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跪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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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馨仍跪在地上,向后挪了挪,秦少龙松开了她的脖子,却留下了自己的指印。
她小心的拿过桌上的一瓶红酒,还算熟练的打开木塞,给秦少龙倒了半杯,又将酒杯拿在手里晃了几分钟,直到酒杯里的红酒色泽均匀,有酒香扑鼻才放到他面前。
她又把一整瓶酒放到中间的位置,就怕会摔坏,上次摔得那瓶酒害她赔了一万五,除开那晚那个什么张振春给的小费,自己还要赔一万,这个月基本上是白做的。
一年前她还根本不知道为钱愁的滋味,家里的酒柜摆满高档红酒,随便一瓶也比这瓶要贵好几倍。
记得去年她十八岁生日时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里有个手提包就价值十几万,谁会想到一年后她会为一万块心疼的几天都睡不好。这样的落差时常会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又无能为力,只有尽力去适应。
秦少龙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皱眉含怒的将酒杯掷到大理石地上,高档的防震玻璃杯没有摔碎,只是洒在地上的红酒溅到了唐馨的衣服和脸上。
“这就是你倒得酒,连冰块都没加,叫人怎么喝!”
唐馨轻轻的抹了抹溅到脸上的红酒,说:“对不起,我忘了,再给你重新倒一杯。”
她准备站起来去拿放在包房小冰箱里的冰块,秦少龙却冷冷的说:“跪着走过去。”
唐馨强忍住心里就快爆的怒气,跪行到冰箱前拿出装冰块的保温罐子,在酒杯里加了三块冰块,又倒了一杯酒递给秦少龙。
秦少龙还是只尝了一口,这次将整杯酒全泼到了唐馨的脸色上,说:“冰块放少了,酒里还是有涩味。”
忍字头上一把刀,唐馨咬牙又忍了,重新拿了个酒杯放满了冰块,倒了酒,重重的放在他面前。
秦少龙尝也没尝,直接将杯里的酒和冰块从唐馨的头顶一泼而下,也将杯子狠狠的放在桌上。
唐馨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自己一头一脸都是酒和冰块的狼狈样,气愤的说:“秦总,不能出场是我的底线,上次得罪了你和你的朋友我很抱歉,酒钱我也赔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秦少龙大笑起来,眼底却依然是冰冷的,让唐馨觉得他笑比不笑还可怕。
“你的底线不光是不能出场,还有不可以往你身上泼酒。”秦少龙的笑容渐渐凝固说,“你原来在这里收银的,现在为什么要改做公关你自己心里清楚,就你这样我看你很难在一年内还清欠的十万,还不如去坐牢!在牢里呆着比这里好,也许你依然可以保持现在的傲气。”
唐馨惊讶的望着他,看来他和李多康的关系很不一般,估计李多康把她的事都告诉他了,现在秦少龙是在威胁她吗?她害怕的说:“我不能坐牢,我爸还躺在医院里,我不是有意要拿收银台里的钱的,那天真得很急……”
“拿?是偷!跪下!”秦少龙看着她原本傲气的样子变得不堪一击,觉得很有趣,又不容违抗的重复了一遍,“我叫你跪下!”
唐馨不得不再次跪在他面前,只感到屈辱难受的落泪了。
秦少龙是绝对强势的,她是无法跟他斗的,更不能对他有任何挑衅的行为,在他面前别无选择只有乖乖顺从,准备再给他重新倒杯酒。
可秦少龙见她在流泪,已没有了继续折磨她的兴致,将一张一百元的钞票塞在她的胸口,没劲的说:“来这里花钱的人都是寻开心,不是找晦气。你给我出去,叫管事换两个姑娘来陪我开心。”
唐馨猛然就站了起来,转身冲出包房,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样践踏过尊严,她一边哭一边跑进了洗手间,也不管与她迎面擦肩而过的人怎么议论她。
在洗手池前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落个不停,想着秦少龙今天点她去就是故意要羞辱她的,她就对他充满了恨意。
“唐馨,怎么啦?听说秦少龙换人了,你又得罪他了?”陈艳消息灵通的看到唐馨哭得妆全花了,就连头都湿了,身上的酒味刺鼻。
唐馨努力收起眼泪,恨恨的将胸口塞着的一百元捏成一团,正要扔到垃圾篓里,被陈艳叫住:“这一百元赚得容易吗?总算今晚也有点小费收入,比上次倒赔钱好。别扔,我的大姑娘你要再继续这样视金钱如粪土,怎么能赚到钱啊!”
陈艳在学校里比她大两届,她们是在学校的舞蹈社团里认识的,两个人还挺谈得来就成了好朋友,刚开始她感觉唐馨是个家境好又单纯善良的女孩。
可这学期开学后现唐馨每天都愁眉苦脸的,一问才知道是家里出有些事,在为钱愁,具体生了什么事唐馨也没详说,陈艳只知道是唐馨的父亲公司破产了,又生病住院了,就好心介绍她到这家高级私人会所当收银员。
陈艳自己在这里做公关的事在学校里她没告诉过任何人,她现在都大四了也只有唐馨一个人知道她的这个秘密。
没想到几天前唐馨也经不住这里的诱惑答应了李多康做了公关姑娘。
唐馨没把捏在手里的一百元扔掉,脸上还挂着泪说:“学姐,你帮我向康哥请个假,我今天想提早下班。”
“好,那你别太伤心,不要把客人的刁难太放在心上,习惯就好了。我还有桌客人没散,我去的。”
陈艳走后,唐馨将脸上的妆全卸了,头身上的酒味却很难洗干净,她也只能将就的把头梳起来,回家再好好洗洗。
唐馨换上蓝色的牛仔裤和平常穿得的休闲衫,心中惆怅凄凉的从国色天香的后门走了出去。
“不是在短信里说要加班吗?怎么现在就下班了?”
唐馨这才抬起头看到易建军就站在离后门不远的路灯下,背靠着墙,笑容灿烂的俊颜在灯光下是那样的温暖人心。
她真想像从前那样受什么委屈时就扑到他怀里哭一场,听他温柔的说些安慰的话语,抚慰她受伤的心。
可她现在不能这样做,强压住想亲近他的念头,只是淡淡的回答说:“嗯,不是让你不要来接我吗?怎么还是来了?”
就在昨天易建军的母亲还专程来过学校找她,和她认真的谈了谈关于她和建军的事,很直接的表达了要她最好和建军撇清关系尽快分手的意思。
唐馨的脚步没有停,朝着马路的方向继续走,她只想赶紧拦到一辆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