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贺廷琛,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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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得简直就像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一清二楚的听见,女人有些嘶哑的哭泣的声让人的心都跟着揪在一起,那种像是压住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的感觉,完全没有办法呼吸的感觉,让人无比的难受。
她满含着悲戚的绝望的目光,将那个呆滞在床前的男人震惊得丝毫都动弹不得。
豆大的泪珠就这样挂在她的脸上,睫毛上都早就已经完全沾湿了,微翘的眼睫毛沾着泪珠,她的唇角都沾着泪珠,看起来有些喜感,但是贺廷琛只觉得心痛。
见到他一直都在沉默,左晴笙红着眼睛,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怒吼出声。
“你滚啊!你现在还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要看我的笑话吗?你……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滚啊!”
安静的环境里,就只有女人大喊大叫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她吼出声的那一刻,贺廷琛也再也忍不住了,女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天翻地覆。
脑袋处有些微疼,倒下来的时候,微微擦着床角蹭了一点儿,即使是这样细微的疼痛都让这个时候的左晴笙感到无比的清晰,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就已经翻身压住了自己的男人。
身上是男人紧实的身体,这一句曾经让她着迷的身躯,此时此刻冰冷得像是刚刚才从冰棺里爬出来的死人一般,男人盯着她。
她也盯着男人。
不过对比起左晴笙目光之中的涣散来说,贺廷琛沙哑的微沉的嗓音就响在了她的耳侧,男人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悲痛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
“晴笙……你信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不信任我啊?明明我所有的事情都摆在你的面前,我对你的爱你不可能会看不见吧?”
面对她的无言,男人瞪着她,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将她两只手腕都已经握住了,而另一只手,则是放到了她的眼下,他的动作有些蛮横,甚至有些粗鲁。
贺廷琛捧住女人的一张脸,巴掌大的脸此时惨白一片,丝毫的神色都不能够看出来,她整张脸上,浮现出来都是一片死色。
“你睁开眼睛!你看着我!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你宁愿要这样错过我们之间解释清楚的机会,也要让自己永远的陷入在这样的情绪之中痛苦吗?”
男人捧着她的脸,声音像是在命令一般,带着一种让人根本就无法抗拒的语气,女人浑身一颤,她却是仍旧紧紧地闭着眼睛,不肯将自己眸中的丝毫情绪都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虽然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贺廷琛完全能够将她的心思给摸得清清楚楚透透彻彻的,哪里需要什么对视?他不过就是想要让自己没有办法拒绝,没有办法不去听他说出来的那些消除误会的话。
左晴笙紧紧的闭着双眼,她咬着嘴唇,苍白的唇色都被咬出了一片血红,红艳艳的在她的脸上,像是一朵生长在雪地当中的曼珠沙华一般,艳丽得让人无法忽视她的美。
“难道……我就是这样的让你感到痛苦吗?”
男人蓦地问了一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身下的女人那一张述说着拒绝的脸,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够完完全全的将所有的误解都给消除掉。
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来表达自己对她的爱意。
两人不知道是僵持了有多久,贺廷琛却是轻轻的一笑,笑声张扬而邪魅,让人想起了黑夜之中的吸血鬼伯爵一般,用那种找到了新鲜血液的兴奋感和刺激感,混杂着一点儿凄凉。
他的笑声让左晴笙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已经爬满了,寒毛都统统倒竖,她觉得有些惊恐,确实始终都不敢睁开那一双紧闭的眼睛。
“你既然不听,不信,那我 又有什么办法呢?”
男人用那样邪魅的语气,冷冰冰的说道,就在左晴笙渐渐要放松的下一刻,他冰凉的手却是猛地伸进了左晴笙的衣服里。
女人浑身一颤……
“你干什么!放开我!”
左晴笙突然睁开了眼睛,猛地挣扎了起来,但是男人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多说,所有的心绪,这个时候都只能够用身体上的动作来回应那般情绪。
但是所有的动作都是白费力气,她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个瞬间变成了猛兽一般的男人的手下有任何的逃脱的机会。
“放开我!贺廷琛!你……你不要逼我恨你!”
