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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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墨之前看不惯赵涵之处处留情的桃花眼，现在同样不喜欢徐侍天含情脉脉的关心。特别是徐侍天当时送的那朵玉莲现在还完好无损地挂在锦城的脖子上，他几次三番想要拿下来，都被机敏的锦城阻止了。想来，锦城当时的想法，连他都猜不透，这个才刚刚到锦城的身边的小伙子却一清二楚，实在是心思细腻的可怕。
两个人相互打量。
崔墨的好看是天下皆知的，他虽然不比赵涵之的秀气，但凌风而立，英姿勃勃。虽然他一向以庞大的商业系统闻名，单看他的人，却无法和汲汲自营的商人相提并论。
徐侍天是大梁的新贵，名气并没有崔墨这样大，只是自从他站到五皇子这一边后，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向着五皇子这边倒了。可他面相小，又是口吃，时时流露出无害的气质。
两个都清楚对方的可怕之处，两个人都不想退缩。
“王……爷……是……是齐……齐人。”徐侍天率先开口。虽然说得简单，崔墨却明白了他的意思。齐国和大梁是敌是友还未清晰，他现在还没有立场娶回锦城。只是崔墨小的时候在齐国受尽压迫，少年意气风又是在梁国，着实对齐国没有什么很祖国的情感。于是只是淡淡地看着徐侍天严肃的脸。
“王爷……有……有妃。”还是徐侍天说的。崔墨在齐国已娶王妃，他没有另外一个王妃的位置再给锦城了。只是若他不娶不*，齐王能放心他入梁见锦城吗？锦城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位王妃形同虚设，她对此应该不会太在意。于是还是淡淡地看着徐侍天纠结的脸。
徐侍天看着崔墨不变的脸色，猜想他现在所说的两条，对于崔墨来说可能都算不上问题。可他知道，如果锦城有心和崔墨在一起，这两条必然是她忧心的重点。崔墨对此态度*，恐怕他们的事还有的熬。心中有些小雀跃，但是脸上还是摆出一副愁苦的模样。
崔墨看着徐侍天满是褶子的包子脸，贴心地想再画几条皱纹上去，于是从容开口：“徐侍天，你是结巴。”
“我……我……”我的确是结巴。徐侍天脸上的皱纹果然如崔墨所愿，多了……
崔墨心情甚好地扭头，望着一梦阁明亮的孤灯，他心中明白，若是锦城在高台上在思念什么人，那必定是自己，别无可能是他人。
徐侍天同样往那高台看过去，明月用温柔的光把台上的那一点烛火圈在中间，心有所念，不由自主小声地唱了一句：“偶集逢落花，踏歌逢明月。”
音色柔和婉转，不见一丝停顿。崔墨也觉得这歌声很好听，回头再看了徐侍天一眼。徐侍天低着头，没有看他。
“你在人前唱过歌吗？”崔墨问。
徐侍天想起了初见锦城的那一日，一梦阁上自己和着锦城的笛声唱的那句，下意识地摇摇头，吐出单音节：“没。”
崔墨微笑道：“那真是可惜了。”
崔墨想起来自己还要回齐国把最后的事情了结掉，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难免广武帝又出什么幺蛾子，有赵涵之、刑训和徐侍天在这里看着他也放心点。直起身，对徐侍天作揖：“崔某要回去一趟，这些日子锦城就拜托你们了。”
回去？徐侍天心中一跳，实在不满崔墨亲密的语气，公主是你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拜托来拜托去？只是自己没有赵涵之的伶牙俐齿，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是无声地回礼。
崔墨也没指望徐侍天会说话。两个人就并肩而立，一起傻傻地遥望一梦阁。一直等到一梦阁光灭人散，两个人才背道而驰，各自回府。
锦城前夜里在一梦阁坐了个通宵，今日日上三竿了还沉沉地睡在*上。因有墨玉琉璃的吩咐，小丫鬟们也不敢上前来打扰。
寒香则按时起*。寒香是乐天派，睡了一晚上扫尽了所有的戾气，今早起来觉得昨晚对公主无理，想法子要弥补。于是偷摸着到小厨房想要大展身手。浅蓝刚好在小厨房里躲懒，之前寒香生病是她在一边照顾，于是关系要好的两个人一同在小厨房里捣鼓。
才做了一半，便见琉璃进门来取吃食。浅蓝与她一向不对盘，讽刺了几句。琉璃青着脸出去了。
“呸！”浅蓝还朝她离开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寒香被浅蓝精湛的骂功惊呆了，把她拉过来：“你怎么这样骂琉璃？”
