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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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并不是。”莫仇摇了摇头，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或者说，更加的奇怪。他的确是道修没有错，他是人类也没有错，但他似乎又不仅仅是人类，也不仅仅是道修，他的光晕是一种混杂的颜色，那种杂质并不多，但是却让人难以忽略。”
“混血？”净璃眨了眨眼睛，“或许，盘奇的父母有一方是魔族，一方是人族？”
莫仇脸色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提醒道：“人族和魔族是生不出孩子的。”
虽说人族与魔族从外貌上看区别不大，也有魔族和人族结成夫妻的先例，但却不能生子。毕竟不是一个品种的，怎么生。
“魔族和人族不能生子？”这倒是第一次听说，毕竟魔族与人族通婚的先例还是很多的，没想到竟然不能生子。
莫仇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答道：“的确不能生，所以你不用想这个。应当是盘奇本身的问题，或许是功法，或许是其他……”
莫仇之所以会去结交盘奇，也是这个原因。五年前，他原本抓住了一次机会，想要借助功法窥视一下从茶楼下面路过的岳烽，却无意中看到了人群中的盘奇。
那奇怪的光晕让他放心不下，出于强烈的好奇心，他最终找了个机会，假意与盘奇相识并且成为了朋友，可遗憾的是，他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始终不知道盘奇的怪异之处在哪里。在净璃说出自己与盘奇相识，并且他是个剑修之前。莫仇甚至并不知道此事，他一直以为盘奇是一个不太纯粹的魔修。
“可惜你这功法不能交给我，我也不能真正感受到盘奇诡异的地方在哪里，若是能够借你的眼睛看一看光晕究竟是什么样就好了。”净璃对盘奇的了解或许比莫仇更多一点。毕竟那时在玉引灵界，他们还是以道修的身份相交，相互之间戒备心没有那么强。如今在姜笠灵界重逢，恐怕盘奇也是步步小心，不会轻易暴露出什么。若是在玉引灵界，她可以想办法与大妞联系一下，大妞或许会知道的多一点。只可惜在姜笠她也无法与大妞取得联系。
等等。刚刚她说了什么？她说，若是能够借由眼睛看一看……
眼睛……
对了，眼睛！
“眼睛！”净璃忽然伸手一拍桌子，叫了出来。
“干什么？”莫仇被净璃的叫声吓了一跳。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不知道她这又是什么疯。
“眼睛。”净璃一脸兴奋。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解释道，“你知道吗。盘奇的眼睛能够在雾中视物，他的眼睛可以穿过大雾看清雾中的情形，这很奇怪对不对？人的眼睛怎么能够穿透浓雾呢？”
她还记得，她坠下山崖时，盘奇明明隐在雾中，却出声提醒了，后来他也承认过，他说自己的眼睛是天生的。那时，她没有多想，因为她的听力，她有过人的听力，为何别人不能有一双天生异能的眼睛呢。
可现在想来，她又有了不同的想法。，在净璃看来，盘奇的眼睛或许会与他浑浊的光晕有很大的关系，或许奇怪的并不是盘奇本身，仅仅是那双特别的眼睛。
“为何这么说？或许只是有什么特殊的功法？”莫仇能够猜到净璃的想法，却并不能够完全赞同。能在雾中视物，的确闻所未闻，然而这并不能够说明什么。
“不。”净璃摇了摇头，她相信那不是功法，她还记得当时的盘奇犹豫了一下，说“就算是天生的”，如果真的是天生的，又怎么会加一句“就算是”。或许，那时的盘奇戒备心还没有那么强，因此才会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们跟上去，我再好好问问他。”
净璃拔腿就走，一副要与盘奇对峙的样子，吓得莫仇忙将她拦住，劝道：“你这样激动做什么？就算他真是魔修，也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一时好奇与他结交，如今算是有些交情，可若是你激怒了他，或许就要变成结仇了。盘奇究竟是什么人，做什么都并不值得好奇。既然他能够通过测试，只能说明他一定在某些方面与魔修有关，光晕浑浊也是正常的。”
在莫仇看来，盘奇其实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比起这些，他更好奇袅袅和岳烽，他想知道悲心派的余孽是否还存在，他只想知道这些。至于盘奇如何，他或许好奇，却不认为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因此，他想将净璃的好奇心制止在这里，因为他知道，苏净璃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你看过我的光晕吗？”净璃忽然问。
“什么？”莫仇愣了愣，怎么忽然又问到这个，“没有看过。”
莫仇诚实的摇了摇头，他没有看过苏净璃的光晕，因为没有必要，不论她的光晕是什么颜色，她都是持有那枚玉佩的人，他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为什么苏净璃的火焰与幽冥鬼火看起来一模一样，她的光晕会是什么样子的，他并不在意。
“那么你看过自己的光晕吗？”净璃又问。
如果，通过测试的人，一定在某些方面与魔修有联系，那么你呢，你自己也是吗？
这个问题，净璃没有问出口。
她只是想知道，在她看来是纯正的剑修的盘奇，问题究竟在哪里？如果他有问题，那么他们自己呢？他们也有问题吗？
莫仇的脸色忽然变了，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知道苏净璃的意思，然而，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光晕是什么颜色的？他不想知道。
看到莫仇忽然变得灰败的脸色，净璃知道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地方，有很多事情，她没有询问过，不代表她不好奇。比如，一个总在破戒，却又虔诚的和尚，这样矛盾的人是为何而存在的。
“若是好奇，就去吧。”莫仇挪了挪位置，“不用故意挑衅我。”
他的声音有些难过，又有些干涩，绕开了不想回答的问题。
净璃沉默了片刻，说道：“此事就此揭过吧，我不会再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