日算是黄道吉日来着。
夏儿和曹奕宸在茶楼分开后,就各自回去了,可是盯着曹奕宸的一条黑影也迅速的离开了茶楼。
这条黑影的方向是东郊一处帝陵附近古色古香的建筑。
“娘娘,那个贱人该死的好孕,不仅孩子没掉,而且更年轻,还有那么多男人为她拼命……”黑影将面纱除去,露出一张看似端张的精致的脸庞。
“你不是说她如今正在咸阳东宫吗?本宫岂会让她有好日子过,要不是她,本宫岂会年纪轻轻当个守寡的太妃!哼!记住,让嬷嬷务必小心,如果可以,本宫的要的结果是一尸两命。”女子阴沉的说道。
“娘娘,奴婢知道。”黑影点点头。
“也就你懂得藏匿,不然本宫真是不知该……”女子揪着手帕说道。
“娘娘,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先安寝吧,奴婢这就去一趟咸阳,只是娘娘这边……”黑影颇为担忧的说道。
“不碍事的,本宫好得是先皇太妃,他不至于敢把本宫怎么样!”她真是气死了,当日她想勾引龙轻狂,偏偏还没有出手,就被龙轻狂雷霆手段继承了大统,于是她和一干先皇的妃子倒霉的被移送了帝陵,美其名曰替先皇守灵。
“娘娘……你……”黑影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眼前女子的手势,便闭嘴了。
“你可以告退了。记住了,把本宫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妥。”她既然对付不了龙轻狂,那只能将手伸向白惜染了。
等黑影离开后的第二日晚上,龙轻狂一身便装来到了帝陵附近,且派人去将女子喊了过来。
“让你在帝陵这儿安安静静的呆着,你的手咋伸的那么长呢?嗯?”龙轻狂冷冷的甩了一个刀子给眼前的女子。
月光下的女子吓了一跳,本还想狡辩,可是在看到龙轻狂身边的侍卫压着那个黑影过来的时候,她便什么也不辩解了,原来她这辈子输的这么惨!可笑,可笑之极。
末了,她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笑你龙轻狂,一辈子也得不到她的真心,因为她是那么的水性杨花……”她简直像个疯子,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太吵了,让她安静些。”龙轻狂皱了皱眉。
“龙轻狂,那一日,你明明是来咸阳和我联姻的,为什么选择了那个贱人?为什么?”这就是她最不明白的地方,此刻,她死前想知道。
“因为朕中意她,她才是和朕比肩看天下的女子,而你,只是父王当时想求的一门亲事。”龙轻狂说完就递了个眼色给侍卫。
侍卫明白,接着抬手一瓶鹤顶红毒死了她。
龙轻狂回到寝宫,就召见了段别笑。
“朕要出远门一趟,这儿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傅大人了,你们两个碰到事情好好商量下,不着急的事情,等朕回来再处置。”
龙轻狂吩咐好这些后,就动身离开了雾国。
千泽明月收到白惜染被困东宫的消息后,彻夜难眠,心中焦虑。
更何况白惜染的腹内还怀着他的子嗣,虽然是四分之一的机会,但是他并不想放弃,无论那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不想放弃白惜染。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白惜染见自己被漠惜寒用铜墙铁壁一般的守卫给弄的特别忧心,她忧心慕容砚月和水墨玉找不到好方法救自己出东宫。
“娘娘,你怎么了,一个早上都郁郁寡欢的样子,可是昨晚上太子殿下去了旁的院子了吗?”草儿关心的问道。
“没……你别瞎说。”白惜染淡淡道,不耐的翻了个白眼,她可真没有想过还和漠惜寒重修旧好,她如今对漠惜寒的态度不再冷冰冰,是在等一个契机,想离开的第一步就是要让软禁她的人对她消除戒心,那么温顺这面具,她必须得戴了。
白惜染在想起草儿喊自己娘娘后,心中不悦,实在是她一点也不想当娘娘,可是她不知道漠惜寒用了什么法子让皇后赞同册封她为太子妃,不过出身什么的改成了皇后哥哥的干女儿。
这身份弄的白惜染头疼,她可是一点也不想当太子妃。
“娘娘,明日就是除夕了。这除夕家宴,娘娘是必须要去参加的。”草儿笑着说道。
“嗯,那是必须去的,得了,就是走个场而已,等回来了,咱们自己在小厨房包饺子吃。”白惜染虽然脸上在轻松的笑着,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开心。
“娘娘,这真是太好了,奴婢最是喜欢吃饺子了。”草儿听到可以吃饺子很开心。
白惜染看到草儿这么开心,便也笑了,只是视线在看向窗台上的一株紫百合,顿时一张笑脸僵了下。
“草儿,你可知道那株紫百合是谁放在本宫这儿的?”白惜染之前忧心不能离开这儿就忘记孕妇注意事项了,如今看到窗台上的紫百合,顿时脑子清明一片,这孕妇住的地方可不能有香味重的花儿。
这分明是有人想要害她一尸两命,看来这东宫的女人们也是不省心的。
罢了,既然她们想要出手,她若不玩的大一点儿,那她岂不是愧当太子妃了。
“奴婢之前早上让初影,初水,初雪,初灵她们打扫院子的时候,还不曾现这花呢,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娘娘卧室的窗台上就多了一盆紫百合?”草儿顿觉事态严重。
“娘娘,此事你想如何处置?”草儿又问道。
“我们将事情捅到皇后娘娘那边去,让皇后烦恼去。”反正皇后她们认为她白惜染腹内的孩子一定是漠惜寒的种子呢。
如今等不来慕容砚月和水墨玉的出现,而她已经怀孕近四个多月了,她如何能坐以待毙?
或许可以让这个皇宫弄的更乱些,如果要生孩子,她第一个想去的地方还是千泽明月的神医岛,那儿不管风景还是医术,都是上上之选。
只是她上次走的太匆忙,她还真担心将千泽明月给惹毛了呢。
“娘娘,你就不借机整治一下良娣?”草儿愤怒道,那个太子良娣沈秀琳已经截胡好几次太子了,也不见自家太子妃着急。
“别,本宫觉得这样挺好的。”她是真希望漠惜寒别老往她的娇音阁来,虽然xxoo很爽,但是她是孕妇,还是节制些吧。
“啊?”草儿听了白惜染的回答,张开嘴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她实在是太惊讶了。
“好了,别说这事了,你把前几日皇后娘娘赏赐的锦缎拿过来,本宫好久没做针线活了,乘着现在有空,做几件小衣服吧。”白惜染也不想让自己的脑子老是想着离开的事情,所以她必须让自己有事情可做。
“是的,娘娘。”草儿马上转身去库房取了。
夜晚,漠惜寒竟然来了,白惜染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笑盈盈的上前迎接去了。
漠惜寒本来以为他去了沈秀琳那儿,白惜染肯定会生气的,可是这会儿却见她很开心,他真是有点搞不懂了,她不是该吃醋吗?
“寒,这是我让小厨房刚做的一道点心,红梅点雪,你品尝下,味道好不?”白惜染指着眼前的一道琉璃彩金盘子装着的糕点说道。
“染儿,可是你想出来的主意?”漠惜寒见白惜染对自己和颜悦色,他倒是有点惭愧了,其实他这几晚根本就没有在沈秀琳那儿过夜。
“嗯,你觉得这味道如何?”白惜染还是习惯了自称我,还真是称不来妾什么的。
“味道好极了。染儿,今晚……我要留宿。”漠惜寒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若是白惜染拒绝,就太不识抬举了。
“厄,我不太舒服……白日里,也不知道是哪个笨奴才竟然在我卧室的窗台上摆放了一盆紫百合,这会子,我觉得我自己呼吸有点不顺畅呢。所以……所以我不能侍寝,你还是去别的姐妹那儿吧。”白惜染抬起白嫩纤细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叹息道。
“什么?那要快点儿传太医才行,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有事啊!”嫡长子啊,不管是不是他漠惜寒的,他都要保证他没事!
眼看漠惜寒急切的表情,真是让白惜染看不明白了,难道他当真以为这孩子是他的?可以为他增加上位的筹码?
白惜染心下冷哼,她的孩子就只能是她的,她现在可不管孩子的生父到底是哪只!
“这……这深更半夜的……影响不太好吧……”白惜染反正就是不赞成。
“别光顾着影响了,总是子嗣重要,来人呐,速去太医院请太医,就说太子妃不舒服。”漠惜寒吩咐完这事儿,心中就恼了,心想,他已经将不少有可能是钉子的人给清除出去了,这会儿怎么还有人拎不清往染儿这儿放紫百合呢?
很快有人去请太医了。
白惜染皱了皱眉,敢情漠惜寒是关心则乱,他难道不知道她白惜染自己也是懂医术的吗?
当然太医院值班的太医来了裴太医,裴太医一把年纪,胡子雪白,看着很和蔼的一个老人,他给白惜染把脉了之后,就说孩子没事,只是在听说了紫百合的事情后,就嘱咐不可在卧室附近放置香味重的话,如果时间一长,胎儿容易窒息,这次幸亏现的早,如果晚的话,也许一尸两命了。
“什么?一尸两命?”漠惜寒闻言大怒,随即想起裴太医还没有走,于是让人给了赏银就让他离开了。
等裴太医一走,摈退了下人后,也就剩白惜染和漠惜寒了。
“染儿,你觉得这事儿是谁干的?”漠惜寒问道。
“你女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谁做的。”白惜染淡淡嘲讽道。
“染儿,你现在这样,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吃我的醋呢?”漠惜寒很开心,染儿终于表现的正常了。
“你那么开心做什么?”奇怪,她只是嘲讽他罢了,他怎么给误会了呢?
“染儿,你能为我吃醋,我很开心,回头我不去别的地儿了,就来你这儿,她们那些女人不过是摆设而已,你才是我心中的重中之重。”漠惜寒抓住白惜染的小手说道。
“这种话,你可别说,我可不爱听,好了,夜深了,我乏了,安置了!”白惜染摇摇头,接着不雅的打了一个呵欠道。
“染儿,我告诉你,其实我压根就没有碰沈秀琳,你可满意?”漠惜寒强迫白惜染和他对上眸子,唇角含笑道,眼中的柔情不作假。
“哎,这……这……这怎么可能?”白惜染可没有忘记其中有一次沈良娣承宠过后,特地上门炫耀来着。
“是真的,我可不敢骗我最心爱的女人。染儿,生下这一胎儿,以后一定还要再给我多生几个孩子……”漠惜寒认真的说道,他只是知道自己对白惜染的执念太深,他的宝贝老二如今只对白惜染感兴趣,其他女子都得靠边站来着。
“这个还没有生呢?再说我也不是很确定……”白惜染欲言又止,但是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漠惜寒是明白的。
所以漠惜寒很快的伸手捂住了白惜染的嘴巴,“染儿,只要我知道是你的生的,就好,只要是你生的,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很看重,真的,染儿,你不要有顾虑,当时那件事情,虽然荒唐,但是错不在你。染儿,不要老是活在过去,你该考虑我们的未来啊!”漠惜寒深情的说道,这些话倒也是他的真心话,所以说起来也很顺口,情真意切。
“哎……”白惜染只叹了口气,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娇弱的将螓埋在他的胸前,激起他的一腔如水柔情。
“对了,这紫百合一事,你有没有禀报给母后知晓?”漠惜寒问道。
“禀报了。”她就是想玩大的,才越过漠惜寒的。
“嗯,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务必将隐藏在东宫的‘耗子’给抓出来。”漠惜寒也表态道。
“行了,今晚什么也不住,安置吧。”白惜染率先走向床榻,睡上去说道。
漠惜寒点点头,他虽然很有兴致xxoo,但是也不能不顾心爱女子的身子吧?
除夕家宴一过,皇后让人将调查的结果给白惜染看了,气得小脸煞白,竟然是管理杂役的一个老嬷嬷干的。
竟然畏罪自缢了!
白惜染脸色铁青,她就知道这皇宫真心呆不得,看吧,才住在东宫一个月,她这就出了这事儿。
正当白惜染心情不顺之际,曹府老太太托人口信说想见她,如今还给皇后递了牌子想见她一面。
白惜染心中清楚,曹老太太八成是为了曹奕宸的事情才想要见自己,虽然她很不想见,但是一想到自己对曹奕宸的愧疚,就和漠惜寒说了一声,漠惜寒倒也没有为难,便安排曹老太太进了东宫一趟。
等曹老太太一见到白惜染,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是朝着白惜染下跪了。
“臣妇叩见太子妃娘娘。”
“免礼。”白惜染深思了一下她的来意,不过,她并没有开口,而是等曹老太太开口。
“娘娘,请你救救宸儿的性命,他自从去了一趟雾国,回来之后就茶饭不思,还经常醉酒,谁劝也不听,还请娘娘念在那一份旧情,为臣妇想个法子断了宸儿的念想。”说完这些,曹老太太又是对着白惜染磕了下去。
白惜染挑眉,见让曹儿去搀扶也没有用,只得自己起身去搀扶,不料搀扶之间,曹老太太奇快的塞了一张纸团给白惜染,白惜染则不动声色的往身上藏好了。
白惜染适才明白曹老太太一开始所演的这场戏,心道,曹奕宸,你好样的,走苦情路线还不算,竟然还说动了曹老太太,她倒是之前低估了他的实力了。
于是白惜染推辞不过,说了一个法子适才将曹老太太给打出去了。
白惜染在确定漠惜寒安排的人不在身侧之后,才将曹老太太塞给她的纸团打开,看完之后弄了火折子烧掉了。
白惜染心道,这群男人还真是会想办法,竟然团结在一起了,还说动了共妻的念头。
“共妻,三月后逃,浮花国!”白惜染想着这几个字,唇角含笑,罢了,既然他们粘的紧,她何苦赶走他们呢,就让他们互相去斗吧,斗胜的哪个就可以有资格当小包子的爹了。
这么一想后,白惜染反而轻松了许多,再加上得了曹老太太传递的消息,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娘娘,你听说了吗,这几大国提议在咸阳开斗荷盛会呢,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呢,各国的皇帝都会来呢,就算不亲自来,也会派王爷,太子来咸阳呢,一时之间,咸阳脂粉之贵。”初影如今被白惜染弄到身边当贴身丫头了,她也是瞧中了初影会打探八卦可以为她解闷来着。
“斗荷盛会?斗荷花?”白惜染联系了下斗荷盛会的时间已经之前曹老太太所传递的消息,两厢一对照,立马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斗荷盛会必定是那几只想出来的。
白惜染这会子笑若梨花绽放,心想,这斗荷盛会倒是一个极好的离开东宫的契机,那么到时候龙轻狂也一定会来吧?
