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功法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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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骄阳似火。
秦家前院，练武场上。
与平常不同，今天的练武场上热闹非凡，除了平时训练的秦家年轻子弟外，还围拢着不少长辈。
在练武场的正中央，不知何时已经搭建起了一个平台。
此时此刻，平台之上，四个长者正襟危坐，面色严肃。
所有秦家人都知道，这四位长者地位不凡，乃是秦家四大守护长老。在四位长老的右手边，坐着同样一脸严肃的秦向天。
见时辰已到，秦向天遂起身走至三张老面前，面露恭敬的递过一张名单道：“三长老，今日的功法测试就要有劳你了。”
三张老微微点了下头，接过了名单，随即起身走至平台前方，“今天是我秦家年轻子弟的功法测试日，等一下，被念到名字的人上台来，拿出你们的最大劲力与我对上一拳即可，下面测试开始。”
“秦华。”
声音刚落，一名子弟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上了平台。
遵循着三长老的话，少年全身紧绷，似是微微有些紧张地直接挥出一拳，随即便与三长老伸出的拳头对碰在了一起。
秦华，普通武者，初级下位……
三长老表情淡漠地报出少年的实力，当即让少年脸色一沉，低着头，心情落魄地走下平台。
“下一个，秦新。”三长老再度开口。
一名少年走上平台。
“秦新，普通武者，初级下位……”
三长老很快又给出了结果，一个落魄的身影再现。
秦楼，火属性武者，初级中位……
秦踪，无属性武者，初级上位……
秦明，土属性武者，中级中位……
随着测试开始，一个个年轻弟子被叫上台，测试完毕后，又或伤悲或开怀地下台。
这时，练武场外不紧不慢的走来一名身着黑色布衣的少年，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来人正是秦长卿，他其实是来的最早的一个，只不过测试开始之前他一直都等在大门外，因为他不想见到那些人的嘴脸，从今天开始他要用实力和拳头说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数倍偿还！
此时的秦长卿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径直走向平台，先前的阴郁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自信。
“快看，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废物少爷吗？”
“什么少爷，分明就是一个奴才！”
“对，这种人就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要是我活成他那样，早就一头撞死了！”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怎么觉得他今天有点不一样了……”
对周围的嘲讽声，秦长卿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他的出现顿时让之前那些因测试结果不好而低头不语的人瞬间找到了安慰，一脸玩味地看着秦长卿向平台走去。
“你一个奴才，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刚走到台下，秦家总管秦富就直接拦住了他。
“我是来参加测试的，请你让开。”秦长卿不卑不亢的道，完全没将秦富放到眼睛里，目光直视着台上的秦向天。
“参加测试？我没听错吧。”
“还嫌丢秦家的脸没丢够吗？”
“蚂蚁还想充大象，脸皮也真够厚的。”
秦长卿的话一出，整个练武场都是嘘声一片。
讥笑和轻蔑声铺天盖地而来，贯入耳中，秦长卿却不以为意，反而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不要浪费时间，把他赶出前院。”台上的测试因为秦长卿的出现而中止。负责测试的三长老一脸气愤，对于秦长卿，他自然也是没有丝毫的好感，是以冷冷吼道。
闻言，几个守卫立即走上前去，双手抓住秦向天的肩膀就欲带走。
“住手！”正在这时，人群中的秦婉清轻吼一声。
一个跃步，如莲花一般的身子顿时出现在了秦长卿面前。
两手一动，竟是直接将抓住秦长卿的守卫击开。
“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见到轻纱遮面的秦婉清直接忤逆自己的意思，三长老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卿儿，你没事跑来这里做什么？”直接忽视三长老的训话，秦婉清有些嗔怪的道。
显然，秦长卿的出现也让她大感意外。
“姑姑，我是来参加测试的。”秦长卿笑了笑道。
“参加测试？”秦婉清不禁一愣，秦长卿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可是今天这小子怎么给人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呢？本还想劝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她隐约感觉到秦长卿那笑容里的自信绝不是冲着丢脸来的。
“秦向天，我只想问你一句，我身体里流的到底是不是你秦家的血？如果不是，我马上就走，绝不会给你丢脸。”高傲地仰起头，漠视所有人的惊愕，就那般直截了当地与台上的秦向天四目相对。
“卿儿。”被秦长卿突然出口的话语诧异了片刻，秦婉清本能的想叫住他。
“姑姑，卿儿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秦长卿一句很有分寸的回答却是将秦婉清的担心堵得死死的，霎时间，无话以对。
“秦长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父亲的名讳！”秦明立即出声喝道。
“父亲，秦长卿出口不逊，应该重罚他。”秦枫随即恶狠狠的附和道。
“对，家主，这个奴才如此目中无人，应该直接将他赶出秦家，免得总给秦家丢人现眼。”作为表亲的秦空立马补充道。
秦空话音未落，练武场上顿时传来一片指责声，指责的矛头自然是秦长卿。
“秦向天，我再问你一遍，我身体里流的到底是不是你秦家的血？”见台上的秦向天面不改色地沉默着，不顾他人的指责嘲笑，秦长卿再一次亮出话来。
其实，他就是想逼秦向天，若是今日秦向天的回答“不是。”那么他就确实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他会马上转身带着母亲远离秦家，从此与秦家断绝所有关系。
而这恰恰也是秦婉清不强加阻饶的原因。
让他们父子俩将话挑明，只有这样，两人的矛盾才有化解的可能。
台上的秦向天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早已翻腾起来。
沉默了片刻，秦向天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将目光看向三张老，“还望三长老多劳累一个人。”
话刚落音，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现场顿时落针可闻。
在众人看来，秦向天何曾将秦向前当做过秦家的一员。
而现在的他，态度竟然出现了摇摆，虽然没有当场肯定，却也没有立即否定。
闻言，三长老脸上也是微微一怔，但秦向天毕竟是整个秦家家族的家主，面对他的话自然也不好拒绝，只好阴沉着脸道：“既然家主都这么说了，那老朽也不在乎多浪费一点时间。”
对于秦向天不置可否的态度也是大大出乎秦长卿的意料，在他看来，秦长卿肯定会当场否认，即使没有否认也一定会将他们母子赶出秦家。
现在秦向天虽没有给出明确答案，但至少他也没有否定。
从秦向天身上收回意外的目光，在众人的不屑声和轻蔑眼神里秦长卿走上了平台，不急不缓地走至三长老面前。
“别磨磨唧唧地浪费我时间，快点开始吧，尽管使出你的全力就是。”秦长卿刚至，三长老就不耐烦地催促道。
秦长卿却是未露声色，当即气沉丹田，力从根，直接挥出一拳就对着三长老的拳头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