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前世今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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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心农场,六队。
亚热带地区是农作物的天堂,去过红心农场的人都知道,那里一年四季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枝头上总是果实累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寒白露很讶异,面前的小女孩并不像大家传说中的性格腼腆不爱说话,她不但说话一套一套的,而且说话的神态总透着一种和她十六岁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姐姐,你相信有前世吗?”小女孩骤然抛出的问题让寒白露好不惊讶,她不得不好奇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不简单的小女孩来。这小女孩正是老队长的女儿小青,虽然很少出门,她仍然保持着这一带农场女孩子栗子般的健康肤色,如果不听她的说话,只看她的外表,你会觉得她完全就是一个普普
通通的女孩子。
“呃,你信吗?”寒白露把问题轻轻的推回给小青。
“每个人都有前世的,你有我有他们也有。”小青指了指房间外,表示他们是指她的父母,说着话的时候,她明亮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狂热。她没有停顿的继续说着:“没有前世怎么会有我们现在在一起的缘分呢?我们今天见面了,谈话了,正是因为前世里种下了因,才会有今生我们相遇的果,而且我们还将会
在来世里重遇呢,只是什么时候重遇,又是怎样的情况重遇,我们就不能预知了。”
“呀,小青,你真是让我有点意外呢,你说的话这么深奥,而我怎么听说你好像不太喜欢读书的呢?”寒白露好奇的问。“我不需要读书,这些东西早已在前世就装进了我的脑子里,一旦你了解了你的前世,那些你在前世里学过的东西,读过的书全部就会从记忆里被翻了出来,今生再读就会
多余了。”
“呃……”小女孩深奥的思维让寒白露有点难以应对,她无言的看着面前这个既稚气又神秘的女孩子。
心中感慨着,她这个年龄开口一个前世,闭口一个来生,这哪像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更像一个饱经沧桑早已看破了红尘的人呢。
“我听说你让你妈帮你准备嫁妆了,是吗?”寒白露终于打破了两人保持了好一会的沉默。
“嗯,是的。”小女孩第一次露出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羞涩神态,坐在床沿的她低着头来回踢着悬空的双腿。
“但你现在这个年龄,就要谈论婚嫁的是不是早了点呢?”寒白露试探着问她。
“前世的姻缘加上今生的重逢就不小了。”小青因为在谈论自己的婚嫁问题所以声音小了许多,神态也带着忸怩,但语气里却始终透着坚定的执着。
“那你要嫁的人呢?是不是也该让家长们见个面,商讨一下呢?”
“还没有呢。”
“没有?那你准备来作什么?”寒白露好奇而又奇怪的追问着。
“我只是让他们准备一下。”小青抬起了头望向了天花板,好像那上面有什么东西似的,说:“该来的总会来,这都是注定好了的,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吧。”
两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小青,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了解到你的前世姻缘的呢?”寒白露很艰难才又找到了话题。
“他告诉我的。”
“什么?他?他是谁?”
“我的前世姻缘呀,他告诉我的。”
“他在那呢?”
“就在这里。”
“他就在这里?”小青的回答让寒白露感到有点头皮麻。小青却很坦然的样子,她仰着头把眼睛轻轻的闭上,说:“他总在我的身边,从小就陪伴着我,只要我一闭眼他就会出现,然后整夜整夜的陪我聊天,说一些他和我前世的
事情给我听。”
“你是说,你的那个“他”就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得见?”寒白露问的时候不自觉的向昏暗的房间四处张望了一下。
“嗯,是的。”看到寒白露不自然的样子,小青抿着嘴笑了笑说:“你放心,他现在不在这里。”
小青让寒白露放心,但寒白露却那里放心得下,她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走了。
小青给寒白露的印象并不像其他人口中说的性格孤僻,不爱说话怪脾气的形象。
她的话还是挺多的,但她的话题也总是在重复着她强调的前世今生理念,完全没有涉及到现代人或年轻小姑娘应该有的聊天范围。
在寒白露眼里,她更像一个生活在封建时代的女子,思想封闭固执但又对未来的婚姻生活有着无限美好的憧憬,完完全全一个生下来就等着嫁出去的旧时代女孩子。一个本该天真无忧,大声唱大声笑的少女年龄,怎么会满脑子的封建思想呢?寒白露确实感到难以想象也实在找不到答案,因为她不是心理专家,所以她临走时给了兴伯
一个建议。
“兴伯,你带她去大医院里看看心理科大夫吧,也许大夫会帮到你们。”寒白露小心翼翼的向兴伯建议着。
因为在乡下憨厚的人们心里,医院的心理科就等同于精神病院,你建议送她去看心理科就等于当着面说,你的女儿是个神经病的意思。
所以,听明白寒白露的建议之后,兴伯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尽管他从未和任何人红过脸,但这种被指着脸说自己女儿是个神经病的耻辱实在是让他受不了。
兴伯的不高兴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寒白露走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打算送一下,而且还冲着她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害得他老伴一个劲的向寒白露道歉。
从兴伯家里走出来,寒白露只觉得自己被那神神秘秘的小青给塞了满脑子的前世今生。
现在站在六队的路口,外面明亮的天空,半空里御风飞过的小鸟,高高的树梢在微风里轻轻的摇晃,一切都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天哪!这是一个什么小女孩,和她交谈了一个下午,自己反被搞得神经兮兮的。
寒白露一面想着一面忧愁的看着回家的路。
这么远,怎么走哇!死老徐!你在那里?她捏着拳头带着绝望,大声的呼喊着。这时,一阵摩托车的马达声“突突突”的从后面超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