“是的,娘娘,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弄个荷花去斗斗,说不定也能得个彩头什么的?”初影笑眯眯的说道,她就是属于乐天派的,一张笑脸讨人喜欢。
白惜染闻言捂嘴轻笑道,“你若想参加,那你想法子去帮本宫弄个漂亮别致的荷花来。”白惜染心想古代的荷花有什么好斗的?只是既然想要演戏,总要演全套吧。
“哦,娘娘,你在为难奴婢!”初影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那不就结了!”反正她也没有心思去斗什么荷花,为今之计是要赶紧在她生产之前出来东宫,她真害怕难产,古代的女人生孩子,那可是一只脚进了棺材啊!
第二日,娇音阁来了不速之客。
白惜染愣了一下,射蛟怎么会来?还是夜晚来的?
他难道就不担心他的身份引起两国交战吗?
“射将军,你……你怎么来了?”白惜染心道,还有一个时辰漠惜寒就该来这儿了,她必须在这一个时辰内让射蛟主动离开才好。
“你告诉我,我弟弟怎么会无缘无故见阎王去了?”射蛟将脸上的蒙面巾扯了下来,粗着嗓子问道。
“你说话轻点。”白惜染提醒他道,虽然她不希望漠惜寒那么快到,但是也不能落人口实,说她私见外男之类的传言。
射蛟大概也想到了两国交战的利弊,倒是马上用传音入密了。
“司马玉轩中了湿魂草之毒,他走了,我也很伤心,你不用这么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白惜染将事情告诉他。
“真的?”射蛟狐疑了下。
“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呢,若不是我被西菱太子困在东宫,我……”为了表示自己柔弱,她刻意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渐渐地,她的眼圈红了。
“看在弟弟的份上,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你。”射蛟本来想问问清楚的,可是看到白惜染泪如雨下的情势,斥责的话,他也说不上来。
“我……如果……如果可以……你想办法让我带出宫就好了。”白惜染抬起头,眸含希冀的看向他。
射蛟自然恨漠惜寒夺弟之妻,如今听了白惜染渴望自由的话,心里就开始盘算了。
只是他还没有盘算出来什么的时候,一道明黄的颀长俊逸的身影出现在娇音阁。
“皇上?”白惜染大惊失色,今儿个怎么漠惜寒提前来了。
射蛟也是一愣,本来吧,他想直接带白惜染出去,可是想着这东宫的守卫森严,他此刻带她出去有一定的困难,不说她是一个女子,更何况她是怀孕了的女子,所以他才犹豫不决,不过,也正因为他的犹豫不决,他才失了先机。
“染儿,你何时和东楚的将军认识了?”漠惜寒早就得了消息,今晚射蛟会来东宫,只是他没有想到,染儿是那么的想要离开自己。
白惜染傻笑,本来她就不指望射蛟可以带她出去,如今漠惜寒来了,她更不能承认了。
“太子殿下,妾乏了,你招待他吧。”白惜染这番话气得射蛟差点吐血,想他那个弟弟真心实意的喜欢她,而她却转身跟了别人。
漠惜寒微微一笑,心道,她倒是个识趣的,懂得如何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本殿念在你是表弟亲兄长的份上,本殿既往不咎,今儿个这事,咱们就当从来没有生过。”漠惜寒平淡无波的话语倒是让射蛟不敢轻举妄动,这儿毕竟是漠惜寒的地盘。
射蛟暗忖,便点点头答应了。
“对了,管好你的女人!”漠惜寒在射蛟临走时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射蛟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明白了漠惜寒那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霞凝也来了咸阳?
这么一想后,射蛟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当下再次戴在蒙面巾,在漠惜寒的默许下,自然没有侍卫阻拦,所以他畅行无阻的离开了。
白惜染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心中一叹,他怎么还没有离开啊?
“太子……”白惜染望着漠惜寒喊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吧,你和我如此生疏,我真是不习惯。”漠惜寒一想起白惜染刚才似乎有想要离开自己的心思,心中就更加的着急。
“厄……哦……哦……”白惜染点点头,心道,再忍耐些日子,等他们都来了,也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染儿,最近春光明媚,我们是不是可以出游,去白云寺上香,祈求我们的孩子顺顺利利的降生到这世上?”漠惜寒这话有着讨好的意味。
“这?那好吧!”或许去白云寺的时候,她自己可以有机会逃脱,自然她扭捏了一会答应了。
这戏演完了,她人也该歇息了。
“染儿,天色也晚了,我今晚还是留宿娇音阁吧。”就这么一句话一锤定音了。
白惜染苦逼的翻了翻白眼,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不过,今晚漠惜寒倒是放过了白惜染,并没有做那xxoo的运动。
翌日清晨一早,白惜染先一步漠惜寒起床,倒不是白惜染想伺候漠惜寒,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大清早的太低让她睡不安稳,她所以早点起来吃早膳。
只是白惜染一起床,漠惜寒也起床了。
“染儿,你没事起这么早做什么?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柔声说道,此刻的他声音柔软而干爽,虽然睡意朦胧的模样,却仍然如金色的秋风一般,令人愉悦。
“他饿了,我必须得起床。”白惜染垂眸伸出手扶了扶自己的小肚子笑道。
“染儿辛苦了。”漠惜寒心疼的说道。
“好了,不必这么说的!这是我身为母亲应该做的事情。”接下来,白惜染也没有多说,而是直接转身出去了卧室,留下漠惜寒一个人干瞪眼。
也就她这脾气,他偏偏喜欢的要命,还甘之如饴。
漠惜寒用力的甩了甩头,她当初是他庶妹的时候,他就想和她在一起,更何况两人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如此,他是更不能放开她了。
轻轻一跃,也不唤人伺候,漠惜寒自己穿好了衣物,快步走出了卧室,去了偏厅看白惜染用什么早膳。
白惜染一愣,心道,他是太子殿下,怎么不上早朝去?不怕皇帝老儿责骂吗?
“染儿,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漠惜寒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伸出手搂着白惜染的肩膀也在一旁坐下,惊的初影和草儿都心中狂跳,太子殿下没事来蹭早膳做什么?
他一来,那娘娘说赏给她们的好东西岂不是都入不了自己的肚子了?
于是两人郁闷的垂头。
“染儿,这两丫头怎么了?我一来,怎么这两丫头话都不说了,难不成我是洪水猛兽来着?”漠惜寒挑了挑眉,他真是好奇,这两丫头也是他吩咐人精心调教的,怎么会?
“没什么?这两丫头准是怕你把我亲自下厨做的云吞给吃了,然后啊她们俩就没份了。”白惜染用云纱丝帕掩着小嘴笑道。
“染儿,你又不是厨娘,做什么亲自下厨?你这么做?我……我会心疼的。”因为两丫头在此,漠惜寒说这话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都退下吧。”白惜染示意初影和草儿告退。
“染儿,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做的云吞真好吃,回头给我寝宫送一份,现在我去上朝了。”漠惜寒快速的吃了几只,笑着吩咐道。
“哦。等下会记得派人送去的。”白惜染闻言唇角抽了抽,看吧,这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射蛟从东宫的娇音阁出来后,就去了自己暂时住的月新客栈。
只是他随行的暗卫告诉了他一条消息,霞凝郡主追来了。
射蛟听到这消息,联想漠惜寒昨晚说的话,他适才恍然大悟。
莫非是霞凝想对白惜染不利。
终究霞凝是皇帝赐给自己的女人,就冲皇帝的脸面,他也不能拿霞凝怎么办?
但是他可以将霞凝带回东楚,省的生了祸事,引起两国纷争,虽然他很喜欢在战场上杀敌,可是若是因为这等小事而兴师动众,那就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思及此,射蛟便想早点离开咸阳。
霞凝正在一品香茶楼用早膳呢,却看见射蛟一身冰蓝丝绸裹身,还一脸不悦的出现在她面前,把她吓的差点将才到口的水晶虾饺给吐了出来。
“走,跟我回去!”射蛟在她面前,话本就不多。
“不,我还没有玩够呢,要不,你先回去吧!”霞凝可不想放弃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弄死那贱人呢。
“莫非你想要休书?”射蛟低声说道。
“厄……那就算了……我……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她好不容易求得的赐婚,怎能轻易被他休?
射蛟见她表态,便跩跩的走出去了,这个时候,霞凝除了追出去,还真是没有别的好办法。
只是可惜了,还没有弄死那女人,但是她相信她的人肯定会好好替她办事的。
霞凝这么一想后,心情极好的跟上了射蛟的脚步。
又五日后,早晨的时候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可是过了午时,天气就转好了。
漠惜寒想起自己说要带白惜染去白云寺许愿。
“怎么是下午去呢?这会子去,岂不是要在日落之前赶回来?”那么匆忙,她哪里来的及逃走啊?
如今她耍起轻功来,因为有了身子,也不是很方便,若要逃,真是难度不小,也不晓得那些人有没有收到她即将去白云寺许愿的消息。
漠惜寒见白惜染脸色不太好,于是问道,“怎么不开心吗?”
“没有,事不宜迟,快走吧。”白惜染见他疑心,便笑着打消了她的疑虑。
“草儿,可要准备些酸梅糕点,她这一路上怕是要受些颠簸。”漠惜寒瞅了一眼草儿说道。
“是的。奴婢知道。”草儿福身笑道。
白云寺的桃花林绵延数十里,只是有几株早桃绽放点点嫣红的花朵,大多数还是花朵苞呢。
漠惜寒和白惜染出来,并没有穿代表皇族的服饰,而是他日常喜欢的月白锦衣,白惜染也穿了雪白燕纱裙,外面罩着鹅黄色描彩祥云披风,远远一看,两人真是天造地设一双,很是相配。
白云寺的和尚一早被通知了,所以这会子也晓得太子和太子妃要来祈福许愿的。
早有人将寺庙清场了,这儿除了和尚,也就从东宫出来的人了。
白惜染被漠惜寒从豪华的马车上抱了下来,一起进去了寺庙正殿。
白惜染见四周除了和尚就是宫人,想逃走还真是没有机会。
她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要等斗荷盛会?
压下这烦人的思绪,白惜染适才下跪在蒲团上静心祈求。
“染儿,你希望你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漠惜寒在带着白惜染出来正殿后,就带着白惜染去了桃花林重新修缮的草亭那边。
“只要不是残疾,我无所谓男孩或者女孩。”是的,小孩子只要健康就好。白惜染是这么想的。
“我倒是希望是个女孩,长的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孩。”漠惜寒憧憬的眼神瞄了瞄白惜染微微凸显的小腹,一脸的慈父笑容,把白惜染笑的闪花了眼,她心道,他这笑容还是很有杀伤力的,谁让她该死的现她差点对他的情愫要旧情复燃了。
不,他是害死司马玉轩的罪魁祸,虽然她没有证据,但是她就是这么觉得。
等等,她好久没有见春夏秋冬四婢了,也不晓得如今她们在雾国有没有听到自己成为西菱太子妃的消息?
“嗯,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也不错。”白惜染接着他的话头说道,脑子里却开始神游太虚了,许是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当日中了毒媚的那一幕。
两人本就说要一起在桃花林小坐一会儿就回宫,所以这会子暗卫和尚什么的都离得有点儿远。
此刻,危险临近,白惜染许是懂医理,很快嗅到了一种极致的清香从远处传来。
忽然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黑衣女子手拿长剑出现在白惜染和漠惜寒跟前,两人似被人控制了一般,出的招式都是致命的招式。
“染儿,你快离开,不能让孩子有事,这儿,我来应付,马上紫电他们会来增援的。”该死的,都已经被他控制的如同铁桶一般牢固的咸阳,何时混进了异域杀手的?
“可是我跑不动啊!这什么怪味儿?”白惜染见自己指甲里带着的解毒药粉可以控制自己刚才呼吸到的怪味儿,眼中一冷,是谁想要插手她的事情?因为这味儿只是让人酥软无力而已,并不会中毒。
此刻白惜染佯装无力的瘫软在草地上。
“染儿——”漠惜寒除了要应付那两个黑衣女子的凶狠杀招,还要顾忌白惜染的安危,不由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好在紫电带着暗卫出现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救驾来迟,微臣有罪!”紫电将手中的暗器射向两名黑衣女子的同时,顺道开口和漠惜寒请罪。
“赶紧解决了她们,不得有误,南丰,景竹,照顾好太子妃娘娘!”漠惜寒说话的瞬间,也赶紧加入了战局。
此刻远处的一株高大的古松树上,一笼暖阳被浓密的松针给遮挡,光影斑驳的枝桠间,一道修长的蓝衣身影饶有兴味的看着远处的一幕。
马哈贴木儿移开修长带着薄茧的手,露出绝美的面庞来,飞入鬓角的剑眉微动了下,长卷的睫毛如这一树的松针,纤细之中透着精致清韵,光华绝艳。
他等了这么久,大老远带着人手来这儿可不是想要空手而归的。
白惜染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和马哈贴木儿还有再见面的一日。
“你来这儿做什么?”白惜染可是觉得来者不善,她甚至觉得南丰和景竹两人根本就不是马哈贴木儿的帮手。
“自然是带容华郡主回去,父王可是和想和你见一面的。”马哈贴木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不想见他!”白惜染心道她又不是他父王真正的女儿,去见毛啊。她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女,干嘛伏低去当劳什字容华郡主呢?说起来就像她不想当太子妃是一样的道理!可惜说了这话他们也未必会懂。
“不想见,也得见!今儿个可由不得你!”马哈贴木儿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他之前在白惜染去了神医岛之后就后悔了,如今得了白惜染在咸阳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人手来的,他可是带了决心来的,务必将白惜染带去瓦剌。
白惜染心中冷笑,他真当她现在酥软无力吗?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孩子我很确定肯定是漠惜寒的,所以,你可以滚了,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白惜染见漠惜寒和他的人基本上控制了局面,也就不假装酥软无力了,反而声音很大的怒斥道。
她对他一开始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好感的,谁叫她丫的属于外貌协会的,可是她被迫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后,在得知他的目的不纯后,她是更不待见他了。
“哼,孩子?当初是谁大言不惭的说我只有四分之一的机会?嗯?孩子?这个孩子必须是我的子嗣。”如今瓦剌国的储君之位争夺的厉害,而且还牵涉到了子嗣问题,他平日里不喜女色,所以没有子嗣,而白惜染是他唯一临幸过的女子,所以这四分之一的机会,他岂能轻易错过,再加上她的绝色容颜,是个正常男人,谁不想将她搂在身下狠狠爱着。
“马哈贴木儿,你这是大放厥词,染儿都已经承认了孩子的父亲就是本殿,你何必纠缠于她?难道你不怕内忧外患吗?”漠惜寒自然清楚瓦剌的夺嫡之争,所以他刻意如此说道,内忧便是夺嫡,外患便是战乱。
“你们漠家一族才定江山,你以为你们的皇权基础真的稳如磐石吗?”马哈贴木儿也不是笨蛋,马上讽刺回击道。
“这是我们西菱国的事情,和你一个瓦剌人有什么关系?”白惜染就是看他不顺眼,不管是在雾国他的表现,还是现在他的表现,她总是对他喜欢不起来,就算有了肌肤之亲又如何,她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
“染儿说的对,我们西菱国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操心!”漠惜寒见白惜染如此和自己比肩作战,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他就觉得他这一次来对白云寺了,他猜测染儿还是有接纳他的可能性的,无论如何,他可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
“染儿,你没事吧?”漠惜寒因为身上有避毒宝衣,所以嗅到那味儿,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脸色苍白之外,身体还是很好的,不然也不能和那两个黑衣女子给打起来吧。
白惜染许是孕妇的关系,多少有点影响,不过,幸亏白惜染早有准备,在指甲缝里备了点儿解毒粉之类的粉末。
“没事,你别忘记了,我可是绝色宫的大小姐,哪能那么快有事啊!嘿嘿,有事的是他,马哈贴木儿,估计一年之内是不能碰女人了!”白惜染觉得自己很可恶,就在刚才,她在和马哈贴木儿说话的时候,给他下了一种慢性毒,是为不举散。
什么?不能碰女人?
