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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又怎么能干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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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亦晚见他服了软,轻扯了嘴角,恐怕在薛家亲情是没有半点用处,只有利益和威胁才能安身立命。

不过还不能彻底撕破脸,自己只是个闺阁女子,抛开薛家这个名头恐怕是没人会认的,薛亦晚将药材缓缓收好。

“父亲着实是错怪女儿了,这妙春堂并非女儿所有,女儿不过是薛家一个庶女,哪来的本事买下一家医馆?妙春堂是太子殿下买下的。”

薛亦晚说完,薛正平嗫嚅着唇脸色更僵了。

“父亲,这件事女儿怎么敢欺瞒?况且就算是店铺也是在太子殿下的手中,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太子殿下那里询问。”薛亦晚眼底也没了冷意,淡然若水的神色仿佛方才那些话都并非存在。

薛正平捏了捏衣袖,第一次以这种正色俨然的神态面对这个被自己随意丢在后院的女儿,他板着脸道:“你说的……句句属实?”

“自然如此,女儿不过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去妙春堂掌管药材罢了。”薛亦晚抬眸,眉梢一点清冷透着疏离。

再看不到薛亦晚一丝一毫的孺慕之情,薛正平一口气噎在了喉间,也再一次认清了这个现实,想要控制薛亦晚已经不可能了。

“你别忘了自己薛家女儿的本分就好。”薛正平丢下了一句话,甩袖而去,心里却是盘算开了要怎么做才能迅速夺过那些毒方,然后一了百了地除掉这个自己一手留下的隐患!

“薛家女儿?”看着薛正平的背影,薛亦晚冷冷地念着这四个字,脸上的讽意浮起。

若是真有一丁点的亲情留给自己,前世自己又怎么会落到那个地步?自始至终自己都是薛家拿来交换利益的利器,现在自己的利用价值低了,薛家就要想方设法地除掉自己了吧?

看来有些事情也要加快了……

赏春宴前一日薛亦晚收到了天绣楼的一套衣裳。

“我并未在天绣楼定过衣裳,恐怕你们是送错了地方。”薛亦晚想着许是薛安兰那里的。

那送衣裳的绣娘笑得眯起了眼睛,“我们天绣楼可都是收人银两做事的,怎么会弄错了,这是宁王殿下三日前在我们天绣楼定的,这衣裳可是二十个绣娘三天三夜赶工出来的。”

“宁王殿下?”如意扁了扁嘴。

薛亦晚却是抬起了眸,“是他?”

“可不是,宁王殿下可是吩咐了我们天绣楼一定要提前来让薛二小姐再试一试这尺寸,这是碧烟罗的料子,尺寸差了一丝一毫都不妥当的。”

薛亦晚无奈了,穆子越做事情还真是没有章法,碧烟罗的料子可是价值不菲的,“你们还是将衣裳拿回去吧,告诉宁王殿下我这里不缺衣裳。”

那绣娘大惊,“二小姐可不能让我们这桩生意黄了,不然天绣楼的牌子可就砸了,况且宁王殿下已经离京了,这事情我们天绣楼可做不得主。”

“什么?宁王殿下离京了?”薛亦晚蹙起了眉,明日就是赏春宴了,他怎么会突然离开?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这衣裳小姐还是试一试吧,这碧烟罗可是一尺百两,再加上上头的绣工,一定配得上小姐的身姿。”那绣娘忙给捧着绸缎盒子的婆子使眼色。

盒子很快被打开,一袭古烟纹碧霞外衫薄如蝉翼,仔细看就能看出上头的云纹都是金丝银线所绣。

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看着简单清雅,实则雅字儿里头还透着一股灵动,而那明艳的秋香蓝丝绦腰带是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点睛之笔。

腰带上缀着几颗小巧的南珠,均是品色上乘,恐怕满城大家闺秀一时之间也难以拿出这么一件衣裳。

“这衣裳真好看。”如意也忍不住叫出声了。

虽然是那什么王爷送的,不过明日赏春宴这么穿既不会太抢风头又不会落了下风,果然是纨绔风流的宁王殿下拿得出手的品味。

薛亦晚也看得出这一身衣裳花的银两了,她当真是无奈了,“这……”

“小姐试试嘛,不合身的话再说。”如意推着薛亦晚就往内室去。

薛亦晚被推得步入了内室,回头嗔怪道:“如意……”

“试试嘛,试试又不会怎样。”如意狡黠一笑。

很快薛亦晚就走了出来,倒是没想到竟然正好合身,长一分太过累赘短一分没了灵气,就这么恰到好处地勾勒着薛亦晚略纤细的身形。

一走动,那绣好的云纹就如同从画中活过来一般,飘逸而灵动。

那绣娘也是啧啧称奇,没想到宁王殿下随口报的尺寸这么准!她立刻称叹道:“这身衣裳若不能让小姐穿也当真是活活浪费了。”

薛亦晚只好是让如意给了她赏钱,天绣楼来的几人既完成了活计又拿了一笔赏钱,一个个喜笑颜开地回去了。

如意替薛亦晚宽下了这身衣裳,笑道:“小姐明日就穿这个去,又不招摇又让人喜欢。”

薛亦晚清浅一笑,穆子越这时候送衣裳来是怕薛家不为自己准备衣裳么?

