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魔厨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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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千叟眼珠暴凸,苍老的手臂用力一崩,手一紧,肌肉硬如铁般的股起来。再看绝味仙,喉咙处已被水银鞭勒得通红充血,略有几声如野兽般的哼叫声从鼻中挤出来。水银鞭子的末端嵌进肌肤里,跟长在他的脖子里一样,混为了一体。
他本就胖得伸头看不到脚,回头看不以背,就连走几步都是地动山摇的。可是动作起来,灵敏娴熟异常,就像厨师切菜不看刀,炒菜手不停一般。流畅的翻滚躲避,他都样样在行,根本看不出是个拿刀切菜的主,在这几人眼中,他就是个拿刀切人头的魔。可这下,马上让布千叟给制住动弹不得,哪里还有平日的迅捷快达。
突然一阵悠扬的歌声传来,陆天齐闻声眉头紧锁,莫语之转而将日月回旋刀挥向声音传出的地方。不一会儿歌声停了,但接着一片磨刀的沙沙声响起。
黄沙漫天处,出现几个黑点,接着一片黑色涌了出来。原先的赶路人全数向他们围了过来,他们个个脸上痴笑,脚步飞奔,精力充沛的很。这些普通人本来还好好的喝水,打水,准备接下来的行程。可自那歌声一起就全停住手中的事,全被内心的声音牵引,被耳边的歌声诱导着去向了那里。
他们一个一个向是着了魔般涌向了绝味仙,十几人都伸手去拉布千叟的水银鞭子,鞭子上早已注满真气,暴出的真气光晕如水雾一样散,将这十几人尽数弹飞了出去。但他们又像是疯了一般冲向水银鞭子,生拉硬扯,反反复复,有些脸上已经带伤流血,也不肯松手,不将这鞭子拉断誓不罢休。
布千叟不敢再动用真气,怕重伤了那些赶路人,只得作罢,收了鞭子。绝味仙狂笑一声,双掌用力吸住一人,对方像是一只待宰的羊被举过头顶。一阵旋风刮起,绝味仙手中的人已经成了那些赶路人眼中的一只烤全羊。
“什么是苦,有肉不吃是苦,什么是乐,有求必应是乐。我本厨知道你们赶路辛苦,这是犒赏你们救我的奖励。”
绝味仙手中的人被扔进人群中,那些人跟饿了几日,从未见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一样,疯狂的抢食开来。
妙含烟眼见绝味仙杀人如做菜,心中恶心之意再度泛起,但想到刚才那一段歌声,如魔似魅,不将此人抓住,眼前的魔厨还会做恶事。想到这时远方已有人再不断向这边赶过来。当下四处张望,哪里有半个人影,眼见之处除了昏暗的沙漠别无他人。
“师父,这魔厨绝味仙,为何不惧你的驭天剑?”妙含烟见陆天齐持剑不出,而是冷眼旁观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莫语之回身将日月回旋刀收入怀中:“那是因为绝味仙的魂魄根本不在这里,他早已移魂入水。刚才的歌声来自魔音娘子莺歌,她就在附近,说不定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
“莺歌一直就在我们身边,只是她的修为不高,没有能引我们入局罢了。”陆天齐看着地上阴河之水,寻找着下手机会偿。
布千叟听到绝味仙将魂藏在水流中,气得将手中水银鞭一阵飞舞,鞭鞭打在了水上,除了四溅飞起的水柱随着鞭子一起一落,再无半点作用:“绝味仙,你个天杀的,为什么如此残忍。好好一个人,全被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你根不配‘仙’这个字,你是个十足十的魔鬼。”
“老酒鬼,刚才的下酒菜你不喜欢是吧。啊,你不懂我的心。这么多年了,再无一人能懂我了。”绝味仙声音有些失落,似乎一直郁郁不得志,落落寡欢。
“一个只会在魔界里混的人,怎么配当仙。活该无人懂你。”妙含烟恨恨的说道。
绝味仙幻影在水流中汇集,他细细的打量着妙含烟的双眼,一个时有时无的人影在水里沉沉浮浮,又散开汇集。他贪婪的看着妙含烟与陆天齐,嘲笑的对着布千叟眯了一下眼睛,一会儿水中升起了几道天庭独有菜式。
“祥龙双飞,取龙筋龙肝龙心,雌雄同体才是一品。”
“芫爆仔鸽,取鸽翼鸽眼鸽舌,三千只才得这一盘。”
“绣球娃娃鱼,去四足,抛内秀,独留其身,百年得此一只。”
魔厨的影像从水中一跃而出,“仙菜三品的做法今日让你们开眼了没有,布千叟你看看这‘仙’字,我是担得起还是担不起。”
妙含烟对吃的颇有心得,眼前三盘菜无论是色、香、味,还是刀功摆盘那都当属上上之品。自已光看就有一种想去伸手取食的***,她咽了一下口水:“打架打很久了,的确有些饿。”
绝味仙轻轻一笑,送了菜盘子飞去妙含烟眼前,声音殷勤有礼的问:“是否想吃?”
