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往事如尘，战争堡垒第八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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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莫天和东方神两人碰到一起，在空间通道中，不生一点什么是不可能的。
一个是隐没于世的年轻强者，轻易打败战争六圣的存在；而另一个，则是人族公认的至强王者，以一人之力便能扭转战局的超级至尊。
东方神信奉的是人族大义至上，为了人族大义可以牺牲一切。
而莫天崇尚的是小人物精神，即便是拥有再强的力量，不过只是个小小的人类，做好自己便足矣。
绝对冲突的理念，自然不会让两人平静地结束。
而最终的结果，便是这份协议。
方式，则是谁强就听谁的。
神禁的出现，不单是代表莫天和阿撒托斯的交锋，更是他和东方神之间的交锋。
“半年之内，你会被列为战争堡垒的禁止对象，同时会被我持续追杀。半年不死，你的身份便会在战争堡垒内合法存在，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干涉。”
天际间的阴霾，在末日烈焰的毁灭后，逐渐散去，露出了原本的色彩。赤红色的夕阳，带着天空正上方的魔狱神座，光芒洒落在每一片土地之上。
东方神遥望着天际间的赤红夕阳，和煦地笑道。
“包括政变，或是夺权？”
莫天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望了他一眼。
“自然。”东方神微笑着点了点头。
沉默了许久，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联邦已经不是当年，人族的强大自然会带动某些高层的野心，若非如此，魔党又为何而诞生？”
在莫天诧异的眼神下，东方神忽然转过头来，笑着向他说道。
“有兴趣听一则故事吗？”
莫天点了下头，同意了。
“故事的源头，应该是自由广场上的八座雕像。”
遥望着天际，东方神缓缓陷入了会议之中。
原来，战争堡垒的圣者，原本不是七人，而是八个人。
战争八圣，彼此对应了自由广场上那八座不同的雕塑。
断，是那位消失在战争八圣中的那位圣者的名字，是最初之战中，崛起的一名新晋圣者。
虽说是新晋的圣者，但是‘断’的实力，却是远超另外六位圣者，哪怕是八级的夫弑都不是他十招之敌。
一招断生死，一剑断玄冥。
整个战争堡垒，以实力而言，只有东方神能压他一头，被人尊称为‘断帝’。
一神一帝六圣者，这是战争堡垒冠军七大避难所的绝对实力。就算除去了一直外出游历的东方神，一帝加六圣，这份可怕的阵容，足以秒杀任何一处避难所势力。
但是后来，因为一件事情，让这‘一神一帝六圣者’的阵容，只剩下了战争七圣。
依法治国，明面上是东方神在最初之战后定下的绝对准则，是为人名服务的保护伞。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准则，却渐渐成了掌权者的游戏。
事情的起因，便出在一个女人身上。
断帝有一个女人，一个很爱很爱的女人，名叫‘白芨’。从大灾变开始，断帝几次经历生死，历经所有亲人背弃而立，也唯有这位叫做‘白芨’的女子对他不离不弃。
白芨对于断帝而言，是妻子，更是亲人。
白芨的品性优良，为人友善，但唯独她有一张绝世无双的容颜，正是由于这份绝世的容颜，导致了一系列的事情。
如同古老的言情戏那样，由于白芨的貌美无双，自然少不了爱慕者，其中更不乏一些位高权重的上位者，但迫于断帝的压力，众人只能望梅止渴，却无人敢越过禁区。
凡是都有例外，一年之后，这群爱慕者之中，却多了一位胆大包天的存在。
此人出生官商世家，父亲位高权重，是议事会最高议员之一，母亲则是经商，掌握着战争堡垒的经济命脉，两者一结合，他们的子嗣从小自然就含着金钥匙长大，天不怕地不怕。
一次偶然的机会，这位年轻的公子，遇上了貌美无双的白芨，仅仅只是对上一眼，这位官富二代便彻底爱上了这位有妇之夫。
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性之下，结局很明朗。
趁着一次断帝的外出办事，这位公子哥派出了职业骗子，扮作联邦的军人，以断帝出事为诱饵，将白芨骗出了居住地。
又用连环计，骗白芨喝下了被人动过手脚的水。
一来一回间，这位年轻善良的妻子，便被他玷污了。
忠贞的白芨，不甘受辱，回家后留下了一封遗言信，便直接自尽。
当断帝回家后，面对的便是白芨那绝对冰冷的尸体，还有那一封黯淡无光的信封。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断帝的泪水，伴随着他绝望的哭声，响彻了他的院子一天一夜。
当断帝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最高法院之外。
最为一同和东方神决定这一制度的强者，斌从本心，选择将事情交给了法院来决定。
但人非神明，又岂能做出绝对完美的法律来。
很可惜，断帝败诉了，对方辩护的律师，以极其鲜明的证据，断定是白芨喝下情剂，并主动和对方生了关系。
而白芨写的一封遗言信纸，更是被法官当庭怀疑其真实性为言，直接作废。
法院之上，一双通红的眸子，紧紧锁定住那坐在被告席上，脸不变心不跳的年轻男子，以及坐在他们身后，不断安慰着‘没事的’的父母。
当时东方神虽然在战争堡垒之中，但代表着绝对的权威，东方神不能否认法律的威严，更不能在涉及圣者的问题上，出以维护。
所以，面对这不公平、不公正的一切，断帝终于怒了。
独子一人，在走出法庭的瞬间，面对那无动于衷的年轻凶手，他出手了。
法若不度人，那要法何用！
一剑之下，斩杀了所有阻挡他之人，更是将肇事凶手及其一家人，砍下了头颅。
断帝的修为本就只差东方神一线，若是他有意出手，即便是随堂出行的东方神也来不及相救。
用法治国，却在涉及自身的问题上，却否定法律的存在意义，东方神固然有心，却也无可奈何。
