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陈述倒戈袭朐县 项云赚城分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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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朐县城门一伙守卫拦住项云等人厉声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敢拦徐州都尉大人的去路。”李汉沁横刺出手中长枪怒道。
守门士卒一脸茫然,没有接到通知会有徐州都尉来朐县,也不知道真假,不过最近徐州动荡不安,听说车胄上任之后,任命了一大批亲信。
犹豫不决之时,项云遁马向前一步闪出身后陈述,大声呵斥道:“陈副将这就是你带的兵。”
陈述无奈的吼道:“大胆,还不放行。”
守将一看陈述立马行礼道:”末将参见陈副将。”说完指挥士兵打开拦木桩,让开道来,目送项云等人纵马驶入城中。
项云回头对陈述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放心,事成之后这两千兵马仍归你统管,你可假意说徐芝叛乱投敌,死于乱军之中,然后你带着兵马回广陵去,逍遥自在比在这里受罪强。
陈述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细言询问道:“此话当真。”
项云笑道:“信不信由你,不过一切要等事成之后才可兑现。”
陈述暗自大喜,他早就看不惯徐芝,如果能除掉徐芝,自己取而代之何乐不为,同时暗下决定,等重掌了兵马一定要给项云好看。
一行人直奔城南军营,军中营门敞开,空旷的营地竟无一人守卫。
项云等人下了战马径直步入中军大营,只见营中围座着上百人,分成好几桌正猜骰子赌牌,嘈杂无比场面热闹非凡,为一员武将肥头大耳,端坐在上,正大口喝着酒水兴奋道:“给老子下,快点下。”
项云一脚踢倒最近的牌桌,大声喝道:“叫你们知事的站出来。”
“给老子的大胆,老子的兵要你管,你是什么人,活腻了来管老子。”为的武将大怒道。
陈述闪出身来,笑道:“徐司马,这位乃徐州牧车大人任命的徐州兵马都尉,不得无礼。”
徐芝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摔破瓷碗,站起身来,摇晃的走到项云面前,假意赔礼道:“原来是都尉大人,下官多有得罪,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陈述怒道:“徐司马,你想造反不成。”
徐芝笑道:“姓陈的,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看在陈登的面子上,老子早把你踢走了,你……”
话未说完,人已然倒地身亡。一柄三尺利剑直贯徐芝胸口,鲜血淋漓不断涌动而出,徐州双目余光还未散尽,到死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述上前一步,拔出徐芝胸口利剑,大声吼道:“徐芝以下犯上,暗中投敌,证据确凿罪无可恕,州牧大人言明,只诛叛,尔等还不认罪反醒。”
上百人都目瞪口呆,一切生的太快了,刚刚还一起喝酒赌牌好不热闹,可如今自己等人已被贴上了叛军的头衔,徐芝更是惨死当场。
项云扬起手中大刀,猛劈面前木桌,“碰”的一声,长桌一分为二。项云怒形于色呵斥道:“但有反抗,皆如此桌。”
四十名骑兵卫亦纷纷亮出手中利器,杀气腾腾,上百人此时身边无一长物,那里有抵抗的勇气,纷纷磕头认罪。
项云吩咐道:“上鼓,校场集合。”
三通鼓后,两千士卒懒散的耸立在校场上,不住的埋怨。
项云登上高台,振臂一挥大声道:“广陵司马徐芝,暗通贼寇,已然伏诛,尔等从即日起皆归陈司马统领。”
陈述兴奋之色大盛开来,登上高台大声道:“诸位弟兄有礼。”
两千步卒此时仍一脸茫然,早有陈述亲信醒悟过来,跪地磕头道:“参见陈司马。”不明所以的士卒开始跟风而行,一一跪地磕头参见。
陈述得意洋洋,大喜道:“各位兄弟免礼。”
“恭喜陈司马,我已派人通知下邳州牧府,陈司马深明大义,公然举旗叛曹,是乃我辈义士之楷模,另外唯恐陈兄家人在广陵遭奸人残害,我早已派人前去接往厚丘,陈兄可以放心大胆为民伸张正义。”项云细言轻声缓缓道来。
陈述本兴奋的脸色突然变黑,心中大骂项云卑鄙无道,只得强忍怒气道:“姓项的,算你狠。”
项云笑道:“哪里哪里,以后还需陈兄鼎力相助,如今朐县已定,利城等地还需陈兄出马,多有劳烦惭愧不已。”
陈述见过无耻的,但从未见过如项云这般无耻之徒,处处算计,还假意赔笑,让人内心作呕。
