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章 鲁梁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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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帅往下一看,自己带来的四万人马,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引进了"死神谷"。那是一条狭窄而幽长的山谷,因为一端往云山深处延伸二十余里后便再也无路可走,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前面是高耸入云、白雪皑皑的云山,是一条断头绝路。一万年前,黄帝率黄族大军将入侵的白族五十万大军引入此山谷中,断其后路,白族大军在里面既无法与黄族正面交战,又无法出去,被围困在里面长达月余,因拒不投降,最终全数被歼,里面白骨累累,阴森逼人,故北城的百姓称这条山谷为"死神谷"。现在王帅的四万兵马也被全数引入"死神谷"内,被小苦指挥的兵马截断了后路。
王帅脸色苍白,吓出一身冷汗,直到小苦手舞令旗,撤走堵截的兵马,然后徐徐引那四万兵马出来,王帅才吐了一口长气,脸色好转。
这天晚上,王帅破例来到北城最大的酒楼"云来居"点了一桌酒菜,将自己的十五个万夫长一个不落,全部叫上,专门宴请小难和小苦。酒过三巡,菜至五味,趁着大家高兴之时,王帅就跟小苦套起近乎来。小难自然知道王帅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就随他去,自己和万夫长们打成一片,喝得开心率意。哪知喝到后来,不知王帅给小苦灌了什么迷魂汤,小苦竟然答应和他结为异性兄妹,当场刺血盟誓,磕头结拜,令小难哭笑不得。
第二天,小难便想出前往京城,哪知小苦磨磨蹭蹭,小难察颜观色,就问小苦怎么了,才知道小苦答应了王帅,要教他阵法。小难哈哈大笑,小苦就瞪着她:"坏蛋!你笑什么?"
小难:"我就知道王帅这家伙跟你结拜兄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小苦就骂:"坏蛋!不许你说帅哥哥的坏话!"
"哇!"小难一声夸张的惊呼,"这么快就把我晾一边了!"
小苦呸道:"你这坏蛋!你说什么?我跟他结为兄妹,还不是为了你?你让我在帅哥哥的军营里操练阵法,不就是变着法子想要教他这套阵法吗?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白眼狼!"
小难:"这你也看出来了?真聪明!"
小苦:"走吧,不教了。免得说我把你晾在一边。"
小难:"姑奶奶!算你狠!"
小难和小苦最终又留了七天,由小苦专门教王帅这套迷魂阵法。王帅毕竟没修练过《纵横宝典》,学这套阵法很吃力,但他坚韧不拔,一点一点啃,终于在第七天黄昏时学成,得心应手地指挥五万兵马,将这套阵法练得圆转如意。小难则被那些万夫长们天天拉去看他们的营防,请他提看法意见,显然是从王帅那儿现学现卖,想小难帮到自己。小难也不藏着掖着,秋水神功看布防,一览无余,就对他们布防的弱点一一道来,又将改进的法子跟他们详尽地解说,万夫长们一个个喜上眉梢,自然好酒好菜争着请小难。
到了第八天早上,王帅又带着万夫长们来迎候小难和小苦,哪知他俩已经离去,只留下一封信给王帅,是小苦写的:"帅哥哥,我们上京城找红菱姐姐去了,有缘再会!知名不具。"
王帅和万夫长们怅然若失,这两孩子,他们打心里喜欢,甚至敬重,可惜没几天就走了!
几个月过去,初夏的一个黄昏,晋郡秦城南门朱雀门,来了两个风尘仆仆的孩子,那男孩阳光帅气,很结实,那女孩却白皙清秀,很娇嫩,正是小难和小苦。他们或租马车,或骑马,或步行,一路北行,吃尽风霜,受尽颠簸,终于来到了神州国京城的卫城秦城。秦城是晋郡的府,晋郡王府所在地,与汉城、宋城、辽城一道拱卫神州国皇城京城。秦城拱卫京城南方,汉城拱卫北方,宋城拱卫东方,辽城拱卫西方,分南北东西各自距离京城百里,守望相助。
进了秦城,小难和小苦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沐浴更衣,然后才一身清爽地手牵手出门上街蹓跶。
华灯初上,大街上晚风习习,游人如织。小苦买了一串糖葫芦,边吃边看。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古香古色的酒楼前,小苦闻到一阵诱人的香味,就驻足一看,门匾上写着"醉春楼"三个飘逸的大字。小难一笑,牵着小苦的手就走了进去。
要了一个雅座坐下,小难问店小二:"这是什么香味?闻着就想吃!"
