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只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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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继续听了下去, 不然就忽视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胖橘继续说：“那个被人类称作狗狗神的是一只才冒头不久的一只瘦柯基，我在三个月前最后一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还是他被人捉走做动物改造实验了。”
“改造实验？”
夏洛喵若有所思，急忙追问道。
胖橘点了点头, 总是堆着肥肉的大脸上是罕见的严肃：“是的, 动物改造实验。几年之前，这里虽然很乱, 但是流浪动物的数量还很多, 一度上了新闻头条。但现在, 除了少数几个地方, 在纽约你几乎看不到几只流浪猫或者流浪狗。动物在夜里被一辆黑车拉走，运气不好的几天之后就可以在纽约城外的垃圾堆里看到熟悉伙伴的尸体。”
边上一只灰褐色的猫喵呜了一声，“对的，我的一个侄子去年就被抓走了, 然后我在垃圾堆等了两天……”
橘猫沉默了一会儿, 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自己并不整齐的胡须, 表情有点难过, “先不说这个。那只柯基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他从实验室逃出来之后，他就已经学会了人类的语言。”
会说人话的狗不是一般的稀奇, 那只瘦柯基在一两天之内就成功找到了自己的手下, 被很多人和狗子称为神。
直觉告诉夏洛喵, 这只被称为狗神的柯基很可能就是他要找的家伙。
点了点头, 夏洛喵示意胖橘说她所知道的第二条消息。
“第二个消息是我一个从哥谭那边逃出来的猫亲戚说的。他之前一直在韦恩集团的接待处当吉祥物, 曾经和韦恩集团那个最有钱长得最好看的男人接触过, 记得他的气味。但是他前几天碰见了哥谭最有名的蝙蝠侠，认出了他就是那个人。他担心自己被害死，就连夜从哥谭离开，趴在一个从纽约来的人的车子上，来到了这里。”
夏洛喵有些惊奇，他还没专门研究过和哥谭有关的事情，只知道几个最出名的人物，“你是说，蝙蝠侠就是那个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是谁？”
胖橘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对面这只黑皮毛的家伙在说哪个。
就像人不能辨认出毛色长相接近的两只猫一样，猫对于人的辨认度也很低。胖橘作为这一片的猫界大佬，一天见过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八百，怎么可能认识一个远在千里的陌生人？
夏洛喵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家里的一群傻子给传染了降智病毒，急忙喵喵了几句，岔过去了刚刚的话题，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有猫粮的猫是老大，胖橘鄙夷地看了一眼对面看上去越傻乎乎的英短，将最后一片树叶放在自己身前，识别着上面的信息。
“最后一个消息来自一只被一个特工收养的布偶猫。她是昨天在公园散步的时候跟我们说的，好像是那个叫什么神盾局的组织做的事情。他们现了一个被封在冰块里的男人，然后解冻了他。如果运气好的话，今天那个人应该就苏醒了。”
不得不说，这只橘猫搜集信息的能力很厉害，比他以前使唤过的大英政府的特工都要优秀。
一手消息一手猫粮，夏洛喵和橘猫很快钱货两讫，完成了本次的交易，还附赠了胖橘五百美元的小费，可以让她在便利店里买一点猫咪也能吃的小零食。
做完交易之后，过去的经验告诉他，此地不适合久留，夏洛喵在打听过那只柯基的最新动向之后，就飞快离开了这里。
空闲时间不多，他现在必须得先回宠物医院一趟。不然要是被卡米娜现他偷溜还弄了一身脏回去，他的猫粮估计会被克扣份额。
他可不想被新来的那只无毛猫夺去宠爱和信任。
夏洛喵怎么想的，除了他同父同母但现在却不同物种的麦考龟大哥清楚之外，没人知道。正在上课的卡米娜自然也不清楚。
昨天晚上生在卡米娜身上的入室抢劫的事情半天时间还没过去，就已经上了史蒂芬和汉尼拔的案头。
