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计划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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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产之后实在太虚弱，我甚至没力气和素浅多说些话。素浅又喂了我些流食才将我重新放好，盖好了被子。躺在床上，不知怎么我久久不能入睡。心中满满的都是那个我还未出生的孩子。
后来太累了，我渐渐就进入了沉睡。纤荷又在我的梦里面出现了。不同于以往的是，她的怀中还抱着个哇哇哭叫的娃娃。
她颇为责备地对我说：“千羽，我说过，你不要伤害你自己，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想越过她去看看孩子，却被她躲开了。
“姐姐，千羽也是迫不得已，我和闫清寒是没有好下场的，难道还要让我们得孩子也跟着我们一起痛苦吗？你知道千羽的身世，我只是不想让我自己的孩子再过上我曾经的那种日子。食不果腹，没人疼爱。“
“那你就能牺牲掉你自己的亲骨肉吗？”梦里的纤荷语气严厉，她的面目甚至有些狰狞，我甚至不敢去直视她的眼睛。
纤荷将她怀中的婴儿放到了我的怀中，我有些高兴，心想着自己终于可以看看自己的孩子了，可当我低头一看，襁褓中竟直视一滩血水，那刚才婴儿的啼哭声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纤荷，她面目狰狞可怖，与她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符，她甚至还伸出猩红的舌头，对我大喊着：“看见了吧，这就是你的孩子！”
“不！不！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孩子……。”
从梦中惊醒，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身体像是从汗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我眼睛瞪得很大，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刚才梦中看到的那些场景。那可怕的记忆仿佛是个不知名的怪兽，它有侵吞天地的能力，它将我一点一点吞食，最终迷失自己。
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紧紧地环住。不知是谁，我开始拼命地挣扎：“你是谁？放开我，放开我！”忍住下身传来的疼痛，我拼命挣扎着，仿佛从身后抱住我的人就是那支侵吞我的肉体和灵魂的怪兽。
“千羽，千羽，是我，我是清寒啊。”从混沌中，我听出了闫清寒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在黑暗中给我的一盏温暖的灯，有像是我陷在泥沼是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哭喊着：“闫清寒，我们……我们得孩子没了……没了……呜呜……闫清寒，纤荷她好可怕，她带着孩子来找我了……呜呜……闫清寒。”
他只是在我身后紧紧地拥住我，什么也没说。他的沉默让我更加肆无忌惮，我的情绪像爆了的洪水一样，不断喷涌，没有办法收场。
他柔声哄着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我道：“千羽，孩子，我们还会有的，你不要太伤心。”
“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啊，闫清寒，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可知我小产的原委？”
“我知道，素浅已经都与我讲了。”他的语气悲痛，看起来他对林司令伤人，害得我们第一个孩子流掉的事情也是介意非常。
“那是你的上司林司令，你就这样任他将我们的孩子害死了？你当真不为我们的孩子讨个说法？”我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闫清寒。他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良久，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对我说：“千羽，我一定会为我们的孩子跟林司林讨个说法，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你需要好好休息，这些事情我们明日再说好不好。”
听到了他的保证，我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他轻轻地帮我拭去了眼角的泪痕。我感受到了他前所未有的温柔。闫清寒，不要怪我。你失去了一个孩子，我失去了疼爱我的姐姐，这仇
经过这件事，我就算报了，至于林司令那里的问题，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身体太虚弱了，没多久我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闫清寒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轻声唤了唤素浅。素浅马上应声道：“夫人，您醒了。要不要先用点早饭？小厨房早就备下了些好消化的吃食。”
我点点头，又问道：“将军呢？”
“回夫人，将军昨夜就出府了。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听到素浅这样的回答，我在心里暗暗地笑了，看来，昨夜的话对闫清寒真的起作用了。
“素浅，一会早饭过后，你去帮我把尘风师兄请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素浅应下，并给我端上了热腾腾的早饭。
用过早饭没多久，尘风就来了。他还是穿着那一身白衣，仿佛从天而降的精灵，恍惚间我竟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直到他轻声叫我的名字。
“尘风师兄，你来啦。素浅，快去给尘风公子沏壶新茶，将军上次拿到我这来的那种新茶。”
“是，夫人。”
“千羽，你为了报仇你又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啊，昨天要不是我带着大夫赶到，大夫说再晚一点，你可能就再也不能做母亲了。”待素浅走后，尘风面色不善地对我说。
“师兄，千羽早就说过，从我嫁给闫清寒的那一刻起，就再没有退路了。如果不用这种办法，我想不到其他办法可以离间闫清寒和林司令了。”
“千羽，我知你在将军府的艰难，也知你报仇心切，可你这么做，就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吗？”
“师兄，千羽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今天叫师兄过来，就是想请师兄时时关注着林司令和闫清寒的动向。千羽也好早做些准备。”
尘风的眉一直颦着，没有再我面前展开过，他似乎还是非常不赞同我的做法，但又对我无可奈何，半响，他才说道：“我会替你留意的，这些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说完这些话，尘风就走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这般的孤独。尘风师兄，连你都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自嘲地笑笑，看来最后懂我的人已经去了，纤荷姐，为什么你要这么傻，为了闫清寒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