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蛰伏,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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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她看不见的不远方?
也就是说今天他不会出现了?
难道说今天他还有别的安排?
还瞒着她的?
一想到这,她心底刚压下的怒气又浮了起来,“南宫翔,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只是我不太放心你,所以叫来一些朋友陪你一同上去,而我有其他事,不能与你同行。”南宫翔停步,微微的回头,眼里染上一丝凉意。
“那我要是遇到危险,我叫你有用吗?”牧九歌不管他眼里的意思,继而追问。
南宫翔轻吸了口气,才道,“不要怀疑我,我不会用你做饵!”
“南宫翔,你给我闭嘴。”牧九歌怒极,这兽没长脑子吗?她哪里是怀疑他会利用她作饵了,她是担心他动作太大,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朋友?什么朋友?凭什么不先和她商量一下?
“别生气,那个,昨晚,本来……”南宫翔一见牧九歌动怒,便转身,上前想与她解释清楚,他不是要故意瞒她什么的,可是话那嘴边却怎么也表达不出来。
牧九歌倒是听着他这么碎碎念的,听出个因为所以来了,顿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原来昨晚来找她,是要和她说这事的,可后来,他却先那么昏过去了,所以此事便也没得与她提起。
“那都有谁去?”虽然她还是有些不悦,但总应该弄清楚都有谁会陪同她一起去才是了。
所以她倒不介意她先问出来。
南宫翔见她神色已是有所柔缓,便也不再纠结,沉声道,“凤家姑娘,然后还有未来的三王妃,以及你的姐姐牧向晚。”
“哦?”牧九歌听着这后面两个人的人名,若有所思,却没再问,而是略带担忧的望着他道,“时间也已不早了,你快去吧,我身边有叶知秋与炎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寥寥数字,便让南宫翔心底一暖,这世上,还是有担心他的人,他郑重的点头,“嗯!我知道!”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今天的事,安排的可是很满,他故意让南宫文德安排今天殿试,然后又请得少司命勘日子,说今天是个黄道吉日,适合狩猎,南华皇即使想要将今天的殿试再推后,也怕不成,因为南宫文德早已请得丰墨染来京城,与南华皇一起参加今天的殿试,说是给新人壮胆。
于是乎,南华皇今天不能去参加狩猎,而有个人却能。
那人便是南宫文勇,他早已让人放出消息,说今天狩猎南华皇不会参加,而南宫文容与南宫文善是一定会去参加狩猎的。
因为狩猎不仅是猎得动物,更重要的是能将自己的所长展现在各文武大臣面前。
南华国是以武力打下江山的,不管是前几辈,还是南华皇这一辈,朝中文官并非都是文官,有一大部份都是从血流如河的死人堆里爬出来弃武从文的。所以南华人的骨子里流淌的是以武力为尊的说法。
南宫文善与南宫文容又怎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
南宫文德因为双腿不便,便留在了杨相府。
最近被看好的新秀南宫文杰原本也是要参加的,但贤妃想见他,于是便也没去参加狩猎,而是坐在了看台上,与贤妃一起等着众人狩猎归来。
牧九歌在知道今天来的都有谁后,出城便遇到了凤璧雅,正骑在一匹体形健壮,毛色雪白的白驹上,东张四望着,在见到她过来时,连忙朝她挥手,示意她过去。
“我在这里!九歌!”
凤璧雅挥手朝她喊着,牧九歌也不拿侨,策马迎过去,她身后的叶知秋紧紧相随。
“璧雅姑娘,让你久等了。”
“好了,别姑娘姑娘的叫了,那么客气做啥,就叫我璧雅好了。”凤璧雅一点都不客气,还略带小恼的与她搭着话谈着笑。
牧九歌其实对凤璧雅没什么恶意,反而有些欣赏,所以听得她这么说,立马笑道,“好!”
“对了,你带箭了吗?”凤璧雅望着牧九歌空落落的一个人坐在马背上,还疑惑的朝着她马背左右打量了几下,才不解的又问,“九歌你不准备去狩猎吗?”
