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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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之前一样，开始时，那面镜子上雾蒙蒙一片，看不清端倪，而且这一次的时间似乎格外久，半分钟早就过去了，镜子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肖潇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说道：“我就说你们作弊了吧，现在……”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听镜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肃穆的钟声。
紧接着，云雾开始涌动，渐渐的有道道金光从云彩后面涌出，将每一块云彩镀上道道金边。
数秒钟后，悠远的天际响起悠扬肃穆的佛音禅唱，天空有花瓣飘落，充满了浓郁的檀香，那条威严的金龙又一次刺破云层钻了出来，在半空中缓缓盘旋。
不过让所有人诧异的是，这次和上次略有些不一样——那条金龙似乎有点生气，在镜子不停地出龙啸声。
下一刻，金龙的一只前爪轻轻挥动，荡漾起一片金光，然后就听“啪”的一声，肖潇手中那面照神镜居然就这么四分五裂了。
所有人都傻了，照神镜居然也会碎？假冒伪劣产品吗？
“我靠，龙神显灵啊！”张尚突然大叫起来：“我从未见过如此威猛无铸的天龙，居然把镜子都照碎了，简直屌爆了！”
“别瞎说啊！”方羽吃了一惊，赶紧冲张尚使眼色：“大家可都看见了，我站这儿没动，镜子碎了跟我无关啊！”
然后他又冲肖潇陪了个笑脸：“那啥……这可不怪我啊。”
“你……你你……”肖潇脸色先是一片铁青，然后居然渐渐泛起了一丝红晕，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硬憋出两个字：“你赔！”
……
第三关的结果自然没什么疑问，方羽成功通过考验，以新生入学测试第一名的身份正式成为蜀山学院的弟子。
按照惯例，每年蜀山学院新生考核的头名都会在全校公布，除了享受一定的学分奖励之外，还拥有自己选择想加入的学院，以及享受老师一对一辅导的资格。
考核结束后，所有新生都分别去各自的学院报道。
肖潇去了物理系，主修电场与磁场研究学，据说物理系主任亲自站在办公室门口迎接她，看到她时脸上笑得像一朵花。
张尚的天赋最适合加入生物系，学习死灵生物研究学，不过这小子也不知道了哪门子疯，软磨硬泡非要转系，只可惜还是被生物系主任拦了下来。
据说当时张尚的脸色，就跟锅底一样黑。
而方羽并没有被分配到任何系去，齐靓直接领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说是要让他看一件跟他身世有关的东西。
这让方羽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沿着图书馆楼梯上了二楼，齐靓推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等方羽进屋后又顺手把门带上。
以前在初中高中时，方羽都算是那种很平凡的学生，所以进老师办公室的次数并不多，心里难免有些不安。
“坐吧。”齐靓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局促，笑道：“你不用这么拘谨，其实早在十几年前，我们就见过面的。”
“真的？”方羽眼睛亮了，追问道：“什么时候？”
“不急，坐下慢慢说。”
齐靓拍了拍手，方羽觉得整个房间突然震动了一下，然后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活”了过来。
两只沙摇摇缓缓的长出四肢肥短小脚，一步步的挪到方羽屁股后头，一只茶几像小鹿一样跳跃着跑过来，茶几上放着的一只保温杯突然长出两只手来，一只手掀开自己头顶上的杯盖，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个小水壶，咕嘟咕嘟的往自己肚子里倒着开水，片刻后，一股氤氲的茶香就飘了出来。
“来，喝口茶润润嗓子。”齐靓笑着说道。
“这……”方羽犹豫了：“还是不用了吧，我不渴。”
“是吗？”齐靓似乎看透了方羽的心思，笑着说道：“其实你不用害怕，这些是物理系几个教授的作品，属于木偶傀儡，勉强算是高科技。”
“这……还挺别致。”方羽咽了口唾沫，决定还是开门见山的好：“齐老师，你知道我的身世？”
“知道一些，但又不完全知道。”
“齐老师，你就别卖关子了。”方羽有点急了，毕竟身世问题折磨了他十几年了，眼看就能有所端倪了，搁谁谁也忍不了啊。
“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齐靓在沙上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在南京的一个名叫凤凰孤儿院的地方长大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我把你送去的啊。”齐靓笑眯眯的说道，同时从旁边的书柜中找出一本相册，从里面抽了张照片出来，递到方羽手上。
这张照片已经泛黄了，边角也有了些蜷曲，一看就是有年头了。
照片里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有些茫然的望着这个世界，而裹着他的白布上，写着两个红色的汉字——方羽。
“这是……我？”方羽吃惊的张大了嘴。
“没错。”这次齐靓没有再吊胃口，直接说了下去：“十八年前，我和校长去南京出差，晚上回宾馆时路过一个小区，在路边的花坛上现一个襁褓中的婴孩。”
“当时你被一群流浪猫狗围着，却一声不哭，看到我们时居然咯咯的笑了起来，而就在我把你抱起来的瞬间，我感到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从你体内蔓延出来。”
“那一瞬间，四周所有的猫狗全部匍匐在地，簌簌抖，整个小区所有的菜刀餐具全部出锵锵剑鸣，有一半的窗户玻璃瞬间粉碎，另一半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甚至还有几家水管爆掉了。”
“这事儿甚至惊动了110，我们当时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孩子，我们在那儿等了半夜，并没有人回来领你，校长又托关系调查了那附近的居民，并没有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你身上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包在你身上的这一块白布，好像是从衬衫上撕下来的，上面用鲜血写着‘方羽’两个字，我们猜这是你父母给你起的名字。”
“校长和我本想把你带来蜀山学院，但是这儿有这儿的规矩，只有年满十八岁的异能者才能进入学院，所以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把你送到孤儿院，至少在那里，你能有个轻松的童年。”
“这么多年来，我和校长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你，期待着把你带进蜀山学院。”
齐靓一口气说了一大段，然后又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怎么样？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