这有什么了不起,他马哈贴木儿自始至终就她白惜染一个女人,他还不要其他的女人呢。
“无所谓!我除了你,就没找过旁的女人!”马哈贴木儿说的话差点让白惜染气得吐血。
好吧,算她有眼无珠,白白浪费了一粒贵药。
“没找过旁的女人?那也跟我没有关系!”白惜染优雅的吹拂着自己的指甲,唇角含笑道,但是笑容未达眼底。
“寒,无需和他太多废话,不值得为了这种人引起两国纷争,还是让他乘早滚回瓦剌去吧,得,我也乏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回宫啊?”白惜染一边说,一边眼神瞄了瞄四处,心中暗叫奇怪,怎么不见慕容砚月等人呢?
“好,染儿的身子重要,至于马哈贴木儿和他的人,本殿就当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暂且饶过你们,下次再有这事,哼!”漠惜寒若不是不想两国的百姓有战乱,只得将此事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但是他俊脸上的警告意味还是很浓重的。
“白惜染,我也是孩子的可能的父亲,所以等孩子生下,我还是会来的!哼!”马哈贴木儿一想到瓦剌国内的夺嫡之争,他权衡了下利弊,觉得还是先夺权比较好,等有了权,再来抢孩子和女人就是了。
这么一想后,马哈贴木儿带着受伤的两个黑衣女子走了,只是他临走时丢给白惜染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直叫白惜染心中直打鼓。
那种似笑非笑的笑容,让白惜染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染儿,今儿个真是扫兴。”漠惜寒明显不悦。
“你的手臂没事吧?”白惜染看了看他,刚才他的手臂被其中一名黑衣女子刺中,所以她才询问道。
“你在关心我?”漠惜寒一直以为他软禁着她,担心她可能会恨自己,所以这会子听到白惜染关心他的手臂,他心中一暖,更觉得两人的未来一定会很幸福。
白惜染没有接话,她只是心想这次逃跑的心愿算是落空了。
时光匆匆,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白惜染的腹部又大了一圈,她走路的样子有点像企鹅。
“娘娘,刚才太医说了,让你多晒晒太阳,现在,我们要不要去花园里走走?”草儿问白惜染。
“别,一去后花园就得看见那些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罢了,罢了,我还是窝在这儿比较好,再说了,这儿的太阳不也挺好的吗?”白惜染摇摇头说道,她可不想自找罪受。
“那明日的斗荷盛会,你要去吗?”草儿一脸期待的问道,她好想出去看看啊,可是太子妃好像不太喜欢出去,总是宅着。
“你很想去?”白惜染扬唇笑道。
“嗯,听说有很多美丽的荷花都聚集在风云山庄。”参赛的几个国家都送来了自己国家培植的最美的荷花,所以一时之间,风云山庄姹紫嫣红,香飘十里。
白惜染感觉好奇,在她印象里,荷花不都生长在湖里吗?怎么这回还能从远地方运来这么多呢?
“什么荷花可以运来运去的?”白惜染问道。
“据说是一缸一缸的运来的,总之见过的人很美,奴婢有一个同乡是在御花园伺花草的,她说那荷花不仅仅颜色多,而且香气浓郁,说了这么多,我真想去见识见识。”草儿一边为白惜染捶腿,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们便一起去吧。”白惜染点点头,心中却想着他们的计划。
晚上的时候,漠惜寒又出现在了娇音阁。
“染儿,你今天的笑容好美。”许是他许久不曾见到白惜染绽放的笑容了,今晚她微微一笑,让他更对她着迷了。
白惜染心道,我马上要离开东宫了,那我能不自内心的开心吗?
漠惜寒的晚膳是在白惜染这边用的,只是才吃了一点儿,漠惜寒的脸色就苍白了。
“来人呐,将娇音阁的人都给控制起来,还有快去太医院喊太医。”漠惜寒皱了皱眉,心中为自己的疏忽懊恼,竟然有人在他和她的吃食上动了手脚。
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要彻底的,好好的查查。
“怎么了?”白惜染因为明日开以顺利离开,而心中暗乐呢,所以那些菜一口还没有吃。
“幸好你还没有吃,这几道菜有问题。”明明让人用银针试过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啊?你吃了一口就知道了?你……你的手给我,我不是会医术吗?”白惜染迟疑了一下后,马上主动伸出手将漠惜寒的手抓住,想要给她把脉。
“不了,染儿……”漠惜寒说了一半往出恭的地方去了。
白惜染明白了是有人弄了泻药在菜里。
泻药?孕妇?这么说有人想要害她腹内的孩子?
这么一想后,白惜染的眼睛一眯,锐利的光芒一闪。
是娇音阁出了内奸,只是自从紫百合事件后,漠惜寒已经重新换了人了,怎么现在还会出现这事呢?
“草儿,去把娇音阁内所有人喊来这儿,本宫有话要问。”白惜染冷声说道,心中恼之。
半柱香的功夫,娇音阁内聚满了宫婢太监。
“奴婢们见过太子妃娘娘!”
“都起来吧,本宫问你们几句话,说实话才好,否则若是查出谁谋害太子殿下,本宫就把他配慎刑司。接下来,本宫问什么,你们便好好回话!”白惜染冷冷扫了一眼众人,话道。
“娘娘,你问吧。”草儿见白惜染面容疲倦,忙上前搀扶着坐在了软榻上。
刚才白惜染说话,为了居高临下,为了气场强大,她是扶着肚子站着说话的。
“今天有没有外人来过娇音阁?”白惜染问道。
他们摇摇头。
没有?也就是说真有内奸埋伏,想要害她?抑或是轩辕一族的余党,想要害漠惜寒,虽然轩辕一族不再是皇族,但是这么多年经营下来,怎么可能没有暗势力呢?要不,也不会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说话了。
白惜染秀眉轻蹙,她刚才幸好没有吃任何一道菜,如果吃了,后果不堪设想。
不管如何,她该感谢漠惜寒的,若不是他来,那受罪的就是她了!
“那今天的膳食是谁负责的?”那就缩小范围好了。
“启禀太子妃娘娘,是奴婢夙儿和绛云负责的。”说话的是一个相貌秀气的婢女,她穿着一袭粉色的宫女服,此刻她正指着身旁站着另外一个身穿粉色宫女服的女子。
绛云在看到白惜染投来的视线后,心中一突,随即若无其事的和刚才说话的夙儿一起下跪道。
白惜染仔细打量着绛云,看了很久,也没有让她站起来。
“那这几道菜都是你们俩烧的吗?”白惜染问道。
“这……奴婢的手受伤了,是求了杂役房的吴嬷嬷打了下手。”这话是夙儿回了的。
“怎么杂役房的就可以自动去小厨房了吗?”白惜染厉色道。
“启禀娘娘,奴婢是听绛云说吴嬷嬷是早年在荣惠太妃负责小厨房的,所以她的厨艺极好,方才奴婢说了,是奴婢的手受伤了,才找吴嬷嬷帮忙的。”夙儿条理清晰的回答道。
“受伤?怎么受伤的?”白惜染狐疑的眼神看向她。
等夙儿将手摊开,白惜染让她过来,还观察了下她的伤势,是被烫的,看这伤的程度,应该是两日前。
白惜染心下愠怒,也烫的太巧合了吧。
“回答!”白惜染拔高了音调,妆容精致的脸上含霜染冰。
“是绛云给我倒茶水的时候,不小心烫伤奴婢的。”夙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绛云,你怎么说?”白惜染问道。
“回太子妃娘娘,奴婢当真鲁莽,确实不小心烫伤了夙儿。”绛云微微抬头,满怀歉意的瞄了一眼绛云,适才说道。
“不小心?本宫瞧着这伤口的面积挺大的啊,怎么看都像故意的。”白惜染一边说一边注意绛云的表情。
绛云心里一惊,她的眼睛瞄了瞄吴嬷嬷,见她低垂着眼帘,心中恼怒,这老女人难道在膳食上真动了什么手脚?
“奴婢真是不小心的,还请太子妃娘娘明查。”她说完,眼眸含泪,楚楚可怜的看向白惜染。
“太子殿下刚才用了这些膳食,久泄不止,你们三人是否受人指使在本宫和太子殿下的膳食里动了手脚?”白惜染见问不出什么来,便直接说事情。
“来人呐,将吴嬷嬷,夙儿,绛云分别关在三间屋子里,谁说了真话,就给放出来。”白惜染总觉得这三人太可疑,于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三人身上。
“启禀太子妃娘娘,这事情和老奴没有关系,老奴去的时候,绛云已经烧好几道菜了,这要说起动手脚,绛云的嫌疑最大。”吴嬷嬷心中恨极,自从改朝换代后,她好不容易得来了在太子妃处做事的机会,到底谁要陷害她呢。
“这么说的话,夙儿她也有嫌疑,她虽然手不好,可是做了一道凉拌菜呢。”这凉拌菜简单,只要摆摆盘就可以了。
“所以一个个的给本宫关起来,本宫定会秉公处理!”白惜染见她们都想撇清自己的嫌疑,就冷道。
又半柱香的时间,草儿禀报白惜染说夙儿咬舌自尽了。
“你说真的?她咬舌自尽了?”白惜染抬起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草儿,再次想确定下。
“是的,娘娘,如今怎么办?如今所有线索都掐断了。”草儿叹气。
“咬舌?快,去查查她的房间内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白惜染马上说道。
草儿点点头,心道,还是太子妃聪明。
仔细搜查过后,草儿说道。“娘娘,只找到了一些烧掉的纸屑,还是在这个旧的荷包里现的。同屋的小春说了夙儿平时最喜欢这个荷包了,那么旧了也不舍得扔。”
白惜染接过那个荷包仔细端详,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这个旧的黄的荷包上绣的不是花,而是只生长在东楚国的一种果树,名唤如意果,如意果的花,外形酷似葫芦。
“夙儿的老家是在东楚吗?”白惜染问草儿。
“正是,娘娘如何知道?”草儿震惊,她想太子妃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两日前烫伤?对了,东楚这个月可有没有生什么有趣的事儿?”白惜染奇怪的问道。
“娘娘,你怎么好奇这个?”草儿虽然疑惑,不过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个月倒是没有,上个月倒是有,东楚射蛟将军将霞凝郡主休了。如今霞凝郡主成了东楚第一弃妇!”草儿说着从别人处听到的八卦。
“射蛟,霞凝?”白惜染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白惜染心中恼怒,霞凝是因为射蛟休她,才迁怒她的吗?
只是她和她从未见面过,为何霞凝要迁怒于她?
白惜染刚才算了算日子,半个月的时间足够霞凝从东楚到咸阳了。
“染儿,你没事提射蛟做什么?”漠惜寒在太医把脉开了药方,吃了一贴药后,精神好些了。
“啊,你醒了啊?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呢。”白惜染转眸看向漠惜寒。
“现在好些了,对了,你问出结果了吗?”漠惜寒本想插手管这事,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太子,将来会是皇帝,染儿会是皇后,将来会执掌后宫,如果这一点事情也做不好,倒是显得他的眼光有问题了,所以他此刻放手让她查。
“嗯。我怀疑是霞凝因为被休迁怒我。”白惜染可没有忘记当初射蛟曾经因为司马玉轩一事特地来咸阳找过自己。
这件事情,霞凝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联系夙儿的荷包上的花样,再想想霞凝的动机,白惜染觉得这事儿有谱。
“该死的,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会放过她的。”刚才拉的快虚脱了。
“只是很奇怪,为何不用毒药呢?”那不是更能一尸两命吗?