这时牧九歌才注意到凤璧雅穿着也很是紧身利落,手口已是用绑带紧紧的绑好,收扰起原本宽大的袖口来,装扮也是利落的很,长高高的束起,额前别了根玉色的束带,在她的后背,还背了一张弓与一筒箭,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风姿飒爽,阳光的很。
“小姐,您的箭筒都在前面山脚下。”见到牧九歌脸上露出来的惑色,叶知秋立马上前去跟她解释。
“有就好。那我们走吧。”凤璧雅认得叶知秋,听他这么说,便知是南宫翔的安排,于是也不再多话,策马带头先往狩猎的东山走去。
牧九歌回瞟了眼神色清冷的叶知秋,也不知该说点什么,自从红妆死后,她便现他更加沉默了,以前红妆在的时候还能见到他与红妆说上那么两句话,可现在,他除了回答她的话后,整个人便沉默的不能再沉默了。
“小姐,您的箭是爷亲自令人去打造的,所以会迟一些。”叶知秋见牧九歌还没走,便驱着马往她一旁靠着,轻声解释,他可不希望她又误会他家爷了,像今天早上那么一声厉吼,着实吓了他一大跳,只差一点就从屋外的大树上给跌落下来了。
牧九歌轻轻的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心里却是暗道,原来不是忘记了,是南宫翔特意去令人给她打了一副。
就在她们走后不久,从城门口缓缓的驶出两辆马车,马车前面还有一人骑着马,那人身姿潇美,一出城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是世子爷!”
“世子爷也去狩猎了!”
南宫建明一直都是个多情的种,在京城中与众多权贵家的小姐们都熟悉,而且他性子温和,不得罪人,也不是个纨绔,不会惹得一些小姐们不喜,更无其他世家子弟的种种不是,所以走在街上时,还是会引得一大片人呼唤。
可南宫建明不想与任何人多作交流,因为他刚刚看到牧九歌就从他身前骑马过去了,他倒是想追上去,可是却不能去追!
因为他身后有他的世子妃,还有他三皇叔的未来王妃,未来侧王妃!
他每年都会去狩猎,可今年却被他父王下了令,不许去,这不,他也是打着来陪世子妃的由头这才出了王府的。
他身后的两辆马车内,前面坐的是世子妃与苗妍珠,后面坐的是牧向晚,他有些奇怪,这牧向晚怎么还没与妍珠妹妹打好关系,不然嫁到三皇叔府里去,没与王妃打好关系,那以后怎么服侍三皇叔啊!
马车内,锦鸢与苗妍珠聊着家常,她看着苗妍珠那没精神的脸,拉着她的手问,“妍珠妹妹,你现在还好吗?”
锦鸢那软糯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苗妍珠与她情同姐妹,对于她的事,她还是很放在心上的。
苗妍珠一听锦鸢这么问,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原本就没什么精神的脸,立马露出委屈的神色来,可她一想到在她后面马车坐着的那人过的更不如她时,她便整个人又好了起来,眼里都带着阴狠的笑意,“我很好!”
是的,相比某人来说,她确实是要好上很多!
锦鸢见到她这么说,便也想开了,苗妍珠是苗贵妃的外甥女,怎么会不好过呢,她暗暗骂自己笨,却没表露出来,而是笑着道,“三王叔也已回来了,想必你们的亲事,也快了吧!”
一提起这,苗妍珠立马娇羞的低下头去,轻轻的点头,“听贵妃娘娘说,皇上已选了日子了,就在这个月底,说是十一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
“那恭喜妹妹了!”锦鸢欣喜的握着她的手道着喜,心里很是替她高兴。
苗妍珠也是羞涩的垂下头去,脸颊上浮起一层红晕,那往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在此刻也变得小女人来,很是娇美,可这美态没过多久,脸上便又浮起了一丝狰狞,“可我不喜欢那个贱女人,她凭什么能与我一同嫁给表哥,连她自己清白都可以随便丢失的女人,又怎能……”
怒气冲冲的苗妍珠话到这,立马又停下,伸手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刚刚她胡说了些什么!姨娘可是有过交待的,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
她这么一惊,又是让锦鸢不由的皱了下眉,不过锦鸢对牧向晚的事也是有所耳闻,听说牧向晚早与南宫文容有染,这回听苗妍珠提起,听得出来,她这个妹妹对此很是介意,而她又不是个善于言词的,于是便也当没听到,不再接话。
见她似是没听到一般,苗妍珠才强压下心底里的慌乱放下手来,随意的问着,“姐姐以往也去狩猎过吗?”
以往?锦鸢想着摇了摇头,“没有,今天若不是你这小东西吵着要出来,姐姐怕也没这个机会去看看呢!”
“哦?是吗?那到时妹妹我去猎一只小狐送给姐姐,到时剥了皮子给姐姐做个领子玩玩!”苗妍珠立马引开话题,她今个也是偷跑出来的,听说南华皇不会去参加狩猎,她想借机好好表现一下,到时打点稀奇的玩意送去给她未来的公公,也好让南华皇早点放她父亲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