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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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湛接连两天没来公司报到，新专辑的录制本来已经接近尾声，但现在却不得已搁浅。
Mark以为褚湛不过是因为最近通告太多而耍耍脾气，但当网路上铺天盖地的疯狂涌现褚湛在夜店与陌生美女激吻的照片时，他觉得他离死期不远了。
“唐初夏！”
整栋楼因为ark的这声咆哮都震动起来，总监办公室里带有ESY杂志logo的期刊被撕成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
站在一旁的夏美和萧禹觉得耳膜已经被震碎，但更可怕的是ark这个样子简直像要杀人。
“你，”ark指着唐初夏，一时气急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你给我解释一下，Aron他是不是不想混娱乐圈了？！他还嫌他自己招的黑不够吗？！”
不同于夏美和萧禹的战战兢兢，唐初夏依旧面沉如水，她仿佛是一面永远都不会漾起波纹的湖面，总是那样恬然。
但这样的恬然完全将ark激怒，他怒不可遏的继续咆哮道：“你现在那是什么表情？！你的艺人消失了两天，你都找不到人，你还算是什么经纪人？我早就和你说过现在ESY盯Aron盯得很紧，现在他被拍到这种照片，你要怎么负责？！”
“她不需要负责，她也负不了责，因为她早已经不是我的经纪人。”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门外站着的正是消失两天不见的褚湛，他一身黑衣，宽大的墨镜几乎挡住了半张脸，不知为何才短短两天时间，他整个人消瘦不少。
唐初夏连看都没有看褚湛一眼，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做着经纪人该做的事情，对着已经被吓傻的萧禹和夏美说道：“夏美，你去联系各大媒体，萧禹，你去布置场地，下午我们准备召开记者会。”
“我都说了你已经不是我的经纪人了！”褚湛显然对于她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态度感到十分烦躁。
夏美和萧禹一时愣在原地，既摸不清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愣着干什么？都不记得黄金公关时间是在危机生6到8小时之内吗？！”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应道：“是，初夏姐，我们这就去准备。”
“唐初夏，你……”
褚湛话还未说出口就已经被唐初夏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只要公司给你安排的新助手到位，我立马滚蛋，不会多呆一秒，但是交接工作没有完成之前我依然是你的经纪人。”
“还有，”在与褚湛擦肩而过的时候唐初夏停了下来，但依旧没有看他一眼。“你所谓的成为我所认为的最好的人，就是这样吗？”
不等褚湛回答，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Mark被搞得一头雾水，“不是你先前非要唐初夏做你的经纪人的，怎么现在又说她不是你的经纪人？”
褚湛本就心情不好，现在更是没有心思去搭理ark，转身就想去追唐初夏。
Mark当了这么多年艺人总监也不是白当的，一把抓住褚湛就是不让他走。“话都没说清楚，你小子往哪里跑？！”
“你少烦我！”褚湛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怎么，你跟唐初夏吵架了？”
褚湛不做声，ark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向来不可一世,将经纪人玩弄于股掌间的Aron哥也有被经纪人给气倒的时候。”
“谁被她气倒了？你没看见现在是我开了她吗？！”
“我怎么觉得开了唐初夏，你反倒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难过？”
褚湛瞪了ark一眼，“你眼瞎了？”
ark是个见好就收的人，更何况褚湛不是他惹得起的，所以他当即把语气软了下来。“Aron哥想要开了谁都行，但容我多嘴一句，唐初夏这丫头也许能力是没有公司其他的老手强，但对待艺人从来是真心实意的。”
“你或许还不知道，她左膝盖一直有问题，去年公司体检，医生还建议她休养一段时间。但自从带你之后，你的戏约和广告最多，她哪次不是亲力亲为陪着你去拍摄现场的？前段时间在片场更是奋不顾身的护着你，表面上她对谁都是清清冷冷的，但心里却比谁都关心你，你要知道不是每个经纪人都能这样真心对艺人的。”
