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bleeding lov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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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灰花挥肥, 跳章被防请养肥, 本文晋江, 请支持正版。 莱昂纳多挺稀罕的问:“这是谁?唔……这是你, 我能看出来。”
“我姐姐, 辛西娅。”
“她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
“是啊, 她是那种第一眼惊艳,忍不住会看第二眼、会不由自主被她吸引的女孩子。”奥黛丽在心里感叹:所以想到现在的辛西娅就忍不住心疼她,她不该承受这一切。她应该一直这么漂漂亮亮的,跟足球队员约会、偷偷摸摸溜出家门参加派对、做点无伤大雅的错事,而不是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她现在在哪儿?”
“在达拉斯, 马文强行送她去了精神病院。”
莱昂纳多很吃惊:“怎么?”
“我现在不想说这事。她没有精神疾病,暑假我就会把她接过来。我会照顾她的。”
“那你得赶紧找一间足够宽敞的公寓。”他十分嫌弃:她的公寓只有他的豪华公寓的四分之一,就这还有两间卧室, 显然是太逼仄了。“周末想好去哪儿玩了吗?”
“我只有一天时间。”
“足够了——周六下午我去录音棚接你。”他靠在床头, 点了支烟。
奥黛丽给詹森回了信, 但没提到莱昂纳多的事。几天后, 达拉斯当地报纸也刊登了这则消息, 阿克斯太太没让詹森看到这张报纸。
“喂, Jay,你看过这个吗?”棒球队的队友挥舞着报纸。
“是什么?”詹森接过报纸。很快,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种事情我不想知道。”
“女朋友被别人睡了, 你有什么感受?”那人不怀好意的说。
“关你屁事!”
这天训练的时候, 詹森作为投手, 至少三次将棒球砸在那人脸上。俩人在球场上打了一架,各自鼻青脸肿的回了家。
阿克斯太太心疼得要死,“你应该更小心一点。”她隐约知道是为了奥黛丽。
詹森乖乖坐在餐桌边,让妈妈给他擦药。
小妹妹麦肯齐已经在旁边拨了奥黛丽公寓的电话,“H,奥黛丽!我是麦肯齐,你在家吗?有空的话,给我回电话,我想跟你聊聊詹森。”
“麦肯齐?”奥黛丽接了电话,“詹森怎么了?”
“喔——他跟同学打架了,眼睛——我是说眼眶——都被打青了。”
“为什么?”
詹森抢过话筒,瞪了一眼妹妹,“你走开!”
“詹森?”
“H,奥黛丽。”少年声音颤抖。
“你怎么了?跟同学打架?为了什么?”
“因为——”他很不情愿的说:“他们给我看了报纸,说你跟莱昂纳多——”他额头抵在墙壁上,委屈的都要流泪了。
“喔!”奥黛丽沉默片刻,“抱歉,詹森。”
詹森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咔哒”一声。
奥黛丽握着话筒,有点踌躇。她拨了回去,“詹森——”
阿克斯太太拿起话筒,“他不太舒服,上楼休息了。”
詹森·阿克斯没有再给奥黛丽写信。
2月28日,他收到了一个快递包裹,寄件人是奥黛丽,纸箱的一侧写着“生日快乐”。他的生日是3月1日。
詹森一直没有勇气打开这个包裹。他把包裹放在自己床底下,一想到奥黛丽,心里就又酸又疼——他怕打开了包裹,就真的、真的再也无可挽回。
杰瑞德不再接她放学、去CLUB,奥黛丽略感不便。但她平时也多是叫出租车,对她的生活、工作影响不大。她心里对杰瑞德略为歉疚:果然当他是司机多过其他。
她闷闷不乐,“我总觉得好像亏欠了杰瑞德。我能做什么让他好过一点吗?”
“这我可不知道。”查理兹可不想掺和进来,“要不,你可以直接问他。”
“杰瑞德对我很好,”奥黛丽咬着唇,“但你要知道,这并不能让我爱上他。”
“那,你爱Lo吗?”
