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水性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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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染骤然抬头，看曹亦宸目光犀利，凛洌桀骜，漂亮的黑瞳泛着缕缕寒光，玛瑙般的黑瞳里还映着一片金色的影子，灿若朝霞，光芒曜人。
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尊贵的薄唇，唇色如雪樱般亮泽，脸庞似精雕细琢一般，线条完美，美男啊美男，做什么用手勾着她的下巴啊？
“什么条件，别太难的话，我……我……我应该没有问题。”白惜染聪明的没有回答好，而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做我正妻，否则合作无效。”侍妾？他可不要妾室，他已经看见了他娘为了他爹的那些妾室烦透了心思，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将来也处在和娘一样的位置伤心费脑。
什么？正妻？
“正妻？不太好吧？再说我一庶出之女如何配的上第一世家当家主母的身份？”当然她还想着拿到休书之后安安稳稳的嫁人呢，更何况，正妻被休可比小妾被休麻烦多了。
“你的棋艺是我所见女子之中最好的，而你，似乎——并没有认真在下棋，你——有心事。”曹亦宸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接着他轻轻的松开了手。
“说话就说话，勾我的下巴做什么？”白惜染不悦的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我有心事？我有心事也是被你那表妹给逼的！”白惜染冷冷一笑，将手中的白子捏的死紧。
“染儿……”曹亦宸慵懒的合上了眸子，轻轻的唤着她的闺名。
咦？他刚才还唤她五小姐来着，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唤她染儿了？
“你想说什么？”白惜染眼皮一跳，她现在有点后悔找他合作了。
这人真像一只腹黑的坏狐狸！
“我会尽快和姑母说我中意你，也许往后能让你在相府的日子好过些。”他微微睁开眸子，淡笑如初雪。
“我看未必，你姑母对我娘肯定有心结，你我的合作有可能不会成功呢。”白惜染可不认为这事情是那么好办的。
“我说染儿，我们好得是合作关系，你就不能给我笑一下，老是绷着脸子，好严肃。”曹亦宸放下手里捏着的黑子，微微一笑道，手指交合在一起，白皙修长的十指，干净洁白，修剪的圆润，看起来纤尘不染的样子。
白惜染听着他的回答，没好气的淡淡一笑，然后抬起潋滟的水眸望向他，“好了，满意了吗？曹公子？”
“我都喊你染儿了，你是不是也该改口了？”曹亦宸微微一愣，继而缓缓眯眼，那一抹笑容如同包含了天地万物灵秀之气，那张绝美的脸一霎那之间有画龙点睛的效果，鲜活而又瑰姿艳丽的迷人，周身充斥着一种灵动的美感。
他优雅的起身，走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叫曹郎？啊，太肉麻了？叫相公，啊，这还没有成亲呢，也太早了，我看呢，我还是喊你曹公子比较好。”她轻轻的起身，婷婷立于清风之中，风儿卷开了她那薄若蝉翼的云纱裙摆，将她隽永秀美的身姿刻在了一拢暖阳之下。
曹亦宸也不勉强她，在他看来，这是一次很好的合作，如果娶白惜染为正妻，那么他不用纠结父母或者祖母给出的人选了。
反正也只一年，一年过后，他放她自由就是。
只是他忘记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不曾想到未来某日白惜染竟然会被和亲某诸侯国的命运。
“啊，对了，可是你祖母……”白惜染可是听说曹老太太先前有意让曹亦宸娶北皇世家的千金呢。
“我可以做我自己的主，染儿尽可放心。”曹亦宸温柔一笑，接着他轻轻的拉起她的小手，柔声对她说道。
对他来说，谁都不能阻止自己，更何况祖母最是疼爱他，所以他才要白惜染放心。
忽然竹院门外，曹娉婷亲自在丫鬟的簇拥下走来了。
“姑母？”曹亦宸不曾想到他姑母曹娉婷也会来竹院？但是他的大手却不曾放开，而是将白惜染的小手握的紧紧的。
“白惜染，你勾引我表哥！”原来曹娉婷背后还站着白惜舞。此刻白惜舞看到白惜染的小手被曹亦宸拉着，顿生怒气。
“白惜染，你这个贱人，狐狸精！水性杨花——”
白惜舞越看白惜染越是不顺眼。
“白家表妹！适可而止！”曹亦宸显然怒了，直接这么唤道。
“娘，你看亦宸表哥，他和司马玉轩一个样，他们都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白惜舞的心揪得很痛，很痛。
凭什么白惜染什么也不做，怎么表哥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围着她转？
真是忍无可忍了！白惜染双眸倏然迸射出一阵冷冽的光芒。
“惜舞姐姐，你说染儿是狐狸精？是吗？”白惜染脸上是泫然欲泣的模样，陡然轻哼一声，眼底蕴藏着浓浓的冷芒，目光冷洌逼人，陡然一步窜到白惜舞面前，手中一根细小的绣花针早已抵在她百会穴：“你若想活命，就给我闭嘴，否则，我就真的变成狐狸精，张口咬死你或者一针下去让你见阎王！”
“你……你威胁我？亦宸表哥，你……你就这么由着她胡来？娘，这个狐狸精欺负我，呜呜……”白惜舞开始甩出哭功。
“小贱人，快放手，她是你姐姐！”曹娉婷想要上前去帮白惜舞。
“别过来，你若过来，我就让你的乖女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白惜染冷艳逼人的眸子折射出嗜血的光芒。
“你——”曹娉婷一时之间语塞，于是她求教的眼神看向曹亦宸，希望他帮忙劝劝似乎丧失理智的白惜染。
然而曹亦宸淡淡一笑，神情不变，黑眸深不见底，他道。“染儿，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语气倒是有几分宠溺之意。
“宸儿，惜舞才是你的亲表妹，她是野种，你如何胳膊肘往外拧？”曹娉婷指着白惜染，此刻她怒气冲天，刚才她是得了暗报，说白惜染屋子里有陌生男人，她适才来的，本想定白惜染的罪，却没有想到那个陌生男人会是她娘家侄儿。
“来人呐，快去把老爷，大公子给喊过来，让他们瞧瞧这小贱人是如何欺负她姐姐的！”曹娉婷转身吩咐婢女。
那婢女被曹娉婷的眼神吓的尿了裤子，但还是拼命的跑出了竹院，她就怕走的晚了，她自己的小命也不保了。
“姑母，染儿是我的女人，她可不是狐狸精，而且——她将是你未来的侄媳妇！”曹亦宸笑睨了一眼曹娉婷，依旧淡淡的注视着散嗜血杀气的白惜染。
曹娉婷闻言傻眼了，白惜舞听了曹亦宸这话，怒上加怒！
“勾三搭四的贱人，我跟你拼了。”白惜舞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还是有几分蛮力的，她反应极快的扬手拔下鬓上的金步摇，凶狠的将簪的尖头部位对准了白惜染的绝色容颜！
只是没等白惜染动手，就有人替她狠狠的教训了一番白惜舞。那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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