“笨,毒药可以被银针试出来!你没有现今天有两道菜是相克的吗?”白惜染瞪了他一眼。
“对啊,还是我的染儿聪明。对了,你想如何处置她?”漠惜寒问道。
“为着明日的斗荷盛会,她如今肯定在咸阳。”白惜染说了这句话后,但笑不语。
“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漠惜寒命紫电出去办事了,自己则搂着白惜染进卧室歇息去了。
为了精神抖擞的去参加明日举办的斗荷盛会,漠惜寒和白惜染只是盖着棉纯睡觉,什么也没有做。
七月二十八日,咸阳城内人山人海,都是往风云山庄去的。
不过,能有资格进入风云山庄参加斗荷盛会的人非富即贵。
白惜染再一次见到龙轻狂,心中小小的愧疚了下,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尴尬,因为她一转眼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太子妃。
“染儿,别来无恙!”龙轻狂一身明黄金龙服饰,晃的白惜染眼晕,啊,她都忘记恭喜他了,他如今是雾国的九五之尊了。
“恭喜你的愿望终于达成了。”白惜染淡笑着说道,只是她的一双美眸正四处搜寻着她期待的那几抹身影。
“不,还没有达成。”龙轻狂的目光炙热。
“啊?”白惜染愣了一下。这都当皇帝了?还有什么没能达成的,之前她可是听说他打了好几场胜仗呢。
“因为朕的后位一直悬空。在等……在等她回来。”他的声音变小了,眼神更柔和。
“娘娘,太子殿下往这边走来了。”草儿和初影陪同着白惜染先在一边坐着,这会子眼尖,便瞧见了匆忙赶来的漠惜寒,于是提醒道。
毕竟太子妃娘娘确实不该和外男独处,而且眼看这雾国皇帝看自家太子妃的眼神太过炙热了,她们有点为自家太子担心,实在是雾国皇帝的自身条件也不错。
“哦……不好意思,太子殿下来了,先失陪一下。”白惜染淡笑着示意他可以闪人了。
龙轻狂也没有为难她,只是眼神定定的看向她隆起的腹部,心道,他们这些人的联合到底能不能成功呢?
风云山庄内聚集了各色荷花,都是从各国千里迢迢运来的,要说花儿娇贵,更别提随着荷花一起来的那些尊贵的客人。
咸阳城里的三大世家也派人前来参加斗荷盛会了,只是都不是家主本人前来,所以白惜染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倒是很意外见到了千泽明月。
千泽明月远远的就见到了白惜染,按理他因为之前的在神医岛的事情该气得暴跳如雷的,偏偏他恨不起来。
这不,千泽明月远远的隔着一朵朵粉嫩鲜妍的荷花,他那灼热的视线看了过来。
依他这个角度,白惜染好似置身在了花海之中,她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她如玉的肌肤之上投下了一排好看的阴影,她的红唇微微牵起弧度,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物一般。
但是朝着她走来的漠惜寒破坏了这一道风景线。
“染儿,今儿个斗荷盛会是由我主持的,等下怕没有空照顾你,你可要乖一点,别到处乱走。”漠惜寒提前和白惜染报备来着。
虽然他布置了不少精英人手,可架不住那么多觊觎他女人的男人说不定会耍什么手段,乘着他一不留心给带走了白惜染。
“放心吧,我不会乱走的,我欣赏这些荷花就可以了,对了,那株蓝荷倒是不多见。”白惜染说完,扬手指着远处龙轻狂方向的一大缸蓝色荷花,顿时两眼放光。
这么稀少的名贵花种,而且不管是外形还是颜色都那么的独一无二,至少她在现代还没有见过。
一般来说,荷花的高度都在1。5米左右,但在风云山庄这儿,已经出现了比人还高的巨型荷花,整个水面上的高度达到了2。5米。如此高大的荷花,笔直的花柄顶着一朵蓝荷,确实有几分金鸡独立的感觉。
“那是雾国运来的蓝荷,你喜欢?”漠惜寒皱了皱眉,很少见白惜染有喜欢的花,如今见她这么喜欢,他是不是等下在斗荷盛会过后,去和龙轻狂商量下,买来送给染儿呢?
白惜染自然瞧见漠惜寒的那点小心思,于是点点头说道“喜欢,很喜欢,只怕人家不肯卖呢。”白惜染淡淡一笑,心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达成愿望的,也包括她。
“等这盛会一结束,我就让人去和龙轻狂斡旋。”漠惜寒虽然不想和龙轻狂打交道,可是现在他箭在弦上,不得不。
因为他不想让白惜染失望。
“嗯,今儿人多,你赶紧去忙吧。”白惜染可说各国的亲王,郡主来的不少。
漠惜寒唤了紫电贴身守护白惜染后,他自己马上也忙开了。
等漠惜寒一离开,千泽明月就出现在白惜染跟前了。
白惜染没有料到他这个时候会来?
“你怎么来了?”白惜染这话说的似乎不待见千泽明月,倒是教千泽明月眼底黯然不已。
白惜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阳光下的男子,他穿着一袭浅紫色的长袍,侧脸的轮廓深刻似雕塑,乌黑的眼眸中噙着笑,薄唇微弯,好似新月生韵。
“这么多人都能来,凭什么我就不能来了?”千泽明月有点赌气的意味。
“哦。”白惜染想想也是,也就不和他多说了,淡淡的一笑,便将注意力看向近旁的荷花。
“染儿,笼中鸟的滋味如何?”千泽明月见白惜染不答话,便自顾自的找话说。
“千泽公子,这是太子妃,你不可唤闺名。”紫电见自家太子的情敌晃悠到眼前,于是冷眉一挑道。
“好吧,太子妃。”千泽明月将太子妃三字的音咬的很重。
他誓,等白惜染再次回来,他一定要好好的和她春宵帐暖一番,他真是想死她了。
可是这女人就像是冷血动物,他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她还是如老僧入定一般。
怪不得水墨玉说这样的女人必须大家共妻才能降的住。
白惜染在察觉到千泽明月望向自己腹部的眼神后,才恍然大悟,赫然想起,眼前的男人也有宝宝四分之一父亲的可能性。
“孩子的状况不错。”千泽明月快速的将手搭在白惜染的手腕上,温润的触感让他羞红了一张俊脸,也就这么轻轻一蹙,竟让他有一种魂牵梦绕的甜蜜感觉。
“谢谢。”白惜染因为紫电和草儿在场,就表现的疏离客气。
很快,风云山庄挤满了人,各国使者和亲王都已经来了。
会场中央布置的美轮美奂,一共有二十三种荷花,远远的就能嗅到清香。
一般这种场合荷花并不算主角,美人才是主角。
这不,就雾国这次一下次带了十名妙龄少女来咸阳,个个体态修长,面容或俏丽或妩媚或者清丽,总之一个个很有特色,再加上稀少的大蓝荷坐镇,顿时压了其他国的风采。
漠惜寒看了十名美女看着他狼盯到食物的那种火辣辣的眼神,他就恶寒一把,好吧,他是喜欢美人,但是他仅仅喜欢白惜染一人。
“不是说了风云山庄这儿举办的是斗荷盛会吗?怎么来了这么多舞妓?”漠惜寒问的咄咄逼人,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白惜染眼中隐含着的怒气。
“西菱太子无需愠怒,这些都是身家清白的女子,个个美若天仙,如果西菱太子不弃……”龙轻狂这人说话很有一套,就这么只说半句,不过,他清楚漠惜寒,他是个聪明人,要不是人多,他真想实话实说。
“好了,本殿下晓得了,来人呐,带这十位姑娘先退下吧。”漠惜寒心道,他无福消受美人恩,那他老爹如今宝刀未老,应该可以吃这些美人的,说不定老爹一厉害,他就多了一个弟弟了。
白惜染凝眉,该死的,漠惜寒竟然真收下了?
果然相信男人会说爱,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哦……”白惜染忍不住恶心呕吐了。
“娘娘,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要不要喊太医?”草儿关心的问道。
“不是,本宫这是心病,罢了,先去恭房再说。”一去出恭的地方,白惜染想起刚才漠惜寒收下那些美女的场景再次浮现,于是她狠狠的将剜了一眼罪魁祸的两人。
许是因为妊娠的原因,人又长胖了一圈。
才出恭房,从白惜染伸出一双修长的大手蒙住了她的脸。
“你是谁?”只是现在白惜染觉得事态紧急,若是不打退这些恶狼,她还是沧皇而逃。
只是那人一把抓住了白惜染的小手,白惜染仔细对上他的眸子后,心里的狂喜超过了震惊,这身形,这腰肢儿,定然是曹奕宸。
只是曹奕宸如何变成了一个宫女,不过女版的曹奕宸还是很好看的。
“怎么是你?”白惜染想起逃走的机会来了,心中一暖,果然还是曹奕宸最贴近自己。
“别废话,我们走。”曹奕宸马上想要背着白惜染离开风云山庄。
可是天不遂人愿,才一会儿的功夫,紫电就出现了。
“嗯。”白惜染自然是不想和漠家的人扯上关系。
反正今日就是一个例外。
紫电一怔,猛然冒出个念头来,莫非有人要暗害太子妃?他这样一想顿时惊出一声冷汗,正要开口大喊,眼前一黑,已经被人打昏在地。
白惜染怔怔看着眼前一幕,直到紫电被打倒在地,才现事情不对,身后一声惊呼,草儿刚出声,近旁的一个太监身手矫捷,猛地一下窜到她身旁,一个手刀将草儿劈昏。
“你是谁?”奇怪!太监的身材怎么还那么高大呢?
等太监一出声,白惜染吃吃一笑,原来是皇甫权。
“你们怎么都来了?其他人呢?”白惜染见自己在逃有望,当下心情也好了几分。
“染儿,一切都打点好了,跟我们走吧。”皇甫权嘴角轻轻的扬起,对着白惜染绽放出如艳阳一般耀眼的笑容,她的眼睛如一泓清水在日光下闪耀,波光粼粼。
“好。”白惜染点点头,她自然不想当那笼中鸟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正如她意。
“可是我这么胖,你怎么带我离开风云山庄?”白惜染不认为自己将近七个月的身子马上可以轻轻松松的跟着他离开。
“稍安勿躁,染儿,你没有瞧见那株蓝荷吗?那是专门为救你想出的办法。对了,你现在只要服用这瓶药水就好了,水墨玉和千泽明月都保证过了,这药水,你喝下去了肯定可以醒来的,再说,我们几人也不舍得你红颜薄命吧。嘿嘿……”皇甫权说的话又好气又好笑。
“知道了,事不宜迟,赶紧开始吧。”白惜染真是不想呆在皇宫里头,虽然漠惜寒对她很好,目前来说,他在xxoo的时候也不强迫自己,而且还很关心她,按理,她会喜欢他的,只是因为中间夹了一个司马玉轩的死因,真是让她左右为难,纠结的很呐。
如今有机会让她离开,她自然应允。
等白惜染服药水之后昏迷之后,再次醒来却是在神医岛了。
流水的声音和阳光的温度,白惜染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刺眼的明亮顿时耀入眼底,使她不得已侧以躲避突如其来的光线。
但只一瞬目,她猛的坐起身来,尖石硌的手臂生疼,触手处浅水流过指间。
“染儿,你终于醒了?”入她眼帘的是七位绝艳风华的,大美男。
“怎么?你们都一起出现了?”白惜染讶异道。
“为了救你,我们七人合作了,看来我们的做法是对的!”龙轻狂率先将白惜染搀扶起身,再将白惜染抱在身上。
白惜染的背后正是那一株巨大的蓝荷,正盈盈风姿的翘望着太阳。
“我好饿,我昏迷多久了?”白惜染问道。
“五天五夜,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将你送到了神医岛,中途怕饿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一直喂你人参水,幸好你武功底子不错,大人和孩子都没有事。”千泽明月说道,笑容温柔,让白惜染看了讨厌不起来。
“那斗荷盛会后来怎么样了?”白惜染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对劲,竟然担心漠惜寒。
漠惜寒若知道她不见了,会不会气的吐血?
诚然,还真被白惜染给猜对了,漠惜寒一听人说太子妃不见了,当场就吐血晕了过去,目前正全国通缉白惜染呢。
“啊?气得真吐血了?”白惜染有点小内疚,水汪汪的美眸看了看他们。
她扫了一眼他们,有千泽明月,水墨玉,皇甫权,慕容砚月,北皇澜雪,曹奕宸,龙轻狂。
还好,马哈贴木儿,姜少杰并未参与。
“是啊,看来漠惜寒爱你至深呢。”曹奕宸倒是有点同情漠惜寒了,总归是表兄弟一场。
“你在可怜他?”白惜染问曹奕宸。
“嗯,他的亲生母亲出自我们曹家,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了下,他确实很可怜。”曹奕宸点点头说道。
“但是你们却忘记问我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我还是跟着你们逃了,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白惜染挑眉看向他们。
“说。”龙轻狂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怀疑司马玉轩的死和漠惜寒有关,可是我没有确切的证据。”白惜染歪了歪小脑袋,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
龙轻狂在听水墨玉等人说了司马玉轩的死给白惜染的打击后,他此刻除了妒忌司马玉轩的死得到白惜染的心之后,心中恼怒,想他九五之尊为了可以安全的带出她,不远万里的去咸阳救她,可是她却在此时表现出她还惦记司马玉轩。
他该骂她太长情,还是要骂她对他龙轻狂太没心没肺了?
“你有问过漠惜寒吗?”水墨玉见白惜染的神色不明,于是好奇心驱使问道。
“有问过。”白惜染点点头,“可是他不承认,他说司马玉轩的死和他无关。”
“不如我们以毒攻毒?”皇甫权坏笑道。
“你倒是说啊,你有什么好法子?”白惜染当然想给司马玉轩复仇,可是她没有证据,万一冤枉了漠惜寒,岂不是当真愧对了漠惜寒对自己的一片真心。
“说法子前,先带染儿去用膳吧。”千泽明月因为是神医岛主人的关系,且有注意到到白惜染饿肚子饿的咕咕叫呢,便抿嘴一笑说道。
其他人也赞成了千泽明月这句话。
白惜染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帮男人真心不好甩,丫的一个个太难缠了,不过,等生下了孩子再说。
在白惜染吃了第二碗粥后,皇甫权说了一个法子。
“什么?就这法子?”白惜染听的心惊肉跳。
“这样不太好吧?万一他真死了,咱们岂不是冤枉了他?”曹奕宸有些反对。
“只是给漠惜寒下那湿魂草那味药罢了,也不一定会死啊,不是说了吗,他属于漠氏一族,他们哪能没有解药呢?”北皇澜雪也很赞成,说到底,北皇澜雪妒忌漠惜寒是白惜染的第一个男人。
“北皇兄说的有道理。”慕容砚月也赞成了。
接下来也就白惜染和曹奕宸反对,其余人都赞成用那法子。
接下来,白惜染在神医岛的日子过的很悠闲,龙轻狂已经先一步回去了雾国,只说白惜染临盆的那一日,他一定会提前来的。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白惜染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早产了。
那日万里无云,阳光灿烂,桃花飘香,某个可爱的小包子在折腾自家娘亲了。
白惜染在连吃了两块桂花糕后,她的肚子开始动了。
“染儿,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是不是要生了?”水墨玉关心的问道。
水墨玉这话一问,立马另外五位也紧张兮兮的看着白惜染。
“啊,我的肚子好痛,这小兔崽子居然早产了!千泽明月,你们怎么还愣着,叫稳婆啊!”白惜染这会子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问题了,痛苦的喊叫声和杀猪叫没什么两样。
因为龙轻狂还没有回来神医岛,所以目前就六人陪在白惜染身边等她生产。
顿时,白惜染居住的海棠苑一下子鸡飞狗跳起来。
特别是六位准爹爹脸上都担忧的不得了。
千泽明月的心情最复杂,他在想,白惜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像谁多,像他?还是像她?
