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丫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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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雨在即将离开境内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让她彻底崩溃。
这天晚上，她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回到了跟周祁安一起的别墅里，原本气氛正浓，他正抱着自己亲吻，情到深处，正要进一步时，周祁安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抱着程小雨，打算跟她旧情重燃，以彻底让她放弃离婚的打算。
电话一开始响的时候他并没有接，仍然抱着她持续亲吻，铃声不厌其烦，连续响到第五次的时候，程小雨将他推开，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看着周祁安错愕的表情，她指着电话：“还不接？”
他悻悻转身，心中咒骂一声，要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铁定不会放过这个时候打电话的人。
他拿起手机一看，来电全部是周母的，还不等他考虑清楚是否要回拨过去，电话已经再次响起，周祁安转身看了程小雨一眼，她已经整理好头，坐在沙上翻看杂志，哪里还有半点沉浸在他的柔情蜜意中。
想了想，他还是在她面前将电话给接了。
“小安，你快点回来，大事不好了。”才刚刚接通，那端就传来了周母咆哮一般的声音：“赛花在楼下摔倒了，肚子一直疼，现在我们在医院，恐怕是要生了，可是一直出血，医生说要动手术将孩子拿出来，这可怎么办啊。”
周母此刻正跟无头苍蝇一样在医院中给周祁安打电话，她什么都不懂，看见地上的一滩血迹，整个都吓瘫了，瞪目结舌的看着，还是路过的邻居好心给拨了120。
刚才听见医生的话，还要动手术，更是吓得六神无主，赶紧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小安，你快回来吧，妈不知道怎么办，医生要我签字，可我不认识字啊，怎么签啊？”周母的话带着颤音，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浑身软。
“妈，你别着急，没事的，按照医生的话去做，我马上就回来。”
“出什么事情了？”
程小雨一看他脸色，联想到刚才跟周母的对话，内心已经隐约有了猜测。
“小雨，我妈那边出了点事情，现在在医院，我必须马上回去看看，她老人家什么都不懂，已经被吓坏了。”周祁安语气焦急，但不敢在她面前透露关于吴赛花的只字片语。
她当然没那么蠢，周母能出什么事情，算了算预产期，恐怕是那个贱女人出事。
“真的是你妈妈不舒服吗？”她脸色十分难看：“周祁安，你当我是傻子吧？”
“小雨，你在说什么，当然是我妈不舒服，现在情况有点特殊，我必须马上赶回去。”他放下手机，准备上楼去收拾行李。
程小雨冷笑一声，故意说：“那既然是婆婆有事，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也不能袖手旁观，不如跟你一起去吧。”
周祁安才走到一半，闻言愣在当场，五根手指头紧紧捏着楼梯扶手，居高临下看着站在客厅的程小雨，哭笑不得，她从来都没有主动提出来要到他的老家去，包括她跟母亲之间的矛盾，也从来没有减少。
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是她已经觉？
“怎么了？”她微微仰起头：“我让你很为难吗？”
“小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妈，这个时候，我不会勉强你去的，何况她……生病的人很难缠，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做这么远的车，对身体不好。”
“是吗？”
她似笑非笑，双手环胸：“是不是这个原因只有你自己清楚了，只不过去不去是我的事情，万一到时候婆婆嫌弃我生病都不露面，岂不是很不应该？”
周祁安手足无措，他怎么能让程小雨跟着，去到那边看到吴赛花生出孩子，不得将医院给拆了。
他又跑了下来，站在她跟前，双手按住她肩膀：“小雨，你听我说，你现在肚子已经这么大了，万一在路上有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他目光满含深情：“你放心，我妈一定会理解，为了我们的孩子。”
“这算是什么借口，也没有多远啊，到时候你妈一定会利用这个理由来攻击我的，老公，这样你都不愿意让我一起回去吗？”
程小雨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他装模作样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说过多少的谎言来欺骗自己。
“小雨，乖，现在真的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是为了你跟孩子着想，我妈那个人说话不好听你也知道，万一到时候说错了什么话，让你生气，就不好了。”
他脑中在迅速组织着各种语言，试图说服她留下来，为的只是不希望她知道吴赛花已经生下孩子。
“老公，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让我去呢？”