浅蓝冷笑：“这小蹄子一心想攀高枝，没脸没皮往大人物身上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一听这开头，绝对是有八卦啊！寒香的少女天性被激出来，忙问：“我看琉璃不是挺好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哪有什么误会！”浅蓝的小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寒香姐姐，你可还记得你刚来的那一日，来的赵大人？”
赵大人？赵涵之！是古代四大美男子之一啊！当时她还借着夹菜偷看了好几眼呢！果真名不虚传！只是太过小白脸，不是自己的菜。
“怎么？琉璃喜欢他？”
浅蓝对寒香的一点即通表示非常满意，继续讲：“听说她初见到赵大人的时候，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大人身上！之后一直撺掇着公主见赵大人。可惜，赵大人喜欢的是我们公主，才不是她！”
寒香觉得不对劲啊，琉璃每次在公主面前提到赵涵之都是一脸嫌弃的呀。
浅蓝看出了寒香的疑惑，道：“她这叫欲擒故纵！她之前表现地这样喜欢赵大人，如果我们公主真的嫁给赵大人，又怎么会带她过去？给自己的婚姻添堵吗？她现在明里讨厌，暗送秋波，等真的陪嫁过去，还不是要把赵大人牢牢地把握在手心里？到时候说不定公主还要让她三分。”
寒香觉得公主并不喜欢赵涵之，她也不可能嫁给赵涵之。
浅蓝还在继续吐槽：“别以为别人不知道，我可看见她和赵大人秘密接头呢！那个谄媚，那个*，都不知道谁是她的主子了！”
秘密接头？这可有点问题。难道赵涵之表面上对公主深情款款，暗里中意的是琉璃？不大可能。那赵涵之为什么要和琉璃单独见面？琉璃是公主身边的大丫鬟，她几乎知道公主所有的行程！难不成赵涵之亲近琉璃，是为了监视公主的一举一动！
寒香郑重地问浅蓝：“你可是亲眼见到的？他们两个人秘密地在一起？”
浅蓝狠狠地点头，就怕寒香不相信自己。末了还加了句：“她现在一个劲地讨好赵大人，若以后公主不嫁给赵大人，看她在新姑爷面前怎么自处！赵大人长得再好，也没有邢大人的家世，要我看，公主嫁给邢大人的可能还高呢！”
刑大人？刑训！
寒香心中一顿，开口艰涩地问：“为何是邢大人？”
浅蓝没有注意到寒香语气的转变，依旧兴致勃勃地说：“你来的迟，没有见过赵大人在邢大人面前的窝囊相！赵大人之前曾想探问公主的闺名，被邢大人狠狠地修理了一顿。邢大人家世清白，祖辈上都是做官的。不像赵大人，虽然长得好却依旧改变不了他商家出身的事实。”
的确，史上公认赵涵之是第一美男子，但在四大美男的排序中，他却被排在第四位，这不得不归咎于他的出身。寒香想着这些，心中更加黯然了。历史上的锦城长公主并没有嫁给刑训，但刑训也不是她可以肖想的。刑训娶的是一名苏姓的大家闺秀。两人一直恩爱，直到刑训在侦破某一案件的时候得罪了人，夫人被敌人掳走。敌人让他在满城百姓与夫人中选择一个，刑训百般无奈之下选择了百姓。夫人含恨而死。刑训自责不已，终生未再娶。
寒香不由提醒自己：傻姑娘，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浅蓝还在絮絮叨叨，寒香随口“嗯”“啊”的回应但心思已经不在八卦上面了。之后有小宫女来报公主醒了，寒香也没什么精神到锦城眼前凑趣，把做好的蛋挞交给了浅蓝，浅蓝兴高采烈地去复命了。
锦城醒来，吃了蛋挞，觉得很是新奇，便问了浅蓝几句。浅蓝也不邀功，只说是寒香一大早地起来为公主做吃食，这下应该是累了，故而遣了她过来。
锦城想着寒香自见了刑训，脸上几乎没了笑影，便吩咐墨玉前去看看。自己在心中猜测，刑训向来不会说话，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伤害到寒香了吧？不得不说，公主大人，您真相了！
墨玉领命去见寒香。珍珠则从门外进来。
“公主，王爷已经决定启程了。”
启程！他要回齐国去了。他心里……还是在意那位有名无实的王妃的吧？不会的！若他在意她，便不会把她扔在险象环生的齐国了。
锦城想了想，把昨日的那副画拿出来：“你把这个送去给他，是我昨日画的。”
珍珠没有接，只是扣头道：“公主，王爷说要与你亲自道别。”
题外话:
哈哈哈~崔小墨和徐小天的对手戏~徐小天明里输了，可暗中没有啊~求收藏~打滚~猜猜徐小天什么时候口吃会被医好呢？<!--dv class="cntr gt12"></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