“现在?谈不上爱或者不爱。我喜欢Lo,也只是喜欢而已。”“Lov”是一个很重要的词,不能随便说出口。
莱昂纳多对帮她找新公寓这事非常上心,敦促他的房地产经纪人到处寻找合适的公寓,最后挑了一间距他公寓5个街区的公寓:不算高档公寓,房租比她现住公寓的房租贵3倍,使用面积则增加了1倍多。
她现在的经济能力也能住得起好一点的公寓了,她有EP的销售分成、演出的酬劳,还有相当可观的额外收入:本·阿弗莱克带她去宰肥羊。两个人计算的非常精明:这里输一点,那里赢一点,少则几千,多则上万,每次实际上都是赢的。
2月初,奥黛丽又搬了一次家。
莱昂纳多拉上托比·马奎尔来帮她搬家。莱昂纳多送给她一张梳妆台,托比送了她一个限量版泰迪熊。中午叫了披萨外卖。
下午查理兹来了,搬来一张旧货市场淘来的维多利亚式的古董条桌;本·阿弗莱克与马特·达蒙晚上过来的,带了好几种酒、两盒甜点。本送她一只拜亚话筒(Byrdynac),马特送了她一盒超好吃的杏仁糖。
2月的第二周,小牛唱片开始为奥黛丽菲利普斯的第二单曲《Sunshn》打榜。到了周末,南帕萨迪纳高中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会唱这歌。曾经因为怕被其他女同学孤立而疏远了奥黛丽的那几个女孩子,又吞吞吐吐的道了歉,希望仍然可以跟她维持友情。奥黛丽倨傲的表示,姐不稀罕。
她在女同学中的人缘依然没得到改善,她也从没有想着讨好那些女生。辛西娅的事情传出来之后,女生们不再在她附近“窃窃私语”了,她乐得耳根清净。
她的课间时间仍然被会中文的华裔男生占据,午餐时间他们也围坐在她周围,她的汉语普通话说的字正腔圆,音之标准甚至超过了那些二代移民,他们都认为她具有罕见的学习汉语的天赋——大部分人都败在汉语音的四个声调下。
2月14日,圣瓦伦丁节。
这天周二。
莱昂纳多提前几天就在花店订了花,叫花店直接送到奥黛丽的公寓,闷头折腾了几个小时。下午接了奥黛丽放学,直接回公寓。
“Woo——”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客厅大变样:天花板下吊着玻璃花球,花香阵阵;成串的闪灯绕在花球上,星星点点。可以说是相当花心思了。
奥黛丽觉得有点惊讶:从没想到莱昂纳多会是这么有情调的人。他身上有着普通男孩子的缺点:不够细心,对很多事情都很随意,简单点来说,就是以自我为中心,除此之外都不是事。
“真漂亮。谢谢你,Lo。”
莱昂纳多拉着她倒在花球下的沙上,“我就知道你准喜欢。”
“我是很喜欢。”舒舒服服的伏在他胸口,“我们今天还出去吗?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我同学家里开了很好吃的粤菜馆子,上次他请我吃了早茶,很美味。”
“谁?”
“吉米·卢。”
“我见过他吗?”
“应该没有。他跟我在一起上中文课。”
“那好吧,一会儿我们去那儿吃饭。但不是你请我。”低头吻她,“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喜欢。”
“我先打个电话订位。今天圣瓦伦丁节,可能已经没有位子了。”她打电话过去,经理还记得少东家的交待,说会给她留个包厢,不论几点来都可以。奥黛丽订好了7点半过去。
“现在,让我们做点什么呢。”莱昂纳多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呼吸喷到她领口里。他的手从她腰间摸了进去,渐渐移上来。
“你真讨厌!好像每天都在情。”
“那也是因为你……你让人忍不住。”为她脱了薄羊绒毛衣。他的手抚上白色缎质胸衣,解开搭扣。
奥黛丽轻轻的哼了一声。
他吻在她脖颈上,慢慢吻下来,吻在肩上,吻在那个褪色的齿痕上。他嘟囔:“瞧,都快好了。我是不是应该再咬一次。”
“很疼的。”奥黛丽闭着眼,很享受。她从不拒绝肉体的愉悦。
“那我可以轻一点,轻轻的咬。”他果然又咬了她。
奥黛丽呻-吟出声,“Lo,你这个疯子。”
他们7点钟才出门,比约定的时间迟了20分钟才赶到餐厅。卢氏粤菜馆经理带他们上楼。餐厅很大,上下三层,虽然圣瓦伦丁节是西方人的节日,也不耽误中餐厅人满为患。
上了三楼,一间包厢里走出一个高个男子,正跟莱昂纳多撞个对脸。
“H,Lo。”那人先认出他。
“Kanu。”莱昂纳多略有惊讶,“我没想到这家餐厅这么有名了。”
“那是因为你不像我这样热爱中国菜。怎么?”他看了一眼奥黛丽。
“这是奥黛丽,我的女朋友。奥黛丽——”
“我知道你,Kanu Rvs。”奥黛丽微笑,“你现在这么出名,很难有人不认识你。”基努·里维斯出演了1994年公映的热门电影《生死时速Spd》。他早先演过多部青春片,是当红的青春偶像,《生死时速》一片令他红遍全球,成功转型为具有硬汉气质的性感男性。
基努爽朗的大笑,“虽然人人都这么说,可是从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就是无比美妙的赞美了。而且,你念对了我的名字。”对莱昂纳多点点头,“我有事先走了。改天我请你们吃早茶。下次见,奥黛丽。”礼貌、谦和、面面俱到,笑容又亲切,很容易对他生出好感。
“他很迷人吧。”莱昂纳多胡乱翻着菜单,头也不抬。
“谁?”
