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三日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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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早母亲有些声嘶力竭,但是夏千夜能够从她的声音和神情中看出了深深的无助于绝望,当然,还有对林中恩浓浓的恨意。
林中恩当着众人的面,脸色也不太好看:“娘,您别动气,春早,她是自杀的……仵作已经验过……”
春早娘狠狠地呸了一声,指着林中恩大骂:“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家春早不好!”
被岳母指着鼻子在大街上骂,林中恩的面子是大大地过不去,非常尴尬地说:“娘,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回家好好说嘛?”
就在这时,王洲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冲龙灏渊使了个眼色。
龙灏渊点点头,走上前来对春早娘和气地说:“大娘,我是帮助查案的学生,您有什么疑惑,都可以跟我说!”
看着这个和气的少年,春早娘的情绪平稳了许多,于是点点头道:“好,我跟你说!”
春早娘被带到昨日姜小山休息的厢房内,夏千夜扶着老人家坐下,龙灏渊则端了一杯茶过来。轻声道:“您对春早的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尽管说!”
春早娘似乎是哭得累了,端过杯子来一饮而尽,然后才抹了抹嘴,叹了口气:“其实,去年的时候,春早回家来,我就现她不对劲了,问了好几次,才知道,春早跟丈夫不和,经常吵架……”
“她有说原因吗?”夏千夜好奇问。
春早娘的眼眶再次红了起来:“早先有几次莫名其妙回了娘家,若不是受了委屈,能突然跑回家来吗?一住就是好几天,林中恩来找她的时候,俩人还有些别别扭扭的,最后一次春早回娘家来,林中恩连着七八天都没来接她,后来我劝她回家,告诉她好好过日子,不要太计较小事,她就哭哭啼啼地回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说道这里,春早娘再次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虽说她说的有些不清不楚的,但是龙灏渊听明白了,这事儿跟林中恩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于是龙灏渊紧跟着问道:“那您就一直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们两个人才频争吵的吗?”
春早娘楞了一下:“她伤心的时候隐约说过,好像是因为林中恩的心思啊,不在她的身上了,我怪她多疑,她便再也没提起过。”
两人正在说着话,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声:“干娘,您怎么自己来了?不是说我跟您一起来的吗?”
夏千夜回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一身素色衣服的女子,挽着干净利落的小髻,耳边簪着一朵白梨花。
这女子正是秀嫣,眼眶泛红地朝春早娘走过来。
春早娘像是见了救星,一把抱住秀嫣,继续大哭:“我苦命的春早哟!我可怎么办啊?”
秀嫣拍拍她的手说:“干娘,还有我呢……”
春早娘泣不成声,闭上了双眼。
春早的精神状态比昨天差了不少,想来这一晚也没有好好休息,龙灏渊向夏千夜使了个眼色。夏千夜会意问道:“秀嫣姑娘,春早在自杀前,有什么异常吗?”
秀嫣抱歉地低下了头说:“我睡下了,并不知道。”
然后秀嫣转向了春早娘说:“干娘,我给春早置办了新衣,棺木订了梨花的,地也选好了,林相公找了风水先生……还有花圈纸人,吹打班子都也找好了,春早一定会风风光光地下葬,您不要难过了……”
春早娘抽抽搭搭,不置可否,倒是龙灏渊眉间一紧:“你们这是要?”
秀嫣接话道:“安排春早早点入土为安!”
龙灏渊摇头道:“杀害他的凶手还没有找到!”
春早眉眼一惊:“春早是自杀啊!”
龙灏渊道:“你先带你干娘回家,再过两天,我就能找到杀害她的凶手。”
“是吗?”秀嫣的疑问中带着些许的不信任:“你一个小孩子,能查出来什么?”
龙灏渊认真地说:“这位大姐,我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
秀嫣瘪瘪嘴,刚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李小的大喊:“不得了了,十三爷,快去看看,他们在抢尸体!”
龙灏渊的脸色一沉,看了看秀嫣和春早娘,绕开两人就拔脚出门去了。
两个穿着白色孝服的年轻人,在跟衙门的捕快争夺一个担架,上面依稀正是春早的尸体。
龙灏渊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担架的一端,沉声道:“没有衙门的允许,谁都不能将尸体带走!”
两个年轻人面上不悦,冲着龙灏渊嚷嚷起来:“你是谁,赶紧给我躲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没有轻重!”
龙灏渊浅浅一笑:“倒是要请教,什么是轻重!”
说完,龙灏渊手掌一翻,整个担架就回到了他的手里。两个男人大吃一惊,但是仍然接着往回抢。
只可惜,龙灏渊的手劲大得惊人,他的手丝毫不松,依旧底气十足:“我再说一遍,我说不能碰之前,谁也别想动手!”说完,龙灏渊又将担架放回了原处。
原本来奔丧的人想要大闹一场,没想到都被龙灏渊的眼神给瞪了回去,面对众人,龙灏渊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话,就会引起骚动。
于是当机立断,气沉丹田:“各位乡亲父老,春早嫂子这一案件,本事谋杀,若是不找出杀害她的凶手,她若地下有之,该多么伤心?大家给我三天时间,到时,我一定将杀人凶手带到大家的面前。”
有人不服:“都说她是自杀,仵作验尸也没有错,你一个黄口小儿,凭什么说她是被谋杀?”
龙灏渊转向提问那人,目光温和却坚定:“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是被谋杀,还请大家理解,为了擒凶,有些线索我不好说的太过清楚,以免打草惊蛇!加入三天之内我不能给大家书法,随便大家处置!如何?”
有人刚要反驳,便见捕头王洲站出来附和是啊:“龙少爷说了三天,必定会给大家一个结果,若是逾期没有结果,大家再来难,林老爷对这件事情也十分看重,龙少爷查案也是他许可的,所以大家就算给林老爷一个面子吧,三天之后再来!”
有了捕头王洲支持,又搬出了县令林老爷,众人便只好作罢,只是临走时,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狠狠地盯着龙灏渊道:“臭小子,要是三日之内,你说不出什么,你小子可就当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