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挑战王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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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课又是武修课，杨林没有讲新课，让学生们继续练习劲，小难趁机将浩然神功更加娴熟地运用于劲，越练越觉得其中奥妙无穷，劲越来越得心应手，劲力也越来越大。小苦在一旁看他一节课两个小时的时间几乎不用休息，心想这同桌是不是疯了！
放学后，小难和倪贵一同回家，倪贵下午一拳打出了167斤，很是高兴，进了倪家大院，忙去给倪夫人报喜。
小难回到自己家中，先做好晚饭陪母亲吃了，然后挑水将自己家里菜园里的几块菜地浇了水，再回家将事先熬好的汤药端给母亲喝了，伺候母亲睡下，这才又在灶下点亮一盏小油灯，从手镯里取出《纵横宝典》，想去翻看浩然神功第二式。哪知还是打不开，想来想去没法，只好再去修练浩然神功第一式，修练了几遍，试着再去翻下一页，手上就使出了浩然神功，居然一下就打开了。
小难大喜，忙仔细去看，依然是一幅画像图，画的还是那个笑嘻嘻的老头子，却见上面写着：“秋水神功第一式：观照。”
“怎么回事？”小难想继续修练浩然神功，因为今天那浩然神功第一式太给力了。小难便想往后翻，却怎么也打不开，使上浩然神功也不行。小难苦笑，心道：“看来，只有修练完前面的功法，用前面的功法，才能打开后面的，这昆仑老祖可真会故弄玄虚。”
于是小难便凝神去看这秋水神功第一式，姿势还是盘腿打坐的姿式，还是一蓝一红两根线，不过却是在眼睛里进出，小难吓了一大跳，因为那线上的箭头好似乎把眼睛刺穿了。不过这页图像下有如何修练的注解，省了小难昨夜修浩然神功第一式时苦苦思索不得其法的烦恼。
小难按图坐下，一边按浩然神功呼吸吐纳，一边念想着秋水神功第一式的那两条线，按照注解进行修练。这一次很快就有了感觉，小难只觉得两眼凉嗖嗖的，似乎真有东西钻进了眼睛里，只是一点也不痛，反而很舒服。接着小难就觉得眼睛及眼眶周围都暖暖的，眼泪不由自主往外流，小难自己都不知道，流泪的同时，还流出来许多混浊的杂质。就这样练了近一个时辰，才渐渐止住流泪。这时，有好几只蚊子正好在小难耳边飞来飞去，甚是讨厌，小难擦干眼泪，侧头寻找，一下便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几只蚊子，却见那几只蚊子似乎都在慢悠悠地飞来飞去，小难伸出两指，轻轻巧巧便夹住一只，只是劲力没把握好，太大了，将那蚊子夹死了。因为刚才小难一动，另外几只蚊子便飞开了，不过一会儿又飞拢来，只是小难感到很奇怪，今天的蚊子一个个似乎飞得很慢，小难伸出两指，一下又夹住一只，这次力度把握得好，没夹死，小难把它放到眼前来看，竟然将它翅膀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此时已是深夜，万籁俱寂，黑暗无边，只有灶头上一盏昏暗的油灯在闪烁，小难不由大惊，眼睛一扫四周，竟然也看得清清楚楚，连耗子在墙角的洞里钻进钻出时机警的神情，都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小难双手连挥，将那几只讨厌的蚊子一一夹住，撕掉一只翅膀扔在灶下，心中却是疑惑不已，想不明白就又接着修练秋水神功。一会儿，又感觉到眼睛及周围凉嗖嗖的，接着温暖又至，眼泪又流下来。小难觉得眼睛特别的舒服，加上一直按浩然神功呼吸吐纳，浑身舒爽轻快，竟然就修练了整晚，直到清晨听到卧房里母亲阿雪咳嗽醒来，小难才忙停止修练，精神抖擞地起身进卧房扶阿雪洗漱、如厕，接着便做早饭。
吃完早饭，小难去倪家大院接阿贵一起上学，他有一种感觉，他周围的世界好像变了，一是原来很多朦朦胧胧看不清楚的东西，现在清晰可见，一览无余。二是看到的天地更广阔了，原来放眼仰望云山，到了云雾缭绕处便看不清晰了，但现在一眼望去，飘来飘去的云雾竟然清晰可见，透过云雾还看得见山上参天古树上的松鼠等小动物和一些飞鸟猛禽，虽然还是望不到山顶，但已与以往看到的云山截然不同。三是这个世界的节奏仿佛慢下来许多，只要眼睛看到的，仿佛节奏都慢了下来，一举一动纤毫毕现；好在说话、鸟鸣等听到的声音还是和先前一样节奏没变，不然可真麻烦！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武修课，第一件事是由助教黄洋领全班同学到学堂书库，每人挑选一本坐师境武修功法，小难随便挑几本看了看，都不怎么合心意，却见阿贵手里拿了一本功法眉开眼笑走过来，小难一看，是一本《弥陀神拳》。小难知道阿贵为什么眉开眼笑，因为阿贵的形象太象弥陀了，都是胖墩墩的。
小难再次用眼睛扫了扫书库里所有的书架，忽然见墙角一个书架的最底层角落里有一本书上似乎有“太极”二字，记得《纵横宝典》目录上有一篇叫太极神功，只是自己现在打不开。这样想着，小难便走过去将那书取出来看，却是一本又旧又破的功法，上面写着《太极真经》，果然有“太极”二字。小难懒得再去选择，心想就选它了。反正对自己来说，什么都不懂，看得多了反而挑花眼，无所适从。