“小雨，你听我解释，这个时候你真的不能去，医院病毒好多的，你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舟车劳顿，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会有什么事情？”她嗤笑一声：“难道是你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所以故意不答应吗？”
周祁安就差给她跪下了，程小雨依旧不为所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我准备好离婚协议书，等你回来签字就是。”她的语气已经咄咄逼人。
周祁安无奈：“小雨，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你拿什么来做保证，值得让我相信呢？”
“我们夫妻关系处到这个份上，我真没想到，到头来你是这么看我的。”他偷偷打量了程小雨一眼，从前只要自己一服软，说出这样的话，她多半是会妥协。
只可惜周祁安忘记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程小雨，已经手染鲜血，沾过两条人命的了，哪里还会因为他一句话而轻易低头。
“你不用这样，说实话不就好了？”
“小雨……”
他面有难色，显然难以启齿。
“不说是吗？”她冷笑：“那要不要我来重复一遍呢？”
“小雨，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回去？”
她伸出两根手指：“两条路，你可以选择，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她歪着脑袋，笑得天真：“一是你现在回去，然后我们马上离婚，你什么都得不到，二是今天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电话更不能接。”
她说完，满脸残忍的笑容，周祁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手机又在不停的响起，他看着亮起的屏幕，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去接，更害怕听见周母的声音。
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可是如果不接，她一个人在医院怎办？
虽然有足够的钱，万一赛花出了什么事情，两个女人，他甚至不知道该让谁去帮忙，但他一旦离开，程小雨就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打压自己。
盛天已经在陆谨言的追打中风雨飘摇，她如果在背后继续使坏，他不敢想象，公司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利益，他站在天平的两端，不知道该走哪一边，程小雨残忍的笑容近在咫尺。
只要他走出这个门口，再回来，也许面临自己的就是破产，他捏着拳头，几乎跪下来求她，但这并没有什么用，他知道。
“怎么样？想好了吗？”
“小雨……你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最后一次。”
“凭什么。”
“我实话跟你说吧，是赛花摔倒了，大出血，现在在医院抢救，孩子……也许要出生了，我妈根本不认识字，她一个人在医院应付不过来的，我……”
程小雨抬手打断他的话：“不要跟我说这些煽情的理由，你妈不是厉害吗？她上天都可以，打架也牛逼，怎么就不能处理好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件事情在她眼中，原来只是这样而已，人命关天，程小雨的冷血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口，就别指望回来，周祁安，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利字当头，跟一个女人，孰轻孰重，你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不然你就不会在这里跟我争论了，但是我告诉你，鱼与熊掌，你只能二选一。”
她残忍的笑，看着周祁安面临痛苦的选择时脸上挣扎的表情，竟然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也是你欺骗我的代价，我怀着孩子，你去跟小三搞三搞四，现在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痛苦。
她已经不去在乎自己在他心里是一个什么地位，在她的世界中，对于感情婚姻，早已经被彻底扭曲，报复才是最终目的。
今天之所以到这里来，也是因为，她准备折磨他，可是还没找到更好的办法，没想到周母跟那个贱女人帮了这么大一个忙。
“小雨，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听完哈哈大笑：“女人变成什么样子，取决于她嫁给了一个什么男人，嫁给了皇帝，自然就是皇后，而你……”她摇摇头：“你觉得在你心里将我当成什么了呢？”
变成怨妇大概是所有女人的噩梦，但她程小雨已经醒不过来了，并且还将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嫁给忠犬自然是女王，但是我在你身边，连个丫鬟都不如，你妈是什么东西？一个乡下悍妇，竟然一身太后病，你还不帮着我，我也是娇生惯养的宝贝疙瘩，在你家的日子真是连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