“基努。”
“确实。”奥黛丽摸摸下巴,“他比你大——比你大多少?”
“10岁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也许吧。”她眨眨眼,突然抓起莱昂纳多的左手,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莱昂纳多忍着没喊疼,只低声说:“奥黛丽,你这个小疯子。”
简直什么鬼!
这到底什么情况?!跟男神啪啪啪是很不错,但不要这么无厘头好不好?!
但好像也没什么损失,这时候的莱昂纳多真心俊美,两个人不知怎么遇到了,你情我愿的来一倒也平常。
这是“三天”来做的最舒爽的一次。
并不是因为对方是未来男神。
两个人几乎同时hgh到,都很激动的呻-吟着。莱昂纳多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精细的高织棉床单上,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奥黛丽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20岁的漂亮男子——他是11月的生日,其实才19岁半——几乎还可以说是男孩,四肢修长,骨骼清瘦,没有西方男人普遍的浓密胸毛,干净清新可爱,有一点并不讨厌的体味,费洛蒙的味道,无法抵挡的天然性激素;尤其是,一张漂亮脸蛋浮现一丝惬意满足的微笑,要是普通姑娘,准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但奥黛丽可不是普通姑娘。
她翻身下床,拉住薄被裹住身体,美少年毫不在意自己一丝-不挂,倚在床头,从一旁的矮柜上摸到烟盒,点了一根烟,“你在干吗?你要去洗澡吗?可是不要带着被子一块儿进去。”
“你好,陌生人。你知道我未满16岁吗?”
莱昂纳多根本不信,“别开玩笑了,黛西。这个玩笑你上次已经说过了。”
嗳?什么情况?这俩人还不是第一次滚床单?!
奥黛丽皱了皱眉,在地下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和物品中找到她的小背包,翻出一张身份ID卡,“奥黛丽·菲利普斯,1978年11月21日出生。”那意味着她才15岁半。
莱昂纳多脸色有点变了:16岁以下是未成年,而他过了18岁,是成年人;成年人与未成年上床,那么不管未成年人是否自愿,都算是□□。这可是重罪。
他有点慌张,坐直身体,“你誓说你已经成年了!而且,不对,你不是叫黛西·谭宝吗?”
她把身份证丢在床上,“你可以自己看看。”俊美少年仍然不在意自己一丝-不挂,奥黛丽有点羞怯的,匆匆扫了他尚嫌瘦削的身体一眼,赶忙转过头。
他迅速的查看了身份证,有点懊恼,也有点气愤。他不太相信这张身份证是真的,但也不敢无视。
“说吧,你想要什么?”他隐约怀疑是上了当,非常聪明的抓住了重点。
“把你身上所有的现金给我。车、手表、所有可以换钱的东西都给我。”奥黛丽微笑,“身外之物就别吝啬了。”
莱昂纳多很是愤怒,“你这个骗子!Btch!”他简直不能相信,她脸上的潮红未褪,她动听的呻-吟还回响在房间里,就忙着勒索他。
奥黛丽决定不去计较他的用词。“你的车值多少钱?”
