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这里是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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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冲着萧不凡不停的攻击着,可是不管她的速度有多快,锁魂链落下的位置有多精准,她依然没有打中他。
委屈,无比的委屈,像是一个玩偶,被他一直玩耍于掌控之中,有空的时候拿出来逗一逗,没有时间的时候就不理会,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拿着泄。
难道她就没有感觉,不会感到伤心难过吗,他就不会想过,每一次他神经,疯,她也会受到伤害吗?
泪,从眼眶中挣脱了出来,沿着脸颊滑了下来。双脚双手越来越重,抬不起,攻击的速度慢了下来,锁魂链,无力的从手中落下,掉到地面。
萧不凡也停留在她的面前,弯下腰把锁魂链捡了起来,它立马化身为一个小破孩,紧紧的抱着萧不凡的脖子,喏喏道:“哥哥去了哪里了,怎么这么迟才出现,我好想念你啊!”
萧不凡单手托起他的小身子,另一只手轻轻的刮着他的小鼻子,视线从他的身上转移到站在面前的安诗语身上,又转回了对锁魂链笑了一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化了原身,执起安诗语的手,永运魂力引导她把锁魂链收回空间里。
转而拿出一个小盆栽放在她的手心里,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这是食人树的种子,你收好养好,些许还有复活的机会。”
些许还有复活的机会?
复活?
安诗语震惊了,为什么要复活,难道食人树已经死了吗?
抬起头,用满是泪水的眼看着他,她不敢相信,那么强大的一棵树,生命力那么顽强的一棵树就这样死了,变成一个小种子,那么的脆弱。
是他杀的?
因为她,所以把它给杀了吗?
萧不凡看到她满是疑惑的神情看着他,紧紧地咬着牙不说话,便知道她又乱想了。
难得解释道:“它跟你相隔两个世界,就像海里的鱼脱离了水,现在还能留下一颗种子已经很不错了。”
安诗语的身子又颤抖了一下,果然是因为她,它才死的,但不是他杀的,而是离开了她,她没有了生命的源泉才会枯竭而死的,都是她害了它。
自私的把它从禁地里带了出来,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它们,还经常让它们做着这些事,那些事的,她不是一个好主人,是她害了它们。
安诗语捧着那个小小的盆栽,眼泪如雨般拼命的下着,像是要把所有的不舍,委屈都哭了出来,险些双腿无力地跪在地面,幸好被萧不凡扶着,抱在怀里。
她的泪沾湿了他的衣裳,也弄乱了他的心,把他的冷漠无情全都扫空,让他陷进无比的纠结中。
丫头,若是有一天,我让你进入无边的黑暗中,进入万劫不复之地,到时你会恨我吗?
安诗语抹掉眼泪,抬起头问他,“它有留下什么话给我吗?”
萧不凡无语了一下道:“你自己想吧。”
食人树不会说话,只会甩着那几根树枝,不停的乱舞,谁知道它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是在最后的时间里,它显得比较安静,没有生息,那几根树枝无力的捶着而已。
所以你问他,它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她,他要问谁啊?
安诗语安静了一会后,也想起食人树不会说话,心疼的看着这盆盆栽,认真的问道:“跟平常的植物养活方式有什么区别,放进空间里可以吗?”
萧不凡再为她抹掉脸上的泪水道:“进空间再说。”
安诗语点点头,便带着他进入空间里了。
刚好,董杰和司徒傲林走了过来,但依旧只能看到萧不凡些许衣角,不能明确看到他的本人。
董杰气愤道:“这家伙跑得真快,很明显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若是真被他给逮到了,就算打不过,也狠狠的跟他打一架,让他知道知道,他可没那么好忽悠,那么好欺负。
司徒傲林有些累,他本是伤患之人,应该要好好休息才对,现在却是到处奔波着,“那现在要如何?”寻了一个比较大点的树根,坐了下来,拿出水袋喝了几口再递给董杰。
董杰接过猛喝了几口,不少水灌满他的嘴,从嘴边溢了出来,湿了他的衣服。
“我们找不到,他的人不一定找不到。”捏着水袋的手微微收紧,任由袋子里的水从开口处顺着他无根修长的手指流了出来,滴在地上溶进土里。
董杰知道他说的人是梦魅,但梦魅跟萧不凡一样,都不是那么好威胁的,而且他的修为高深莫测,萧不凡身上有伤,些许还会忌惮他们几分,但梦魅没有,他跟他们也没有什么交情,若是闹起来,可不会让着他们。
“你的伤如何了?”在司徒傲林想着这些复杂的关系的时候,董杰突然问道。
司徒傲林听到他的声音,从思绪中出来,愣愣道:“无碍,再过几日便能全好了。”这个问题他每日都会问上一遍,明明出门前才又问过,怎么现在又关心起来了。
在外面奔波了一天,董杰显然有点不相信司徒傲林的话,他担心他的伤口会裂开,而且这里这么潮湿,感染了那可怎么办。
把水袋收好了,便走到司徒傲林的面前,抬起手便要解开他的衣服,想要察看他的伤势。
若是在客栈的房间里,董杰这样直接上来就要脱他的衣服,他还能勉强接受。可现在是在外面啊,万一有人经过,被瞧了过去,误会他们的关系,他们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当下就抓住董杰的手,不让他继续脱下去,脸上有些微红急着道:“我真的无事,你要看,我回到客栈里,我再给你看如何?”
董杰愣了一下,道:“这里距离客栈可还有一段路程,伤势加重了可如何是好!”说完便挣开司徒傲林的手,欲要继续脱他的衣服。
司徒傲林死活不肯想让,脸色更加微红,更加急着道:“这里可是在外面!”
“那又如何!”显然某人没有注意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