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秘密与谎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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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灰花挥肥,跳章被防请养肥, 本文晋江, 请支持正版。 查理兹拉着她坐到吧台边, 要了一杯“秀兰·邓波儿”、一杯啤酒。酒保看了一眼查理兹, 没找她们要身份证。
“Lo没带你去过酒吧?”
“没有。他常去的地方都不带我去,大概是怕我生气吧。我听说他可招女孩子稀罕了。”
“你真是说的太客气了。”查理兹直笑, “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Playoy嘛, 我知道的。”奥黛丽摆摆手, 表示不在意这些。
“你看上去好像对他不太在乎。”
“那当然。我最在乎的人是我自己, 然后是你和辛西娅,Lo顶多能排第四。”
“Lo听了这话要伤心了。不过我可是很高兴呢。”查理兹笑嘻嘻的。
“我的生活里又不是只有他。我忙着呢!”
酒保把“秀兰·邓波儿”放在她面前,她小小喝了一口, 甜甜的,还挺好喝。
“你们在酒吧都玩些什么?”
“这是你的家乡, 我不知道你们德州人都喜欢玩什么。”
“我以为会有那种, 叫什么来着?酒吧骑牛是吗?”她环视了一圈, 并没有现那种机器牛。
酒保忍不住搭腔,“那得去牛仔酒吧。你想玩的话, 出门左转, 走到街尾就有一家。”
奥黛丽回他一个甜笑, “谢谢你告诉我。”
“就你们两个人出来?最近城里人很多,你们晚上出门, 还是要小心点。平时奥斯汀的晚上还是挺安全的, 就是最近音乐会, 外来的人太多了。”酒保大概是看她们俩都很年轻,多说了几句。
奥黛丽悄悄的问:“是不是这样?”
“也许吧。我也是第一次参加音乐会,不是很清楚。”
“我们离酒店远吗?”
“不清楚。”
但她们也不是很担心。
另一支乐队上了小舞台,开始表演。
有人靠近她们,殷勤搭讪,要为她们买酒,要了3杯威士忌。
酒保看着查理兹,她笑着摇头,“不,谢谢。我们要走了。”
奥黛丽赶紧跳下座椅。她们都不喜欢被陌生人搭讪。
俩人出了酒吧,好在那人没有追出来。奥黛丽莫名松了口气,“酒吧里常有这种事吗?我是说,搭讪陌生人。”
“当然。酒吧号称‘约炮圣地’。”
“就没有真的去喝酒放松的?”
“有啊。有人搭讪你不愿意理会,就叫他们Fuck off。如果不算很讨厌,就说Pss off。”
“那如果身边有个男人,是不是就会大大减少被人搭讪的几率?”
“确实是的。这样你就被看成那个男人的‘所有物’,男人们之间有着共识,正常的人不会搭讪‘有主的’女人。”查理兹讽刺的笑了笑,“你瞧,这个社会对女人是多么不公平!”
“确实。我们还去牛仔酒吧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也没见过骑机器牛呢。”
两个人又兴致勃勃的往街尾走去。
牛仔酒吧比刚才的酒吧要大一点,圈了一块场地骑牛,另一边是乐池。酒吧里极为热闹,正有人在骑牛,旁边围了一圈人,正起劲的鼓掌、喊叫。她们挤到围栏边上,也跟着起劲的鼓掌。
那人没多久就从机器牛上摔下来,他跳起来,挺开心的跟朋友击掌。
又有人上去挑战了。
她们都没有要亲身挑战的意思,看了一会儿就挪到附近的桌边,有人让了两个位子给她们。
“喝点什么?”那人温和的问。
“姜汁汽水。”
那人就笑了,“‘秀兰·邓波儿’吧。”
奥黛丽没有表示异议。
查理兹看着那人起身去买酒,“你认识他?”
“认识啊。难道你不认识他?”
“当然认识!我是说,你跟他很熟吗?”
“不算熟吧。见过一次,说请我和Lo吃广式早茶呢,结果到现在也没有请。”
查理兹捂嘴笑,“你就记得吃!”
