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一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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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大概经历了5分钟左右，屋里开始慢慢暗淡下去，声音也开始减弱，直至彻底安静。
那串槐树木珠静静的被摆放在地上，木纹好似被长期把玩，包了一层厚厚的浆，满是古朴的味道，油亮油亮，又像是吸满了油水，安然饱足。
轻笑着走上前，魏浩然拾起那串珠子，伸手轻轻抚摸着，“终于结束了，曾经我还以为我要一辈子受你牵制，没想到，反而是你，送了我一份大礼！这辈子的飞黄腾达、加官进爵就靠你啦晓晓！”
当汤离离再次睡醒的时候，现自己依旧躺在车中，脑袋枕着陆百治的腿，眯着眼由下而上看陆百治，他的眼底也是重重的青黑色，很显然也是许久不曾休息了，只见他紧抿着双唇，神色很是凝重，一双眼睛看着车窗外，像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汤离离无意识的伸出手握住了陆百治的手。
“你醒了？”被汤离离声音惊到，陆百治低下头看了看还有些迷糊的汤离离，不自禁的弯起了嘴角，原本棱角分明略显锋利的唇形也变得柔软起来，只见他轻轻抚了抚汤离离铺散在自己腿上的秀，沉吟半晌，说道，“法医部连夜加班，花沐雨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一点，她身上的血液基本快流干了，只余下了百分之二十不到，但在进行血液化验的时候，得出了一个结果，她的血液HCG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检查阳性。”
“啊……什么意思？”这一串专业性极强的名词让汤离离刚睡醒的脑子更加迷糊了，“什么阳性？她生病了？”
“……袄，就是说，她怀孕了。”看着汤离离少见的迷糊蠢萌的样子，陆百治笑出了声音，“在被谋杀前，她怀孕了，而且，已经有了差不多三个月的身孕。”
“天……是谁的孩子？”瞪大了双眼，这个消息震得汤离离猛地从陆百治腿上坐起来，“不是花西根的就是魏浩然的！不对，不可能是花西根的，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魏浩然的，如果这个孩子是魏浩然的，当年陈晓晓的孩子也是魏浩然的，那么陈晓晓找她做替死鬼，那么久合情合理，与我的猜测吻合了。”
“花沐雨死前也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情……”陆百治犹豫着该说不该说，看着汤离离有些开不了口。
“是不是她的孩子被拿掉了。”汤离离看到陆百治的犹豫，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双手握的咯吱作响。
“你怎么知道的？”见汤离离一猜即中，陆百治有些惊讶。“我们也是才刚得到初步尸检结果，花沐雨生前，整个子宫都被人从下身掏空拽掉了。也不知道当时她经历了什么。”
“陈晓晓死前就把孩子流掉了啊，如果她要找踢死鬼，必须也找个怀孕的，最好孩子的父亲都是同一个人，在那个姑娘死前，将她的孩子也拿掉才行！要不是时间不够，陈晓晓肯定恨不能也放一把火将花沐雨烧得面目全非！这样两个人的契合度才会更高。”汤离离盯着陆百治，将这话说完，突然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椅背，“如果早点知道花沐雨怀孕了，也许我就能想到前因后果，花沐雨也许就不会死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说会不会是魏浩然以奖学金的名义来作为交换条件勾引花沐雨上钩成为他的情人，目的就是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给陈晓晓做替死鬼，这个花沐雨，是注定要被牺牲掉的……”说到这，陆百治深深吐出一口气来，为花沐雨感到惋惜，“可是花沐雨怀的是他的孩子啊，血浓于水，他怎么忍心？”
