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裳云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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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自然是三王爷感兴趣的。”周芷茗有些后悔来这里跟裳云阁碰头了，之前选择和裳云阁的人碰面主要是因为自己不大爱和商场上那些人接触，尤其不喜欢嵚慕言，再加上，百里聆空又擅长于商人打交道，他没多想什么就这么安排了。这么看来倒是自己失算了，比起精于计算的商人，周芷茗觉得眼前这个人更难对付。
“主上。”洛然微微倾了倾身体，在冷玉珏身边轻轻开口，“时间差不多了，姑娘还在暗殿等着您呢。”
“她来了？”冷玉珏挑了挑眉，语气中有些高兴的成分，不过细细听来又着实没有了。
洛然的声音虽然轻，但周芷茗足够听见了，听到“姑娘”二字，周芷茗终是不再烦躁。“怎么？王爷还有事？”周芷茗也不点破对方，而是迂回的开口。
“嗯，本王还有要事，所以你最好是能尽快说清楚你们落羽苑的阁主究竟能满足我什么条件？”冷玉珏毫不避讳的点点头。
“嗯，我们能帮裳云阁的当家主母解毒。”周芷茗想了想才这么开口。
“当家主母？”洛然有些讶异，然后又恍然大悟，“主上，周副阁主说的应该是姑娘。”洛然听到当家主母几个字就想到了，对外界来说姑娘的确是裳云阁的当家主母，但落羽苑按理说应该是不会这么认为才对啊。
他们口中的姑娘的确是周芷茗所说的当家主母，而她真正的名字叫做叶雨璟，是裳云阁除了洛然以外的另一个副主上。虽然外界对洛然知道的很清楚，但对叶雨璟却了解甚少，知道的只是，这是个很会做生意的女人。说起来，她做的事情大概相当于落羽苑的百里聆空和落樱堂的嵚娆。
“嗯。”对于对方说叶雨璟是当家主母这件事冷玉珏完全没有介意，反而心情甚好的用手指敲了敲身边的桌子，“你是说银面落羽可以解雨璟的毒？”
叶雨璟是某个世家的嫡女，但母亲去世的早，就被家里的姨母和二小姐下了毒。这个毒连太医也没有查出来是什么毒，落羽苑的阁主能解？这件事让冷玉珏有些警惕，但更多的可以说是好奇。就现在看来，他对这个银面落羽越来与感兴趣了。
“据我所知，这世上连诊断都不诊断就能断言说能解毒的只有神谷医仙君墨浅才对。”冷玉珏的手指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身边的桌子。自己并不是没有想过让君墨浅去帮叶雨璟解毒，但是君墨浅和冷玉青的关系太好，又是君皇冷祁的座上客，自己实在是有太多顾忌。
“神谷医仙？”周芷茗听到这个称号微微笑了笑，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又佯装不屑的样子开口，“啊，那个宫廷画师君墨浅啊。”
的确，世间大部分人崇拜君墨浅的医术，故称之为神谷医仙。但仍有一波人觉得为医者，却居高堂之上，简直可笑，所以一般都是称呼君墨浅的另一个身份宫廷画师。这个称呼其实带了些许轻视的态度在里面。
“看来副阁主对君墨浅很有成见啊。”洛然皱了皱眉，难道是自己的猜想出了问题？根据自己的推论，君墨浅十有八九应该是落羽苑的银面落羽，而这点猜想冷玉珏听完后，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其他人不知道，但裳云阁高层的几个人对这个猜想至今都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在冷玉珏刚刚说出试探银面落羽是不是君墨浅的时候，自己甚至是自信可以看到周芷茗有些惊慌的面孔的。
“并没有。”周芷茗摆了摆手，无所谓的样子。他当然没有惊慌，在说出自家阁主能解毒的一瞬他就知道阁主的身份会被怀疑，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情，虽然说落羽苑的阁主是谁这点并没有刻意的要隐瞒，但这么明晃晃的亮出身份毕竟不好。“阁主虽然没有说，不过他比起那个宫廷画师，医术只高不低，只是阁主身份问题很少出手而已。”周芷茗耸了耸肩，这话倒也不假，君墨浅在宫中行医时到底还是有些收着的，而且宫中有太医，真正用他出手的机会很少。所以就银面落羽这个身份而言，君墨浅的医术无需保留，自然比起有所保留的他只高不低。
“口说无凭。”洛然见自家主上不说话，便先开了口。
“这种事也不是说我在这说说，就指望三王爷信了我的。”周芷茗点点头，表示能够理解对方不相信自己的理由。“但是，三王爷……”周芷茗又顿了顿，故意引起了冷玉珏的兴致，“阁主说了，叶姑娘的毒，最短两年，最长三年，必死无疑，一年内再不解毒，神仙难救。”
其实当时周芷茗听到叶雨璟中毒这个消息的时候和百里聆空两人震惊了很久，不是因为中毒的人，也不是因为那恶俗的中毒理由。而是所中之毒实在是棘手无比。二人虽然并不精通医理，但经常跟在君墨浅身边，对世间那些个剧毒仙药倒还算是有几分了解。叶雨璟这毒其实平时的痛苦甚微，甚至根本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每逢初一十五撕心裂肺犹如猛鬼食心。每年的症状都会加重，直到死亡。
“神仙难救？”冷玉珏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你们阁主好大的口气。”
“说与不说是我们阁主的意愿，我只是代为转达。”周芷茗见对方生气了，心情颇好的继续开口。本来说自己像女人，说自己漂亮什么的人周芷茗从来是不留情面的。虽然在谈事情，但这种刺激应该不影响谈判才是，退一步讲，即使影响了合作，君墨浅大概也不会怪自己吧。“信与不信，就是三王爷自己的事了。”说完周芷茗也不急着要冷玉珏的答案，只是从窗边的位置起身，但没有移动，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冷玉珏。
“几成？”冷玉珏静默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他找人帮叶雨璟解毒找了太久，有机会总是要试一试的。
“阁主出手，阎王难留。”周芷茗见这是算是基本定下来了，便悠闲的自信的开口回答了冷玉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