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这才是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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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往下，用自己的方式惩罚她。
苏写意禁不住刺激一颤，霎时男人就跟洗了手一样。
“不要！不要在这里……”苏写意被自己的反应吓着了，害怕得声音都在抖。
“在哪里是你能选择的么？”
“啊！你——”
苏写意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绷得紧紧的极力排斥他。
季云衡又安抚似的说：“别咬得那么紧，放轻松，这才只是开场的预热。”
“好痛……求求你放过我吧。”
苏写意脸色苍白，苦苦哀求他，耳根子因为他的话变得通红。
季云衡欺负她的手并没有因为她的哀求而停下，忽然受到阻碍时，立马就顿住！
他的目光划过一丝诧异，但转瞬又布上一层冷漠疏离之色。
他故意折磨着她，咬着她耳朵狠厉道：“你签给我一年，这才是第一夜，就求我放过你？”
对于男人的话，苏写意无话可以反驳他，委屈的咬住嘴唇，咬得快要渗出血。
季云衡见她这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拇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娇嫩的嘴唇从牙齿下解脱出来。
“我……我知道错了……”
苏写意以为他又要继续，瑟缩着身子连忙道歉。
季云衡见她是真的知道错了，放过了她。他手掌绕到她身后，打算将她的礼服拉链归回原位。
就在他手指刚刚碰到拉链，电梯门打开了。
苏写意吓得小手猛的揪住了季云衡胸前的衬衣，整张脸都埋到他胸口，忍不住想抖。
季云衡从容的将她抵在电梯角落，高大的身影挡住她娇小的身躯，不动声色地拉好她的拉链。
电梯依旧还是停留在一楼，门口站着好几个人，看见她们都愣了一下，然后迈步进去，闻到了暧昧的气息。
这其间有老人，苏写意被他们那像在说“伤风败俗”的目光看得自尊心完全的被打击，羞耻得不行，感到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写意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时间控制不住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她的额头抵着男人的胸膛，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揪着他衬衣的手紧得指尖泛白，非常的我见犹怜。
季云衡听到了，两手将她拥入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
“别哭了。”
“我……我想回家……”苏写意抽泣着，用只有季云衡听得见的声音说。
季云衡眉心拧了一下，“马上就到家，不要哭了。”
一旁的人听见这细语交流，嗤笑了一声。
苏写意显然是听见了，肩膀上下耸动得愈加，哭声也渐渐的有些不受控制，越来越来大声。
季云衡对眼前这一幕毫无预计，见电梯到了26楼立即就牵住她的手，带她出去。
可苏写意走了不过一步，腿就软得根本就没有办法走路，柔弱无力的身子顺着他的身体往下，像一滩水一样……
之所以如此，是被之前季云衡吓得，也是因为现在的羞耻太过于强烈。
季云衡见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快步离开了电梯。
用指纹密码开了公寓的门后，抱着她径直走去客厅，将她放置在柔软的沙里。
苏写意到了沙上就抱住自己的膝盖，悲伤的将整个身体蜷起来。
她的抽泣声依旧没有停止，一声声的异常的可怜，小小的身板不停的抖，嘴里还在呜咽着，喃喃自语。
“呜呜呜……我要回家……”
“已经到家了。”
“我要我爸爸……”苏写意呜咽着，哭声犹如小猫咪。
听到她这句话，季云衡眼里滑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管是自责还是同情，又或者是那一刻强烈的感同身受，季云衡温柔地俯下身，将她拥抱进自己的怀里，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有我在，别哭了。你已经到家了。”
没有了第三个人，苏写意放肆大哭，摇着头哭诉：“不是这里不是这里，我要回我爸爸家，不是这里！”
“现在太晚了，就在这里住，明天再回家。”
季云衡耐着性子哄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呜呜呜呜……”
苏写意还是哭，哭得嗓子都哑了，眼睛也肿了。
她觉得很委屈，委屈得不行。
苏曼宁的事情委屈，林豫北的事情她也委屈，季云衡的……她觉得简直不能再委屈，觉得他莫名其妙。
季云衡拿她没办法，就抱着她，听她哭。
原以为她哭一会儿没力气了就不哭了，结果她力气像是用不完。
大声哭完，就小声的哭。小声哭完，休息一会儿再大声的哭……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板着脸威胁到：“再哭我就吻你，或者做你，做到没力气哭。你自己选！”
“……”苏写意害怕的看着他，强忍着。
可忍了没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了……
季云衡誓自己这辈子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能哭的女人，还不能骂不能打。
一时间无计可施，他破罐子破摔，直接将她丢在了沙上独自哭泣，自己则是起身走到窗边去，点了烟抽。
他没料到平时看起来那么大大咧咧、坚强自信的女孩子，居然一哭就变成了水娃娃，柔弱得紧，看得人心里也跟着紧。
季云衡掸烟灰的动作微迟疑，他心里紧？
不可能！
听见沙那里的咳嗽声，季云衡直接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蒂，然后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过去，站在沙旁。
沙上，苏写意已经哭得累了，睡了过去。
季云衡居高临下的打量她熟睡的脸，微皱的眉头和微嘟着的小嘴儿……
忍不住，轻笑。
他哄什么呀，这么直接丢她一个人不管，才是最管用的。
笑过之后，季云衡打算将她抱去卧室，可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了起来。
季云衡摸出手机，看见是一个陌生号码，眼眸一转想起来几个小时前吩咐秘书去公安局办的事情。
想必，是有人来求情了。
季云衡饶有趣味的在苏写意的身边坐下，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同时接通了电话。
“是季先生吗？我我我…… 我是向美华，苏写意的妈妈。有件事情想要求求你……”
电话那边的声音颤抖且卑微，季云衡却是轻笑着反问——
“苏写意的妈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