法律是绝对公正的，即便是有漏洞，它也是绝对公正的。
为了维护法律的正义和社会的动荡，东方神很自然地和断帝有了一战。
这一战之后，便从此没有了断帝。
只有了一个不知从何时起冒出来的‘魔党’，吸纳着各种人员，暗中杀害着各大避难所的高层。
还有，便是专门用以限制圣者的天之锁。
“你当时，是故意放走他的？”
听完了这个故事，莫天挑了挑眉，虽然他有听张小胖提及过有关于第八圣的事情，但对于部分隐秘的细节，在此时东方神告诉他后，他才有所领悟。
“谈不上故意，断的实力，本就和我只差一线，他若是想走，我也留不住他。”
东方神摇了摇头，说道。然而，他那一直保持在脸上的和煦笑容，显得很是诡异莫测，让莫天不得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算了，就当你乱说吧。”
盯着东方神许久之后，莫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他很清楚，处在东方神的位置上，有些事情同样是身不由己的。
“你是要让我过去说服他们吗？”
东方神摇了摇头，说道。
“并不亦然，现在的魔党已经不是当初的魔党了。”
莫天微微挑了挑眉毛，诧异道：“什么意思？”
“如今的魔党，渐渐已经潜伏了下来，在制度形成的状态下，断很早便隐居于幕后，撒手将整个魔党交给了他放心的后辈手上。”
东方神露出苦笑，缓缓说道。
“如果说断是从法制社会慢慢被逼向极端社会的，那么他的后辈‘绝’，就是一个一直在极端社会中长大的孩子。”
“虽然结果一样，但对于他们的处事风格却是截然不同。断哪怕是一手创立了魔党，但他的本心向善，即便是处于极端社会，但一言一行中还是有着法治的影子。”
“但‘绝’不一样，‘绝’的办事风格很独，独权的‘独’，他所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他所认为是错的，便是错的，是一个极端的固执份子。”
“不仅是战争堡垒，连其他避难所的不少掌权者们，不分善恶皆尽遭到了他的下令屠杀。光是我们战争堡垒，死在他手上的忠良就有数百名之多，若是放任不管，那结果不可想象。”
东方神说话间，言语中有说不出的落寞。看着自己曾经的希望一步一步堕落，培养出来的后辈却是难辨忠良，心中的困苦只有他自己明白。
“你不会想让我过去杀了他吧？要是这样做，那你是真的很蠢。”莫天挑了挑眉，给了东方神一个鄙夷的眼神。
魔党之所以是‘魔党’，遭人排斥，除了他们的理念独特，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那‘我行我素’的办事风格，根本不按常理出来。
若是杀了他们的领，面对几大避难所的，便会是在‘断’的领导下，无差别的暗杀行动。
“怎么可能。”东方神笑了笑，说道。
“我只是想让你查到断的位置，将这个东西亲手交给他。但若是顺手的话，一同就将魔党戴上正轨吧。”
“在这次人族诅咒被打破之后，魔党的势力也会成倍增长，联邦中的对人武器能起到的效果也是越来越有限，若是放任不管，极为容易出事情。”
“得了，后面这件事你没找我，我可没那么伟大。”然而莫天摆了摆手，直接拒绝了后者的‘顺便’要求。
“况且，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魔党的人，挺有好感的啊。”
相比起法治社会的‘唯物主义’，的确是魔党的‘唯心主义’更能取得他的赞同。
跟着自己的心走，不正是莫天迄今为止一直走的路吗！
“这可说不准，每个人的一言一行之间，或许能改变周围人的心态哦……”
听到莫天的回答，东方神露出了一副神秘莫测的笑容。
“呵呵。”
莫天毫不客气地回以冷笑。
场面再度陷入了沉默，遥望着远处欢腾的众人，两人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
“对了，虽说这次是赢了，但让我做这么大的事情，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不过分吧？”莫天忽然开口，第一次转过头来，正面看向东方神。
“什么要求？”东方神微笑着说道。
莫天微微一笑，指着城墙废墟中的张小胖，说道。
“如果有人要欺负他，帮我揍回去。”
听到莫天的这个要求，东方神却是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道。
“这个……不合适吧？我的身份是不能出手的。”
然而莫天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骂道。
“你傻呀！暗地里动手不会吗！”
……
莫天走了，在交代完易璇和张小胖的事情后，便在东方神的追杀下，离开了。
不得不说，东方神很强，强到莫天难以置信的程度。
虽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留手，但光是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就令莫天很不堪。
左避右转，从未有过一个孔洞的衣物，在东方神的追杀下，第一次变得有些褴褛不堪。
“见鬼！要不要这么狠！”
莫天躲过了一记东方神在万米开完，施展出来的浩然剑气，‘咬牙切齿’地想着。
……
某一座阴暗的房间内。
有一座圆桌，七位黑袍人呈圆形，分别坐在圆桌的七个位置。整个房间，只有一个透露着光轮的通风口子，其余全部封闭。
在最中心的位置处，有一把特殊的座椅，宛若一把十字铁剑，安插在椅座之上。
而在这把铁椅的上方，坐着一位身着红袍的男子。暗色的红袍牢牢遮蔽着他的脸颊，在他微微沉思之下，双手十指相扣，保持着安静。
“你是说，东方神在全力追杀他，还没有死？”
安静了许久，这位红袍男子终于抬起了头，露出下方那张白皙到不能再白皙的脸颊。
很‘美丽’，就像中世纪小说中流行的‘血族’模样，若是脱下红袍，这位男子的容貌和气质，绝对有九成相似。(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