“如果他不想办法帮陈晓晓找替死鬼，那么陈晓晓就日夜缠着他，一个面目全非的女鬼天天缠着你，你受得了么？陈晓晓固然恶毒，但如果不是魏浩然在她生前招惹了她，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现在我比较关心的是……陈晓晓应该已经解脱了，人死灯灭，没有了执念，魂魄就彻底归为自然，魏浩然顶多被按一个与学生恋爱的不自重罪名，根本受不到应有的惩罚，那桐桐怎么办！花沐雨怎么办！两个无辜的小姑娘难道就这样因为两个坏人白死了？”越说越气愤，汤离离的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颤抖着。
“离离，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呢，别生气，现在8点多了，我和魏浩然约定的谈话时间是9点整，收拾收拾一起去会会这个魏老师吧。”叹口气，陆百治将车门打开，一束阳光照射进来打在汤离离脸上，离离眯了眯眼睛，感觉这一夜过的太过漫长，车厢里的黑暗和城市里出生的阳光好似两个世界。
活动活动有些僵硬酸痛的身体，汤离离从车上走下来，初秋清晨的空气略显冷厉，深吸一口气，灌进鼻腔肺腑倒是让汤离离瞬间打了个激灵，再看地方已经不是校园内了，而是警局的停车场里。
“我都不知道车子开动过。”略有些不好意思，汤离离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陆百治说。
“是我没让他们打扰你，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你的两个室友在你睡着后不久就回宿舍了，跟我去办公室洗把脸吧。”陆百治将手放在汤离离略显凌乱的头上揉了揉，笑着示意她跟上。
8点多办公室里的警官们都去出外勤了，跟着陆百治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洗了把脸，略微坐了坐，就已经8点半了。
陆百治接到了魏浩然的电话，电话里听得出魏浩然的心情很不错，约陆百治在申城福泰大酒店顶层露天餐厅吃早茶。
挂了电话，陆百治看着汤离离笑了起来，“走，哥带你吃个好的，福泰露天早茶走起。”
噗嗤笑起来，汤离离白了陆百治一眼，“你还真会借花献佛。”
“凑合凑合就当是咱第一次约会吧。”抄起桌上的车钥匙，陆百治招手示意汤离离跟上。“看来魏浩然心情不错啊。”
“哼，这么多年，缠在他身上的厉鬼终于走了，他当然高兴，就可怜了花沐雨那还未出生的孩子，也不知道那孩子知不知道自己是被自己亲生父亲间接害死的。”哼笑一声跟着陆百治再次往停车场走去，“我才现你还真会省钱啊，这是第一次约会？美得你！”
“那这事儿结了我好好策划个第一次约会请汤大小姐审阅，行么？”快走两步，陆百治先帮汤离离打开副驾驶车门，看着汤离离坐上去，关好车门才绕到驾驶座开车。
“还挺绅士呐。”笑着系上安全带，汤离离坐在座位上又开始整理自己的双肩包。
“我一直觉得你这双肩包的作用就和哆啦A梦的魔法口袋似的，想掏出什么就能掏出什么来。”看了眼汤离离，陆百治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福泰大酒店是申城的地标建筑，整栋楼采取框架结构，造型为中式建筑类型，共36层，总高大概在180米左右，整栋楼金碧辉煌，室内均为巨大的落地窗圈绕着仿古木材料，装饰用的红灯笼和七彩的景观灯相互辉映。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福泰酒店，里面可真奢华。”四周看了看，汤离离皱了皱眉，“玻璃镜子太多，在风水学的角度看，玻璃这种东西一直是能少用就少用的。
“你还懂风水呢？知道的不少啊小丫头。”扭头看了看汤离离，陆百治带着她往观光梯方向走。
“风水也是玄学的一个分支，总是有些互通有无的，只不过不是专精而已。”走进观光梯，汤离离还是有些纠结，“按理来说这么大的建筑设计，总是要请风水先生来看看的，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啊，纯中式建筑怎么会有这么多玻璃，与风水来说也是不好的，只有西式建筑才会有贴合这么多玻璃，再加以布局才不会产生煞气。”
“别说，你这一提，我还真觉得有些别扭，有点像是吃着烤腰子喝拉菲，还要跟烤串的老板说，老板腰子我要七分熟的！”看着外面的风景，陆百治逗汤离离玩。
汤离离听了陆百治的话，也是嘴角弯弯想忍着笑却没忍住，“你怎么这么贫啊你，我说真的呢，煞气大是容易见红的，我看这建筑里煞气可不小，你小心点别摔一跤。”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让老板听见了把你赶出去，做生意的最怕触霉头。”刮了下汤离离鼻尖，电梯门开了，两人从电梯内走了出去。
“我说真的啊。”摸了摸鼻尖，汤离离嘟囔着跟在陆百治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