产房内。
“夫人,你再用力啊,这才开了两指!”稳婆张氏看了下白惜染的产道,催促道。
“张婶子,热水和剪刀都备上了,你看,还需要什么?”丫环水儿问道。
“好了,岛主怎么让一小丫头片子来帮忙,你还是出去吧,叫一个年纪大些的进来,特别嘱咐那些姑爷们不可踏入血房。”张婶子是神医岛上的稳婆,做事稳妥,待人和善,这会子她也不由得板起了脸子。
千泽明月在听了水儿的话后,另外让阮嬷嬷进来产房帮忙。
两个时辰过去了,白惜染的叫喊声越来越小,外面站着的几个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霾。
忽然阮嬷嬷从产房里跑了出来。
“启禀大公子,夫人她难产,张婶子问是保大还是保小?”阮嬷嬷一脸的紧张,虽然孕妇难产的事情也不少,可这到底是大公子和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啊。
“当然是保大!”其余五人回答的斩钉截铁,这个世界上除了白惜染这个女子让他们牵肠挂肚,可就没有旁的人了。
“阮嬷嬷,我大人小孩都要!”虽然那孩子只有四分之一的希望,那他为什么要放弃呢。
“可是大公子……”阮嬷嬷为难的看着他。
“告诉张婶子,无论如何大人小孩,我都要!”千泽明月握拳握的咯吱咯吱作响。
“阮嬷嬷,我随你进去。”水墨玉皱了皱眉,他不去管其他人震惊的神色,他只知道他答应了女帝,要好好的照顾白惜染,那么此时,白惜染正在和阎王斗法,他岂能站在外面干着急。
更何况他自认为他是白惜染的正皇夫,他就该和白惜染患难与共。
水墨玉进去的时候,白惜染被人参吊着一口气。
白惜染见是水墨玉,忙道,“水……墨玉,求……你,一定要把孩子……弄出来。实在不行,给我剖……剖腹取子!”白惜染说的话断断续续的,但是水墨玉还是听明白了。
水墨玉叹了口气,他的染儿还是那么坚强,想当初从风云山庄把她放在荷花缸底的底层内运输出来的时候,也是那般的羸弱,如今又要遭受产子的劫难,哎。
“快点,没有时间了!”白惜染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慢慢的消逝,于是她催促着。
“好,只是剖腹过后,这伤口太大,影响美观。你不害怕?”水墨玉曾经听白惜染说过剖腹取子之术,如今真要自己实行,他还是有几分担心的。
“相公,我信你。快点!”白惜染坚定的眼神看向水墨玉,白惜染知道,只有这个时候信任水墨玉,水墨玉才不会害怕,才会保证她和孩子的安全。
“夫人,不可!”稳婆张婶子是千泽明月特意嘱咐的,更别提阮嬷嬷了。
“张婶子,阮嬷嬷,她是我的挚爱,我不会伤害她的,我等下要进行一个手术,你们如果害怕,就把眼睛嘴巴都给闭上,不许看,不许听,明白吗?”水墨玉没有很多把握,但是也不希望她们在自己手术途中打扰自己。
一切准备就绪,白惜染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又两个时辰后,终于母女平安。
“染儿,你很勇敢,生下了一个千金,足有八斤重呢。”水墨玉已经换好了衣服,此刻正在唤醒白惜染。
难道是麻药用多了?怎么还不醒来。
“水墨玉,娘子若是死了,我跟你没完!”曹奕宸一听水墨玉用剖腹取子的方法,当下就担心的人中都吊起来了。
如今白惜染还没有醒来,岂不是折磨他们这些人吗?
直到两日后,白惜染才幽幽的转醒。
“染儿,你终于醒了。”水墨玉一把抱住白惜染娇软的身子,鼻尖的呼吸更是贴合白惜染的脖颈很近很近。
“是啊,我若再不醒来,你们几个可不都要急死了?”白惜染虚弱的笑了笑,哎,也就她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打趣他们。
“染儿,下回别再生了,担心死我们了。”龙轻狂好得是一国之君,此刻竟然像个孩子似的落泪了,他是真把白惜染疼到心坎里了。
他得到了白惜染早产的消息后,快马加鞭的赶来。
“我……这个看缘分的。”白惜染淡淡笑道,“对了,孩子呢?”
“在这儿呢,她刚才还对我看了好几眼呢,现在她睡着了。”千泽明月的怀里正抱着白惜染的孩子。
“给我看看。”白惜染看了看让她难产的孩子,啊,真是漂亮,粉嫩可爱的肉团团,胖嘟嘟的小手,像黑宝石一样灼亮的眼睛,精致的五官轮廓,若是长开了,这么俏丽的美人胚子定然倾国倾城。
“哇——”白惜染还没有抱呢,小千金就开始哇哇大哭了。
“染儿,宝宝还没有名字呢!你有没有想好给她唤什么名字?”北皇澜雪问出了大家最想问的问题。
白惜染瞧着小千金的眉眼,实在看不出来像谁,也是啊,这么小,谁知道到底像谁呢?
“孩子哭是要尿尿了,啊,这孩子的屁股上有一朵梅花的胎记,千泽兄,你屁股上有梅花胎记吗?”慕容砚月在帮小千金换了尿片后,非常尽责的抱在怀里,不过想着小千金屁股上的胎记,他就不淡定了。
“这?梅花胎记?厄……怎么会是他呢?哎,孩子的父亲怎么可以是他呢!”白惜染要崩溃了!
“谁……谁的?”曹奕宸还不在状态,这不,傻兮兮的问道。
“其余三人都是看见了容貌的,就马哈贴木儿只做没有看见,所以我猜测这孩子八成是他的种!”还别说,这小千金眉眼之间和马哈贴木儿是有七分相似了。
“染儿,你想怎么办?”曹奕宸问道。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这孩子必须姓白,让她跟我姓吧,唤作白诗依,娇波艳冶,巧笑依然,有意相迎,诗情画意,多好啊!你们意下如何?”其实已经决定,这么问,只是让他们开心些。
“染儿说的意蕴挺好!那我们都可以当诗诗的爹爹吗?”北皇澜雪不吝赞美道,顺便小心翼翼的希冀道。
“好吧,但是你们必须当诗诗的奶爸,若是适应的好了,一切都好说,反正现阶段,你们就当实习吧。”白惜染在神医岛呆了一段日子,也懒的出去了,其实在神医岛养身也很好的,起码冬暖夏凉,还有美男相伴,爱情神马滴,都是浮云,和这些人在一起,反正他们将她当祖宗一样供奉着,多好啊。
只是她为什么心中有一丝丝淡淡的失落呢?
漠惜寒一脸铁青的瞧着下跪在地的一排黑衣人,简直气得快要爆炸了。
查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染儿竟然像人间蒸似的,愣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霞凝那个女人可处置妥当了?”漠惜寒将手中的狼毫往地上一扔,垂眸看向雪白宣纸上嫣然浅笑的美人儿,心中泛起阵阵揪心的痛,她就那么不待见他?宁可委屈自己去那个犄角旮旯里呆着,也不肯出来见他吗?她这是想逼疯他吗?
还是因为司马玉轩的死?不可能啊,他当初只是让白惜舞弄了少量的湿魂草碎末子给司马玉轩服用,染儿应该不会放心的。
其实漠惜寒没有告诉白惜染,湿魂草的另外一个功用就是可以止痛,当初司马玉轩在木兰围场打猎被老虎的爪子抓伤了。
当时白惜染问起,他担心白惜染听了这事误解他,所以他才没有告诉白惜染。
如今看来,白惜染的离开定然和司马玉轩的死脱不了干系。
那么他势必要去长乐宫走一趟了,皇贵妃,希望她可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长乐宫的宫人因为来了太子殿下,脸色有点为难,因为皇帝交代了,这儿不许任何人探望,自然包括太子殿下。
“本殿就进去一会儿。”漠惜寒使了个眼色给紫电,紫电会意的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塞入了那宫人的手里。
宫人拿人手短,便不再多说什么,只交代了,“半柱香的时间,还请太子殿下多担待,奴才们对皇上也不好交代!”
“紫电,你在这儿守着。”漠惜寒蹙眉说道,接着说完,他就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去。
走过回廊,眼前突然一亮,一片种满兰花的园地,点点颜色点缀着,花丛中一位绿衣佳人斜靠在椅子上捧着书卷认真品味着,鲜花佳人,勾画出一幅绝美的画面。
夏千瑟看到漠惜寒的到来,微微愣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对外说她缠绵病榻只是不想去给皇后请安,此刻却看见漠惜寒到来,真是让她意外。
许是夏千瑟吃了什么调理之类的药丸,鹤也变成了乌,抑或她本就是乌,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才改成了鹤?
“你来本宫这儿做什么?”夏千瑟不会认为他是来探病这么简单。“不必纠结该喊本宫什么称呼,你把你的来意说了吧。”
“司马玉轩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漠惜寒见她这么问,也不转弯抹角了,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问错人了,你走吧,你若想知道,就去问你曾经的好姑父好姑母!可怜染儿一个人,哎!你们晚辈的事情,本宫不想参与,本宫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走吧,往后别来长乐宫了!”夏千瑟放下手里的书卷,叹了口气说道。
“听说染儿当了太子妃,可是真的?”夏千瑟问道。
“人已经消失了,提这个做什么?”提起白惜染,漠惜寒的心情就糟透了。
“哈哈……原来你和你父亲一样,你走吧!”夏千瑟冷笑了几声后,便催促漠惜寒离开。
漠惜寒自然也没有打算久留,便快步离开了长乐宫。
漠惜寒马不停蹄的去了傲雪山庄,去的时候,傲雪山庄一片狼藉,地上死尸无数。
“太子,这样惨绝人寰的行为,只有瓦剌人才敢!莫非司马老庄主得罪了瓦剌人?”紫电弯腰看了下那些躺在地上的死尸,仔细琢磨后,起身禀报道。
“这事儿先让六扇门去查,务必一查到底!”漠惜寒眼中一冷,他有预感,这事儿和马哈贴木儿怕是脱不了干系。
“太子,这儿血腥味重,别沾了你的衣服。要不,让人看着这场子……然后回宫?”紫电征求意见。
“成,就这么办吧!”漠惜寒一挥手,便吩咐几个人留下了。
瓦剌国,未央宫,粉色白色的蔷薇花爬满了整个庭院,翠绿的枝叶的衬托下,更显得生机盎然。
一名身材颀长俊逸的身姿站在蔷薇花一侧,当真是人比花娇。
“主公,她生了,是个女娃娃。据说女娃娃在屁股上有一块梅花形的胎记。”黑衣人下跪着,小心翼翼的禀报道。
“你说什么?梅花胎记?”他刚才还捏着一朵白色蔷薇花呢,此刻听到这话,连那刺儿刺了他的手指一下,他都没有感觉到痛意。
“是的,梅花胎记!”黑衣人确定道。
“好,这事情做的好,赏你一千两银子,自个儿去账房处领吧。”他眼角眉梢都充满了喜悦之情。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哈贴木儿,小千金白诗依的亲爹。
他能不开心吗?虽然不是男孩子,但是瓦剌呢,女子稀少,这不,他有了女儿能不稀罕吗?
若不是瓦剌如今夺嫡进入了白热化,他真想第一时间跑去神医岛看白惜染和他的女儿。
不过,这个女人看似不待见自己,要不,怎么把他女儿的名字跟着她姓呢?不过,这样一来也好,省的入他的族谱,一心一意当白惜染的女儿更好。
“听说十一王爷命人屠杀了傲雪山庄三百余条性命,不知道这传言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主公,我们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黑衣人想着自己刚才得了赏钱,于是他大胆的出点子道。
“嗯……你说的在理!但是你且去仔细查探,万不可捕风捉影,父王他最恨兄弟不和了,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行!”马哈贴木儿的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这笑容越的衬托着他俊雅不凡,玉树临风了。
白惜染这个女人,他必须要得到,谁让这个女人身上集合了春水玉壶、比目鱼吻、重峦叠翠、朝露花雨……等七大名器呢?那日的狂野,他深刻在心。
黑衣人见自家主子还在神游太虚,便什么也不说,等他话。
“你可以告退了,本王交代你的事情务必办好,否则别怪本王心狠手辣,摘了你的脑袋是轻的!”马哈贴木儿冷道,他懊恼了下,谁让一想起白惜染那如妖精一般娇媚的女子让他魂不守舍呢,偏偏现在脱不开身去找她,此刻郁闷之下,只能骂属下泄愤。
闻言,那黑衣人如蒙大赦一般离开了未央宫。
半年过去了,白惜染的身子恢复的不错,这不,此刻,正抱着白诗依小朋友在唱英文歌呢。
“染儿,你这唱的什么歌啊?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啊?”慕容砚月自诩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如今却连白惜染在哼什么也没有听出来。
“这是英文歌曲,我们那边的一种语言。”相处的久了,白惜染也没有隐瞒自己是异世之魂,当然水墨玉早就清楚,只是其他几人不知道罢了。
“想不到染儿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呢!我们这些人的知识真是在染儿面前不值一提。”慕容砚月感叹道。
“嘿嘿……不过,我还真佩服你们几个的脑子,咋那么聪明呢。这麻将啊一教就会了,害的我真是后悔教你们了,每次都是我输。”输得后果就是被吃干抹净滚床单是也。
“染儿,别说麻将了,对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一个盛大的婚礼啊?好得你是浮花名正言顺的皇太女啊!”皇甫权不满意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样子,难道要一辈子呆在这个神医岛上吗?
虽然他因为和白惜染的交合,让他神功大成,可是他还是有点小郁闷的,因为他觉得千泽明月那厮乘着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多次让他在侍寝的机会不是被迷晕了,就是拉肚子了,害的他失去了好几次侍寝的机会。这能让他不怒吗?