妙含烟猛的点头,手已经不知不觉的伸了过去。偏在这时,一条灰黑色的身影一跃而起,三盘菜全部打翻在沙漠上。低头看去,本是香味四溢,色如仙品的仙菜现在全成了水果沙拉,鲜味无比的菜全都裹上了一层金沙。瞬间天庭三品绝味仙的招牌被砸得稀巴烂。
“噢呜..”一声狼嚎,长啸于空,正是雪狼出手打翻了所谓的仙菜三品。他俯低下身子,两只前爪用力的在沙子上刨了个坑,将所有菜全数推到坑里,埋进了沙坑之中,又用两只后爪不断刨沙子将坑给填平了,还用四只爪子在上面踩跺了几脚。这一系列的运作均在眨眼之间全部完成,快得让人误会这不是狗能干出的事。
“雪狼,你埋这么快做什么,不给我吃,摆着看看也能望梅止渴的呀。”妙含烟按着雪狼的头,拉起它的耳朵,大声嗔怪起来,“我比不得师父,他可以不吃不喝,我是需要人间烟火,五谷杂粮的。”
“他是救你,笨蛋。”莫语之挥起手中的回旋日月刀冲着绝味仙打去,“厨子,你给从水里出来。”
绝味仙这次很听话,真的从水里冒出来,扑倒在沙坑前,使劲用手刨着被雪狼给埋的仙菜三品,一边刨一边疯的怒吼道:“谁也不能糟蹋我的仙菜,我是个厨师,一个有品味的艺厨,不仅可以做出人间美味,更能抓住六界人的胃。”
“绝味仙,你好好的天庭差事不干,为什么跟着顾倾城做这些杀人的事?”布千叟一鞭子抽翻了刚被绝味仙刨出来的菜,将那些东西打得四处飞去,好好的菜品现在就跟垃圾一样被扔得到处都是,跟市井中的下水潲水料一般。
绝味仙还在地上收集自已做的仙菜,陆天齐长剑一挥,剑气直破他的天灵穴,金光一道直插他的心脏之处。只见一道黑光闪烁不定,由心而的阵阵恶臭全数喷了出来,黑色的液体飞溅了一地,绝味仙的身体原来来胖得看不到脚面,渐渐的缩小了。他的脸也由肿胀变得平顺正常了,他留下一点点的气息在嘴间徘徊不出,双眼迷芒的看着陆天齐:“仙尊,你怎么能分辨我的真身和灵魂所在?”
