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令他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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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倒不是因为左晴笙做的事情慌张得有些严重了,而是贺廷琛只是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她走。
左晴笙虽然自己很想要走的,但是在这样的目光的威胁下,她已经做不到挪动一下脚步了,好像只要自己动了一下子的话,贺廷琛那可以杀人的目光就会分分钟把她给活剐掉的。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贺廷琛虽然已经对她打自己手那毫不留情的一掌已经完全不介意了,但是他却还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会惹到了左晴笙,现在竟然都造成了这个女人对自己这样的抗拒了。
贺廷琛一句话都不说,最为尴尬的人还是左晴笙。
腿都站得有些抖了,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自己匆匆忙忙的包扎好了之后,就已经赶着来看贺廷琛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却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也会受到那个青年医生的跳开,更是让她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她双腿都有些僵硬了,但是只敢垂头丧气的看着面前的地砖,根本就不敢对上面前的这个人的目光,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根本就不好受。
悄悄的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大腿,但是却被贺廷琛给眼尖的现了。
对面的男人见到她的动作,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想来也是觉得是他自己将气氛变得这样尴尬的,自己要不来收尾的话,想必这个小妮子会一直害怕。
“咳……你坐那儿吧,我说的事情还很长,不用着急这一会儿。”
左晴笙轻轻的点了点头,动作恭敬得好像面前的人就是她的再生父母一般,她想要走过去坐下来,然而腿上除了那种僵硬的疼痛,更是沉重得让她一步路都走不动了。
她在自己的裤腿上擦了擦冷汗,心中有些懊悔,自己不会是别吓得就连路都不会走了吧?
然而等她缓和了几秒钟之后,脑子里晕乎乎的,腿上也是软得一塌糊涂,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儿劲儿。
左晴笙惊得眼眸都睁大了一圈,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欲哭无泪,红着眼眶,终于转过头去看他。
“我……我走不动路了。”
左晴笙无比清楚的看见贺廷琛额角跳了跳,有些像是忍耐又像是嘲笑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不过也好比过之前那样的目光,让她就连呼吸都不太敢放大了。
“面前就是位置……”
贺廷琛顿了顿,看她的神色有一丝的古怪,“我是不会介意的。”
左晴笙咬了咬唇角,“哦……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蹭着身子,慢慢的爬向就在身边的床位,而床上的另一头就坐着那个男人,睁着一双好看的眉眼,半眯着眸子,像是在欣赏她这颇为古怪的动作。
等到她冷汗津津的坐了下来,屁股底下的柔软和舒适简直让她觉得自己就要上天了一般,好想要就这样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被子翻滚。
贺廷琛轻咳了一声,将左晴笙的思绪给换了回来,但是看着面前的人他心中却是有些奇怪的颤动,好像只要是面对这个女人,他就会有数不清楚的异样,都在这一刻统统的冒出来。
“你为什么,不去让那个害你的,欺骗你的人给绳之以法呢?”
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让左晴笙瞬间就惨白了脸色。
好像在这一刻就突然换了个人一般,她心中原本就在乱跳的心,这个时候跳动得更加的猛烈了,好像就快要跳出嗓子眼儿,扑上去询问这个男人究竟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她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
“没事儿,该有的都应该有,我不能够去强求,这件事情已经生了,我总不可能去报复她,让她也经历一遍这种事情的吧?”
说完之后,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神色不自然到了根本就不敢抬头看面前的人的眼神,她心中知道,别人若是遇上了这种事情的话,估计就对那个人恨得好像都要渗透到骨子里了。
恨不得那个人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人就已经万劫不复,不管是得到什么样子的报应都应该是罪有应得,甚至是死不足惜。
要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面临这样的痛苦,要是再心疼对方的话,可就不仅是用懦弱能够来形容的了,做出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已经让人心情郁闷的了,要是以后再做出了类似的事情……
贺廷琛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显然也是没有料想到她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态度,忍不住就皱着眉头看她。
“这样的事情都已经生的不是一次两次了,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纵容她坐到了这样的地步?她的意思你想必是再清楚不过,每一次都想要杀了你,甚至这一次不仅要杀了你,而且还……”
他的目光之中带着指责,根本就不赞同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看着女人无比低沉的目光,贺廷琛的心中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破碎开来一般,见她低眉垂,一副任由他来怒骂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以往为人处世的那种神色了。但是心中却是又有些恍惚。
不禁有些无可奈何的对着左晴笙道。
“真的是拿你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儿办法,你这么在乎人家,可是被人哪里在乎过你?”
他的话一出口,自己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脸色忍不住白了白,不过看到她萎靡不振的样子,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你这个女人啊,真的不知道是应该说你是仁慈,还是说你是大傻子!”
左晴笙吸了吸鼻子,脸上表情更是沮丧到了极点。
“我……算了,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我也不想要再和她扯上任何的关系,我不能够和她对抗,我躲她不就行了吗?”
她心中想着,自己只要这一段事情的事情忙完之后,就会立即出国,到那个没有任何人会关注自己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认识她的地方,肆意的过活着。
完全都不用去看这些人的脸色,不用这样提心吊胆着,担心着自己的姐妹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有多么的恶心脆弱。
“贺廷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好不好,我不想要再提她了,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的声音卑微得近乎于祈求,但是看着面前的人,她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无能了,看到面前的人的目光,让人好像是一片苦心都付诸东流一般。
贺廷琛沉默着看了她半响,见她虽然表情痛苦,但是是真的不想要再提这件事情了,这个幕后的主使者,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根本就不得而知,但是她却是用自己的痛苦来掩藏起了对方犯下的错事。
他见左晴笙根本在他的面前就放不开,不愿意和他多谈关于这件事情,他也不好多问这里面到底是藏着什么样的原因,只能够暂时将这件事情给放下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左晴笙只能够苦笑了一声。
“我不知道亲情到底对于普通人算做什么,但是我却是知道的,四年前我就已经没有了所有的亲情,甚至于包括了爱情,我知道弱者是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东西的,我们的这种情绪只能被别人所践踏,所抛弃。”
左晴笙慢慢的低下了头,缩起了双腿,抱住自己的膝盖,这样的一个把自己变成球的样子,能够让她恍惚自己是躲进了一个壳儿里,让自己全身都得到了保护。
她的神色痛苦到了别人只要一靠近,她所有的伪装就会瞬间瓦解掉的地步,贺廷琛就站在壳儿的门口,他想要伸出手去安慰她,想要给她一个舒服的地方来依靠。
但是左晴笙却是一直都在逃避着,一直都回绝掉了他所做的一切,难道他就是这么不让人信任的吗?
他的双眉都皱了起来,眉心当中一个深深的川字型。心中沉下去了一秒,不过随即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左晴笙既然能够在他的面前露出来这一副受伤的模样,说明她的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他,是认为他能够保护自己所以才会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虽然对她以前生的事情仍然闭口不谈,但是她能够不强颜欢笑,已经算是给他最大的惊喜了。
贺廷琛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只觉得自己遇上了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了。
被拒绝,又挤上去,被拒绝,换着花招博得一丝眷顾。
“左晴笙……你真的是让我无能为力。”
他伸手抚上了她的头,修长的指尖穿过了丝,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这样的味道,这样的柔软,这样的脆弱,让他束手无策,这样的女人,让他无可奈何。
左晴笙的身子微微一颤,随即慢慢的倒在病床上,仰着面抬起头来看他。
贺廷琛也慢慢的躺倒在她的身边,伸出手来,将她揽进怀里。
两人只是躺在床上,默默无言,互相凝望着。
他们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目光都只沉落在对方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