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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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药不就是用来救人的吗？要是放在保险柜里不是跟没有一样？”欧阳瑶据理力争，努力为她偷药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看欧阳举的脸色不善，低着头嘀咕了一句：“再说他也不一定是外人……”
“你当真喜欢他？”
见欧阳瑶点了点头，老爷子沉吟了一下说道：“好，既然你想让他当我的孙女婿，那我就试试看，不过你应该知道，他能活下来的几率不大。”
欧阳瑶闻言咬了咬嘴唇，作为除了毒医门第一代宗师之外的唯一身据“灵体”之人，欧阳瑶学会了《毒经》最后几章的内容，不过这件事她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就连她的父母都不知道。
《毒经》传承了上千年，但是最后几章的内容却从未有人进行过删改，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再次达到那位“老祖宗”的成就，况且最后几章的内容对于欧阳家所有人来说却是一些无所谓的东西，因为一方面没人学得会，另一方面功能也确实有点鸡肋。
毒经终章是欧阳家的先祖利用“祝由术”演化而来，旨在利用独特手法，将被施术者体内的毒素或者疾病直接转移到施术者的身上来。
按照毒经里面所记载的内容，毒医门的第一代先祖并未完成这项技巧的研究便寿终正寝了，不过他也在毒经中提起过，如果后世有人习得此术可以继续钻研，因为在理论状态下，这种手法可以将毒素刻意封锁到施术者身体的某个部位上，到时候只要将病毒所侵袭的部位割掉，便可用身体的残疾来换取被施救者的性命。
不过传承了这么多年，到了欧阳瑶这一代才总算有人重新习得此术，然而所谓的祝由术如今早已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传承下来的只剩下了一些神仙怪谈，沦为了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
所以从欧阳瑶去找李毅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她会果断将李毅体内的病毒转移到她身上去，用她的生命来换得他的长命百岁。
虽然欧阳瑶也不知道李毅是否喜欢她，但是爱情本身就是付出，哪怕用她的生命来换取在李毅心中的一席之地，她也觉得值得。
好在欧阳举并不清楚她的想法，否则以他老人家对欧阳瑶的溺爱，别说这个人是李毅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会痛下杀手，因为在他的眼里，欧阳瑶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李毅现在的状况前所未有，欧阳举也没有让他活下来的把握，现在也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
想用解毒丹试探了一下他体内的毒素却石沉大海，欧阳举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想到李毅所中的是化学毒素，所以欧阳举从他的体内抽取了几毫升的血液样本，打算送到朋友那去化验一下，顺便问问西医对这种情况有没有太好的办法。
然而就像他预料到的那样，从西医临床学上讲，李毅在中毒之初就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他认识的几位专家也没能给他提供什么好的建议。
欧阳举用手指不停在拐杖的扶手上轻点，一方面在思考李毅的病情，另一方面也在考虑欧阳瑶的事情。
“下午那两个女孩儿去哪儿了？”
听见欧阳举问起，司机连忙回答道：“就住在郊区的一家宾馆里，出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她们的车了。”
“载我过去，我要见她们。”
……
几分钟后，白若曦和何雨涵迎接了一位“不速之客”。
“离开李毅，或许我会救他。”
拄着拐杖的欧阳举见到二人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如果你真能救他的命，我愿意离开！”
还没等何雨涵开口，白若曦却果断站起来说道。
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只能拖累李毅却一点忙也帮不上，现在李毅危在旦夕，她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看见欧阳举孤身前来，她就已经猜到了结果并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一点也没有犹豫就果断答应下来。
“只要你们答应，我不保证能救得了他的命，但是我会尽全力。”
听见欧阳举这样说，何雨涵也答应了他的要求。
“为了避免你们出尔反尔，把这个吃了！”
看见欧阳举掌心里的两颗丹药，二人对视了一眼，连那是什么都没问，直接就拿起来塞进了嘴里。
“你们就不想知道刚才吃的是什么东西吗？”
听见欧阳举的疑惑，何雨涵轻笑道：“当代毒医门门主欧阳举拿出来的东西，要么是解药，要么就是毒药，我们并没有中毒，所以吃的是什么，大家就不必明说了吧？”
闻言笑了笑，欧阳举说道：“没错，你们吃的就是毒药，以后每个月我会定期给你们解药，否则你们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我们一点也不怀疑毒医门的水平，不过时间不早了，欧阳门主还是早些回吧，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答应我们的，也能说到做到。”
一向强势的何雨涵即使面对这样的情况言辞依旧犀利，丝毫没有因为中了对方的毒而委曲求全。
“老夫一向言而有信，这一点请你们放心。”
送走了欧阳举，何雨涵突然惨笑了一下，说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只要他能活下来，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白若曦闻言点了点头，咬着嘴唇道：“如果命中注定他难逃此劫，我定会随他而去，希望来生能够站在他的前面，为他遮风挡雨吧……”
“你可千万别这样想，”何雨涵闻言连忙出声阻止道：“你还有父亲需要照顾，如果你走了，你让他老人家怎么办？”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何雨涵知道她又何尝不是在劝自己，如果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她又何尝没有跟李毅共赴黄泉的意愿。
“或许我们命该如此吧……”
二人相视苦笑了一下，没有跟欧阳瑶打招呼，连夜便赶回了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