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2章顾小姐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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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顾小姐在等你
白川紧紧的跟了上来,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转过头,看向唯有怒容的陈葛天,试探着说道,“陈少,公司那里顾小姐还在”
“回家!”陈葛天显然没将白川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冷冷清清的对司机说道。网
回家?
白川彻底的石化了,看陈少这个架势,是真的要赶回家去喝酒,可是可是,顾艳雪还等在公司呢,难不成真的要放着正事不做,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比从前,从前陈少胡闹一下也就胡闹了,可现在不一样,陈老爷子刚刚去世,非常明显的将凯斯的担子放在了陈少的身上,多少双眼睛正看着他,希望看到他出洋相呢,这个时候,陈少却突然一反常态的要胡闹,这这简直是在拿整个陈家的未来命运开玩笑。
“陈少,顾小姐真的在公司等着呢。”白川鼓起勇气,再次旧话重提,希望能够让陈少回心转意,改变主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葛天冷冷的说道,他的声音更冷了,简直比平常的样子还要冷上几十倍几百倍,一双傲气十足的眼睛,冰冰的看着白川,那眼神里充斥着恼怒。
白川慌忙解释道,“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意思,只是,顾小姐真的还等在公司里等着呢,陈少你若不出现的话,只怕会引起不必要误会吧”。
“那又如何?”陈葛天将自己的后背向车座的位置靠了靠,两只大手交握在一起,十根手指互相交错着,白皙的手背因为手指的力道,泛起关节的印记。?
陈葛天继续用着那种白川无法接受的,冷漠到了极点的目光看着他,声音里有着不容反抗的压迫力,说道,“白川,我警告你,你要弄清楚,究竟是我的员工,还是她的员工,你是在拿着我的钱,还是拿着顾艳雪的钱,如果你要是认为自己拿的还是我的工资,领着我的薪水的话,那么就应该知道要怎么跟我说话”。
司机李师傅不时地从后车镜里,不留痕迹地看着陈少的表情,陈少的表情很狰狞。这是李师傅第一次看见的场景,让他感到大吃一惊。面对陈少和白川之间的争执,他选择沉默的一语不。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他们两个最终争吵后的结果,总会有一个人告诉他,该去哪里。
还好,这样压迫的气氛没有维持太久,如果再持续下去的话,李师傅一定会怀疑自己会不会跑走。
陈葛天厉声地说道,“开车,回家,白助理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就让他留在这里好了。”
白川哪里还敢说话,他若要是再争执下去,那就是变成顶撞了,唯有尽量的保持平静的看着前方。
李师傅没有回头,而是对着后车镜,看到了陈葛天的表情,看来陈少是真的动怒了,脸色非常糟糕,他急忙启动车子,目的地就是陈少的别墅。
还好,陈葛天的别墅距离医院并不是很远,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别墅的门前。
若是往日,陈葛天一定会端坐在位置上,等着司机下车来给他开车门,可是,今天,他却是一反常态,没有等司机也没有等白川,而是当车子一停下来,几乎还没有停稳,就自己伸出了手,急急忙忙的推开了车门,迈着一双修长的腿,下了车,大踏步地向房门走去。
白川紧跟随在他的身后,忙快步的从他的身边擦过,本想打算抢一步,摁下门铃。却不想陈葛天子再一次先伸出手,按下了门旁的那颗红色的按钮。
随着房间里的人听到门铃的响声,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炳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竟然是陈少。
平日里在这个时间段里陈少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家里的,这样炳叔感到很奇怪,忙轻声问道,“少爷你遗落什么文件了吗?”
“难道一定要为了取东西我才能能回家吗?这难道不是我的家吗?”陈葛天用眼睛斜了炳叔一眼,厉声的质问道,他的声音有着从来都没有过的冷冽也严厉。
炳叔微微一愣,不管怎么说毕竟是陈家的老人了,又上了年纪,不像白川那么样的有火气,他没再言语,而是悄悄地退了下去。
陈葛天扶着楼梯的把手,大踏步的蹬上了二楼,本来是打算,回到自己的书房坐一坐,如先前在医院说的一般,和白川一起喝酒,可是在途经路过叶子蓝的房门前,却站住了脚步。
他对身后紧跟其后的白川,冷声说道,“你现在就去公司,告诉顾艳雪,我临时有事,去外地了,有什么事情都等我回来再说”, 也许是感到了自己这一路来,对人都太不像样子,太不给人面子了,此时他说话的声音,略微的柔和了一些,听到白川的耳朵里,也变得顺耳了很多。
白川忙说道,“是”,而后就转身就向楼梯的方向走去,但是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住了脚步,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头来,看了看陈葛天伫立在叶子蓝房门前的背影,用只有陈少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陈少,白川,不敢多言,但还是想说,有些事情,还是别太在意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以公司为重”。
说完这些话,白川就踩着楼梯的台阶离开了。
听着白川的叮咛,陈葛天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记在了心里。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不是选择沉默,而是,无话可说。他和白川不仅仅是老板和打工仔关系。也不仅仅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
他明白。白川的每一个字叮咛都是自内心,来自肺腑。白川的话是对的。选择沉默是因为太过知道自己无力辩驳。
伸出手来,轻轻地推开了叶子蓝的卧室的门。惊奇的现房门竟是虚掩的。轻轻的一推就打开了。
缓缓的抬起一条腿,迈步走进了房间里,男人的步伐有着以往没有的沉重,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二十九年的生命里,男人只有极少的几次会感到无可奈何,那一次是母亲的去世,让他悲痛欲绝,感知到自我的渺小,无力回天。而这一次,他是有些沮丧,甚至于想要一个冲动的颓废一会儿。
为什么,他珍惜在意的人都要无声无息的弃他而去,连一个给他反对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