“5万。”
“骗人。”
很不情愿的说:“20万。”
“我会找个地方卖掉它,你拿钱去赎。”她穿好衣服,走过去拿了车钥匙、手表、钱包、钻石手链,和自己的身份卡。
莱昂纳多恼恨自己的疏忽,脑子里一时不知转了多少个念头,想打晕她,又或者——他还太年轻,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他跳下床,冲到她面前。
奥黛丽警惕的看他,“你别想着打晕我,那不太可能。”她手一伸,一掌按在他胸口,他只觉得呼吸不畅,眼前黑。
“我只是手头有点紧。你知道的,年轻姑娘总是不太会理财。你还有机会赎回你的宝贝爱车,你说天底下有我这么做贼的吗?”笑盈盈吻他,“你叫Lo是吗?你长得真好看,但你不是个好爱人,所以不要想太多啦,我不会喜欢你的。”
手指灵巧的在他脖子上一抹,勾住他戴着的一根有小鸡心坠子的金链子,拉断,“这个我也要了。”
莱昂纳多着急的说:“不行,这个你不能——”话没有说完,就被奥黛丽不轻不重抽了一耳光。
“住嘴!”
她收好战利品,收回身份证,用莱昂纳多自己的鞋带把他双手捆在床头,“一个小时后我会叫清洁工来清理房间。”她走到门口,轻巧的转过身,给了他一个飞吻,“别记得我,一定忘了我。”
他懊恼万分,看着这个有着可爱脸孔、雪肤豪-乳、狠毒心肠的少女施施然走掉了。他本来有机会可以扭转局面,可以打晕她的,但他没能动手,而且很快就现他很可能打不过她。
在年少轻狂、自命风流、从没在女人身上失过手的美少年来看,这是他人生路上的耻辱柱——他怎么可能忘记她!
奥黛丽·菲利普斯,他咬着牙,记住了这个名字,记住了这张脸。
开着美少年的豪车在路上疾驰是一件很爽的事。
但当然,她不是一个高调的人。
她想办法把莱昂纳多的车卖了2万块,暂时解决了经济问题。并且像她承诺过的那样,给Lo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车被卖去哪儿;还好心提醒他,要是不快一点的话,很可能他的爱车就被偷运出国,不知被卖给何方神圣了。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脾气暴躁的在电话里就开始咒骂她。她一听到F开头的那个词就立马挂断电话。
莱昂纳多瞪着话筒,很是气恼:“这个女人!她居然挂断了我的电话!”他现在是好莱坞声名鹊起的新星,人们已经开始奉承他,对他说着甜言蜜语,宠着他,爱着他,唯恐惹恼他。但这个女孩,不仅敢挂断他的电话,还敢偷走他的车——还胆敢扇他耳光!
他很是忿忿:“再见到她,我一定狠狠捏断她的脖子!”
托比·马奎尔大笑起来,“哦不,你不会的。”
莱昂纳多悻悻,放下话筒,“我会找到她的。”
“你是该找到她。我很想认识她,真的。”托比一脸真诚。他们自童星时代便成为好友,彼此之间几乎无话不谈。
“你见过她的,你应该见过。”
“是吗?什么时候?”
莱昂纳多想了想,“大概是某个派对吧。在杰姬家?麦克家?谁记得那么清楚。但你肯定见过她。”
“那么说,她一定长得非常漂亮,很讨你喜欢。”
“她确实很美丽,金碧眼,身材好得没话说,脸孔似天使,但却是个狠毒的小贱人!”
托比假装没听见他的咒骂,“这种美人儿,一定会有人记得她。你找了谁去找她?私家侦探吗?”
莱昂纳多没有回答,他很快换了话题。
奥黛丽现在有一点钱了。
摆在她面前有几个重要的问题:我是谁;我会做什么;我要做什么。
她苦恼的现,她一个问题的答案都没有。
这是一具过分年轻到她根本不敢想到底有几岁的身体,她不确定这是否真的是“她自己”,也不确定奥黛丽·菲利普斯是不是本尊的真名,甚至拿不定“她”是否高中毕业了。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也没有人记得她。
她只是这个庞大无比又繁华喧闹的城市中的一粒尘埃,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奥黛丽很害怕这一点。
“我是谁”是人最本能的追索,大部分人汲汲营营一生,不过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并且往往徒劳无功。
她随便找了一家只管收钱不看证件的街头旅馆住了几天,翻了几张报纸,租了一台打印机、一台塑封机,买了一些卡纸、墨水、橡皮、刻刀,给自己做了几张身份卡和驾照,年龄分别从15岁到21岁。这里是美国,一个16岁可以考驾照但21岁才可以合法饮酒的神奇国家,多准备几张ID卡应付各种情况,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