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异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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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翔似是听不懂她说的这些话,他想抱抱这个十来年他做梦都哭着叫醒的母亲,可是,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这是何等悲凉!
“母妃!”南宫翔喃喃痴迷的望着她,眼泪夺眶而出。
分隔这么多年,终于能再见一面,南宫翔是有多激动,他都差点忘了来这的目的了。
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可此刻的南宫翔却是泣不成声。
姜贵妃依旧温润的望着他,眉色间却是多了一股担忧,良久才伸着手,轻抚着南宫翔的脸庞,哀伤的问,“翔儿,你是怎么来这的?”
南宫翔听她这么一问,才紧张的望了望四周,没见到同来的人影后,心底不由的划过一丝担忧,立马紧张的问,“娘亲,您告诉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您会到这里来?又为何会会生那样的事?”
他想查明姜贵妃的死,可姜贵妃却没想要要和他说这些,那温和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这都是天意,翔儿,你要远离和你一同来的人,回去后再也不许与她有任何来往,更不许再查我的事了,母妃那天晚上不小心将烛火点燃了,这事怪不得任何人。”
沉静的声音缓缓的在南宫翔耳边响起,可她眼底里那一闪而过的复杂之色却是落在了南宫翔的眼里,他怒,她为什么不和他说实话,他都可以找到这里来了,可以再见她一面了,可为何她不和他说实话!
眼前这个被他称为娘亲的人,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人了!他心底浮起一丝冷笑,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几步,远离姜贵妃,眼底里也恢复了往日里的冷静,凤眸长眯,沉着嗓音冷声道,“娘亲既然不说,本王自然有办法查明的,不管娘亲以前是怎么看待本王的,但本王现在已有了自己的势力,就连父皇他,想要动我也要掂量几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南宫翔缓缓的说着,凤眸却是紧紧的盯着姜贵妃。姜贵妃似乎没想到南宫翔会这么说,更会因为她的不说而疏远她且还要继续查下去。
这不是她的本意啊!
她以死为代价就是为了护他安然从那皇权里退出来,可为什么……
她痛心疾的盯着他,想要从他那冷冽的眼眸里看出一点异样来,可是,很遗憾,眼前人的眼神里只有决绝与坚定。还有那一声声的本王,明显是与她疏离着,不想再与她有任何关系。可是,怎么能这样,不能这样,她永远是最疼爱他的娘亲,她永远都最爱他。
这些年,他到底过的怎么样,她很想知道,可是,她不敢问,因为她已没有资格问了。自从她做了那个选择后,她便没有资格问了。
可是,她不甘,南宫翔眼底里的冰冷让她心底中最坚强的堡垒在那瞬间就瓦解了!“不,翔儿,你不要走,你先告诉为娘,这些你过的可好!”
颤颤巍巍的声音从她口里出来,喉咙里似被利剑滚过,撕扯着,疼痛着,可她却还是问出来了。
似乎只有问出来,她胸腔里那股闷疼才会好些。
然,南宫翔却依旧只给她一个冰冷的眼神,“好不好,与你何干。”
这无情的话一出,姜贵妃那身影立马一晃,在晃动间眉眼有点模糊不清了。
“你可是在怨娘当初丢下了你?”姜贵妃忍着心底的痛,轻声问。
“哼,既然你选择了沉默,你选择让本王在冷宫内被欺辱,自生自灭,何需再假惺惺地问本王过的好不好,如若真的想本王过的好,不如问问你自己,当年那么做,是对还是错,你护着的,是该还是不该。”
南宫翔见着她那本就是虚幻的身影有些模糊,心里划过一丝疼痛,要他不能表露出来,他恨她!恨她那么小便将他丢下!
如今见了面还责怪他!还想让他放手,他如若放了手,那他这生还有什么可追求的?
姜贵妃听了却是猛地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信的盯着他,心中的一股信养似是捅破了胸口一般,喷薄而出,那抑制不住的尖叫从她口里传出,“不可能的,皇上已答应了我,一定会好好善待你的,一定会让你过得比别人更幸福的!”