“你虽已脱仙成魔,可对仙菜的痴迷不改,这是你的根,也是你的信仰。”陆天齐驭天剑并未收回,剑还插在绝味仙的心脏之上,他知道一旦抽出,一代厨仙从此就消失了。自已虽不品菜,好食,但心里明白绝味仙一心求极致仙菜的心,只是一步错步步错罢了,到最后成魔变痴不可收拾。
“我曾为一位夫人做菜,每一道菜我不用说出菜名,她只看一眼就能说出菜的用料,做法。有时,只闻一下,就知是不是菜做坏了,没有到最佳味道。我这一身引她为知已,以为她做菜为荣。”绝味仙迷离的眼睛已要渐失光彩,但还专注的看着妙含烟,一字一字的向外吐露着自已的心声,“在天庭里,我做得好坏无人赏识,他们全都修仙求道,不食五谷,不体人情,我孤单呀,每天陪我的只有手中的食材。我更寂寞,那冰冷的厨房根本就不懂我的好。”
妙含烟听他说得动情,不自觉的流下了一滴泪来:“下世莫强求,其实你在人界的话,会一个甲天下的极品大厨的。”
“只可惜,从你出生到现在从未吃过我做的菜。”绝味仙慢慢将手放在驭天剑上,嘴角淡淡的一丝笑,眼睛里蓄满了悲伤,自言自语道,“夫人,她长得很可爱,眼睛最像你。”
绝味仙最后一句说得没头没脑,妙含烟更是一头雾水,陆天齐此刻却拨剑而出,魔厨魂飞魄散,身体化为一捧金沙落在他的仙菜上,混为一体,埋在了这荒原之上。
布千叟觉察到了什么,凑近到妙含烟的跟前,瞪着老眼盯了一会儿:“眼睛真的像一个人,以前怎么不觉得。”
莫语之也有样学样,慢慢的靠近了一些,碍于陆天齐在妙含烟的身边,只能伸长脖子,瞅着她的眼睛。
妙含烟被盯得不好意思,将蒙在脸上的纱巾一把扯下来,吼道:“有什么好瞧的,人的眼睛长得像,是件很容易的事。”
“笨蛋,有谁比我的眼睛还要杰出的吗?”莫语之一直蒙面,除了眼睛,五官根本看不到。
妙含烟蹦到他面前盯着瞧了半天,一直盯得他也面热起来,才笑笑的离开,绕到陆天齐身边,抬着凝望着他的眼睛:“师父的琥珀色眼睛独一无二,没有人能跟他比。”
陆天齐的心思还在想着绝味仙的最后一句话,此此刻被妙含烟盯着看自已的眼睛,又一通火辣的点评,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热:“含烟,七魔护法除掉一个,另外六人必会隐藏得更深,你要小心,不可离开为师半步。”
妙含烟心神一紧,这魔厨修为不是最好的,可杀人诱人的方法让人无法抵挡,若不是布千叟曾经吃过他的亏,莫语之与师父的修为均在他之上,今天恐怕自已就栽在这人的手上了。可是在他死前的那一刻,提到自已长得像一个夫人,不知是何缘故。本想多味几句,陆天齐驭天剑一拔,他已魔魂尽散,再无回天之力了。
“师父成魔之人,真的不能再导入正途吗?”妙含烟初涉六界之事时,只凭心情做事,莽撞直冲,最后伤人累已。自这次出来后自已不但仙身已固,修为更是又提升一层,她知道这全是陆天齐一路相扶不离不弃的结果。如今再涉六界事时,她开始重新思量为何仙会入魔界,难道除了杀戮就再无别的选择了吗?
莫语之冷冷道:“你如何救他?你救得了他么?”
