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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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刘师叔的面子，外门管事给王明儿安排的杂役是扫地，在所有的杂役里面算是相对轻松的。最初几天，王明儿还能老老实实地做事。过了7、8天，王明儿现杂役并不能练武，这个心里就有点变了。

这几天，王明儿也跟住在一起的几个杂役混熟了。其中有一个叫李哥的，算起来是王明儿的老乡，因此两人关系最好，王明儿有什么心事也会跟他说说。

这一天，王明儿再也忍耐不住，开口问道：“李哥，我想练武，有没有办法？”

“练武？王明儿，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李哥摇了摇头道，“青莲剑派有规定，杂役是不许练武的。除非你能跳出杂役，加入外门才有可能。”

“李哥，要怎么做才能跳出杂役，加入外门？”王明儿并不死心，追问道。

“也罢，我今天就给你说道说道，也让你死了这条心。”李哥停顿片刻，这才说道，“按照青莲剑派的门规，如果杂役弟子能够为门派立下大功，根据功劳大小，可以加入外门，甚至加入内门也行。除此之外，被某位长老或者管事看中，愿意保举你，也是可以的。”

王明儿仔细一想，保举是不可能了，只有立功这一条路了，于是再次问道：“李哥，这个立功又是怎么回事？”

“立功有很多情况，一是宗门危在旦夕，因为你的原因而转危为安了。这是大功，立下这种功劳，可以直接加入内门；二是救了宗门掌门或者某位长老这样的大人物；三是向宗门贡献了某样价值极高的天才地宝或者功法之类的。”李哥解释了一遍，临了又加了一句，“王明儿，我劝你还是死心吧。老老实实打杂几年，等老了宗门会给一大笔遣散费，运气好还能赐下一些粗浅功法，足够你回去逍遥自在了。”

这些话如同刺一般扎在王明儿的心头，王明儿几乎绝望一般的再次问道：“李哥，难道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一点办法了吗？”

“嗨，我说王明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李哥叹了口气正要回绝，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到一条捷径，不过很可惜，这条路你也走不通。”

“李哥，到底是什么捷径，你就说我听听吧。”王明儿央求道。

“呵呵，王明儿，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李哥笑了笑，小声说道，“王明儿，外面的这些个管事黑着呢，你只要喂饱了他们，有什么事办不成的？”

“李哥，要喂饱这些管事，要多少钱？”王明儿眼睛一亮，追问道。

“看不出啊，难道你小子真有什么门路不成？”李哥看着王明儿，反问道。

王明连忙摇摇头，笑着说道：“我就是一个乞丐，哪有什么门道，就是好奇问问罢了。”

“我想也是。”李哥点点头，停顿片刻这才说道，“要想买通这些管事，怎么也要个百两黄金吧。要是想进外门，至少也要2、3千两的黄金才行。我记得以前就有人这么干过，还真成功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明儿牢牢地记住了这话，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再次想起吴山镇上的那张通缉令，那可是整整一万两黄金啊！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王明儿依旧起早贪黑的四处扫地，心里也越来越纠结。这一天，王明儿刚扫完山路，几个外门弟子路过此处，随手又扔了一些东西在地上。王明儿看在眼中，小声埋怨几句，拖着扫帚走了过来。

领头的外门弟子听到王明儿的抱怨，怒斥道：“小子，你说什么呢？”

王明儿看到这个弟子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吓得连连后退，嘴里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几个外门弟子一看更加得意了，嬉笑着走了过来。

“小子，我们问你话呢？不要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去。”领头的那个外门弟子越嚣张了，上前几步就要摁住王明儿。

王明儿心知不好，扔下扫帚，转身就跑。这一跑更是激怒了几个外门弟子，怒骂几句，全都追了上来。王明儿人矮腿短，体力又差，哪里跑得过这几个身材魁梧的外门弟子，敢跑了两里地就被几个人给抓住了。

“小子，你以为能跑得了吗？”领头外门弟子叫嚣着，将王明儿摁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其余几个外门弟子也纷纷上前打了起来。

“几位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王明儿忍耐不住，惨叫着求饶道。

“叫你跑，有本事再跑啊？一个杂役弟子也敢抱怨我们，打死你也没人管。”领头弟子越打越兴奋，下手也不知轻重起来。

也不知打了多久，一行人都打累了，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王明儿，一个外门弟子有点担心的说道：“师兄，不会真的打死了吧？”说完，就要伸手去探探王明儿的鼻息。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领头外门弟子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师兄，打死了管事那边不好应付啊。”一个外门弟子颇为担心的说道。

“行了，一个杂役而已。大不了受点皮肉之苦，再交点钱就完事了。放心，你们的那份我包了。”领头外门弟子拍了拍钱袋，大声喊道，“好了，打也打够了，走了。”说完，带着几个外门弟子扬长而去。

王明儿躺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还在其次，这些话语再次深深地刺伤了他。也不知躺了多久，李哥儿寻到了此处，看到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王明儿，叹了口气将王明儿背了回去。

“王明儿，你今天到底惹到谁了？”安顿好王明儿，李哥忍不住问道。

王明儿心中苦闷，提起这事又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讲了一遍。

李哥听完沉默了很久，这才劝慰道：“王明儿，以后小心点吧。宗门的规矩就是这样，外门弟子杀了我们最多就是废除武功，逐出师门罢了；内门弟子打杀了外门弟子也是如此，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也要看开点，过去了就过去了。”

听到这话，王明儿哭的更伤心了，忍不住问道：“李哥，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王明儿，不这样你还能怎样？”李哥反问道。

王明儿一时哑然，李哥话锋一转再次说道：“这还是在宗门里，还有点规矩。要是出了宗门，外门那些贫民无缘无故被打杀的，还少吗？”

王明儿无话可说，他这些年在高阳镇上都是这么过来的，否则也不会拼死拼活地想要练武了！想到这里，王明儿终于拿定了主意，小声说道：“李哥，我求你一件事，行不？”

“有什么事就说吧。”李哥点点头道。

“李哥，过两天伤好了，我想回高阳镇一趟，来去大约半个月时间，你能不能帮我照应点。”王明儿略一盘算，恳求道。

“去吧。记住，半个月时间，不能再长了。”李哥郑重地说道。

王明儿点点头。王明儿要去当然不是高阳镇，而是青莲镇旁的新风镇，在哪里他就可以找到官府的人，一来一去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