“母皇给我飞鸽传书了,她说她想在临死之前见你一面。”水墨玉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白惜染。
白惜染摇摇头,她说不想看。
“染儿,你的决定是?”皇甫权一听离开神医岛有望,自然是巴不得了。
“我也好久没有见母皇了,那么这次就带着小诗依去见一见吧,你们也一起去吧,顺便让母皇也见见你们。”白惜染心道她是皇太女,反正可以名正言顺的娶多夫,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在这古代根本就是奢望,她也不想了,爱情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人就这么过吧。
“染儿,你……你这是间接的承认了我们在你心里的地位?”北皇澜雪第一个大着胆子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白惜染淡淡一笑,如栀子花开,纯洁的尽显媚态。
“染儿,很开心你终于接受我们了。”曹奕宸一直担心白惜染是因为寂寞才和他们在一起的。
“虽然我目前对你们产生不了爱情,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是喜欢你们的,也喜欢和你们在一起,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会慢慢的爱上你们吧。”白惜染诚实的坦白道。
“染儿,有你喜欢就足够了,你无论如何都别想甩开我们!”龙轻狂上前拥住白惜染的身子说道。
“哎呀,还不是你们一个个太粘人了,我怎么也逃不掉,那就干脆慢慢的相处喽。”白惜染扶额叹息,她好像太心软了。
“大小姐,这是你的魅力无敌!”夏儿笑眯眯的说道。
如今春夏秋冬四婢在得了白惜染生下女儿的事情后,也匆忙赶来了神医岛,她们现在不伺候白惜染了,直接做白诗依小朋友的专属婢女了。
“春儿说的对,大小姐这么优秀,也怪不得姑爷们巴着不放了。”冬儿捂嘴笑道。
“冬儿这丫头说话真让人郁闷!”龙轻狂不悦的瞪了冬儿一眼,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他自然知道白惜染是极其护短的,罢了,其实冬儿那丫头也没有说错。
“染儿,这四个丫头,我看着也不小了,你是不是该做主帮她们寻门好亲事了。”北皇澜雪比较腹黑,已经想着将这四个婢女嫁出去比较妥当了。
“你有好的人选吗?”白惜染有点舍不得,毕竟春夏秋冬使惯了,若是换人伺候,她当真不习惯呢。
但是北皇澜雪说的对,春夏秋冬的年纪有十八了吧,在古代也算大龄剩女了。
“这问题不难,让龙轻狂指婚不就得了!”水墨玉笑着说道。
“指婚就算了吧,也得咱们春夏秋冬自己看中啊,如果双方看不顺眼,这成亲了也不会幸福的!”白惜染笑着说道。
“春夏秋冬,你们怎么说?是想继续留在我身边,还是想嫁人,你们自己拿个主意,我可不想做那不通情达理之人!”白惜染审视的目光看向春夏秋冬四婢。
“奴婢们不想嫁人!”春夏秋冬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给你们三日的时间考虑!不一定非得找雾国的男人,浮花国,西菱国,瓦剌国,蜜桃国,大燕国的都可以。”白惜染挑眉说道,她虽然舍不得,但是姑娘家有个幸福的归宿比较好,春夏秋冬跟着自己也算忠心,是以,她才这么说道。
“大小姐,这……”春夏秋冬听了这话,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别这啊那的!我是为你们好,你们自个儿好好琢磨吧,这可是你们的终身大事!”白惜染一边逗着白诗依小朋友,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大小姐……”春夏秋冬好一阵害羞,引得白惜染嘿嘿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笑就是了,但是你们自己好好考虑下。”白惜染此刻还不忘叮嘱。
三日后,一艘华丽精致的大船往浮花国的方向驶去。
“染儿,小团团就吃奶了。”皇甫权抱着小诗依走了过来,这会子白惜染心情很好的在垂钓。
“不是有奶娘吗?”白惜染愤恨的瞪了皇甫权一眼。
“那我怎么记得谁说婴儿喝自己亲娘的母乳才会更聪明,哎,谁说的?谁说的?”皇甫权皱了皱眉,将白惜染曾经的说辞搬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喂就是了,但是等一会儿,这鱼儿才上钩呢!嘘!”白惜染用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举动。
皇甫权暗恼自己运气不好,今儿个轮到他当奶爸,抱小诗依。
“凉……凉……”稚嫩好听的嗓音响起。
白惜染愣了一下,谁在说话?谁在说话?这声音怎么那么小?
“染儿……染儿……是……是小团团在喊娘,只是说的不太清楚,她竟然开口说话了,真是神童啊!”皇甫权兴奋的不得了,大吼大叫的把正在打麻将的其他男人给招了过来。
“皇甫兄,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慕容砚月瞧着皇甫权兴奋的神色一头雾水。
“小团团刚才开口说话了。”白惜染也很震惊,女儿出生才六个月呢,不过,想着,早点说话也好,说明小孩子早慧。
龙轻狂的视线落在小诗依的身上,拉过白惜染说道,“染儿,让小团团记在我的名下,往后雾国的政权的就移交给她,你说这样安排,你可赞成?”他算是想明白了,与其自己累死累活当皇帝,不如抱着心爱的美人玩亲亲,小团团的父亲虽然不是自己,但是这么聪明的娃,他怎么可以错过。
“我不赞成,因为当女皇很累的!”白惜染摇摇头,她还是很心疼女儿的。
“染儿,那怎么办?我雾国可就没有继承人了。”龙轻狂愁,他要的是白惜染生的孩子当继承者,可是自从白惜染生下白诗依过后,她的身子不太好,虽然在调理之中,可是他们也不舍得她再次怀孕受苦。
“嘿嘿,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孩子是你的!”白惜染闻言捂嘴笑了,她将一件大喜事告诉他们。
“啊?你怎么确定?”水墨玉有点嫉妒。
“我确定了,是一个月前龙轻狂回来那次,他不是赢了你们吗?后来一连三日都是他在侍寝,所以……”白惜染说到这儿,羞涩的笑了。
“龙兄,你真是运气太好了,让人羡慕。”千泽明月艳羡着说道。
“这么说,我要当爹了?”龙轻狂抱着白惜染狂喜,还原地转了三圈。
“龙轻狂,你个混蛋,把我刚上钩的鱼儿都给吓跑了!你赔我,你赔我。”这个时候的白惜染有点小孩子气,不过,这也是这些男人给宠出来的。
“染儿,你的身子才调理好呢,生孩子真没有问题?”曹亦宸担心的问道。
“没有问题,放心吧,这个我和大师兄都可以保证!”水墨玉笑道。
“你们对我那么好,等帮轻狂生了孩子后,隔个几年也帮你们留子嗣。我知道古代人很讲究子嗣问题的。”白惜染可没有忘记这些男人身后都是有家族的,不生个子嗣给那些家族,那些家族的长老岂会轻易放过他们和她逍遥山水之间呢?
“染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继承浮花国女帝的皇位?”皇甫权问道。
“别,再说,我早拒绝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当皇帝很累的,不信,你们问龙轻狂!”白惜染撇了瞥嘴说道。
龙轻狂点点头,“确实很累,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嘛,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嘛?
“轻狂说的对,所以我才不要小团团当什么皇帝,再说她是女孩子,应该活的娇气些的。”白惜染笑着说道。
“我现在不愁了,如今你肚子还怀着我的继承人呢,染儿,你真好,不枉我扔下一堆奏折来陪你。”龙轻狂兀自摸着下巴自我心情极好的说道。
“是啊,你是全天下最懒的皇帝。”白惜染闻言翻了翻白眼戏谑道。
“染儿,可还记得姜少杰?”龙轻狂问道。
“你提姜少杰做什么?”白惜染不明白他在此刻提姜少杰做什么?
“姜少杰将大燕国的皇帝赶下台了,他自个儿当了皇帝,如今正大肆选美充盈后宫呢,不过,据说所选的秀女……那五官或多或少像你。”龙轻狂看着白惜染无动于衷的表情心中放心不少,看来姜少杰在染儿心中不算什么,起初他还当心来着,现在看,染儿还是很理智的。
“像我做什么?好了,甭提他了,若不是他御下不严,我也不会倒霉的被人给弄去东楚的军营……”白惜染仔细一想后把怨气给出在姜少杰身上了,特别是听说他当皇帝,广纳美人,就更没有好感,她压根忘记自己不知道脚踩多少条船了,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她这么怨他也没有错。
“染儿说不提就不提了!”龙轻狂扬唇宠溺的一笑。
“大小姐,各位姑爷,可以用午膳了。”春儿走过来将小团团抱了过去。
“且慢,春儿,这小团团还饿着呢。”皇甫权适才想起小团团刚才想吃奶呢。
白惜染笑道,“奶娘的奶水也不错,我今天不方便喂奶,似乎有点感染风寒了,可别过给孩子。”
“那行,奴婢抱去奶娘那儿,让她喂奶。”春儿点头说道。
走了十天水路,终于到了浮花国。
水墨玉得了消息说女帝病重,想要见染儿最后一面。
且诡异的说只见染儿一人。
白惜染也觉得奇怪,就不太想去。如今她不是一个人了,还有孩子呢。
“你去吧,浮花国有我早年埋下的暗线,你肯定不会有事的!”龙轻狂抱住白惜染安慰道,心中却涌起了一抹不详的预感。
就在龙轻狂这声安慰后,白惜染单独一人去了浮花国皇宫。
只是她并没有见到母皇,而是叛军的领楚云峥。
“怎么会是你?母皇呢?”白惜染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楚云峥穿着龙袍在她母皇的房间里等着。
“她死了。”楚云峥哈哈大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惜染气急质问道。
“为什么要那么做?自然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来的名正言顺的皇太女,我也用不着如此焦急,让她禅位与我,她又不肯,那就只能让她死了!要怪就怪你太狐媚了!是吧?姜兄?马兄?白兄?”楚云峥笑声猖狂。
姜兄?马兄?漠兄?
等白惜染一回神,倏然一双美眸睁大,这是怎么一回事?
站在她眼前的竟然是姜少杰,马哈贴木儿,漠惜寒。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白惜染怒急,很显然她猜测到了一点,这三人狼狈为奸了,看来目标就是她!
“染儿,我们四人达成协议了,让你做我们四个人的皇后。”姜少杰望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俏脸说道。
“漠惜寒,马哈贴木儿,你们也这样想?”白惜染气死了,她竟然中计了,还真的以为母皇想要见她呢。
“先不说这个问题,谁可以告诉我,我的母皇到底是怎么死的?”白惜染可不相信母皇的身边有那么多大内高手,修真高手,她不可能轻轻松松的让楚云峥弄死的,这其中一定有别的她不知道的原因。
“染儿,你虽然没有了母皇,但是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的!”漠惜寒压下她上次匆忙潜逃的怒火,柔声劝说道。
“漠惜寒,你最没有资格了,因为是你害死了司马玉轩,我知道,那肯定是你害的,我恨你!”白惜染想着先击破一个是一个,如果实在不行,就自毁功力和他们同归于尽,她也不想委曲求全。
“染儿,这你就错了,司马玉轩是东楚的暗线领,他知道了太多,东楚的新帝不容于他,才去瓦剌买了很多湿魂草,暗中给司马玉轩服下了,所以司马玉轩才……”漠惜寒将自己所查到的司马玉轩的死因给说了出来。
“我不相信,漠惜寒,你真能拍胸脯保证司马玉轩的死真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白惜染冷冷的视线瞟了他一眼。
“这……有那么一点关系。”漠惜寒在心爱女子的注目下,低声呐道,他其实心中也有愧疚。
“哼!”白惜染瞪了漠惜寒一眼,接着她的目光凌厉的看向马哈贴木儿。
“马哈贴木儿,今儿这事,怕是你一手促成的吧?”白惜染猜测楚云峥之前对自己可没有那么强的占有欲,更何况两人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同母异父的兄妹来着。
“染儿,你真聪明,不愧是我女儿的母亲。”马哈贴木儿笑的得瑟,想他终于得了瓦剌摄政王的位子,还有娇妻小女多好啊,人生如此,算不算圆满?
“我可以答应,但是楚云峥他不行,第一,他是害死我母皇的凶手,第二,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兄长,我如何能当他的妻子呢?”白惜染冷冷说道,眼神看向楚云峥,是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样子。
“哈哈哈……染儿,你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我们可歃血为盟的!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话,将我给杀了吗?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哈哈哈……不信,你问他们!”楚云峥有恃无恐的说道。
白惜染的视线瞄了瞄漠惜寒,马哈贴木儿,姜少杰,问道,“真是这样吗?歃血为盟?”
“染儿,你和他们几个在一起,还不如跟着我们享福呢!我们都是帝王,无伦如何都不会亏待你的!”姜少杰苦口婆心的说道。
“滚,你后宫不是有那么多娇俏的美人儿吗?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以为你破坏我美好的人生,我就一定会答应你们吗?”白惜染哈哈哈的冷笑道。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染儿,你这是做什么?”马哈贴木儿见白惜染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亮闪闪的银针,顿时吓的魂不守舍,心道,这小妮子不会是想自尽吧?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不开心,你们也别想开心!”白惜染尖声吼道。
“染儿,不可!”漠惜寒想要出手阻止白惜染,不料被白惜染的一根银针刺入心脏。
“染儿……你好狠的心呐……噗……”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漠惜寒,你活该!”白惜染一想起他那般的歹毒,竟然想置司马玉轩于死地,就对他的好感一点一滴的消失了。
“染儿,我告诉你,当初我给惜舞一点点湿魂草,只是让受伤的司马玉轩止痛的,真的,司马玉轩真不是我害死的,你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染儿,我爱你,你别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染儿……如果我的死能让你开心的话,那我愿意……愿意死……噗……”漠惜寒一边微笑着说一边将银针刺入自己的心脏更深更深,自然的他胸口的血流的更多了。
“不要,不要死……不要死……寒……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错了……呜呜……”白惜染懊悔不迭,如果她早点信任他该多好。
“染儿,把你……你的来生许给我,可好?你在下辈子当……当我的新娘,好……好吗?”漠惜寒自知自己失血过多,怕是再也不能和白惜染在一起了。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呜呜……你死了……我怎么办?”白惜染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动心的,可是原来她是如此深爱他,只是一直误会他,不肯听他解释,如今马上要阴阳两隔了。
“染儿,下辈子我们一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完这话,漠惜寒的手微微下垂,去了。
“不,漠惜寒,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都原谅你了,你怎么还这样对我……呜呜……”白惜染泪如雨下,心中空荡荡的。
“染儿,你还有我啊,还有我们的孩子,小诗依……”马哈贴木儿见白惜染抱着漠惜寒哭的死去活来,便将白惜染牢牢的抱住了。
“你别碰我!马哈贴木儿,我和我的孩子和你没有丝毫关系,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还有你,姜少杰,我也不想见到你,特别是你,楚云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母皇本就想把皇位传给你的,你却害死了母皇,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恶毒的男人了!滚,全给我滚!”白惜染双眸泛红,胸前悬挂的黑玉玉佩散出一种诡异的红光。
白惜染将漠惜寒的尸体背在身上,一路飞奔一路想起两人的点点滴滴,唇角扬起一抹决绝的笑容。
他死了也不让她好受,他才是最狠心的那一个。
“白姑娘,前面是冷宫,不能再向前走了!”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轻功奇快的挡住了白惜染的去路。
“你是谁?”白惜染看也不看后面追逐的三条人影。
“奴才受人之托,自会好好照顾姑娘。”他这话无疑证明了他就是龙轻狂埋在浮花国的暗线。
“不必了,你走吧!”白惜染望着身边绵延数里的冷宫,妖媚一笑。
“你们三人也别追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当你们三人的皇后的!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而是你们三人不配!”这话说完,天空之中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来,白惜染的身子顿时微微一颤,昏迷了过去,连带着漠惜寒的尸体也滚落在地。
“染儿……染儿……”姜少杰疯狂的将白惜染抱起,在察觉到白惜染浑身冰凉,仿佛死了一般,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自己不答应这次合作了。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买!
