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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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华拿着酒菜来到专门关押重犯的监狱内。笔Ω ΔΔ 趣阁.quu.cc此时正值深秋，虽说艾华并不觉得冷可进入这地牢还是感觉寒气逼人。虽然不知道这里具体关押多少人。可这里有被冤枉入狱的，也有罪大恶极者，却无一人能出去。地牢本就阴冷潮湿，在加上怨气更是冷上加冷。

艾华呵退看守来到埃文牢房前，埃文身着单衣正蜷缩在角落里。他面颊消瘦，双眼凹陷，头散乱哪还有当年那潇洒模样。

艾华拿出钥匙将牢门打开，把酒菜摆在地下道：“朋友，我来看你了”。

埃文撩开头见到是艾华，从身上拽下一块烂布条将头帮上缓慢的走到艾华面前道：“你来了！是来见我最后一面的？”

“是”。艾华低着头将盒子打开道：“这些都是我们小时候在酒楼吃过的，我让他们做了一些好的，拿过来为你送行”。

一股酒香直窜埃文鼻中，他拿起酒杯又放下道：“我在临死前想求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答应”？

“说”。

“看到隔壁了吗”？

艾华向埃文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满身伤痕且消瘦的老者正在看着这里咽口水。他身后一个身穿铠甲的人正躺在哪里呼呼大睡。

“那是我父亲，是那个曾经权倾朝野的波特公爵”。埃文耻笑一声接着说道：“父亲他曾对天下袖珍不屑一顾，而现在就盘中这些东西就能让他大咽口水，真是造化弄人啊”

那个穿着铠甲的人正是拖雷，他见波特进来每次都是拳打脚踢，波特向着埃文求救，可那精钢的牢柱却将两人隔开。起初埃文还对拖雷威胁，到了最后他蹲在墙角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埃文眼中泛起了泪花：“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但我想父亲救出去，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气势，实力，最多就是一个小老头，一个无儿无女的可怜人，我求你将他救出去，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好吗”？

艾华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知道，波特公爵只不过是一个引子，是卡西斯为了清理叛乱的引子，即使没有波特公爵，也会有别人来顶这个锅。他很想帮埃文，可他不能，他知道若是波特公爵从监狱中出来，卡西斯也不能说什么。可要是这件事情传到了别人的耳中有损卡西斯的威名，也会再次引一场腥风血雨。

“是吗！我懂了，那这样你把他从隔壁给我接过来吧，让我在最后时刻尽尽孝心，行吗”？

艾华将牢房打开刚抱起波特公爵，一旁那个身穿铠甲的人醒过来上前道：“我乃是三军统帅，你是什么人，没有我的命令竟敢擅自拿人”。

艾华看都没看一脚将那人踹倒。他将波特公爵放下，随后脱下身上棉衣盖在他身上。埃文用满是伤痕的手掰下一个鸡腿放在父亲手中道：“父亲，趁热吃”。

埃文看着父亲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哭了。这些日子他无论是身体和心灵都倍受煎熬现在到是安心许多。

波特公爵装着胆子说道：“我，我还要喝酒”。

埃文看着艾华，后者将酒菜向前推了推，埃文投去感激的目光。

艾华转身走到外面拿出三枚紫金币交给牢头道：“去买些酒菜，在买些棉衣，棉裤，棉被，剩下的钱都交给你了”。

牢头拿着钱一脸为难：“大人，你这不是要折了我的差事吗？这地牢就是让他们这些囚犯受苦的，可您”。

“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英勇王让的，还不快去”。

“哎，好了，好了马上就去”。

艾华回到牢中，埃文指了指睡着的波特公爵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

埃文坐在艾华对面道：“真没想到，我们原本是朋友，后来在战场上成为了仇人，而在我要死的时候来看我的人竟然是你。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艾华耸了耸肩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都要死了”。

“就是因为要死了才说”。埃文看着波特公爵道：“当初，我要是不当官而是学武还能落得今天这个田地吗”？

艾华苦笑着心中暗自想着：“若是学武你死的更快一点”。

“当初，我拜师在剑圣门下，其实那是父亲的阴谋，可是那？还不是一场空，我之前不懂，现在总算想明白了，父亲一直不想让我当官是为什么？就像现在，而学武至少能逃一命，可惜啊这世界没有后悔药，你说对不对”？

艾华看着埃文这样伤感说道：“当初我也没有想到能上国都学艺，拿锄头的手竟然拿刀，况且武者这条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我手中不仅沾染无数人的生命，而且还有朋友的命，你说要是你当了武者是不是会被我杀死”？

“那也比这样好吧”。埃文语气有些激动：“你知道吗？当官要说一些我自己都想吐的话，下属经常拍马屁，明知他有求于我还要答应下来，考虑着这些人背后站的的人是谁。除此之外我还要和他们有一样的嗜好这样方便又共同话题。还要防着下属惦记着我的位子，不过好在我父亲官大，不用考虑站队的问题”。

“想当初，我也是一个清纯少年，现在却已经变得圆滑世故，真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好”。

一旁睡觉的波特公爵翻了身，两行泪水从他眼中滑落。

艾华抬头望天，眼中满是迷茫：“每个人都有苦衷，有些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

“是啊，说不清”。

“大人，您要的东西买回来了”。牢头带着一个人在牢外说道。

埃文接过东西说道：“你走吧，别在来了”。

艾华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咽了回去。他点点头道：“保重，我会让人天天给你们送吃的”。

埃文看着远去的艾华跪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可能错过了一个机会，可他就是不想开口，自尊心在作祟？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份纯真的友谊，就像他当年一样纯真。

艾华给埃文父子买衣服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卡西斯耳中。他命令下人好吃好喝的对待埃文父子十五日后秘密处斩。

他走到窗口看着学院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