小难拿着《太极真经》出来登记，正好遇上雨小苦也在登记，小难一看，是一本名叫《两仪大法》的功法。小难心里就好笑：“太极生两仪，好！”
小苦见小难出来，望着自己傻笑，就嗔道：“云小难，你傻笑什么？”
小难不好解释，等自己的书也登记好了，才道：“快走吧，只剩咱们俩个了，别等会挨杨老师的打！”
“昨天被打怕了吧？还逞英雄，原来也是个狗熊！”小苦就挖苦道。
“老师打人我倒是不怕，你这一笑话我倒是怕了。”小难就道。
小苦就骂道：“你还会贫嘴！欠收拾！”
两人回到草坪，全班已经开始集合了，先跑三圈，尽管学生们有心理准备，但真正跑下来，依旧是歪七扭八倒在草坪上。小难这次学乖了，跟在阿贵身旁跑，不断给他鼓劲，但最后一圈还是小难把他架过来的。小苦也倒在草坪上，正好离小难不远，就问小难：“云小难，你挺牛的！你这样架着倪贵跑过来，居然没趴下！”
小难立刻知道自己表现得过了，忙一头栽倒在草坪上，惹得小苦笑靥盈盈：“你不仅会贫，还挺会装的！”
“姑奶奶！你小声点！别给我惹祸！”小难就道。他从小就受苦，知道出头的危险。
小苦就小声道：“这是在学堂里，你怕什么？象个小老鼠！”
小难：“哪个地方都一样，有小老鼠的地方就有野猫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小苦嗤之以鼻：“你就牛吧！你比我大几天？就懂什么叫江湖？”
小难：“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我六岁起放牛砍柴采药要饭，什么世面没见过？你走着瞧就会明白的。”
两人正悄声说笑着，却听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叫倪贵是吧？我听同学说，昨天我挑战失败，你放声嘲笑！”
小难和小苦忙站起来，只见牛高马大的王大牛正瞪着倪贵。
倪贵顿时吓得脸色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小难忙上前挡在倪贵面前对王大牛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白痴！看不出来啊？我想揍他！行不行啊？”王大牛哈哈大笑道。
“不行！”小难语气很平静地道。
王大牛象看怪物一样盯着小难好一阵子才道：“你算哪根葱？昨天文修课好象也是你替这胖小子出头吧，今天还想出头？那可没有挨一教鞭那么轻松的事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想揍他，先打倒我再说。”小难面无惧色。
这时，助教黄洋吹响了集合的口哨，大家集合站好，武修老师杨林正要开口说话，就见王大牛高高举起了手。
杨林皱眉道：“王大牛，你有什么事？”
王大牛大声道：“报告老师，昨天我挑战刘戈失败，有人高声嘲笑我，我想找他挑战，请老师允许并当裁判！”
杨林：“谁嘲笑你？”
王大牛一指倪贵：“就是这小胖子！”
杨林就问倪贵：“你接受他挑战吗？”
倪贵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在黄荒大陆九个国家，武修如果不敢接受挑战，那将是终生耻辱。就在这时，小难举手站出来道：“报告老师，我请求先挑战王大牛，因为他欺负弱小同学。请老师批准并为我们裁判。”
杨林望着小难，眼中掠过一丝异彩，点点头问王大牛：“你同意云小难先挑战你吗？”
王大牛大大咧咧地道：“无所谓。竟然他想先送死，那就先成全他好了！”
杨林：“那好。今天放学后你们俩在这里决斗，我来给你们裁判。”
小难又举手。
杨林：“云小难，你还有什么事？”
小难：“如果我挑战胜了，是否可以向王大牛提个要求？”
杨林：“你想提什么要求？”
小难：“如果我胜了，王大牛不得再向倪贵挑战。”
王大牛：“你想胜我？白日做梦吧！不怕我捏死你！”
小难：“你既然知道我胜不了，那为什么不敢答应我的要求？”
王大牛：“我有什么不敢的？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赢我，我不再找这小胖子的麻烦，但要是我赢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小难：“行。一言为定。”
杨林：“好了，现在上课。把你们从书库里借来的书打开，用我昨天教你们劲的方法，练习书上的招式，不懂的可以问我和黄助教。解散。”
小难走到一边拿出《太极真经》，正准备修练，却见小苦紧绷着脸走过来骂道：“云小难，你就是个傻瓜！你怎么这么傻！你昨天又不是没看见，那王大牛一拳有多大的劲力？你去挑战他，你想找死吗？他在学堂里修练了三年了。这王大牛也真是死皮赖脸，升不了级，就来欺负小同学！”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小难慢条斯理地道。
“什么江湖？自找的！”小苦气鼓鼓地道，“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加紧修练呗！”小难翻开《太极真经》，一招一式，一心一意地修练起来。
“平时没烧香，急时抱佛脚，有用吗？”小苦又急又气道。见小难用心修练，也只好也打开《两仪大法》，照葫芦画瓢修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