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意等了一整天都没有等到前院来喊人的婆子,她扁着嘴极不悦,“小姐,我分明听说前院有成衣铺子的人来了,肯定是为夫人还有大小姐改衣裳的。”

薛亦晚倒是不觉得奇怪,现在薛家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了,陈氏和薛安兰更加是和自己水火不容才是,做衣裳?恐怕恨不得给自己下药让自己去不了才对。

“罢了,不是有了衣裳么?”薛亦晚坐在了榻上,拿起了要做给成志的衣裳,领口还有些绣活要做。

“小姐,宁王殿下为什么对小姐这么好?”如意扁了扁嘴,一脸疑惑。

“我曾经救过他,那时候宁王回京住在庄子里,没想到误入深山还被毒蛇所伤,那时候我去山里采药,碰到了他。”薛亦晚简单地说了这么件事。

她心里却是想到了那时候的穆子越,虽然还是年少但昏迷中一脸倔强,哪有现在的纨绔不羁之气?恐怕是这些年用这样的外壳把自己裹严实了。

“原来如此,堂堂王爷的一条命,看来这衣裳的确不算什么。”如意笑了笑,替薛亦晚理着小竹框中的绣线。

夜色满满笼罩下来,因着薛亦晚在府里越加失势,再加上故意的放纵,院子里接二连三都有人离开,现在下人的数目加起来也不过五六人。

如此,院里更加寂静,烛火跳动下薛亦晚细细地绣着衣裳上头的平安扣。

而这时候,同样寂静的东宫却被脚步声打断,一道黑影很快从窗子里跃出,身形利落至极。

穆君毅轻易地翻出了东宫,朝着密牢的方向而去。

身后跟着的任寒则动作逊色许多,他如今伤口还没有好全。

很快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到了密牢。

“殿下,里头清过场了。”任寒说着替穆君毅推开了铁门。

穆君毅微微颔,跨过门槛迈步而入。

等到穆君毅坐在屏风后的太师椅上后,任寒立刻命人将一个用麻袋捆得严实的男人扔到了屏风前头。

“这就是妙春堂内对药做手脚的伙计,王五,查过了,背后不是薛家的人,这人行事谨慎,碧影门都很难查下去。”

“松开他。”穆君毅拿起了手边的一只茶盏,轻抿了一口白茶。

任寒只得立刻让人松绑,他心里倒是极不明白的,殿下居然买下了这家医馆,还要管里头做手脚的小伙计,难道这不是薛亦晚自己的事么?

虽然麻袋被扯开,但王五还是被蒙住了眼睛,双手被绑在身后,他一被拿掉嘴里的布条就大声叫嚷起来,“你们这些恶人就不怕官府问罪吗?!放开我!”

穆君毅清冷地扬起了眉,“官府?恐怕官府只会赏你流放边关。”

“你胡说……”被这声音冰得王五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任寒上前踢了他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在妙春堂做过什么还要我家主子一一数出来?我劝你放聪明点,不然倒霉的就不止你一人了。”

“你什么意思……我王五不是吓大的!你们去城南打听打听我王五……哎哟,你怎么还打……”

穆君毅淡淡道:“不必浪费时间,他什么都不知道,杀了吧。”

这声音让王五僵住了,随后他猛烈地抖了起来,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人,不会是吓唬人的!

任寒当即拔出了剑,刺耳的长剑出鞘声吓得王五瘫软着身体像是一团烂泥。

任寒手里的剑也不啰嗦,直接朝他脖子上刺入,一股寒气逼得王五头皮麻,他到底也是混过风浪的,立刻回过神喊叫起来,“别杀小人!小人什么都知道!是有人让小人这么干的!”

长剑依然没有停步,一直隔开了他的皮肉,这种刺痛让他脑子炸了一般,很快腿间一热。

“爷!真的是有人指使小人,他还安排小人进了妙春堂,说是只要小人将里面的药都换了,就给小人三百两银子!”王五一边嚎叫一边涕泗横流,难得的是话还说得利索。

“哦?”穆君毅一双冷眸微动,俊美无匹的俊脸上添了一丝凛冽,他轻放下手中的杯盏,“妙春堂不过是一家小小的医馆,你的主子居然愿意用三百两做这么点事?”

见他淡漠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不相信,王五伸着脖子大喊道:“爷!小人不敢欺瞒啊……那人说是只要能让薛二小姐栽跟头,怎么着都行,换药只是第一步,以后还有什么活他还要再照顾小人呢。”

听到“薛二小姐”,穆君毅眼眸微眯,眸中意思薄怒若隐若现,“很好。”

“小人那银子不要了,大爷放过小人吧!”王五几乎能察觉到那把长剑嵌在自己皮肉内的感觉,冰冷刺骨,就像是那个耳边那个男人的声音。

穆君毅微扬嘴角,既然有人惦记上了自己养着的猫儿,自己又怎么能干坐着?

他淡漠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三百两我没有兴趣,这妙春堂你还是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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