店小二:"这是我们秦城最出名的叫化鸡,是我们醉春楼的特色。客官要不要来一只?"
小难点头,又让小苦点了两样小菜,便笑嘻嘻地坐等吃饭。
小苦:"坏蛋,你傻笑什么?"
小难:"我笑这菜的名字,叫化鸡,不就是为你这小叫化准备的吗?"
小苦用筷子一敲小难的手,嗔道:"你才是小叫化呢!"
一会儿,叫化鸡上来,又香又嫩,俩孩子吃得不亦乐乎,你争我夺,狼吞虎咽,很快吃完一只。小难意犹未尽,又点了一只,这才与小苦细嚼慢咽,仔细品尝。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大堂上一阵喧哗,进来一大群人,这群人有男有女,簇拥着一个十五六岁、异常俊俏的少爷公子哥。那少爷公子哥顾盼生辉,往大堂上一扫,看到小难和小苦,眼睛一亮,对身边一个模样儿乖巧的伺女低低地说了几句,就进了天子号包间,显而易见是早就预订好了的。
却见那模样儿乖巧的伺女轻挪脚步,来到小难和小苦的雅坐前,秀声秀气地道:"俩位少爷小姐请了!"
小难抱拳回礼,道:"这位姐姐,有何赐教?"
伺女甜甜地一笑:"我们少爷刚才经过大堂,见你们两位少爷小姐分外出众,特意着我请两位移步到天字号包间一聚。"
小难:"萍水相逢,不便打扰!"
伺女:"相逢便是有缘!"
小难一听,便觉得这伺女不凡,那她的少爷也一定了不得!就欣然点头,与小苦随那伺女,进了天字号包间。
却见那少爷公子哥正站在窗前,亭亭玉立,宛如玉树临风,见小难和小苦进来,面露喜色,抱拳施礼道:"两位请了!在下秦川,唐突相邀,还请勿要见怪!"
小难抱拳回礼,通报了自己和小苦的姓名,然后分宾主坐下。偌大的一张桌子,却就只坐着他们三人,其他人都在旁边伺候。小难见这秦川相貌俊俏,唇红齿白,肤色细腻白嫩,身材苗条,心道:"这皇城脚下的人物就是不一般!可比自己儒雅秀气了百陪!"
却听这秦川语音清脆地道:"小难弟弟,小苦妹妹,咱们今日相逢有缘,不问来去,大家随意吃喝聊天如何?"
小难和小苦点头,三人举杯碰了一下,秦川小小地抿了一口,放下杯子道:"当今时势风起云涌,变幻莫测,倭寇入侵,可你们看这大街酒楼上,可有半点紧张气象?"
小难点头道:"我也正感到奇怪呢?怎么回事啊?听说倭寇占领了鲁郡后,消停了一阵子,但不久又聚集人马,疯狂地向鲁梁山脉沿线起了进攻,却不知战况如何?"
秦川面带愁苦,长叹一声道:"昨日战报,鲁梁已失!我神州兵马,损兵折将,退守晋江天险一线。晋江离京城,不过千里之遥,一但突破,倭寇便可长驱直入,京城岌岌可危!"
小难:"有什么好办法吗?怎么老打败仗?"
"国王昏聩爱色,文官贪钱,武官怕死,满朝文武,面和心不和,钩心斗角,争权夺利,谁来真正关心时局和朝政?不打败仗才是怪事?我看不打到眼皮子底下,是谁都不会真正关心战事的!"秦川愤慨地说道。
小难:"这样啊!前线官兵是谁在指挥?"
秦川答道:"鲁梁军区兵马大元帅鲁直。"
小难:"这鲁直到底怎么样?"
秦川:"听说这鲁直倒是骁勇善战,他在鲁梁山脉,用一百万兵马,抵抗倭寇三百万大军整整半年,可惜一直等不到后援,粮草用尽,才被迫撤退,一百万大军,已经打得只剩下三成,饿得皮包骨。"
小难气得一拍桌子:"这狗屁国王!真是可恨!"
秦川:"这还罢了,我今儿个还听说,国王闻讯鲁梁全线失守,已派出监察大臣去捉拿鲁直,要抓他回来杀头!"
"啊!"小难和小苦都吃惊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