“我没想到他会来奥斯汀。大概是有演出吧。”
一旁的男子接过话茬,“是有演出。你好,我是乔纳森·兰伯特,基努的朋友和队友。”
另一个人说:“乔是主唱,我是鼓手,派屈克·沃森,叫我P就可以了。”
“查理兹·塞隆,她是奥黛丽。”她没有说奥黛丽的姓。
基努·里维斯端着酒回来了,“这是你的。”把“秀兰·邓波儿”递给奥黛丽。
“给你点了亚历山大。不喜欢的话,你可以尝尝我们的单麦威士忌。”
查理兹差点就要拍桌子“谁怕谁”了,但是想想她还要照顾奥黛丽,就表示“这酒也不错”。
“基努,你哪天演出?在什么地方?”奥黛丽从斜背小包里拿出小本子和笔,煞有介事的认真态度惹得几个男人都在笑。她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后天,渡渡鸟酒吧,下午3点。”基努也笑了,“你多大了,奥黛丽?”
“17岁。”
“天哪!”几个男人又一通感叹,大致是“年轻真好真可爱”。
“你把Lo扔在洛杉矶——明天早上有空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他的话题转的真快,一般人还真跟不上他的思路。
奥黛丽瞪他,“Lo有自己的生活,不必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去哪儿吃什么?”
“不知道,随便看看,看到不错的就停下来吃点。”基努很随便的说:“你来奥斯汀看音乐会,你父母知道吗?”
奥黛丽狠狠瞪他,“这不关你的事。我是来工作的。”
“工作?”基努愣了一下。
“我有演出。周三,云雀剧院。”
“哇喔!”乔和派屈克都吹了口哨,“真了不起!”又感叹了一阵“后浪推前浪”。
基努送了她们回酒店,在房间门口告别,“早点休息,明天开始会有很多演出,想要真正体验一个音乐会,你也得去看看别人的演出。我们还会在露天场地表演,你愿意去的话,我会来接你。这是我的移动电话号码,”摸了一张印有乐队名字的名片给她,“注意安全,这几天奥斯汀人很多,会比较乱。”
又对查理兹点点头,“你也是。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查理兹对基努·里维斯赞不绝口:“他真是英俊又绅士!想不到他会这么有趣——居然还玩乐队!我们一定要去看他演出!”
“哪儿‘有趣’了?”奥黛丽可没看出来。单看基努这个人,是有些木讷或者说高冷的;说话不多,稳重诚恳,偶尔会说点冷笑话,自己不笑,也没能把别人逗笑;常常跟别人不在一个波段上,思维跳跃十分迅速,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不太管别人是不是能跟得上,但又比较能体贴别人,真没跟上他的思路,他还是肯解释一下的。
“他其实很风趣的,只要你多熟悉他一点就会知道。”酒吧里基努跟查理兹聊天更多,也不知都聊了些什么。
“随便啦。我先去洗澡了。”
洗了澡出来,查理兹说:“刚才Lo打电话过来了。你给他回个电话吧。”
“噢,好的。谢谢你。”
“他可真紧张你。怎么,担心你在奥斯汀有艳遇?”
奥黛丽笑不可遏,“真是瞎说!你快走开,不要妨碍我给Lo打电话。”
查理兹走过她身边,啪的一巴掌拍在她臀上,咯咯笑着进了浴室。
查理兹洗了澡出来,奥黛丽还在跟莱昂纳多通电话。
周一早上,基努·里维斯6点半就来敲门了。
查理兹睡眼惺忪的来开门,“H,基努。”
他没进去,“叫奥黛丽快点起床。我在楼下大厅等你们。”把手里的咖啡纸托递给她,“你的卡布奇诺,奥黛丽的双奶玛奇朵。”真是很贴心的人啊。
7点钟,两个人就都梳洗打扮好,漂亮可爱的出现在基努面前。
他都有点吃惊了,“我从没有等过哪个女孩她能在一小时之内出门!”
奥黛丽一本正经的说:“我都没来得及化妆。”她素面朝天,只涂了口红。查理兹比她稍好点,还来得及刷了层粉。
“你这么美丽,根本不必化妆。”说起赞美的话来也是这么简单直接。“走吧。”他站起身,迈开大长腿。
基努带她们去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吃了早餐,算不上好吃,但在小餐馆来说不错了。基努很会照顾人,据他自己说,是因为从小习惯了照顾妹妹们。
吃过早餐,基努送她们回酒店。
小牛唱片的工作人员来找奥黛丽,给了她一张行程表,这几天她午餐晚餐都安排好了,要跟一些制作人、唱片公司老板什么的一起吃饭。
奥黛丽叹气,“你看,烦死了!我还以为这都是公关的工作呢。”
“这很正常,毕竟你也要学习怎么推销自己。做什么职业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不过么,你的老板是麦当娜,我想至少有些事情你不必担心。”
“你是说,会有人把我当成交易的对象?”