虽然还不知道罪魁祸是谁，汉尼拔已经提前预定了自己未来一个月的菜单，里面绝对多数都是肉食。史蒂芬没那么夸张，但也主动推了几床手术，用了他积攒的人脉，和纽约市政厅警察局都专门打了招呼，让他们好好关注一下纽约市最近的治安。同时他还空出时间，打算好好安抚一下卡米娜，即便她很大概率并不需要。
卡米娜的课表史蒂芬有，汉尼拔也有。
卡米娜所在的教室刚刚下课，史蒂芬和汉尼拔就不约而同来到了卡米娜的教室门外，等着她出来。
两个不同类型不同款式相同美颜攻击力的优雅男士站在一起，吸引力绝不是简单的1+1的组合。教室门口很快就挤来了一堆人，还有更多闻讯而来的人正赶在路上。
史蒂芬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他脾气不太好，又有些毒舌，少数的颜粉都是在暗处自嗨，极少人有勇气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话，还被经常打击自己的智商。此刻他看着围着他绕成一圈的男男女女，并不怎么高兴，只觉得心里厌烦。
他们完全挡住了他看向卡米娜的视线。
但碍于师德，他不能火，还要看着面前这群愚蠢到令人指还不懂看人眼色的人对着自己和汉尼拔那混蛋的脸花痴。
真是糟糕透了！
汉尼拔的心情虽然也不怎么好，但比起一边从来没有过这种被追捧经历的情敌史蒂芬·斯特兰奇，他的处境还是好了太多。最起码他还可以游刃有余地走动，而不是被堵在原地动弹不得，被挤成了夹心小甜饼。
卡米娜一开始并没有现骚乱的原动因是她的两位朋友，所以着急离开的她在和一起上课的同学分开之后，就直接去到另一个人少的门口。
汉尼拔先一步看见了。
他抱歉地对着身边正在脸红的女孩笑了笑，让不少女孩都害羞捧脸：“我现在着急找一个人，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怕来不及。”
被美色而迷住的几个女孩都晕晕乎乎地答应了他，主动替他挡着其他涌过来的人，看着汉尼拔帅气挺拔的背影渐渐在人群里消失。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当事人不在人群散去，几个女孩才清醒过来。一个圆脸的可爱女生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困惑地看向刚刚和她一起并肩作战的朋友，一脸茫然：“那个，刚刚汉尼拔教授有说他要找的是男是女吗？”
另一个染了紫色头的少女也开始怀疑：“一般称呼别人的时候，我们都是直接说他或者她吧？可是汉尼拔教授好像没有指明诶！”
短的女生把她朋友们的结论总结了一下，直接蹲在地上抱头，眼巴巴地仰着头，看着可怜兮兮的：“所以，我们是主动给我们的情敌帮忙了对吗？”
“……”
几个人相视一眼，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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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教授擅不擅长用套路暂且不论，反正最后他是成功摆脱了一位情敌，和卡米娜单独走在一起，去到了学校外面的一个小小的奶茶店里休息。
在之前和卡米娜每天的短暂交流感情的聊天里，汉尼拔已经揣摩出了他喜欢女孩的喜好，刚刚坐下，就给卡米娜点了一份提拉米苏和原味奶茶，自己则是要了一份温开水。
汉尼拔一边接过服务员递给的餐盘，一边给卡米娜介绍：“这家的糕点师做提拉米苏做的非常好，味道很不错，不过我想，你应该已经试过了。”
确实是试过了。不过美味的食物多尝试几次也不错。
卡米娜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身前水杯里的无色透明液体，眼睛里全是笑意：“你这个年纪的人都已经开始养生了吗？在奶茶店里喝温水的，除了你之外，我只见过我那个保镖。”
会心一击！
汉尼拔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每个比自己喜欢的女孩大很多的男人，都会很在意自己的年龄。因此他们疯狂健身保持体型，注意打理自己的造型，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西装革履头浓密，样样都不能少。
但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有可能会在不经意的习惯中暴露自己的年龄。
比如刚刚的温开水。
汉尼拔对食材向来很挑剔，而且他这个年龄的男人，更习惯喝的是咖啡和红酒，而不是路边为了哄小女孩的奶茶。
