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怜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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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怜悯我吧
“脱衣服?你这么说难道是希望我过来脱你衣服?”我反驳回去,坐在床边认真的看着他。
他很美,天生的尤物,这种迷人应该算是一种诱惑了吧,难怪我英明神武的哥哥也想玩弄他。
可他却很傲,那种傲骨来自灵魂深处,他漂亮的闪烁着亮光的眸子里携着讥诮,似乎整个天下都负了他,可他却毫不低头。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复杂的人。
“如果我说我放了你呢?”我问。
从刚刚撞破哥哥怎么对他,我难得的多了同情和怜悯。
他沉声说:“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这的确是怜悯,你不需要怜悯吗?”我问他。
他抬眼看向我,冷漠又可怕:“不需要。”
我想我的话又伤到他敏感的心了,所以我打算不再管他,我既不忍心戏弄伤害他,又不愿意他就此真的从我眼前消失。
所以我把他留了下来。
在一个倾盆大雨的晚上,他忽然闯进我的房间,满身湿透,像是困兽一样钻了进来。我从梦中惊醒,被他一把抓在了手里。
“你不是说怜悯我吗?羲大小姐。”他声音嘶哑,像是绝望的野兽,我看他身上满是伤痕,有鞭痕,有抓痕,丝凌乱,混着脏兮兮的雨水,让他看起来狼狈至极。
我透过夜明珠的光怔愣的看着他,他身上掉下来的水甚至把我的锦被都打湿了。
“你想要我怎么怜悯你?”我想我这么说话是不对的,可是我一时间太怔愣,忘记怎么表达我愿意帮他的事实。
他的眼神一冷,手指抓住我的肩膀:“我要进宫。”
“进宫?进宫干什么?难道你有什么冤屈要面见皇上?难道你不知道见我比见他更管用吗?”我皱着眉,觉得好冷,他推开的门依然敞开,这时忽然进来了守夜的护卫和丫鬟。
他的手更加紧的抓住我的胳膊,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想他一定是孤立无援的,不惜来求我。
“你们都不要进来!”我出声打断外面的人,脚步声后退,我抚摸着他光滑又沾满淤泥的手,我是在怜惜他的,可他的手一抖,误会了我的意思。
“只要你帮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包括……陪你困觉。”他微颤声音,却说得毫无反悔的意思。我在心里笑了一声,绝不是得意,而是心酸。
“我会帮你的,不过我不想和你困觉。”我说,眼睑抬起,看向他的手,他的手猛地拿开。我看到他的手指一僵,就像是一只满身是刺的刺猬,堤防的问我:“那你想要什么?”
“我还没想清楚,问你要什么我得看心情,你现在就要去皇宫吗?”我问他。
他点头,我打了个哈欠,还很困,但我看他灼灼的眼神心里就酸,只好起来穿衣服。我向来是被人服侍穿衣服的,可现在我不想让其他看到他这狼狈的样子,就让他帮我穿衣服。
要知道进宫的华服是很难穿的,他没有犹豫,很听话的选了一见烟绿色的裙装。
我刚想出门,就被哥哥的侍卫拦住了。
“大小姐,少将军请大小姐过去一趟。”侍卫的眼睛从我的身上瞟向了我的身旁,就是这个小男奴的身上。小男奴抓紧了我的衣角,似乎在提醒我。
我扫向那侍卫:“我有事出去一趟,回来再说。”
“少将军有要事要向大小姐交代,请……”
“有完没完,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在家里暴躁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大家都怕我。
这侍卫很快就返回去,应该是问我哥的意思。
就在这空荡,我直接拿了伞,由小男奴给我撑伞,和我一起出门。
雨幕中,有浩浩荡荡的队伍向这边走来,为的是我哥哥,旁边是我小时候一见到就会吓哭的兵部侍郎,因为他长了一颗肉瘤一样的痣在脸上,肉痣上还有毛,毛孔粗大,眼神猥琐,重要的是身上有天生的臭味。
啊啊,我真是受不了。
“妹妹,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直接说:“带他进宫去。”
我哥明显眼神冷了又冷,带着怒气看向了小男奴。我猜小男奴是受了我哥哥的气,这兵部侍郎曾经玩弄了不少小少年,看来是我哥把这个小男奴暗中送给了这兵部侍郎玩弄,小男奴受不了如同困兽一样逃了出来。
再看那兵部侍郎嘴角勾一抹冷笑,身上还有包扎的伤口,我就知道他是被小男奴弄伤了。
我有点生气,这小男奴明明是送给我的,我哥哥竟然又暗中将他送给别人。
“进宫?他说的话你就听吗?我可没看到你平常这么听我的话。”他不满的开口,可语气里仍然有宠溺。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说:“哥,我冷,我现在就要带他去皇宫,你让不让吧?”
他微蹙了一下眉头,如我所料用无奈的口吻对我说:“你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我头都不点一下,直接带着人从他们身边走过。
我心里很得意,我从一出生差不多多是我哥把我带大的,他曾经说过我是他的心肝,比什么都重要,我对此深信不疑。
进了皇宫,就有太监出来接驾,他们先向我行礼,我转过头问小男奴:“你要去哪里?还需要我送你吗?”
旁边的一个太监忽然低下头,向小男奴说了声:“恭迎皇上回宫。”
我惊讶的看着他邋遢的脸,我形容不出他的眼神里那明明灭灭始终散不去的光,可我知道,他很屈辱,也很可悲。
因为他,就是那个天煞孤星,爹不疼妈不爱,还被我哥掌控在手里的……少帝。
“你……”我震惊的看着他,在他的眼中看到华贵的自己。
他紧抿薄唇,眼底划过一抹伤痛。
“对,是我,我就是锡伯国的君主。”他苍凉的说,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好。我的家族,我的哥哥,就是他最大的障碍,就像是一把屠刀,时刻悬在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