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还是喜欢十八岁的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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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了,你对他只是感动。”
男人不温不火的打断她,笑意收敛后平淡得仿佛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兮儿,你还小,不懂人情世故很正常,你对言厉行有的只是感激之情。”
“不是!”南悦兮下意识的反驳,语气坚定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真的不是吗?为什么她要说不是呢?
盛良雍这次沉默了好几秒,缓缓的叹了口气,大掌在黑暗里再度抚上她的小脑袋,就跟她小时候一般无二的动作,南悦兮无从抗拒,也早已习惯成自然,甚至可以说是猫儿一般的享受。
可男人却问:“兮儿,你不想我娶你姐姐,是不是?”
南悦兮还没从刚才自己的营造的迷雾里走出来,闻言愣了愣,还没开口,又听他道:“你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十三岁我第一次抱你的时候?还是你十八岁爬上我的床,穿着性感睡衣跟我同床共枕的时候?”
南悦兮:“……”
五雷轰顶,说的大抵就是她此时此刻的感觉,她没想到,那一晚他一直都记得,他根本就没有喝醉!
那次是他给她举办的生日派对,她费尽心力灌了他好多酒,只是想要仗着初初成年的身体拿下他,可是他却躺在床上一醉不醒。
她还以为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小秘密,所以在接下去他和姐姐秘密交往的恋情曝光之后,她也在庆幸着那晚盛哥哥醉成了一滩烂泥。
虽然那晚她也醉得不轻,却只是为了酒后壮胆,所以对那晚的记忆也迷迷糊糊的,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却诡异的现是在自己的房间。
现在她突然有些害怕,如果那晚他没有喝醉,那么生了什么?为什么最后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变成了她?
南悦兮越想越紧张,可男人像是没现她全身的僵硬,大掌隔着她温热的后脑勺轻轻摩擦,“兮儿,听话,跟言厉行离婚,跟我回家。”
离婚?跟他回家?南悦兮像是陷入了泥泞的沼泽,挣扎着最后的意识,“不,你和姐姐就要结婚了……”
“你就介意这个?”男人笑,大掌不止何时捧住了她忽冷忽热的小脸,跟她近得额头抵着额头,“我的兮儿小傻瓜,你只要相信,盛哥哥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盛哥哥是什么意思?”过分诡异的亲昵,反而让南悦兮回过神来,拧着眉避开男人灼灼的呼吸,后脑勺抵着冰冷的车窗,桃花眼从迷蒙变得冷清。
“跟你永远在一起的不是我,是姐姐,盛哥哥既然要跟姐姐结婚,就请善待我姐姐!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会和我的丈夫和孩子永远在一……”
南悦兮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见到男人猛地倾身过来,窗外的路灯光映照着他翩翩君子的温润容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蓝眸折射着冷漠寒冰的黑暗阴鸷。
南悦兮从没见过他这种模样,不由生出一种潜意识的危险感觉,下意识的偏开头,男人绯薄湿热的唇就印在了她偏开的脖颈上。
南悦兮猛地僵住,瞪大了不可置信的桃花眼,仿佛陷入了一场梦,美梦?噩梦?总是把她当小孩当晚辈看待的盛哥哥,怎么可能会吻她呢?
可男人这一吻,却是一不可收拾,在她化石一般的状态下,又顺势滑到了白皙精致的锁骨,吓得南悦兮差点跳起来揍人了。
“盛哥哥!你做什么!”南悦兮推着男人的头,要是换成那个混蛋,她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抓头,拳打脚踢。
她对盛良雍下不去手,可也不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难以启齿的低声吼道:“盛哥哥!你再这样对我会告诉姐姐,你轻薄我!”
“你不会。”男人太了解她,搂过她的肩贴近她的唇,薰衣草的味道排山倒海的入侵着她的鼻息,“兮儿,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南悦兮几欲抓狂,左右偏着头避开他的亲吻。
男人却笑,唇齿间流动的空气里满是蚀骨缠绵的温柔,“说谎的坏小孩,我还是喜欢十八岁的兮儿,敢爱敢恨,敢想敢做……”
“我已经不是十八岁了!”南悦兮气得颤抖,小脸满是冰冷的怒意,“盛哥哥!你是我姐夫!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姐姐的事!我饶不了你!”