妙含烟气呼呼将面纱重新蒙上,大眼一瞪:“杀吧,除了杀还是杀。”
“含烟,你可记得尘封道长?”陆天齐看着地上的金沙说道。
“当然记得,尘封道长,为救我而死。”妙含烟眼前浮现出尘封道长死前的惨状,心里被揪了一下,那次是她第一次全内真气暴走,强冲结界。
“她曾是魔界的歌姬。”陆天齐轻轻说起这段封了多年的事。
妙含烟第一次听闻原来小小的海会观居然是魔界的人当掌门,“这怎么可能,仙界会允许她成为掌门。”
“她离开魔界近百年,布千叟被抓后,她就离开魔界,去了海会观里。不问六界事,唯独愿意舍自已而保你。”
陆天齐此话一出,莫语之莫名的紧张起来,他看着陆天齐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怎么六界里有这等事。”
“那魔音娘子莺歌跟她什么关系?”妙含烟联想着魔音娘子也是歌声动人,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她就是歌姬燕舞,魔音娘子的妹妹。”布千叟似笑非笑的看向陆天齐,“又一个求爱不成,遁入空门的伤心人。”
陆天齐正色道:“她算是一心脱离魔界的人,可是一直以来六界事她都很难融入进来。含烟,有些事一旦错,就很难回头。重新来过时,要经过一番痛彻心扉的劫难。”
莫语之沉默了一下,原来他一直以为魔界的燕舞已死,没想到居然加入了仙界,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只是默默的死在了一个小小的海会观里。自已多年前曾受她所托,只是那里陆天齐已是仙界领袖,不能如她所愿,完成她的心愿,心中一直挂着这件事。
“陆天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莫语之狭长的湖兰色眼睛里闪着不满,显然他更希望早点知道燕舞的消息。
陆天齐将手一摊,一枚粉红色的玉脂戒指就在掌心之中,他看了看说道:“这是尘封道长的遗物。”
莫语之拿起看了一阵,心道,自已终究是对不住她的:“我没资格收下。”
“没说给你,她的大弟子一直想传给含烟。”陆天齐将戒指收在了怀中,“马道长一直以为尘封道长师出仙界,其实她并不懂她的师父。魔界的人一生被魔念牵制,想入正途就得放下旧念,这戒指就是她的旧念,何需再传下去呢。”
陆天齐说完将戒指向空中一抛,长袖飞舞如虹,小小的粉色戒指随着黄沙长埋于金沙黄浪之中。
妙含烟看着那枚戒指心中生出一抹惆怅,陆天齐仙衣飘然,出手就将这带着百年情感之物弃在这荒原之中,他是真的对情感对欲念,看得通透澄明之极了。莫语之还不敢面对的事情,他处理得果决而彻底,一点也不顾念旧情。她想是不是有朝一日,自已也会如那枚相思百年的戒指一般,被抛得远远的弃之不要呢?
此时,身边雪狼突然全身毛乍起,龇牙立目,喉咙中出阵阵低吠之声。
妙含烟刚刚有些愁绪的心马上紧张了起来,雪狼耳力与嗅觉惊人,纵是黄沙啸天,狂风如扫,它依旧保持着警惕。
突然他们的身边出现了黄沙披身的狼群,它们起先借着一黄沙的隐蔽匍匐而行,只到快近到身边才被雪狼现,此时已无需再隐藏,一只只从沙地里窜出,面露凶像。为的那只狼,一身金色,头大如斗,头上的毛蓬松如棉,双眼跟沙漠一样的金色,四爪如男人的粗臂一般,个头跟雪狼竟是一般大小,身上的毛长而及地,与沙漠混然一体。
雪狼本是妖狼,在极地为狼王,而眼前的金毛獒狼正是沙漠上的狼王。两狼互相对峙不前,都在等对方先出手,然后再施出致命一击。短暂的对视,与试探后,金毛獒狼先行一步,谁知它的狼后足用力一蹬,方向并不是扑向前方的雪狼,而是中途改变方向直扑左侧的莫语之。
莫语之后退十余丈,手指尖一股真气打出,利箭般的指气击在了狼的后臀上,一撮金色的狼毛掉落在地上,瞬间被风沙带走飘去远方。