摸了摸自己平滑的还算保养得当的脸，汉尼拔凑近卡米娜，笑得很委屈：“难道我现在看上去很老了吗？”
他的眼神暧昧，右手舒展，架在桌子上，然后伸出左手正了正自己脖子上的领结，故意压低的沙哑磁性的声音格外诱人：“我一直以为我在你眼中是二十多岁正当龄的人。你的话，可真让我伤心。卡米娜，你说，你打算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卡米娜有那么一瞬间直接跪倒在了他的西装裤下，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说，该思考什么。
但很快的，习惯了自己每天早上照镜子时美色暴击的卡米娜就从汉尼拔的男颜中清醒过来，对着他讨饶地笑了笑，主动岔开了那个精神损失费的话题，说起了别的：“对了汉尼拔，你今天怎么直接过来教室门口这边找我？你应该提前个短信的，这样也不至于让你等我太长时间。”
说到这个，汉尼拔就直接变了脸色，叹了口气，“我一直在等你短信和电话。但到了现在，你也没有主动坦白昨天晚上的意外。”
“这只是一次意外，”卡米娜不清楚他有没有生气，只好试探着看他的脸色，小声反驳，“而且我也没出什么事。”
汉尼拔摇头：“这不是有事没事的问题。但你拒绝让我知道生在你身上的问题。作为你的朋友，我认为这种事情你不应该隐瞒。”
他看着卡米娜质疑的眼神，闷声放了颗雷：“不光是我，史蒂芬那家伙也知道。他对你来上课这件事非常生气。之前来你们教室门口等人的除了我之外，也有他。而你的做法，让我和他都很挫败。”
卡米娜有点慌。
她立刻放下手里的叉子，四处张望着，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这才放了心。
长吁了一口气，卡米娜往自己肚子里闷了一大口奶茶，“我还以为你也让他过来了。差点吓死我！”
汉尼拔微笑。
他和史蒂芬好歹是情敌，他也不是一个傻白甜，怎么可能会帮情敌在心上人面前刷存在感？没有故意抹黑对方，就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了。
只不过，卡米娜对史蒂芬的存在这么在意的吗？如果这样的话，那史蒂芬还是尽快消失好了。
心里想着不好的事情，汉尼拔脸上却不露分毫异样，还对着窗外拍照的女孩温柔地笑了笑，尽显全康奈尔大学第一美的魅力。即便和比他小了十多岁的漂亮女孩坐在一起，也不见半点不般配。
因为卡米娜着急去宠物医院接自己的宠物，汉尼拔也只和她在奶茶店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但网络时代的半个小时，足以让一张照片火遍整个学校，连从来不关注八卦的史蒂芬都在提车的时候听见了周围同事的窃窃私语。
“我们学校的汉尼拔教授是和他的学生在一起了吗？看照片还挺适合的，男女都很漂亮。”
“和汉尼拔教授坐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好像是史蒂芬博士的学生诶？”
“为什么卡米娜和汉尼拔教授坐在一起那么好看？我的男神和我女神在一起了！！”
“……”
耳边的讨论声一直没有消失，史蒂芬也终于从他们口中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那个叫汉尼拔·莱克特的混蛋小人，居然趁着自己被人围住不放，拉着卡米娜就走了！
还坐在一起喝了奶茶！
顺便被人拍了照片！
看着手机里像是电影画报一样的照片，史蒂芬差点捏碎了自己的手机，马上开车到了奶茶店的门口。
史蒂芬强忍着怒气，下车进店，坐在了卡米娜之前的位置上。
看样子卡米娜早就离开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汉尼拔还没走，手里端着一个看着很眼熟的杯子，抿了一口剩下的奶茶。
史蒂芬先是奇怪，然后就恍然。本来只是稍微有些愤懑的心情怒气暴涨，差点就动了手。
劈手将杯子夺下放在了一边，史蒂芬冷哼了一声，嘲讽道：“或许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一直崇拜的汉尼拔教授是一个会亲女孩刚刚用过的杯子的变态！莱克特先生，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汉尼拔半点不在意失败者的狠话，反而笑了，“就算他们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做什么。嗯，就像现在的你一样。不过，你放心，你绝对不会有这种机会的，除了我婚礼那天，卡米娜和你敬酒，算是离别吻。”