“你可以说不的。只要有这个苗头,你就离开那儿,一份职业不值得你搭上尊严。”
“你是因为这个,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演员工作吗?”想想日后的奥斯卡影后这一年几乎都没什么工作,有颜有身材有演技并不能帮她什么。
查理兹耸肩,“你明白到这个就好。所以我现在也不着急了,不如多认识点人,这样以后机会也多一点。比如要是Lo接了个新片,我就可以拜托你去跟他说一声,向导演推荐我去试镜。”
奥黛丽认为一点问题也没有,“那当然可以。”人际关系就是这么用的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中午去吃工作餐,我就去找基努好了。他去年也来过奥斯汀,对这里比较熟。”
奥黛丽万分支持,“对对,你去找他。基努人很好的。”
她们跟着基努到处去看演出,奥黛丽去吃工作餐,他们就到她附近找个地方待着,等她吃过饭过来汇合。基努和他的朋友们都尽量把她当成大人看待,但有时候还是不免要感叹“年轻真好”。
查理兹现,奥黛丽很会向基努撒娇,基努也很吃她这一套。她觉得挺奇怪,因为奥黛丽不管在莱昂纳多还是杰瑞德面前,都是当大女人的,你要是把她当孩子看待,她就很生气。
奥黛丽自己也不很明白,“不知道为什么。基努有种让人很放心的气质,觉得他什么都可以做到。”毕竟是救世主呢。
“你确定你对他不是——不是Lov?”
“当然不是。这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查理兹笑嘻嘻的摸了摸她脸颊。
她们在一间酒吧里,下午她们去渡渡鸟酒吧看了天狼星(Dogstar)乐队的演出,晚上基努来给朋友捧场。朋友的乐队表演完,也加入他们,又要了一轮酒。有人提议玩牌,21点,输家喝酒,问奥黛丽和查理兹要玩吗,会玩吗,奥黛丽表示“不会玩”,查理兹则坐到基努身边。
奥黛丽有点坐不住,便起身跑去看乔纳森跟人打台球。传统的酒吧里玩的东西都大同小异,台球桌、飞镖、弹珠机、桌上足球,她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
乔纳森正杵着球杆看对手击球,嘴里叼着骆驼香烟,见奥黛丽过来了,伸头看了看基努那边,“他们在玩什么?”
“玩牌。”
“你不会吗?可以让基努教你。”
“他玩牌玩的好吗?”
乔纳森就笑,“很一般。他只是‘会玩’,远远称不上‘精通’。确切的说,打的很烂。”他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唇上,煞有介事,“千万别告诉他。”
他随即捏着香烟,递给她,“帮我拿着。”
奥黛丽瞪他,伸手倒是把台球杆拿走了,“我帮你打吧。”
接着她一杆到底,把桌上剩余的台球全都入袋了。
乔纳森兴高采烈的拉着奥黛丽回来了,“奥黛丽帮我赢了50块!下一轮我请!”
基努和朋友们都鼓起掌。
基努放下手里的纸牌,站起身,“奥黛丽,我送你们回去吧。”
她模糊看到那是之前曾在汽车旅馆袭击过她和杰瑞德的中年男子。她倒在地下,竭力用双臂护着脑袋,蜷起双腿护着前胸。
那人对着她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很重,像是要活生生打死她。
他的攻击凶猛直接,但并没有受过很好的训练,到处是破绽。奥黛丽在凌乱的拳打脚踢中找到空挡,一脚踢在中年男人小腿胫骨上。紧接着另一脚踢在他另一条小腿胫骨上。
她可算是用尽了洪荒之力,被揍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里想着决不能就这么被动挨打,更不要说是被揍得贼死。这可不是她的本性。她的本性应该是“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才是。接连两次在同一个人手里吃了大亏,她可忍不了。
她的反击也很直接凶猛。她小小的拳头结实有力,格斗技巧略显生疏,但都很有效,专挑要害地方打。中年男人接连被揍了好几拳,愈怒火中烧,出野兽般的嚎叫,嘴巴不停的咒骂着,更快、更猛烈的挥动着拳头。
查理兹·塞隆冲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中年男人一拳打在奥黛丽胸口。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尖叫:“放开她!”
