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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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客人还有很多，后厨不需要言商商帮忙后，她还要去前面看看情况。
言灿颇有些食不知味，看着甜椒不吃也不是，吃也不是，谭厉自顾自的吃水果，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言灿只能模糊听到电话里的语速很快，显然事情很急，具体说了些什么却是听不清，然而谭厉神色不变，静静的听里面说完后，说了句我现在回公司，那边立即就稳了。
谭厉临走前看了眼言灿，那一眼中，没有得意，没有警告，有的只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他对他的怜悯。
他从头到尾都没把当情敌，因为根本不需要。
言商商对他很好，好到生刚刚那样的事情也不会想到是他的错，她那么了解他，记得他喜欢吃什么菜，可这些，都是基于二十几年的姐弟情。
言商商对他，永远不可能有超出姐弟情外的感情。
言灿紧紧地捏住筷子，却只能无助的看着谭厉走出去，脑中自然浮现着，谭厉出去后会和言商商告别，他们可以自然的牵手拥抱分别，因为他是她男朋友啊。
“言灿啊，你这是怎么了？”
言父一转头，看到言灿竟然哭了，一时有些茫然。
言灿摇摇头，感觉脸上一片冰凉，转过身若无其事的擦掉眼泪。
言父却是感同身受般，已经脑补出原因：“你是不是舍不得你姐姐嫁出去？唉，你姐长大了，既然她找到了喜欢的人就让她放手选择吧，等她嫁过去你们也还能经常见面，小灿，你跟爸说说，谭厉在家都是什么样的，私下是什么样的，会欺负咱们商商不。”
言父藏了好多话想说，平时对着本就不太赞同言商商和谭厉的妻子不敢说这么多，但是言商商从小就和言灿关系好，看刚刚那样他和谭厉相处的也还行，了解的肯定也更多。
言灿张张嘴，出口声音竟有一丝嘶哑：“挺好的。”
言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像是意料之中，或者说跟他想的一样。他在旁边来回踱步不知道想些什么，言灿沉默着，让自己当一个看客。
言灿今天是因为不放心才过来的，五一假第一天，他想看看节假日的运营情况，显然得到的是个好消息。他下午还要上班，最近玖乘科技和他们团队意见不合，队长林鼓鼓和公司经营者正在协商，总经理知道他的身份，希望他能从中斡旋，毕竟公司和赚钱团队产生矛盾对公司利益也会产生影响，他这几天一直在处理这件事。
他决定趁机把团队挖到自己之前成立的工作室，独成一家运营，这一家工作室是他创立的公司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如果能说服林鼓鼓等人加入，那他将近一年的努力算是能画个句号了。
言商商看到他要离开，叫住他。
“这个周末你有空吗？”
言灿问她什么事。
言商商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这里，便靠近他小声道：“我想把店开大，想去看看有没有投资商愿意投资，我怕谭厉的身份被认出来，所以想找你陪我去。”
言灿：“……”
他一脸冷淡的点点头，让她到时候给他打电话。
他这般言商商便认为他是有空的，当下欣喜的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对方在她心中是特别给力的存在。
南城这座城市，在全国也算是很有名的，每缝寒暑假，五一十一等假期都有数不清慕名前来游玩的游客，且因为现代通讯设备的广泛使用，经常有某处景点，某个人，某个店一夜爆红，种种事迹屡见不鲜，可言商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的店会成为那样的存在。
经过询问某个可爱的顾客指路后，言商商找到了罪魁，啊不，真相来源。
她照着关键字老言小食，找到了好几个视频，第一个点赞最多的就是谭厉被采访的那一段，隔着屏幕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会觉得有点呆。
言商商笑了下，打开评论，却见评论里说的都是他看起来很冷很帅很总裁。
言商商很想告诉这个人，这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大总裁。
不同的视频有好几个，言商商还在里面看到了言灿，她也入境了……和谭厉一起，还有店里的其他场景。
最新的一条竟然就是一个小时前的，里面入境的不出所料有谭厉和言灿。
好嘛，原来是这两人成了他们店里的活字招牌，外地的游客这么多，好多都是冲着他们来的，难怪女性居多。
言商商最喜欢的一条，也是最新布的那一条，作者说她们是被两个帅气的服务员和热度吸引而来，却现这家店的菜是真的特别好吃，墙上介绍的美食故事也很有趣，会为了这里的菜再来一次。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菜品反馈嘛，言商商毫无犹豫的点了个赞。
知道了他们来店里的一部分原因，言商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相反，看到这两人一反常态的愿意为她的店宣传，心里感动之余，也觉得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
接下来的几天，言商商更加尽心的对店里的运营查漏补缺，菜单方面她是不担心的，许国樟能完美解决的关于菜单的所有问题。
转眼到了周末，过了今天，小长假就要结束了。
言商商把许杰送到车站，而后直接打电话给言灿，约他到某个基金公司楼下会面。
可她万万没想到，第一家便被哄了出来，对方连她精心的准备的策划案看都不看一眼便说老总没空，不要什么破店都往他们店里来。
言商商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只是第一家就这么惨烈，难免有点受影响。
在言灿担忧的注视下，言商商打起精神朝他笑了笑，往下一家走去，对方以她没有预约为由拒绝了，但是言商商是想见他们的产品经理，根本不需要预约，可前台拦着不让上去，言商商也没有办法。
第三家倒是见到面了，可对方听了她的计划后，表示公司对投资一家刚开起来的网红店没兴趣，让她们离开。
一连三家公司的失败，言商商有些气馁。
她知道难，但没想到会难到一点希望都没有，如果没有一家投资公司愿意跟他们融资，她的计划即便再完美再完好，没有资金的支持，也只能胎死腹中。
言灿也没想到拉投资这么困难，他创办公司的时候不论办什么手续都很顺利，一是他名下的红利很好，能把这部分钱放到资金运转里，另一部分从银行贷款，还有几位投资商来找他。现在回想起种种，他才知道从开始就这么顺利，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他能力多好，多半还是借了谭家的势。
只不知道是谭厉还是谭夫人在背后帮他。
言灿几乎肯定是后者。
谭家不说在国内的影响力如何，在南城绝对是山高皇帝远，横着走，这时候言灿反而希望她能去求助谭厉，少吃些苦头。
可是言商商从始至终都没提谭厉。
两人歇了会儿，又去找了几家，因为离开的速度很快，言商商感觉自己就是在过车瘾，绕了一圈什么都没干。
外面的太阳毒辣辣的晒的人慌，言灿把车内的空调调低些。
下一个目标不是什么基金公司，而是银行。
银行贷款大概是最不容易被拒绝的，只要有担保有抵押信誉过得去，基本没什么问题。
但是言商商想借的金额有些大，普通的能贷款到的金额显然满足不了她的策划。
言商商找到银行经理，想申请再多些，被对方一口回绝了，说只能按程序走。
从银行大楼离开，言商商垂着肩膀，出神的望着地面上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