南悦兮是真的怒了,姐姐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人了,她可以为了姐姐放弃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也能为了姐姐揍自己最在乎的男人。
可她还没开始动手,后脑勺的玻璃窗忽然被人用拳头硬生生的给砸碎,一直鲜血淋漓的男人大手紧握成拳,像是蓄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那个钢铁一般的拳头,带着疾风就擦过她的面颊,摩擦的空气里扬起几缕鬓边丝,直接袭击像抬起头来的男人面门。
盛良雍蓝眸倏然一阵紧缩,即使快速避开,还是被窗外男人手背上的碎玻璃划破了下颔,破碎的窗外夜色明亮倾泻,映照出一条鲜血汨汨的口子。
“盛哥哥!”南悦兮惊呼了一声,顾不得身上落满了的碎玻璃渣,想要去看盛良雍伤得重不重,肩膀却被窗外的男人重重的扳过去。
“南悦兮!出来!”
男人冷冽的声音千尺寒冰般慑人,打开车门就将南悦兮给拽了下去,几乎是用拖的,纤细的胳膊被捏得骨骼生疼,南悦兮疼得小脸都白了,使劲挣扎。
“言厉行!你有病啊乱打人!你放开我!”
“闭嘴!”言厉行铁青着脸,直接粗暴的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向荣美谣打开车门的迈巴赫。
后面的加长宾利,两个保镖都被同样保镖模样的男人缠住了,盛良雍才刚出来,有一个男人从暗处冲了过去。
那个人南悦兮见过好几次,暗中的跟踪她,即使在她去民丰小区,也在窗台处看到过他的身影,真是尽职尽责的好保镖!
“言厉行!你让你的人离开!盛哥哥不会打架!你要是打他我跟你没完!”南悦兮攥紧了小拳头,狠狠的锤着男人挺拔的脊背,至少用了八成的力道,她很紧张那个人!
言厉行冷笑,跟丢垃圾似的将她粗鲁的塞进后车座,撑着车门如鹰一般锐利冰冷的盯着她,高高在上,如同睥睨,“南悦兮,看来你并不了解盛良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南悦兮迷糊的从他侧开的高大身躯看过去,那个拦住盛良雍的保镖竟然这么快就被撂开,她的盛哥哥白玉般的俊美脸颊上沾着一抹妖冶的鲜血,渲染的那双春风纯净的蓝眸冰冷而嗜血。
看着大步朝他们走来的盛良雍,南悦兮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棉花般呼不过气,想下车奔过去,又想缩到车里快点离开,这场随时会灰飞烟的梦境,她不能沉沦……
“嘭”的一声,车门被车外的言厉行重重关上,司机驾车离开,言厉行高大挺拔的背影在灯光下涣散蔓延,越来越远。
“不!停车!”南悦兮跳了起来,想要翻到前面去抢夺驾驶权,她不敢想象她离开后他们会做什么,男人之间的战争惯来血腥,尽管那两个男人身手都极为不错……
“言太太!”坐在身边的荣美谣按住她,态度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平和,很冰冷的鄙夷道:“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上午才跟总裁结婚,晚上就跟情人私会,你这是在给总裁戴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被总裁捉奸在床了你还只顾着你的情人,你真的很自私!”
“盛哥哥不是我的情人!你是言厉行的人,这次你侮辱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不能侮辱盛哥哥!”南悦兮也冷了小脸,眯着桃花眼有种与生俱来的慑人威严。
南悦兮是很护内的,盛良雍对于她来说就是归类于“内”,谁也不能说她盛哥哥的坏话,不单是盛良雍对她的抚养,要不是盛良雍,她的姐姐早在八年前就逼得都投无路沦落风尘了,这份恩情有多重只有她和姐姐才知道。
荣美谣被她突然爆的气势惊讶了一瞬,转而红唇勾勒起不屑的笑,讥诮道:“不是情人也抱在一起吻得热火朝天么?我算是见识了言太太的高调作风,真替总裁不值……”
“言厉行值不值不需要你来替他感受!他也说了跟他结婚的是我,不是你!”南悦兮就像一只竖起毛的猫儿反击着,丝毫没现自己这话有多酸。
荣美谣看了她两秒,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臂,又恢复成艳丽而职业般的笑容,“言太太说得对,我只是总裁身边的小秘书,虽然这是你和总裁之间的家事,但我职责所在,必须把你送回御景苑,至于你回去之后想怎么样,就与我无关了。”
荣美谣口气淡淡,与其说是只尽了职责上的义务,不如说是在给她暗示,荣美谣在提示她可以逃走吗?
南悦兮心中警铃大作,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荣秘书。
三十来岁的知性女人,举手投足间都是勾人的风情,言厉行竟然用这么美艳的女人做秘书,天天跟在身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