中年男人看都没看她。
查理兹非常果断,当即扣下扳机,对着中年男人开了一枪。
枪声响亮,跟着响起的男人的痛叫声也很响亮。
跟着查理兹冲进来的杰瑞德·莱托脸色苍白,“你开枪了!警察很快就会来的。”
中年男人已经倒地,抱着流血不止的大腿哀嚎。
奥黛丽正用一个膝盖压在男人胸口,男人只觉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也没办法将压在他胸口的少女推下去。
她脸上青肿,嘴角流血,被揍的很惨。
杰瑞德心疼不已,顾不上惊诧查理兹居然有胆量开枪,并且还真的射中了,急忙上前查看她脸上伤痕。
“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但查莉开了枪,这事可能会有点麻烦。”
查理兹叫道:“我及时制止了一桩恶性事件!”她浑身抖,但拿枪的手仍然很稳。
“我想你会没事的。”奥黛丽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我爱你,查莉,就为了你的勇敢,我也会爱你一辈子。”
“你这个□□养的杂种!”中年男人怒骂。
奥黛丽毫不犹豫的挥拳打在他大腿的枪伤上,“住嘴!”
“我是你爹!你不能这么对我!”男人声嘶力竭的嚎叫着。
查理兹、杰瑞德都惊恐的看着中年人,又看了看奥黛丽。
奥黛丽十分不屑:“你说是我父亲就是我父亲了?你怎么证明?”心里却是打定主意,就算做了DNA亲缘鉴定证明确实有亲子关系,她也不打算承认这个穷凶极恶的男人是她的血亲父亲。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不为了什么都会把妻子儿女痛揍一顿。
杰瑞德被她一句“你怎么证明”逗的都要笑了。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警察在门外喊着“LAPD”,冲进门来。
查理兹打电话给她的经纪人,凯文·波塔斯基凌晨4点为她找了个律师,律师陪着她在警察局做了笔录。
杰瑞德·莱托则打电话给了哥哥香侬·莱托。
他们俩直到天色大亮才离开警察局。
中年男人名叫马文·G·贝尔兹,美国公民,德州达拉斯人,现年49岁。他声称是奥黛丽·贝尔兹的法定父亲,并指认奥黛丽·菲利普斯就是奥黛丽·贝尔兹。
奥黛丽拒绝承认——她反正是一点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家,以及父母了。但她在身份证件上遭遇了问题:奥黛丽·菲利普斯的出生日期是1978年11月21日,未满18岁,按照美国法律,警员将她的情况通报了加州儿童服务中心。
马文·G·贝尔兹则声称奥黛丽的出生日期有误,她的实际出生日期是1978年1月21日,已年满16岁,但仍然未满18岁,仍然归儿童服务中心权利范围。
杰瑞德得知她真实年龄后(不管算哪个出生日期都是未成年)大为吃惊又十分忐忑,目击了枪击案这种事可不是每天都会生,但睡了未成年少女这种事更是难以启齿现行违法。
他没敢跟哥哥香侬提到这事,事实上他很想假装忘记。面对奥黛丽的时候他也很不自然,显得局促不安。香侬以为他是因为被卷进了枪击事件所以神情紧张,没往别的地方想。
奥黛丽则是先由警员陪同去了帕萨迪纳医院的急救中心。先拍照、后验伤,然后再去警局,在儿童服务中心的职员陪同下,做完了笔录。
做完笔录后,查理兹给她买了早餐,得知她将要搬到儿童服务中心安排的寄养家庭去,难过得快要哭了。
奥黛丽没事人一样安慰她,“不要紧的,不过是住几天,顶多住几个月。我年纪这么大了,不会有人来领养我的。”
儿童服务中心职员说:“我希望你不用待那么久。我们会设法找到你的家人。”职员已经充分了解了这桩枪击案和暴力袭击事件。马文已被羁押,奥黛丽表示要起诉他人身伤害。如果经查实马文是她的父亲,那么这就是家庭□□儿童事件,加州政府可以撤销马文的监护人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