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 传言与现实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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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番恶向胆边生的泄，心情大为舒畅之后之后，墨荒的理智也终于重新上线了，回想起自己方才所做之事，墨荒忍不住感到一丝良心的谴责，而这份谴责之心，足足持续了三秒钟之多，然后就抛之脑后了。
这个白秋练所开辟的落脚点已经不是久留之地，但那套心魔宗特制的虚拟法术天网连接装置却不能留下，墨荒从衣兜里拿出掌中时空，随意一挥，氤氲的清光一闪而过，然后直接将心魔宗特制的虚拟法术天网连接装置给装进掌中时空之中。
至于烈豪墨荒就没有多管了，等他醒来了之后自求生路吧，反正林斐治已经远赴泰国了，这厮想闹都闹不起来了，墨荒现在只想清净几天，完全不想管这两人的事情。
然后墨荒下一个目的地就是银行，怀揣价值一千一百万的不记名晶卡，墨荒自家都觉得烫手至极，走在路上，看谁都像是想要打劫自己的贼人，一路脚下生风，满怀警惕的飞奔到银行，然后办理存款业务。
一切都非常顺利，而这都多亏了墨荒原始学院席弟子的身份，学园都市中可谓卧虎藏龙，有雄浑家底和背景的学生不知凡几，诸如烈豪和林斐治这种大家族的嫡系继承人兼诸天学院真传弟子的便是最好的例子，动辄就有大笔款项进出实属等闲，而墨荒此刻还穿着烈豪送给他的高档名牌法衣，看上去和那些大家族富二代学生颇为类似，所以就算银行柜员工作人员眼神略有些讶异，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千一百万的不记名晶卡存入银行之后，墨荒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下一个要求就是提取价值八百万的灵石，而这个要求已经超乎了银行柜员的处理权限，银行经理飞快的跑出来，亲自给墨荒办理业务。
“非常抱歉墨先生，因为这几天已经到了我们银行的结算周期，所以灵石储备有点紧张，所以请问你要提取的是大批量低级灵石还是中级灵石呢，如果是低级灵石的话，可能要请你稍等一段时间，让我们从其他分店中调一批过来，如果是中级灵石的话，那么很快就可以给你办理好。”
墨荒并无所谓，因为赫尔梅斯要求的是足够的量，根本不在意所谓的中级灵石和低级灵石，客随主便，方便了银行之后，墨荒很快就拿到了他所需要，价值八百万的灵石，八颗色泽不一，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灵石，最小的只有拇指大小，最大的足足有巴掌大，通体散着耀眼的灵光，五光十色看起来非常华美。
一阶灵石乃是人工批量制造出来的，蕴含的灵气值非常统一，只有一百点，按照一点灵气等同一元炎黄币的市场价换算方式，就是足额的一百元整，而在之上，便是采取十进制的计算方式，二阶灵石已经最少拥有一千点灵气值，三阶灵石拥有最少一万点灵气值，然而，撇除灵气值统一而且固定的一阶灵石之外，二阶以上灵石蕴含的灵气值便不在固定，所以人们便又在阶级之下加了上中下三位划分。
打个比方，灵气值在一千三百三十三点以下的二阶灵石便是二阶下位灵石，一千三百三十三以上，一千六百六十六以下的就是二阶中位，在这之上的便是二阶上位灵石，而一二三阶灵石，也统称低级灵石，个人使用的话，一般用的都是这些低级灵石。
四五六阶灵石的灵气衡量单位，已经进阶为十万，百万，千万，统称为中级灵石，一般都是企业或者组织，又或者有钱人才会使用中级灵石，而七八九阶这种已经以亿来计算的高级灵石，基本上只有国家级的势力或者组织才会使用了，据说在这之上还有超阶灵石，不过那已经是堪称镇压国运的重宝，等闲不轻易现于人世。
墨荒手中的这八颗都是五阶下位灵石，按理来说，五阶灵石已经是无法人工生产，唯有自然才能生成的天材地宝，灵气有多有寡，八颗加起来绝对不可能刚好价值八百万，估摸是取出来之前，银行方面就已经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将多余的灵气值抽了出来，反正经过能量读数器评估后，八颗灵石加起来的灵气含量就是标标准准的八百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一路无事，墨荒顺风顺水的回到了原始学院，回到了他的单人宿舍之中，坐在床上，掏出那八颗五阶灵石，目光迷醉的欣赏缠绕在灵石之上的强劲灵光。