金毛獒狼被打并不叫痛,而是对着群狼出了一声魔音般的咆哮。“啊呜”,一阵仰天长啸,杂着魔音入耳。妙含烟听到后,如电击钻耳,头晕脑胀,急忙屏气宁神,隔绝在这声音之外。
雪狼更是双耳紧贴脑袋,不敢去听这上百狼群出的魔音咆哮。陆天齐将手中的驭天剑挥向天空,与魔音生了共震,像是拔掉了声音来源的喇叭,所有声音一下子全都哑了,只有金毛獒狼还在张着大嘴对着口型在叫阵中。
“妙含烟,你收了这金毛獒狼当宠物狗如何?”布千叟见陆天齐一招就搞定了百头金狼,心里欢喜得很,马上开始安排它们一众狼命的下半身生活。
雪狼很不高兴,立着黄色的眼睛,飞快的冲到布千叟面前,一阵狂叫,出了不满的吠叫声。
布千叟吓得向妙含烟身后躲去,大叫道:“小烟,管好你的宠物狗,怎么这么凶的。”
“我可不收魔界的狼,养不起呀。”妙含烟用手拉着雪狼的脖子,安抚着它。
金毛獒狼见狼嚎不能奏效,马上闭了狼嘴,凶光一闪冲着莫语之说道:“我们魔界失踪百年的燕舞原是被你所累,今日我不找别人就找你。”
妙含烟快速的眨着,这是什么情节?通道这头金毛獒狼是燕舞的亲人。
布千叟水银鞭拿在手上,喝道:“好久不见,原来你还活着,魔狼。”
“顾倾城说我在这里等着,就能等到自已的仇人,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金毛獒狼慢慢一步一步逼向莫语之,魔性十足的它,在旷野中孤单而冷傲。群狼也步步上前,围了上来。
“没想到这么多的魔界人物全因顾倾城而汇集,魔君你自已为什么不出来应战。”妙含烟看着身边逼上来的群狼,“你一人的贪念为什么要让这么多人跟着人陪葬。”
金毛獒狼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只一味的向莫语之扑咬而去,尖利的獠牙,腥红的长舌,凶狠的眼光这一切让人看了胆寒。莫语之冷眼以对,回旋日月刀在掌中一拆,左手弯刀如银月,右手十字尖刀如金阳。
只见狼影快如金风,每扑咬一次,爪未落地又翻身转体,犹如金龙一般穿插在莫语之的身体两边。莫语之白色的罩袍如展旗飘舞仙姿出尘,手上的双刀出招更是狠决异常,金色与白交缠互斗,一时间不分上下。
妙含烟叹道:“金毛獒狼这是要累死莫语之。”
自已指尖真气催动,只等莫语之退出金毛獒狼的攻击,她就要给它致命一击。陆天齐脸上并无担心之色,他只淡淡的看着妙含烟,她时紧张,时轻叫,一举一动都牵绊了自已的神经。
突然,一直围而不攻的百匹金狼听到一声歌声,全身金毛立起,奋力向妙含烟与陆天齐扑了上来。陆天齐轻叹一声,驭天剑金光注满剑身,爆出万丈强光,群狼扑得有多狠,撞在光壁上就被震得有多难受。一片哀嚎声后,就剩下向声奄奄一息的哼哼呜咽之声了。
金毛獒狼退回原地,四爪抓地,凶光有增无减:“莫语之,我与你不死不休。”
布千叟这时插了一句道:“燕舞为一人离开魔界,但不是为了莫语之。”
金毛獒狼斜眼余光扫了一眼前的白胡子老头道:“你知道什么?”
“歌姬燕舞只将此事托与莫语之而已,他不肯帮忙她做说客。所以才说不能收了那粉红戒指。”布千叟说起这段往事,眼中有些不好意思,这事情是别人的私事,只是此时已命关莫语之,不能乱说,可也不能不说。
金毛獒狼怒吼道:“她到底为何人痴?”
“她以死将自已的信物转到何人手上?你们呀就是动手比动脑子快,看看吧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真不能算到莫语之的头上。”布千叟看了一眼陆天齐,欲言又止。
陆天齐眼光一闪,直到今日才明白,尘封道长死时,挖出自已的心,口中不断说,“拿去,拿去。”竟有另一层意思,并不是完全中了妖法所致。自已只在西域北庭城内见过她一次而已,居然她对自已痴心到死,他竟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