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微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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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至少在她看来，那好像已经久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不开心了？”听不到青鸟有回应，苏瑾夜有些失望的开口，“我必须承认自己不是圣人，生理需求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好忌讳。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更想要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是因为我刚刚的话觉得不舒服，那听过就算了，我不会再提。”

青鸟怔怔的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没想到你还介意离婚的事。按理说离婚是你来提的，我都已经不想了，你竟然还念念不忘。”虽说他那时候的做法的确有些伤人，不过她也清楚苏瑾夜绝对不是故意想要让她难堪，既然那样，也就不需要过分计较了。

“我不是介意，只是担心你想起来心里会不舒服。就算那时候我不是有心想要那么做，可是结果还是那样。”还要庆幸边姽婳不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的女子，不然以后若是时不时拿出自己当初的事来当笑话也真有他受的。

尹青鸟坐起身，“你知不知道严天来家里的时候跟爷爷说了什么？”她原本还以为严天不会这么快到苏家来见其他人，没想到云想衣猜想的倒真十成的准。

苏瑾夜笑笑，“你那个师父……其实跟爷爷是情敌吧？而严天的长相实在酷似他，所以爷爷几乎是看到严天的瞬间就想到了这一连串的事是因为什么。”

“是啊，所以我才说其实严天也是个值得可怜的人。我师父深爱你奶奶，可惜却不讷讷个娶她为妻，而严天的母亲深爱我师父，所以千方百计的找机会，终于有了我师父的孩子。可惜她却在生产的时候死在医院，这世上唯一期待严天出生的人在他降生的那刻起就离开人世，而我师父对他根本谈不上感情。所以他的童年，远比严烈更辛苦，才会在十几岁的时候成为名扬欧美的席杀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人终究并非草木，时间日久，那个冷硬的男人日渐年老，开始为自己缺失了将近一辈子的骨肉亲情感到懊悔。

苏瑾夜懒洋洋的看着青鸟的侧脸，“他对严天不好，那么对你呢？老实说，你的冷淡大概是因为他才变得越严重。”不过显然，青鸟还是比严天幸运的多。

“一个人逐渐年老之后心性会生很大的改变，我师父也是。收我为徒的时候他已经少了年轻时候的冷硬跟绝情，甚至一直想要弥补三十年前在莫斯科时设计的那场爆炸。尤其在他过世前曾经对我说，原本他不曾想过自己会有孩子。他一生手上沾染的血腥太多，注定是要无后的。是上天垂怜，给了他一个儿子，却因为他的不惜福而害死了严天喜欢的女人，连带的也让严天终身不娶。最终，严家还是要绝后。”不管是她师父还是严天，都沾染了太多的血腥，或许无后也是好的。至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承担自己的过失。

苏瑾夜皱皱眉，“有这种关系么？严烈三十年来都将严天视作父亲，是不是亲生也不那么重要了。只是严天的外表，实在看不出他的年纪。”若是跟严烈站在一起，说是兄弟还会更可信一些。

“我答应过我师父，除非性命攸关，否则绝不会让自己的手染血。初进天使的时候，有太多的事不得不用暴力的手段去解决，我不回尹家，只是不想要我的麻烦跟他们扯上关系。”

那时她的势力还不稳固，若真的有人因她而迁怒到尹家其他人，她没有把握自己不会加倍的偿还。若真那般，或许对师父的誓言也就守不住了。

苏瑾夜轻叹一声，“了解你之后，我才真的明白原来人的感情也是真的有两面，虽然不是爱之深恨之切，可是深情跟绝情之间，好像总是存在着微妙的关系。”tqR1

青鸟有些了然的笑笑，“如果说我是这样的人，那大概也就是我师父坚持要收我为徒的缘由吧。他便是那样，对你奶奶一往情深，似乎倾尽了全部心力。再也余不出一点可以给旁人，也让严天的人生为此少了色彩。”

“可以看出严天并不是毫无察觉，莫斯科的事过去了三十年，他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报复苏家的举动动机是错的。可也多少知道自己的人生会有此境地也跟苏家脱不了干系，你师父已经过世，总要找一个合理的对象来宣泄自己多年来的种种情绪。”说到底，苏家从一开始就被牵扯其中了，严天只是延续了上一代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