南宫翔听着微微一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当他想要问清楚是什么意思时,姜贵妃却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望着南宫翔沉声道,“你快走,这里虽是用娘亲的心尖血设下来的幻阵,但也快维持不了了,记住,回去后要小心苗妃儿,那女人心思歹毒,且是她是上古隐巫的后人,她手上的枚簪是为娘从这里拿回去后给她的,那是代表苗族的信物,翔儿找到后,务必一定要毁了,还有一枚真的簪,切记,一定要找到,不可落入奸人之手。”
姜贵妃说完这些,身子猛的一晃,身影渐渐的消失,可她目光还是那般留恋不舍的盯着南宫翔,她还有好多话想要和他说,可是,这里有股神秘的力量,让她这个阵法不能维持太久,这时她心里生出一股不甘来,难道,当初她做错了?
她还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南宫翔说,可无奈身影一消失,她便再无可能留在这里了,她得离开了。她的翔儿……
南宫翔似乎还没从姜贵妃消失中醒过来,所以当出现在牧九歌身后时他那会还是失了会神。
此刻,南宫翔静静的守着牧九歌醒来,却是突的再次想起在他进入上古佑寺见到他母妃的那一幕,他总觉得他母妃的死是有难言之隐,可后来她明显是想告诉他什么来着,可惜……
想到这,他便一阵懊恼,重重的一拳打在床沿上,震得床上的牧九歌身子微微一颤,但沉寂在自己情绪中的南宫翔并没现牧九歌身上在瞬间生了什么事。
牧九歌眉间隐隐的显现出一只金黄色的凤凰,在眨眼间又隐入不见了。
“母妃当年一定识破了苗贵妃的身份,可她为何又要帮苗妃儿?难道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了?还有她为什么那么吃惊她走后我的生活过的那般惨,难道她没想过没了母妃的庇护,我一个小孩怎么会过得很好?”
南宫翔喃喃自语,突的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眸里闪过一丝低沉,对的,母妃提到了父皇,难道?她与父皇也有什么协议?
想到这,他立马起身,走到房门口,轻扣着房门,却没有出门。
立在屋外的起霜听着脸色一沉,与同样沉着脸色的叶知秋相互对视了一眼,爷这是想做什么?难道皇上……
两人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等着阮百里晚边过来时才退了出去,没去别的地方,起霜按南宫翔的吩咐,去了旭字楼,那里是唯一一个能百里楼情报相较高下的楼阁。
远在南华国的旭在第二日晨起时便收到了这样一条消息,“有人要南华皇十五年前所有的活动消息,大小全要。哪怕是什么时候去见了哪个宫妃那,呆了多久,都要,如若可以提供具体聊天消息,黄金百两!”
旭接到这消息后,先是一愣,但那清冷的眸子里却是浮起一丝疑惑,皇宫那位的消息,他们从来都是有专人记录的,只是,这事怕要请教大小姐了,毕竟这要的是南华国一君的消息。
可他也没有迟疑,还是亲自去了秘楼,独自一人整理着有关南华皇的所有资料。
“爷?这都快一天了,牧四小姐她?”阮百里望着躺在床上依旧没有醒来迹象的牧九歌,略显担忧。
南宫翔却是抿了下唇,沉声道,“今晚我要去趟苗家旧居。”
“爷?”阮百里沉了沉心,他知道自己是劝不住眼前这人的,但他还是不想他这样冒险。
南宫翔却是抬了抬手,打断他要说的话,“难得来一趟这里,不亲自去一趟,又怎安心。”
“可是牧四小姐还不醒?”
南宫翔望着闭目沉睡的牧九歌一眼,沉思了片刻道,“没事,本王已查过了,她气息正常,体脉也没受损,之所以会昏迷不醒,应该是与体力消耗过多有关。”
“晚上我陪你去。”阮百里见南宫翔坚持,便也坚持要跟过去。
南宫翔却是摇摇头道,“不用,这里既然被女皇盯上了,那么你就要留在这里,不能再让女皇怀疑了,那个女人……”南宫翔缓缓的说着,眼眸轻眯,那个女人,一直都给他一种高高在上的威压感,可当他想要与之对峙时,那女人又一脸无害的回望着他,这让他很是看不透。
“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一心想要得到爷!”阮百里皱了皱眉,略带气恼的说着。
是的,那个女人一直盯着凤生离,就是打着凤生离进宫伴主的主意,这点阮百里很清楚,而南宫翔也清楚。
“呵!能让百里你气恼,看来那女人还真是到家了!”南宫翔幽幽的说着,眼神里却是露出一丝沉重。
“去,把这府里的眼线全都给我挖出来,一个也不要留,就说是凤大庄主的意思!”南宫翔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算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