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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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鲁亚伸着懒腰来到训练场，从一旁叫来正在锻体的熊大熊二。仔细吩咐了两人，让他们带着几个奴隶骑车去一趟集市再去采购一些家禽和牲畜，上次带回来的那些家禽和牲畜已经都被杀掉，这次采购就是真的当做留种了，最后鲁亚还嘱咐了两人看下布恩和强森的情况。
熊大熊二执行命令的速度很快，十几分钟后各自骑上车，车后坠着几个奴隶就出了。送走熊大和熊二两人后鲁亚一边啃着一个白花花的饭团一遍又慢悠悠的来到了炼铁区，找到铁老头后便三两口吃完手中的饭团，又开始了和铁老头的炼钢学术研究，这次鲁亚给铁老头说的也算是他仅有的一点点存货了，本来鲁亚知道的也就不多，况且他本身也对这个不擅长，思来想去倒不如全部告诉铁老头至于能不能成功或者具体怎么实验他就不管了。
“老伯，您先别写了，我还听说过两种提高铁水质量的方法，今天就都一并告诉您了。”鲁亚拍了拍正拿着一张兽皮拿炭笔写笔记的铁老头。
“一种呢是往铁水里面撒原矿粉末，另一种是往贴水里面掺一定比例的碳粉，至于什么时候掺，掺多少，这我就是实在不知道了，老伯您学究天人，加上如此热爱此行，相信老伯您一定能成功的。”鲁亚很不负责的把自己知道的这点东西说给老头听了以后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
“就这？完了？”铁老头拿着手中的兽皮一脸呆滞的有些懵。
“老伯您可别觉着少，这几句话虽然字数确实不多，确实字字珠玑，蕴藏了不知道多少前人的心血。如果您一旦能试验成功，我保证您能炼出您这辈子都没见过好钢来，从此青史留名，不在话下~”鲁亚这倒不是吹牛‘炒钢’‘灌钢’这两大冶炼史上的璀璨精华绝对能好使。
“还有，就是我上次给您说的含碳量，比如刀刃就需要含碳量稍高含碳均匀的钢来制作，而刀背则需要含碳量少韧性更强的钢来制作，单一的钢质是不适合做一整把武器的。”
铁老头的领悟能力果然很强，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含碳量这个词是怎么来的，但是却能听明白这个是可以自己控制的，而且他最不缺的就是实验精神，因此听完后先是记在兽皮上，然后就已经有些跃跃欲试想要现场就实验一番。
“您老先别着急走，我上次给您说的焦炭您还有印象不”鲁亚一把拉住了铁老头问道。
“有印象，咋了”铁老头疑惑的扭过头来。
“是这样的，这种叫焦炭的东西吧，用来炼铁是最合适的，但是呢您老要是想用呢，还是需要您自己来做，这个我也不是很在行，嘿嘿”鲁亚揉了揉鼻子。
“哦，那你说吧，怎么做”铁老头满脸的无所谓，正所谓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想来这些天也已经摸清了鲁亚的套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也没再奢望鲁亚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咳咳~具体方法我也不会，我只知道是把这煤在密闭的空间内加热到差不多能融化铁矿的温度然后迅速让它熄灭降温，至于具体怎么弄还是要靠您老了，嘿嘿”鲁亚一副甩手掌柜的嘴脸。
“又完了？”
“完了！”
“····”
“嘿嘿，我先带您去试验下那转炉”
鲁亚抓着一脸沉思的铁老头来到转炉前，此时的转炉已经完全风干，正静静的斜躺在地上。
······
半小时后，“放铁水”铁老头一声令下，一名奴隶便打开了出铁口，滚烫的铁水直接流进了接在下面的小型转炉，待到最后一滴铁水流尽后，鲁亚迅速下令开始鼓风。