两千广陵兵不知有诈,众人皆知陈述乃陈登族弟,尽然徐芝叛乱,副将陈述接替他的职位也理所当然了,短暂的整顿之后,朐县大开城门,埋伏在外的陷阵营七百士卒一拥而入,等广陵兵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陷阵营已经分营控制住整个军营。
中军大帐草草收拾了一下,徐芝的尸已被斩下头颅高挂在辕门上,项云高坐上,陈霸王猛护卫左右,营帐外四十名铁骑护卫层层护住,陈述带着六名副将立在下。
项云道:“曹贼无道,搞得徐州生灵涂炭,忠义之士自当为民请命,陈述听令。”
“即日起,本将军分兵一千,你从小道直奔利城,务必在三日之期拿下利城,或者绝不轻饶。”
陈述本想推迟,只见李汉沁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进来,凶神恶煞的大声道:“朐县大小官吏俱都投降,只有这厮死活不降,也不肯告诉姓氏,被我一刀结果了性命。”陈述定眼细看此人正是朐县县尉陈遁,算起来还是自己本家的族叔,顿时傻眼了。
陈述此时痛苦不已,一步错步步错,投身事贼,杀害领兵大将,家人被缚,宗族亲人被杀,每一件事自己都难辞其咎。
项云起身豪言道:“陈兄不要在纠结,我等皆是深受学识之人,难道还不如陈胜吴广等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今乱世当立,诸侯混战割据一方,正是我等大好时机,是男人就要勇敢站起来。”
陈述纵是一百个不情愿此时也无力回天,反贼的身份如今是坐实了,而此时项云已经把控住整个军营,自己哪有选择的权利,只好作罢,颓废道:“末将领命。”
项云大喜,陈述的归降虽然情理之中可也算意外之喜,这两千广陵兵如今有了好的统管,也免去了项云心中的苦恼。项云道:“事情刻不容缓,陈兄即刻出吧,我自会派人到厚丘将你家人接来,等你凯旋归来之时就是你家人团聚之日。”
陈述一脸茫然若失,心中几次挣扎之后,终于抛开了心中杂念,回道:“将军答应的话,最好不要食言,不然终是身败名裂也要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项云从容谈定道:“我自不会忘记,等平定了这沿海四县,这两千精兵和你的家人俱都交在你手上,但有食言天地不容。”
陈述大声回了一句“好”,带领亲信副将在营中领了一千士卒出城向利城而去。此时陈述已然想开,只有有兵权在手,回到广陵之后学昌豨一样自己做一个土皇帝何乐不为,几日的积怨仇恨一扫而空。
望着陈述远去的背影,项云一直悬挂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不用再为陈述临阵倒戈而担心。
项云回头对身后的陈霸王猛道:“留下一百弟兄封死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我带两位去看一样好东西。”
一行人直奔军营的马场,马厩内两百多匹战马一字排开拴在马槽旁,一眼望去满是晃动的马头。陈霸大声道:“真是好马。”王猛亦喜道:“在这沿海地带实在少见如此健壮的战马。”
项云看着两人如痴如醉的沉侵其中,假意咳喘了一声道:“左右两营各分一百匹战马,剩下的我只有用处。”
陈霸王猛闻听之后,道了一声谢,急忙亲入马厩之内兴致勃勃的挑选自己中意的战马,待得心满意足之后才兴高采烈的牵着战马出了马厩。
余下跟随来的两营士卒有近三百人,此时已然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看着战马流口水,人数众多而只有两百匹战马可选,这完全就像一个美女脱光了衣服勾引一群男人,众人都急不可耐等待着。
项云好笑道:“你们也进内挑选吧,记住不可伤了和气。”
三百人瞬间直奔马厩,那里在意战马的好坏,只要能抢到一匹已然高兴不已,此时也不分什么兄弟之情,众人一心只想抢马。
呵斥声、苦求声、兴奋声、叹气声不绝于耳,场面诡异非凡,两百多匹战马不断嘶鸣着抗议这群野蛮的强盗,随着一匹匹战马被牵马厩,场面一下安静下来,真是几人欢喜几人愁。
当陈霸数到两百时,牵着战马还未出马厩的士卒一脸痛苦道:“马儿,看来我们的缘分还是不够。”军令如山这是陷阵营的军规,未出来的士兵也只好拴好马匹走了出来。
项云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声道:“此次战马有限,不能分到每一个兄弟,但请你们不要灰心,以后机会多的是,而剩下来的四十匹马将作为此次平定沿海四县的战利品,分赏给有功之士,就看大家如何争取了。得到战马的人也不要自喜,倘若你不思进取,那你的战马就将成为他们的,你们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