心理医生如果开口拉仇恨，绝对是句句戳心。
史蒂芬就被成功击中要害，一时气急，眼睛都有些充血红。
但他不能动手，必须保持绅士的姿态。
周围手机拍摄的闪光灯和咔嚓声一直没断过，他可以想象，自己一旦动粗，别人会怎么形容自己。
“疑？心理抗压能力这么弱，神经外科医生怎么可能在手术台上拿得稳手术刀？”
“惊！昔日名医罹患精神疾病，竟当街打人！”
“情迷纽约第一季？两男当街对打，只为一女芳心。”
虽然他并不在意外人的看法，但如果他和汉尼拔之间的事情将卡米娜也牵扯进头条新闻，这绝对会让卡米娜对自己心生恶感。
或许这也是汉尼拔故意选择在这里等自己的原因。他想激怒自己，破坏自己的形象，让卡米娜讨厌自己。
只能说，幸好自己不是几个月前上过头条的那个绿皮怪兽浩克，不然一被刺激就变身，卡米娜迟早会把自己弄进黑名单。
史蒂芬闭上了眼睛，压下了心里的愤慨，然后睁开眼睛，认认真真地看向汉尼拔：“你今天的做法，是想让舆论逼着你和卡米娜在一起？”
汉尼拔笑而不语。他还不至于要跟这个注定出局的家伙解释自己的想法。即便杰夫家不在意身份地位，他们也不会想要一个拿不起手术刀的神经外科医生做自己的女婿。
是的，汉尼拔打算对史蒂芬·斯特兰奇下手。指派人入室抢劫卡米娜家的幕后黑手，就是替他背锅的最佳人选。
汉尼拔迫不及待想要看史蒂芬痛哭流涕，和卡米娜说再见的样子。
这样，他离娶女孩回家，就更接近了。
史蒂芬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除去情敌的套路。但就算知道了，他也做不了什么，能做的也只是在追求卡米娜的过程中更谨慎一点。
卡米娜赶到宠物医院的时候，正好是罗根刚刚现两只偷溜的猫回来的时候。
虽然溜出去了一趟，但两只猫身上都没有沾什么脏东西，也没有沾染一身异味。卡米娜听着罗根的小报告，忍不住轻轻揪了揪大黑子额头上的猫毛。
夏洛喵本来还安安分分，一见只有自己受到了惩罚，而那只叫查尔斯的猫却半点事都没有，立刻就生了闷气，转过身，拿着自己的屁股对着卡米娜。
卡米娜好歹也是养了很久大黑子的人，当然知道他这是在跟自己闹别扭。
但这能一样吗？
“你这小坏蛋，今天那个医生的办公室不是你先动手的吗？想想你和小托尼上次给我弄坏的家具，养一个你，可比养一只哈士奇都要败家！”
查尔斯喵看着那个在一个多小时前还利落拆穿自己身份的夏洛喵，被拿来和雪橇三傻之一的哈士奇进行比较，再沉稳的性格都忍不住想笑。
但他也同样清楚，按照夏洛喵的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一旦自己有了任何异常表情，就算现在没事，后续也肯定会被捉弄。
作为管理了一学院熊孩子并且和另一个自己交流了情况目前没有半点后顾之忧的学校校长，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上去解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仰着头，查尔斯喵急切地冲着卡米娜喵喵叫着，还一直在试图往她衣服上蹭。
卡米娜一开始并没有看懂这只小可爱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小腿上的温热她已经感受到了。瞧着他拼命想往暖和的地方挤，卡米娜恍然，难道他在怕冷？
她抬头看了一下上面的空调温度，果然是二十度。
怕冷好办，卡米娜弯腰将查尔斯喵从地上抱起来，让医生赶快开了一个体检单子，就当罗根抱着大黑子跟在自己后面一起过去体检。
好在做这个项目的宠物不多，卡米娜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搞定了全部，顺便还在查尔斯喵后背上打了几针疫苗。夏洛喵也没逃过，被喂了驱虫的药。
看着查尔斯喵抱着自己两条后腿，忍不住想舔自己之前被针扎过的地方，夏洛喵也在拼命来回翻滚，卡米娜就笑了，“早搞定早托生。别的猫猫狗狗都提前走了，就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喜欢医院，现在才弄好，估计还要难受一阵，一会儿就好了。”
两只猫都表情讪讪，彼此都装作没看见对方的黑历史。虽然他们拖延时间都有正当理由，但是现在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被卡米娜一手一个抱起的时候，夏洛喵还在试图跟查尔斯喵商量。
“喵喵喵！”如果你忘了我刚刚的事情，我就不在你学生面前揭穿你！
查尔斯喵故作震惊：“喵喵喵~”
你做了什么？我刚刚眼睛花了，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