就墨荒现在的修为而言，一阶灵石对他来说塞牙缝都不够，二阶灵石已经足以维持他数日修炼所需，三阶灵石便足以使用月余，而一颗五阶灵石，绝对足以维持数年以上的修炼所需，但这一笔财富，尚未捂热就要丢给掌中时空，说不心痛是假的，但想到掌中时空带给自己的便利性，还有用来隐藏赫尔梅斯本体的必要性，再心疼也只能丢进去。
“赫尔梅斯，能量怎么注入。”
【打开掌控时空，直接将灵石丢进去，然后接下来掌中时空就会自动吞噬能量。】
赫尔梅斯不同于外挂的呱噪，在墨荒没有喊祂的时候，祂一直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但每当墨荒喊祂的时候，祂的回应速度也是极快，而且话语简练，少有外挂那般废话。
墨荒带着极度的不舍，咬着牙一次性将八颗五阶灵石全部丢进去，丢进去之后灵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分解，能量指数足足有八百万的滂湃的灵气绽放开来，甚至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而这个漩涡仅仅存在了极短的时间，就被急需能量的掌中时空给吞噬殆尽了，连渣都没剩一点。
长舒了一口气，现在最少四个月的时间不用担心掌中时空的事情了，这足足有十平方公里大小的时空宝物，现在已经彻底属于他的了，了却一桩心事，墨荒甚是惬意的躺在床上，纵然只是硬的有些咯人的木板床，但在属于自己的地盘上，诸般杂事已过，便感到一股莫大的心安和舒适，然后睡意渐渐向墨荒袭来，但这个时候外挂陡然来了一句：【睡你麻痹起来嗨！】
“别闹，我都几天没好好睡了，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吧！”打着哈欠，这一刻就算天塌下来墨荒也想好好睡一觉，但外挂接下来一句话，让墨荒的睡意瞬间飞到九霄云外。
【蠢货，你知不知道心魔宗宗主早就现你是冒充的。】
“什么！！！”很难形容墨荒听到这句话后所受到的刺激，只见他头皮都麻了，背上冷汗更是直接不受控制的渗透出来，生平第一次有计划的犯罪，却被告知已经被现了，这种感觉着实吓人。
墨荒心思极转，不由得回想起觐见心魔宗宗主时的每一句话，曾经感受到，却无暇去细思的困惑和违和感在这一刻陡然浮现在心头。
心魔宗宗主每每对自己说话时候，有时候是用你来称呼，又的时候却偏偏指名道姓说白秋练这三个字，虽然看着自己，却总感觉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那个时候墨荒就觉得有些古怪和违和，但此刻看来，分明就是心魔宗宗主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是怎么现的？为什么不揭穿我？”
【打一开始，冒充白秋练这个想法就不现实，因为就凭你这个废柴，居然想要冒充一个元婴真君？找个三岁小儿冒充你试试看，就算外形一模一样，一口开那幼稚劲难道还能瞒得过老酒鬼？你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本外挂本来是打算看你笑话，等你撞个头破血流之后，长点阅历之后再出手援助的，而为什么没有揭穿你，很简单，你以为本外挂让你进去之前，花费心思制造的精神掩饰屏障只是简简单单装饰一下你的外形？本外挂惊天地，泣鬼神，涵盖古今，霸绝寰宇，强到毫无天理的无上智慧，又其实你这个废柴所能估量得到的……】
外挂并没有在这方面卖关子，反而用洋洋得意的口吻，使劲炫耀着他的布置和算计，然后墨荒终于明白他和心魔宗宗主短暂的见面之中，到底生了什么。
从墨荒和心魔宗宗主照面那一瞬间，他假冒白秋练的事情就已经被现了，原因很简单，根本无法模仿元婴真君该有的姿态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心魔宗宗主拥有读心之能。
当墨荒目睹心魔宗宗主千变万幻，倒影着自己内心恐惧象征时的身姿时，心魔宗宗主的一缕力量便悄然无声的潜入了墨荒的心灵之中，然后开始窥探墨荒的真实心灵和记忆，而那个时候，正是墨荒现心魔宗宗主不知道为以莫青霜和老酒鬼这两个他最为恐惧的人物面目姿态出现的时候。
而那个时候，墨荒是假冒这件事就已经暴露了，而一瞬间后，外挂的反制及时而来，直接以未知神通，将心魔宗宗主潜入墨荒心灵之中，窥探他真实心灵和记忆的那一缕力量给隔绝了，做的端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连心魔宗宗主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力量被隔绝了，而那个时候，正是墨荒现心魔宗宗主变成一大坨活动马赛克的时候。
而接下来，就是外挂大显神通的时候了，祂竟然伪造了一大推假的信息，当做墨荒的心情和记忆，直接塞给了心魔宗宗主那一缕力量。
