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就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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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台灯散着暧昧的暖光，窗外是深邃的漆黑星空，银河从未在城市出现过，所以也从未带给城市的人震撼的感觉。
可是现在这个关头，叶笑突然说的这句话，确实让男人难以回应。
他身为长辈，对于她的告白，之前可以熟视无睹，但是现在呢？他既没有喝醉，她的表情也充满了认真，如果……事情按照这样子下去，先会伤害到的就是叶笑。
年龄的差距，辈分的区分。
对处在这样年纪的她来说，这样的行为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伤害。他该怎么做？
叶笑垂落着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我这样很自私吧？把问题全都一股脑抛给你，可是如果现在不说出来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叶臣瑄保持沉默。
在这种异常紧张的气氛中，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
叶笑等到叶臣瑄处理好她的伤口，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叫住了他：“小叔，你又打算逃跑了吗？”
叶臣瑄严肃道：“笑笑，你现在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我照顾你，你对我产生依赖而已。在不久的将来，你会和同龄的男生相处，会和他们交往，会和自己爱的人步入婚姻殿堂。我对于你来说，仅仅只是一个长辈而已。”
“我不喜欢别人，我就喜欢你。”她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
“笑笑……”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是长辈！你是小叔！这些我都知道！统统都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意思……够了……”叶笑打断他，转身朝楼上走去。
叶臣瑄没再说话，眼中复杂的情绪几乎要吞没他。
他靠在沙中，抬手轻抚额角，轻叹一声，渐渐合上眼。
脑海里是少女那双纯洁无瑕的眼睛，像是有无数玻璃反射着太阳的光芒，透明澄澈，让他情不自禁想要拥抱她，占有她。
那个无意中闯进自己世界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
之后几天，叶臣瑄在桌上留了早餐和纸条，便像之前的任何一个普通早晨一样，消失了。他不再在她的视野中出现。
偶尔叶笑夜里晚睡，还能听到楼下的走动声。
她会偷偷下床跑到门边听外面的动静，但每次声音一到二楼就消失了，像是故意的一样。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几天，沉不住气的还是自己。
她准备好好地对小叔解释那天的事情，可转念想想自己并没什么错，不就是一次表白吗？有第一次难道还没第二次第三次吗？况且她自己都忘记向叶臣瑄表白几次了。
不过每次他都避开话题，那天晚上也是，那么语重心长和自己说了一大堆，还不是不接受的意思吗？
今晚，她准备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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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臣瑄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
他没有开灯，换了拖鞋便朝着楼上走去。
走到自己房门口，他看到有一坨不明物体挡在门前。
他打开走廊的灯，看到的是抱膝沉沉睡去的叶笑。
这几天他有意躲着她，想必她也感觉的出来，但是这样孩子气的举动，他确实没想到她能干的出来。
她就这么等他等了多久？
要是他不回来了，她就这样睡着，感冒了怎么办？
连一点后果都不考虑的，果然是个小鬼。
俯下身，他抱起叶笑，走向她的房间。
走到半路，叶笑在他怀中缓缓睁开了眼，表情从起初的迷茫到清醒，经历了两三种不同的阶段。
“抱歉，吵醒你了？”
“没有……是我不小心睡着了。”
“你在等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他抱着她踢开门。
“嗯，因为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所以再想你是不是生气了……”叶笑缩进他的怀里，然而就是因为这个动作，让她更靠近了他，也更清晰地闻到了他身上残留的味道……
属于成熟领域女人的味道……
浓郁的，带着强烈暗示的味道……
也是……让她厌恶的味道。
“小叔你去那种地方了吗？”叶笑的表情冷了下来。
叶臣瑄松开抱着她的手：“哪种地方？”
“就是……就是……”叶笑想说的那种地方，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只能卡在那半天。
叶臣瑄表情不变，眼里却带上了浅浅的笑意，温和却刺人：“笑笑，我是正常男人。”
就像是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鬼故事，叶笑的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像是重新认识了面前这个男人。
“很惊讶？”他笑了笑，“现在知道了吗，我可能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笑笑。”
叶笑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痛的难以呼吸，她的视线在那一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叶臣瑄淡淡道：“很晚了，睡吧。”
“这几天，小叔你都在那种地方和女人在一起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接受我却可以和这些女人在一起？”她紧握着手指，指甲狠狠扣进掌心也不觉得疼痛。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顶，像往常一样温和，但却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同了：“笑笑，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你只需要乖乖被我保护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交由我来吧。
是为了什么陪伴在她的身边呢？
那个下着初雪的庭院，从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大概就已经沦陷。
叶笑坐在床畔，望着他的背影失神道：“我……难道就不可以吗？”
他的身形一顿，下一秒，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得，合上了那扇沉重的门。
叶笑将自己深深埋进被窝里，眼眶不听自己使唤开始热红。
自己真的应该放弃吗？连一点点希望都不能有吗？小叔他……真的能残忍到这种地步吗？她根本无法想象他和其他女人在床上的画面。
初次见他，他穿着和服，脚踩木屐而来。
初次见他，他撑着伞，遮挡住了她头顶的鹅毛大雪。
初见他时，他高高在上，黑眸装满了疏离与淡漠，连同那眉眼也都是清清淡淡，远山般缥缈。
如果，没有遇见他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