“启禀皇上,这位姑娘是不是死了?”刚才还和白惜染说话的太监,在看到楚云峥后,马上下跪问道。
“小李子,你且闭嘴,朕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掉呢?她可是贵不可言的命数!”楚云峥气恼自己太过心急,这下坏事了。
“依朕看,不如将染儿交给神医岛那些人吧,也许他们的医术可以救活她。好在她还有一息尚存。”姜少杰镇定了下,就想到了千泽明月和水墨玉的医术还是不错的。
“这……那好吧……”马哈贴木儿虽然不情愿,但是他当然希望孩子的母亲能醒过来。
迷迷糊糊间,白惜染穿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光门,忽然一个人在她身边呜呜呜的哭着她心烦。
“谁啊,谁在我耳边哭啊?”白惜染呢喃道。
“小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这都快两年了,你当了两年的植物人,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等她睁开眼睛,她看到了楚乐乐的大姐楚一慧。
“你是我大姐,我……我怎么又回来了?”白惜染不可置信的看着奢华精致的vp病房,吓了一跳,丫的她不是在浮花国吗?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她又回到现代了?
“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啊?小乐,你先等下,我去喊你的主治医生。”楚一慧见妹妹醒来,瞬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白惜染郁闷的看着自己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心知又诡异的穿越回来了,突然的对女儿很是想念,可是没有办法,她要如何才能穿越回去呢?
正当白惜染胡思乱想的时候,楚一慧将一名身材颀长,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喊了进来。
“乔医生,我妹妹醒来了,你看要不要给她弄个全身体检?”楚一慧紧张兮兮的问道。
白惜染的视线落在乔医生的身上,顿时大吃一惊,这面容这身高怎么和漠惜寒那般相似呢。
“你好,楚小姐,我的名字叫乔惜寒,目前是你的主治医生。也是你大姐楚一慧的同系学长。”乔医生笑眯眯的自我介绍道。
白大褂衬托下的他,俊逸出尘,也让他的气质清新醉人,如甘甜的美酒,即使醉了也甘愿。
“小慧,你妹妹醒来了就好了,等下你若不放心,可以带她去照全身ct,单子我等下开好了,让张护士给你们送过来。”乔惜寒笑的温润如玉,白惜染看的目不转睛。
白惜染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移情作用。但是不可否认,她就是好想看他,看他。
“楚小姐,你怎么一直看我,是不是我的脸上有脏东西?”乔惜寒笑眯眯的说道。
“没……没什么……”白惜染摇摇头,羞涩的笑了。
楚一慧看在眼里,心想,妹妹如果能从闵亚雷的伤害里走出来的话,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楚家二老和楚一慧的坚持下,白惜染又在医院住了三日才会楚家位于香槟大道的浅水湾别墅。
白惜染很感激楚家二老和楚一慧并没有说她那件丢脸的事情,未婚先孕,出车祸还一尸两命来着。
而白惜染这三个夜晚都睡的不安宁,睡着了的时候,耳边听到的都是那些男人的呼唤,让她回去。
可是她是现代人,怎么可能回去呢?
第五天,白惜染现自己在古代学习的武功,媚术,医术什么的都还在,并没有穿越了之后消失掉。
如此现让她惊喜莫名,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回去古代的可能性呢?
可是在此之前,她想去找闵亚雷报复。
夜夜欢是一家酒吧,之前楚乐乐最喜欢去的地方。
之前她喜欢夜店,喜欢这里糜烂的氛围,喜欢暧昧灯光里,男人女人的缠绵悱恻。她觉得午夜十二点以后的人才真实,青天白日里见着的,都是批了羊皮的狼,尤其是男人这种生物。
今晚的白惜染穿着与夜店不搭嘎的衣服出现。就比如现在,她正穿着一件白色绣着蝴蝶的老式旗袍,头绾成一个松松垮垮的髻,一支簪固定住,是那种剔透的羊脂紫玉蝴蝶簪,肯定是珍品,因为楚乐乐的老爹喜欢收藏玉器。
这么一身特殊的打扮,出现在这地方,自然是焦点。
旗袍是最展现女人魅力的衣服,它能将你的玲珑有致展现的很极致也很妩媚。
就如同此刻的白惜染。领口规规矩矩的,胸部凸现出来,腰身凹进去,臀部又是挺翘的,旗袍的下摆一过了臀部就开始开叉,露出她那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叠加在一起,在椅子上来来回回的晃动着,不知道晃动了多少男人的心。
楚乐乐的脸蛋本就漂亮,加上白惜染在古代酝酿出来的古典气质,那更是别具一格,别致之中透着一抹清媚娇俏,让男人看了,垂涎欲滴。
她知道闵亚雷今日肯定在这里,也合该白惜染运气,闵亚雷正在招待今晚的寿星公他的直交好友阮明皓。
阮明皓的老爹是市的市长,而阮明皓却从商了。今儿是他三十岁生日。
作为阮明皓的好友,闵亚雷主动提出要给他办生日宴,晚上在这乐呵乐呵。
只是闵亚雷不曾想到,车祸变成植物人的未婚妻会醒来,此刻的楚乐乐如魅惑众生的妖精,他看着看着竟然有些移不开视线了。
“雷,明皓哥生日,你咋不喊我呢?”白惜染笑眯眯的说道。心下却想着,今晚便是你给我的孩子陪葬的好日子。
瞧瞧白惜染在古代呆了一段日子,硬起心肠来一点也不输男人。
302的包厢内坐满了四个男人,阮明皓是其中之一,还有三位是和阮明皓一起在军区大院一起长大的小。
都是让市黑白两道都头疼的大人物。楚乐乐是闵亚雷的未婚妻,自然对他们也很熟悉。
“小浪哥,宸哥,熙子哥,明皓哥,你们好。好久不见,你们啊越来越帅气了哦,呵呵……”白惜染笑眯眯的说道,一点也不见外,让这几个俊逸非凡的男人微微一怔,楚乐乐这是想干嘛?
她不是对雷子的事情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吗?
今晚可是大家都说好了,这夜夜欢酒吧的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对小巧玲珑的双胞胎,据说会早已失传的“一枝独秀”和“汉宫飞燕”,孟浪和消魂的很呐,他们都是这个圈子的,自然是想玩玩喽。
如今白惜染来了,他们在想是不是改日再“欣赏”来着。
“小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身体都好了吗?”阮明皓见闵亚雷不说话,想起自个儿是寿星公,怎么都不可以冷落客人吧?
“托明皓哥的福,我啊好多了,今天想他了,这不找来这儿了,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那我自罚三杯哦!”白惜染嫣然一笑道,此刻的她精致,却不低俗,她妩媚却不妖娆,她诱人,却不勾魂,但是却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更多。
白惜染见他们不说话,只是闵亚雷的眼底似乎出现了鄙夷之色,不过,这不打紧,她还没有给他送大礼呢。
“明皓哥,我好久不来夜夜欢了,你呢今天生日,我也没有带生日贺礼,今晚我唱歌给你听,好吗?”白惜染落落大方的笑道。
“行啊。”阮明皓蹙了蹙眉,也不晓得这小夫妻俩唱的什么戏?
一脸铁青的闵亚雷,心中怒火高燃。
正想开口骂楚乐乐别来这儿碍事,可是当她清媚的出声,让他一下子懵了。
但见朦胧光影中,低沉魅惑的歌声如同符咒一样止住了闵亚雷前进的脚步。舞台上那一抹雪白的迷人的倩影,就这样误打误撞的,在他心中落地生根。
这一刻,他的心底升起了强烈的占有欲,这个女人,之前他失去了,但是今晚他一点也不想放过她,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唱歌,真是胆大包天。
“明皓,不好意思,我媳妇儿身子才好,我先带她回去了,之前你们预定的节目该咋就咋办吧。”闵亚雷在将白惜染带走之前冲着阮明皓他们说道。
“嗯,路上开车慢点,你刚才也喝了不少酒呢。”阮明皓点点头,只是嘱咐他道。
于是白惜染正大光明的挽着闵亚雷离开了夜夜欢酒吧,唇角勾起一抹迷人且诡异的笑容。
“小乐,你刚才唱的歌真好听,对了,你什么时候会弹古筝了?”闵亚雷也不笨,马上问出了疑惑。
“厄……不是有一阶段,你不是很忙,没有空陪我吗?我就自己去报名古筝班学习了?”白惜染坐在他红色法拉利跑车的副驾驶位置上说道。
“哦……小乐……之前的事情,对不起,孩子没有了,我们……我们以后可以再有!”闵亚雷开了一段路后说道,接着看白惜染的脸色不太好,于是停车了说道,他以为白惜染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闵亚雷,我们解除婚约吧。”白惜染把玩着他最常听的一张cd,唇角含笑道。
“小……小乐……我们双方父母都没有解除婚约的意思,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解除婚约?”闵亚雷如今对楚乐乐动心了,怎么可能赞成解除婚约。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白惜染自然也看出了闵亚雷对自己动心了,既然鱼儿上钩,她自然要收网了。
“小乐……可是小乐……我……我是喜欢你的……”闵亚雷一把抱住了楚乐乐(白惜染)。
“真的吗?嗯……我也喜欢你……”白惜染勾了勾唇角,迷离的一双凤眼,她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吻了上去。
她的双唇裹住闵亚雷的嘴唇,一刹那的酥麻,她粉嫩的舌尖在他的嘴唇上舔舐着,来来回回,像是一尾鱼在游动,她将他当成了一汪清泉,而他这泉水也很快的流入了她的嘴里。
闵亚雷抱住白惜染的腰,手掌在她挺翘的臀部上拍打了几下,然后揉捏着,她嘤咛出声,长长地喘息,她娇柔的让他想要将她狠狠的揉进体内……
“我们去阳明山顶吧,那儿的夜色不错呢。”白惜染假意扭捏的推开他,心下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当闵亚雷的红色法拉利绝尘而去的时候,离他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
闵亚雷虽然佳人在侧,但是车技极好的他,也已经注视到了后视镜中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跟踪他有十几分钟了,实在是太诡异了,此时,他的眼底划过一丝狠辣,莫不是他的仇家找杀手要害他?
“雷,你在紧张?”白惜染笑眯眯的靠近他问道,气若幽兰的女性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惹的他春心荡漾。
“没……怎么会呢!小乐……再开五分钟就到阳明山顶了。”闵亚雷安抚道。
“哦,那真好啊,我马上可以看到美丽的星空了,很多人说在阳明山顶可以享受美景带来的极致感受,真希望马上就能到阳明山顶。”白惜染一只手游移在闵亚雷的膝盖上,害的他开车都有点心猿意马了,也是啊,如此尤物在旁,更何况他看到了她开叉的旗袍下的黑色蕾丝内裤边边,这让他更是心痒痒了,更别提他平日里就是个花花大少呢。
“小乐,别这样!我这开车呢。”闵亚雷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唇角宠溺的笑道。
再瞧了瞧后视镜内那紧紧跟随的黑色兰博基尼,他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那好吧。”白惜染勾了勾唇,心道,咱还没有对你使用媚术勾的魂魄出壳呢。
很快,阳明山到了。
晚风徐徐,吹的白惜染有点儿全身抖,如今正值春末季节,晚上还是有点冷的。
闵亚雷见白惜染双手抱了抱肩,知道她畏寒,于是将搭在肩上的范思哲限量版的铁灰色西服取下来,亲手搭在了白惜染的肩上。
“还冷吗?”语气很温柔,让白惜染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人对之前的自己可是从来不会这么温柔的。
“不冷。谢谢。”白惜染疏离的笑道。
阳明山顶的景色确实很美,漆黑的夜幕之中悬着美丽的星河,让人如入仙境,来此看山顶美景的情侣很多,自然多数是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
白惜染踮起脚尖亲了亲闵亚雷的额头,唇角含笑着引他去一个僻静的地方。
“雷,你不是最喜欢和你的那些女伴打野战吗?不如,我们在这里打野战如何?”白惜染笑容勾魂。
“小乐,你真是越来越对我胃口了。”闵亚雷迫不及待的点点头。
正当两人想要进行亲吻之际,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楚小姐吗?真巧,居然在这儿碰到你。”来人正是那日白惜染见到的乔惜寒。
再见乔惜寒,白惜染吓了一跳,自己正要下手,该死的他如何出现了?