男人丝毫不听她说了什么,双目赤红,动作急切得让他自己都以为要是再不快一点儿的话,左晴笙就不能够知道他自己的心意了。
手上一经动作,衣服的勒痕之间,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上因为他粗鲁的动作而红了一大片,就像是被谁给轻轻的舔舐出来的淡红色痕迹,那一点儿微微的颤栗都让他整个人都无法克制的欲仙欲死。
左晴笙有些悲愤的咬着的唇,却让他只觉得这一片地方简直都已经让他快要濒临魂飞魄散了,冰凉的唇轻轻的,微微颤抖的吻了上去。
不知道是谁的身子因为这样的动作而颤抖。
“你……我恨你……我恨你……”
女人低声的喃喃,带着最后的绝望,这样的语气在此时的贺廷琛的耳朵里,却像是呢喃轻语,帐中娇羞的小女儿情话一般。
左晴笙整个人都向后一缩,却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住男人的进攻,她就算是骂得再厉害,颤抖得再凶残,贺廷琛就像是被蒙住了心思,只管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
她就像是一块被摆在男人面前供他享用的大餐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拒绝的办法,她整个人都像是突然掉进了冰海之中。
浮沉了几下,再也无法挣扎。
她害怕自己一旦松口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将坚强的自己给伪装起来了。
为什么……她明明这样痛苦?
“他们那些人都不值得你去在意丝毫,那些虚假的人心根本就不值得你去为他们开脱,我知道你难受,但是我得不到你的信任,却是更加的难受。”
贺廷琛冰冷的一张脸上,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情,但她并没有因此有所感动。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再也不会!”
女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眼底里只有一片死灰,再看不见任何颜色。
左晴笙有些手足无措般,目光之中更加的茫然。她明明这样的深爱着他,可是为什么,在得到了这个男人爱的索取,她的心却是这样的疼痛呢?
男人像是丝毫都不知道疲惫一般,而左晴笙则是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自己头顶的天花板,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能够算作什么。不过这些曾经都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现在就这样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却是就连当初的一点儿感情都找不到了。
左晴笙只觉得自己好像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她疲惫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无声的让身上的男人尽情的索取,还能够做出什么事情。
全身的骨头都像是快要碎掉了一般,而她被男人禁锢着的一双手好像手腕处都快要被磨出血痕来了一般,男人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身上,让她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中一般。
她不得不蜷缩起了身子,却是就连一点儿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刚刚还汹涌的涌出来的眼泪,这个时候好像已经快要流干了,男人只是辩解着她的不信任,却没有在乎到她究竟是有多么的痛苦。
夜还很深,窗外的一切都被那一层薄薄的玻璃遮挡住了,她抬起的脑袋甚至都能够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折后去,落到顺着窗户落下来的一串串水流上。
“下雨了……”
嘶哑的声音就像是有好几十年都没有开口过一般,沙哑得像是被用蛮力给破开的纱布,让人的耳膜都被刺激得疼痛,男人没有听见,只是用灼热的吻换回来了一个又一个轻轻的喘息。
那些顺着窗户落下来的雨滴,就好像是代替了她那些此刻早就已经干涸掉的眼泪,细细碎碎的声音响在耳畔,在她的世界当中显得出奇的热闹。
不知不觉唇角好像都快要扬起来一个微笑,贺廷琛那些奋不顾身的索取的动作慢慢的停歇下来,男人让人着迷的喘息声在左晴笙的胸膛上响起,他终于抬起了头,从那种意乱情迷之中清醒了过来。
有些茫然的充斥着情欲的目光落到了左晴笙的脸上,接触到她的目光的时候,轻微的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了一丝怜惜。
“晴笙……我不想你离开我,我宁愿和任何的人都没有关系,可是唯独不愿意你就这样离开了我之后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左晴笙唇角仰着的那一抹轻笑慢慢的消失殆尽,慢慢的将自己的目光从对着窗户上的雨转向了贺廷琛的脸上,而男人却是对她现在的目光有些躲闪,见她看过来的时候,轻轻的吻了上去。
细密的吻抿去了她脸上还没有消失的泪痕上,和当初的吻一样,轻柔而带着让人痴迷的怜惜,他从来都是这样,对着她这般的心疼,不愿意让任何的事情会伤害到她,就连她的一颦一笑,都仿佛在意得不得了。
但是今夜过后,左晴笙怕是不会再这样想了。
在她几次的拒绝之后仍然这样生生将她所有的信念都击垮的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够怎样去面对他。
“贺廷琛,我想你能够明白了吧?”
左晴笙轻轻的问道,她的声音缥缈得好似从虚空之中传来的一般,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只知道说出来了这一句完全没头没脑的话。
贺廷琛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