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开诚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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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兄，既然你说你落羽苑不是为了钱财，那可是为了国？”见时机差不多了，陆安明率先问出了嵚娆想要知道的。
落羽苑早就有所调查，落樱堂寻找天魔谷的理由就是为了引兵天下，复兴凤鸣。甚至，这件事即使落羽苑不调查，在得知落羽苑的当家主事是温孤翊柒时，就能瞬间知道。
百里聆空仍是闭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不是。”
嵚娆听到不是两字的时候，轻轻的呼了口气，但却微微皱了皱眉，“那是为了财？”这话倒是问出了在坐的人的心声。
“也不是。”百里聆空摇了摇头。
“落羽苑是武林人士，自是为了秘籍了。”说话的是一中年男子，百里聆空知道他，刘楚瑜，为人说不上正直，倒也算不得什么奸邪之人。刘楚瑜总是蓄着胡子，和他的样貌有些不符，听说是早年间受了情伤，就一直保持了这个造型，也不知是真是假。
“还是不是。”百里聆空继续摇头。实际上说明落羽苑和商会没有利益冲突倒是好说，这次会谈最难的不在于这个，而在于怎么说服在坐的这些人接受落羽苑要同时和三方合作这件事。“落羽苑为的从来都是药材，天魔谷内传说的药材。”
“药材？”刘楚瑜挑了挑眉，像是没有想到是这么个答案一般。
“对，就是药材。”百里聆空继续肯定，这刘楚瑜也算是商场一个鬼才，只是做事总让人觉得不大光明磊落，故与之交心的甚少。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云裳阁的人。看来，不止是落樱堂来了人，连云裳阁也有人要来一探究竟。
“既是药材，商会的实力好像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吧？”刘楚瑜不依不饶，像是必须套出对方究竟欲和哪方合作一般。
只是落羽苑从未打算隐瞒自己的最终决定，所以此时的百里聆空倒是悠闲的很。他唯一头疼的大概只是手中举着的这第三杯月城佳酿究竟要不要喝掉，会不会被君墨浅知道。所以虽然在其他人看来百里聆空现在真的在烦恼，但也绝不是因为隐瞒最终决定而烦恼。
“百里兄？百里兄？”见对方没有回答，只好由陆安明做出提醒，一看百里聆空的样子，陆安明就已经知道对方大抵又在想什么不重要的事情了。
“啊。我在听。”百里聆空一下子回过神，有些讪笑的看着陆安明。“非常巧合的是，我们选择的另外两处和你们也没有利益冲突。”
“也就是说，落羽苑并不打算和商会单独合作？”嵚娆算是找到可疑点。百里聆空这么说的意思岂不就是摆明了告诉这里的人，除了商会，落羽苑还联系了其他的组织？虽然这点身为落樱堂的嵚娆早就知道了，但听到对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自己多少还是有点讶异的。
“嗯，怎么说呢。”百里聆空放下手中的杯子，最终还是没有喝掉杯中的月城佳酿，他略微的思索了一下，“算是吧。”
“那怎么保证你们最后会给商会应有的报酬呢？”嵚娆这个问题不仅是帮商会问的，也算是帮自家落樱堂问的。
嵚慕言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家女儿，他觉得今天的嵚娆格外的积极，像是什么都想问出个所以然，这其实很反常，但被嵚慕言认为是自家女儿终于懂事了，知道关系自家产业的一个象征。不过此时的嵚娆倒是没有闲情逸致去管自家父亲在想什么，毕竟在嵚娆看来，自家父上那些个小思小想，简直就像是弱智打闹，不足一谈。
“商会的报酬？”一提到钱，百里聆空算是来了兴致，“嵚大小姐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是在谈合作，不是在谈雇佣，怎么会提到报酬这两个字。”
“所以？”嵚娆听到这种解释明显愣了一下，“落羽苑的意思是？”
“按劳分配，按成划分。”百里聆空粲然一笑，像是很满意对方问出这个问题一般。
“按劳分配？”嵚娆听了倒也没什么异议，毕竟如果商会帮不上什么忙还要和自家落樱堂分所得的话，自己也会有点不爽。但看到百里聆空那种笑容，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便有些不满的继续开口，“具体解释一下如何？”
“所以百里兄的意思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就一分钱也拿不到？”陆安明挑了挑眉，像是不知道对方的计划一般，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落羽苑里除了君墨浅，做的最好的就是陆安明了。
“嗯。差不多就这个意思。”百里聆空点点头，“不然怎么办？各位都是做生意的，只拿货不给钱的事情，我相信大家都想做，但是哪有那么蠢的供货商，你们说对不对？”
这种比喻既贴切，又容易理解。虽然很容易理解，但这种事情总还是想要追求一下的。
“百里兄，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商会除了生意也做不了什么买卖啊？”
“百里兄，有话还是事前摊开了说好。”
“百里兄，你看，我们是不是事先说好所有的事情都定妥？”
七嘴八舌的声音让百里聆空有点胃疼，于是还是把桌上那杯月城佳酿灌进了肚子，这一杯喝下肚，百里聆空才觉得好舒服。“我知道大家都想知道自己需要干什么。”百里聆空说着就看着桌上的小酒壶，想着自己是该再来一杯还是就这么算了，“我想大家也知道，传说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要有线索，线索图我们有……”百里聆空这会儿不打算吊胃口了，“其他的线索，我们这也有……”说这句的时候，百里聆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嵚娆和刘楚瑜。
“所以我们要做的只是解开线索？”刘楚瑜一听有其他线索，顿时有了兴致。
“不，你们要做的只是，在你们的商铺中收集听到的一切关于天魔谷的信息，仅此而已。”百里聆空终于说出了商会所需要做的，“看，没有危险，而且，一旦成功，收获颇多。”百里聆空说到这份上也不再说什么了，就单单是等待他们自己考虑了。他想了想，终还是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月城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