“她左膝盖有问题？”褚湛蹙起眉，回想起第一次在泳池拍摄时，他只是撞了她一下，她就站不稳跌进泳池里，原来是因为膝盖有问题……
再细细一回想，似乎每次他拍戏时，她都是站在监视器后面仔细查看，从来没有一次是坐在旁边的。
明明腿不好，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声。
“这个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每年经纪人的体检报告都会到我手上，公司对经纪人的身体状况是有要求的，我只听体检的医生说她似乎以前左腿上过钢钉,所以现在留下了后遗症。”
“钢钉？”
“恩，唐初夏毕竟也是个女孩子，你就不能少跟她作对一点？我看前段时间你们不是相处的很好，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错失了彼此。”
“她虽然没什么背景，人脉比不上公司其他经纪人，但做事一直很认真，我向来看好她，不然也不会让她临危受命接替你的经纪人助手。”
“你不要因为一时在气头上就说开了别人的话，这样很伤感情的，有什么事情先冷静两天，不是我说你，你自己的那些烂摊子，还不都得经纪人给你兜着？”
Mark拍拍褚湛的肩膀，“我也不多说，免得你嫌我啰嗦，你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唐初夏这个人了，还是说只是赌气而已？”
褚湛没有回答，但脸色明显不好。
Mark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最会看的就是别人的脸色，从褚湛一进来他就知道他并不是真心的想要开掉唐初夏，八成这两人是闹矛盾了，不由暗自觉得好笑，没想到他褚湛也有今天。
褚湛疯玩了两天，原本今天来公司是想跟唐初夏做个了断，既然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不如让她远远离开，就当两人从未遇见过。
可现在他的心情似乎更加复杂了，是要受多重的伤才需要在膝盖里放置钢钉那么多年？到底七年前的她遭遇了什么？
唐初夏啊唐初夏，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你真正的面孔到底是什么样子？
褚湛心神不定的换好衣服，等到达会议室时，唐初夏和萧禹，夏美正忙着布置记者会的场地。
见他来了，唐初夏给化妆师小刘递了个眼色，小刘立刻会意的带着一众化妆师给褚湛补妆。
直到准备工作进行得差不多了，唐初夏还是没有跟褚湛说一句话，最终还是褚湛憋不住。“待会记者来了你要我说什么啊？”
“还能说什么？说混夜店的那个不是你？你别误会，今天的记者会是针对新专辑的，要让一个新闻淡去热度的方法就是制造一个更大的新闻。”
“我已经跟ark说好，将新专辑主打歌的音频在布会之前公布出来，这样新专辑未卖先热，你的那个新闻也会被认为是为了宣传新专辑而进行的一场营销绯闻。”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也知道你再也不想多看我一眼，你要我走我可以立马就走，但请你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别忘了你进这个圈子的初心。”
褚湛本来想要说些什么，但唐初夏似乎根本不想给他机会，说完话转身就去忙着招呼各路媒体记者。
果然跟唐初夏料想的一样，许久没有专辑的褚湛一开新歌布会就吸引了无数眼球，记者进行得很顺利。
加上刻意免去了采访环节，已经显示出了对绯闻有意避嫌的意思，一众媒体也心知肚明，毕竟在这个圈子里真真假假，只要有料可报，谁还会去探究事情的真相呢？
褚湛也不是新人了，对付媒体自然也是游刃有余，对于有些实在纠缠不休要提问的记者，他的回答也都避重就轻，模棱两可，于是整场布会下来，最终的重点依然是集中在新专辑上。
Mark表示非常满意，一旁的萧禹和夏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褚湛不得不佩服唐初夏的应变能力，每一次他想要给她来个突袭，她都轻松摆平。
为什么在她面前，他好像没有任何办法？
“萧禹，唐初夏呢？”褚湛刚刚还看见唐初夏将记者送出去，这会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初夏姐送完媒体就先走了。”
“谁让她先走的，我都还没走。”
“还不是Aron哥你说不想见到初夏姐了，她怕跟你碰面就先把事情安排好了再走。”夏美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褚湛突然觉得自己很茫然，这是他这两天感受到的最强烈的感觉，他尝试过像以前一样去放纵，却总觉得手足无措。
他第一次明白坐立不安，六神无主这两个词的确切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