“唔，按照你的给心魔宗宗主的信息，我是一个一出生就被正道中某个表面德高望重，背地里人面兽心的大人物杀了全家，只剩老仆抱着我跳下悬崖，然后恰巧遇上了外出游历，不知道为什么在悬崖底下乱逛的白秋练所救，老仆重伤而亡，临死前将我托付给白秋练，白秋练惊讶于我的绝世资质，就暗中收养了我，然后寄养在学园都市之中，在白秋练的言传身教之下，我对心魔宗最是忠诚不过，只是年纪还不到所以没有纳入心魔宗门下，然后白秋练因为赫尔梅斯任务而扑街，临扑之前千辛万苦传信给我，让我按照他教给我的方法冒充他赶回心魔宗之中收拾他在床底藏着的他亲笔所写，以心魔宗宗主采战天下十大美女的小黄书，赶紧毁尸灭迹避免给给别人现，让他一世英名付诸流水是吗？”
一口气说完外挂伪造出来给心魔宗宗主的信息，沉吟了一下后，墨荒很认真的想象了一下，白秋练在临死前对自己大声疾呼别管我，赶紧帮我去销毁我床底下那些小黄书的情景，然后忍不住捂着头的说道：“前半部分我认为没什么问题，但后半部分请你解释一下是什么回事好吗？话说回来，心魔宗宗主看到这些信息，他真的没怀疑吗？”
【怎么可能会怀疑，恰恰相反，因为白秋练真的写过小黄书，也真的藏在床底下，这是本外挂亲自从白秋练口中打探出来的消息，所以当看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心魔宗宗主应该抽空去看了一眼，然后你身为白秋练遗孤的身份彻底坐实了，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不用多说了，心魔宗的风气白秋练早就说过了，只要你不是间谍，就可以收纳进来，有教无类，辅以残酷试炼，反正大浪淘沙，活下来的就是真正的心魔门徒，死了的就是废柴，你身家清白，又不缺资质，为了白秋练一句话，便甘愿冒此奇险，既忠诚，又有勇气，而且这次会面，也没有在明面上露出破绽，可谓颇有谋略，如此有勇有谋又忠诚，放在哪个宗门都算得上良才美玉一块，作为一宗之主，尤其是身为魔宗之主，连这点惜才的眼光和胸襟都没有那才叫奇怪之事。】
这番话，听得墨荒叫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白秋练居然真的写过小黄文这姑且不提了，而外挂什么时候去拷问过白秋练，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问出来了也不提了，外挂对自家的设定和对心魔宗宗主的评价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古怪呢。
【有什么古怪的，像是这种潜伏在阴影之中的魔道门派，行事无恶不作，不受常规法律限制，看起来潇洒自由是没错，但你以为他们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招聘门徒的广告吗？世界天才英才多不胜数，但哪个会主动去加入这种既找不到招聘点，又见不得光，没名没利，被人唾骂，分分钟被人砍了都没地方说理去的魔道门派，抚心自问你要是脑子没病会去吗？】
【身为魔道门派宗主，能打只是基本配置，但再能打，也不可能天天出去和强敌大打出手，若是混到连宗主都要每天去打生打死，那这个魔道门派也差不多要完蛋了，所以再能打的宗主一般都是在门派内充当精神吉祥物的角色，其次是要能平衡门派内错综复杂关系，不然今天门派内斗死三百，明天派系斗争死三百，后天那就果断是底下门人勾结正道中人来灭门了，然后身为魔道宗门宗主，要做出成绩，唯一要做，也必须要做的，那就是使劲往宗门内拉优质新人，若是在这方面不过关，长此以往宗门充斥着歪冬瓜劣枣和低能废柴，那么这个魔道宗门估摸离被正道门派找上门来砍全家的时间也已经不远了，因为实在是太好捏了，而你是良才美玉一说，也很简单，就算是多么丧心病狂的老魔头，也不喜欢自家座下弟子一个个都和自己一样丧心病狂，没事就想干翻自己取而代之的，真要找一个这样的徒弟，那就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找个定时炸弹回来，哪个智商正常修者的会这么做，所以，就算是魔道门派，有勇有谋的忠诚之辈，也是顶级的抢手货。】
外挂一番话，虽然不敢说彻底颠覆了墨荒关于魔道门派的全部印象，但也让墨荒对魔道门派那种魔门老大就是整天盘踞在白骨王座上桀桀怪笑，摆着各式各样的邪恶的姿势等着江湖少侠破门而入然后大战三百回合，底下一大堆老魔头小魔头互相勾心斗角互相残杀的呆板印象消退许多。
但外挂分析的如此到位和详细，甚至言之凿凿，一副确信无疑的摸样，又让墨荒微感讶异：“外挂，你那么清楚，难道你以前也混过魔道门派？”
每当触及外挂真实身份的时候，这厮就果断装死狗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