“是啊,很巧呢!”白惜染只好面上淡淡一笑。
“这位是?”乔惜寒示意白惜染介绍闵亚雷认识。
白惜染心中愤怒,自己在医院住了那么久,闵亚雷竟然冷心冷肺到从不去医院探视自己,这不,连她的主治医生也不认识呢。
“这位是乔医生,叫乔惜寒,之前是我的主治医生,年纪轻轻,医术很好。乔医生,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叫闵亚雷,也是闵氏集团的总裁。”白惜染淡淡的为两个男人做介绍,心中暗恼乔惜寒破坏自己的好事。
“闵总,你好。”原来是未婚夫啊,之前他在十字路口等红灯远远的看见闵亚雷狠狠的吻着楚乐乐,以为他要对楚乐乐不利呢,如今看来是他乔惜寒搞乌龙了。
“乔医生,你好。”闵亚雷生意化的笑容笑道。
在被乔惜寒打扰后,白惜染觉得今天的计划是该取消了,罢了,那就回去吧。
谁知闵亚雷载白惜染开车开到半路上,突然天空之中电闪雷鸣,白惜染有预感自己可能又要被穿越了,但是穿越之前总得做点事情吧,她迅速的往闵亚雷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材料自然是白惜染出院前去叫乔惜寒开的药,自己回去再秘密调配的。
“喔……你给我吃了什么?”闵亚雷正想问白惜染呢,却不料自己的嘴巴立马被白惜染一拍一咽,倒霉杯具的孩纸,他会在将来苦不堪言,这是导致他中风的药物。
一道诡异的莫名的红光一闪,白惜染立马又晕了过去,这时,对面正好一辆大卡车刹车失灵,避不及方向给直冲冲的开了过来。
曹府后花园腊月三十,除夕日,正值清晨,没有一丝风,而且阳光明媚,碧玉彩霞般地铺展在空气中。在这个宁静而又寒冷的冬日里,灿烂的阳光穿透树叶间的空隙洋洋洒洒的落进来,驱散了些许刺骨的寒冷。
梅花不与百花争时光,不和群芳斗艳丽。每到百花凋零,严寒刺骨的冬季才盛开,曹府后花园中,盛开的梅花美不胜收。
这儿的梅花有绿萼,宫粉梅,照水梅,玉蝶梅,品种繁多。
曹老太太皱了皱眉,看向曹奕宸躺在软榻上郁郁寡欢的模样,很是心疼。
“宸儿,今日来了很多名门闺秀,容貌和那白家五小姐长的几分相似,你不如去瞧瞧吧。”这三个月以来,曹老太太劝了曹奕宸很多次。
“祖母,你别劝我了,这辈子我只想独身一辈子,再不会爱上别的女子了,自然也不想娶亲,因为我命定的妻子只能是染儿,还请祖母理解。”曹奕宸挑了挑眉,自然晓得祖母心中所打的算盘,他如果在还没有遇见白惜染之前,他肯定会因为孝心而答应祖母的任何要求,但是现在不同以前,他的心已经容不下其他女子了。
“这都一年了!难道白家五小姐永远醒不过来,你就准备打一辈子光棍了吗?”曹老太太怒极,本来她已经被曹奕宸说服了,可是人家姑娘说晕就晕了,晕了都那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有醒来,能不让他着急吗?
“我……祖母……你如果要这么认为……那我告诉你,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还请祖母成全宸儿的一片痴心。”曹奕宸倏然起身,扑通一声下跪在曹老太太跟前说道。
“哎,真是家门不幸,罢了,罢了,你已经入了情障了,我再多说无益了。”曹老太太面露哀伤,叹气道。
忽然一只洁白的鸽子扇动着翅膀从天空之中俯冲下来,褐色的爪子轻盈的落在曹奕宸的肩膀上。
当曹奕宸取出那爪子下的纸条时,他的嘴笑的再也合不拢了。
“祖母,祖母……祖母……我好开心……染儿……千泽兄飞鸽传书告诉我……告诉我……”曹奕宸好激动。
“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曹老太太再次看见曹奕宸好久不见的笑容,顿时喜出望外,“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是的,祖母,染儿……染儿她终于醒了!”曹奕宸激动的将纸条看了好几遍才确认下来。
“那真是太好了!你终于不用当光棍了!曹家祖上积德啊!来人呐,我要去白云寺给菩萨还愿去。”
“祖母,你现在就要去吗?”曹奕宸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难道我孙子的事情不重要吗?你等见了染儿,让她好好调理身子,我们曹家可不能没有继承人!”曹老太太此刻还不忘记提醒曹奕宸香火问题。
“好的,祖母,我知道了,一定会和染儿努力,努力给你生一个大胖孙子。”曹奕宸也很开心,终于不用愁眉苦脸了。
“来人呐,给本公子备马。”曹奕宸现在就想立刻见到白惜染。
……
神医岛上现在依旧四季如春,岛上的桃花,海棠花开的绚烂夺目。
白惜染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两位辛苦守候她,努力照顾她的相公,她心中一阵感动。
“我还能再见到你们,真好,真好!”白惜染激动的连说了两个真好。
“娘,弟弟醒了。”旁边的小凳子上坐着一个粉嫩可爱的小丫头白诗依。
她口中的弟弟龙霄翊正是龙轻狂和白惜染的孩子,当时白惜染陷入了昏迷,龙轻狂等人就用人参汁液和着粥一口一口的口对口喂进了白惜染的腹中。
这样才使得龙霄翊被水墨玉剖腹取子给抱了出来。
“啊,霄儿,娘的好孩子。”白惜染赶紧将粉雕玉琢的小男婴的襁褓从阮嬷嬷的手中接了过来。
“咯咯咯……”龙霄翊看见白惜染在笑,他也跟着笑了。
“娘,这是水爹爹写给你的信,你瞧瞧。”白诗依俏生生的脸蛋儿绽放着一朵迷人的笑靥。
“天……他怎么可以给我写这玩意儿。”白惜染看了挺不好意思的。
“染儿,你不是说我们几个光会嘴巴上说说,不曾写过情书给你吗?我这开天辟地头一回给一个姑娘写情书,难道我真写的不堪入目来着?”水墨玉从屋外走了进来,自然是听到了白惜染刚才说的话语,他适才皱了皱眉,心中忐忑不安呢。
都给他们几个了飞鸽传书了,估计就在这几日,该陆续抵达神医岛了吧。往后成亲了,谁是正夫,侧夫,他可是很想知道的。
“不是,我是想说你写的太好了,谢谢你,相公!”白惜染对于真心对她好的男人,由衷的表示感谢,而且她觉得自己也会慢慢融入这个时代,也希望自己可以和他们过幸福的快乐的逍遥的好日子。
“娘,你念出来让我和弟弟也听听水爹爹写的如何?”白诗倚笑的促狭,让白惜染不好意思起来了。
白惜染摇摇头,她可不好意思念。
“罢了,既然小团团想听,那我就直接给念出来了,等下水爹爹若是水平有限,你可不能取笑水爹爹哦!”水墨玉说完这话,清了清嗓子,笑的如沐春风。
“不取笑,不取笑,绝对不取笑!念吧,我听着呢。哦?娘?”白诗依双手托腮,丝毫不觉得害臊。
“你羞不羞啊,真听我写给你娘的情书?小团团?”水墨玉有点不好意思了。
“水爹爹,我不是让你别喊我小团团吗?你咋老忘记?”白诗依小丫头片子不悦的白了他一眼。
“哎,真是被你们母女俩给吃定了。”水墨玉此刻只有叹气的份。
“水爹爹,别磨蹭了,念!”白诗依催促道。
白诗依这说话的语气可越来越像龙轻狂了,霸道的很呐,白惜染捂嘴笑了。
“那我开始念了啊,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水墨玉当着儿女的面念情书怪不好意思的,这不,他的一张俊脸似涂抹了胭脂一样红彤彤的。
“哈哈哈……”水墨玉身后传来了千泽明月清越的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一封情书吗?”水墨玉咬牙道,“大师兄,有本事你也写一封情书给染儿啊!”
“对啊,对啊,千泽爹爹可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子,写的情书一定更精彩更深情喽。千泽爹爹,你也给我娘写一封情书啊!”白诗依人小鬼大,这不,催促道。
“染儿……”千泽明月求救似的眼神看向白惜染。
“你自己看着办吧。”白惜染觉得自己很开心,既然女儿想要捉弄千泽明月,那就让她去捉弄吧,反正大家感情好嘛。
“行,算我怕了你们俩了!”千泽明月孩子气的一个掌风拍向近旁的桃花树,顿时桃花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形成了美丽芬芳的花瓣雨。
白诗依抬手包着小嘴,看着千泽明月飞快的转身,从这庭院走去他的书房,很显然,他当真是去书房给白惜染写情书去了。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千泽明月红着俊脸将折叠成心形的一封情书,上面还熏染了桃花花瓣的香味,让白惜染惊叹他的一番巧妙用心。
当情书展开,顿时墨香味儿合着桃花花瓣的芳香轻轻的袭来白惜染的鼻尖。
字迹龙飞凤舞,笔力张扬,特别是那一行行的字简洁明快,让人一看就顿生喜悦甜蜜之感。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写的挺好的!白惜染心中这么说道。
“娘,我也想看!”白诗依见自己娘亲低头一笑,脸红如那玫瑰花瓣,就知道千泽爹爹的文采更胜一筹了。
“不给看,小孩子家家的,看什么看,还不快点给我去那边蹲马步去!”白惜染见白诗依还在这边闹,于是嗓门大了些,唤她去柳树下蹲马步。
“啊——为什么我这么小,就要蹲马步了,太不公平了。”白诗依一想起蹲马步蹲的想吐血就不想去。
于是她可怜兮兮的眼神瞅了两位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爹爹,偏偏两位就当没有瞧见,谁让这小恶魔最会撺掇白惜染使出招数捉弄他们找乐子了。
“那个……我也觉得吧……小团团还那么小……这蹲马步是不是……”千泽明月向来疼爱白诗依那小丫头,这回瞧见她楚楚可怜的表情,立马举手投降了,想要游说白惜染。
可是白惜染是谁啊,那可是严母之中的严母啊,在白惜染眼中,千泽明月和水墨玉这两人就是慈父,那也是失败的慈父,实在是太宠这个闺女了。
两日后,龙轻狂,曹奕宸,北皇澜雪,皇甫权,慕容砚月都先后赶到了。
自然得到白惜染醒来的消息,不止这五人,马哈贴木儿,姜少杰和漠惜寒也来了。
“漠惜寒?他……他不是死了吗?”白惜染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那抹颀长的俊影,恍惚的看着他,问千泽明月。
“当时我见他还气息,就用你身上携带的黑玉玉佩和水墨玉一起启动了九转灵珠阵,将他散去的三魂六魄给地府追了回来,幸好有斗转星魂石辅助,否则我们再如何努力,都是徒劳。”千泽明月徐徐解释道,看向白惜染的目光之中带着脉脉柔情。
“那我呢?我怎么会醒来的?”白惜染不解。
“我们去问了相国寺的宣法大师,他算出你是贵不可言之人,说你一直关闭心扉,如果用我们的血合在一起让你喝下去,也许你就有回魂的可能!但是必须选择雷电之日……”这话是水墨玉说的,当初他还担心白惜染醒不过来呢。
“所以你们才去找了姜少杰,马哈贴木儿救我?”白惜染猜测道,接着她又问道,“那楚云峥呢?死没死!”
“死了,那日是被我亲手杀死的,染儿,你肯原谅我吗?”马哈贴木儿确认道,只是他很担心白惜染不肯接受他。
“染儿,以后我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了,你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姜少杰期盼的眼神看向白惜染。
“染儿,我们几个一直在轮流管理你母皇传给你的浮花国,你可要继承皇位!别让我们几个辛苦了!”漠惜寒走过来,柔声说道,他知道他这辈子除了爱她的能力外,其他的事情他已经不想管了。
“这……不太好吧,当女帝很累的!”白惜染很懒,不想管事儿。
“染儿,你难道想让我们一辈子无名无份的跟着你吗?”千泽明月自然也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
“染儿,我们这么爱你,你就不能给我们一个盛大的婚礼吗?”漠惜寒拥住她,垂眸看向她怀里的龙霄翊问道。
“如果司马玉轩复活的话,你们说的盛大婚礼,我一定会答应!”白惜染纯心是给他们出难题的。
“真的吗?”水墨玉问道。
“假的!”白惜染无良的嘿嘿的笑了出来。
“染儿,司马玉轩不会活过来了,但是我们一定把他对你的那份爱恋,一起的给你,给你和孩子们更多的爱恋!”慕容砚月微笑着对白惜染说道,他清楚她的心中在想什么。
“染儿,如果你再生一个孩子就让他的名字当中带着玉轩两字,我们陪着你一起纪念他可好?我们连带着司马兄的那一份一起好好的活着,你意下如何?”姜少杰安抚她说道。
“好,但是我还是不准备成亲!因为我自始至终只想和一个男人成亲,这么多,那沉重的凤冠霞帔还得多戴几次,那个很沉的好不好!”白惜染一想到上次和龙轻狂成亲的经历,心中就忍不住恶寒。
“好吧,我们愿意等,愿意等染儿肯真正接纳我们的那一日!”马哈贴木儿看着远处认真练习蹲马步的女儿,唇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这就是他未来的期待,有妻有女,此生足矣。
又一年后——
白云点点,阳光明媚,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行驶着一辆普通的马车,马车周围还有几匹骏马,跟着慢悠悠的马车在慢跑闲晃。这些人不像在赶路,倒像在享受这惬意的旅程。
白惜染躺在柔软的垫子上,望着趴在车窗外的身影笑得眼眉弯弯。
“娘,你说我们把弟弟一个人留给那么多爹爹,他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吗?”白诗依从车窗外的美景扭头看了看白惜染问道。
“应该可以吧,好得他以后要继承我的绝色宫的,没有点本事怎么成?哎,谁叫你太机灵,本来我一个人出来逍遥多好啊!如今还要捎带上你!”白惜染觉得自己有点杯具,怎么生了一个这么猴精的女儿呢。
“娘,我想我们这次出逃又失败了!”白诗依耳力不错,一下子就听到马车后面那些凌乱的马蹄声了。
“哎,这样吧,我只能弃女了!”白惜染狡黠的一笑,将白诗依抱起,潇洒的往车窗外一扔。
白诗依的粉嫩嫩的身子立马被马术最好的马哈贴木儿接住,“乖女儿,没事吧?”
“都怪你们,嗷嗷嗷!娘抛下我们,她自个儿逍遥去了!”白诗依气得用粉拳袭击亲爹的健硕的胸膛来着。
“你娘逃不远的,她身上的衣服,包括她柜子里的那些衣服,我已经命人全熏染了迷迭香的味道,保准追踪狼犬它一个时辰就能追上你娘!”水墨玉胸有成竹的说道,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果然一个时辰后,在宽敞华丽的帐篷内传来了哭天喊地的女子尖叫声,“别,别,都不许过来,今日不许压我……不许……啊……”(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