一股股空气顺着预留的风道从转炉内侧涌出，整个炉口立刻腾起一大团火焰，随后的几分钟里火焰越来越大，鲁亚在命令将转炉摆正时又向炉内扔入了一些用来炼制石灰的石灰石，铁老头问起为什么时，鲁亚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又过了几分钟炉口火焰逐渐减少直至消失，整个炉口只有一团团被高温扭曲的空气冒出。
又过了一会儿炉内突然冒起了灰褐色的烟雾，鲁亚一拍大腿，大喊一声“停，出钢”
几个磨具依次排开，也幸好这次只是为了试验转炉做的并不大，倒满了几个磨具后炉内就再无铁水流出，只剩炉渣。鲁亚和铁老头随即便都盯着那渐渐冷却的磨具。
几分钟后一柄银白色的矛头粗坯呈现在众人眼前，这坯子表面光滑并泛着白光，手指抚摸上去一股淡淡的磨砂感呈现出来。
“这··这··那把匕··好像··这个··好”铁老头仔细抚摸着矛头，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老伯，这是钢，我们成功了，而且看起来这次的钢材质量已经比那把匕要好了。”鲁亚心中也是喜悦无比。
“天啊，没想到我铁老头有生之年竟然能够亲眼见证这种钢铁诞生，死而无憾啊~”铁老头终于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感慨万千道。
“您啊~不光见到，以后您还能做到，而且啊如果您把我说的那些法子都试验成功了，那么最后您炼出的钢铁肯定要比这个强上很多”
“呵呵，对，对，我要抓紧时间去试验，哈哈哈，没想到啊，我铁老头也能炼出这种顶级钢铁，哈哈哈”铁老头说完便不再理会鲁亚，自顾自的忙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鲁亚便开始忙起了冬季取暖的问题，按照鲁亚所想既然有了煤炭那么冬季怎么也要让大家都能烧上炉子，但是问题是炉子可都是些铁疙瘩，就算是对铁的质量要求不高，但是需要的数量可不少，像上次带回来的那些铁矿，估计全被打成炉子也不共用，而且煤气中毒也是鲁亚需要考虑的问题，他可不想为了取个暖，再来个集体煤气中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铁皮还不是现在这种程度能造出来的，看样子还是修壁炉靠谱点”鲁亚思索了一天才定下了注意。
想到做到，鲁亚先是去找铁老头要了几个奴隶，回来便开始教他们制作简单的土砖。
看着这几个高大的奴隶蹲在地上活泥巴鲁亚实在觉得有些喜感，随后又感觉奴隶们确实是一种非常好的劳动力，这倒不是鲁亚赞成奴隶制，况且这些奴隶也没有受过什么虐待，平日里只是感谢活儿就能有口饭吃，已经算是幸福的不得了了。
蜂窝炉做的很快，短短一个上午就有将近一千块粘土砖被摆到一边。
鲁亚又让这些人在部落外盖了几个一人多高的小型的砖窑，烧砖也是个技术活，需要很丰富的经验才行，因此失败也是理所当然的。
鲁亚不可能一直照看着这些个砖窑，在部落内询问了一圈，里普叔叔欣然接受了这个黑石部落第一砖厂厂长的光荣职位，并且当天就顺利上岗，开始了监督生产工作。
鲁亚告诉里普，烧砖是个技术活，不要怕失败，一次少来点，多来几次，摸到规律就能批量生产。
里普也表示，烧不成鲁亚的标准他就住在这砖窑边上不回家了。
鲁亚对里普的决心表示赞扬之后也放心的一个劲的点头。
于是从那天下午开始这几个奴隶身上就再也没有干净过，他们几人有的来回拉煤，有的不停推碾子，有的搅拌粘土。有的压制砖块，而里普也悠闲地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摇椅，每日悠哉的在上面摇来摇去，不时地起来督促两句，偶尔再去临时医院，和卡玛大婶调调·情，日子悠哉无比······
熊大二人走后的第三天，这天傍晚时分部落瞭望塔上的守卫就现了远处向这里驶来一个车队，经过上次袭击之后还心有余悸的守卫毫不犹豫敲响了身旁的警钟。
“铛铛铛··”
当紧张的众人集合好以为是又有人进攻部落时，负责瞭望的守卫才充满歉意的向下喊道。
“不是敌人，是熊大和熊二他们，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