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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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别的,就因为那画面上的人熟悉的让樱蔓荆心惊。
画面上的女子身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衫,白~皙无暇的肌肤,周身淡然自若的气质,哪怕是身在万花丛中,那花丛也被她给比了下去。
“这人,”
凤岚清说到,目光看向樱蔓荆,后者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错,这画上面出现的人的确是莲儿的母亲,何姨娘。”
一开始,凤岚清跟她说,何姨娘跟木大人有往来就已然让她很不可置信了,可现在这画面上出现的竟然还是何姨娘。
那么也就是说,木大人也是因为何姨娘才放弃了申辩,选择了认罪?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之间的渊源该有多么的深厚啊。
可何姨娘一向在侯家后院当中,又是如何跟木大人的关系如此的密切的呢?这一切都如同一个谜一般。
“岚清,你说这画卷会不会不是咱们要找的那一个呢?”
直到现在樱蔓荆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她无法相信画卷上的人竟然会是何姨娘。
“这个可能性不大,”凤岚清却是认认真真的回答,“阿荆,你想,许言朗并非是贪图美色的人,就算他是,他又怎么可能痴迷于何姨娘呢?要知道那会他才多大,何姨娘都多大?更何况这里并未有太多的女子画像,只有这么一副,而且看画卷日期也正是那个时间。”
画卷的日期倒也不是木大人满门被抄斩的日期,而是更早,于天正三十年间,那个时间许傲天也是刚刚继位,甚至于她们都尚未出生。
这么具有年限的画,也是不知道许言朗究竟是怎么样才能找到的。
“那何姨娘跟这些事情究竟有怎样的关联呢?”
樱蔓荆是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明白,何姨娘一贯温婉,与世隔绝,又怎生会跟别的人牵扯上关系呢?更何况是跟木大人满门被抄斩的事情。
不要说她不相信了,恐怕就算樱曼莲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是无法相信的吧。
“这个事情,咱们现在没有时间想,咱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赶紧拿着这幅画走,多待一会,咱们也更多一份危险。”
“可是咱们要怎么走呢?”
新的困扰产生,这一路走来,除了危机重重,她可没有看到什么能够离开的地点。
“那儿。”
凤岚清的手指向了一个方向,樱蔓荆这才现由于自己看的太过于入迷,竟然连旁边的门都没有察觉。
“那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好。”
凤岚清将画轴卷好,拿丝带绑好,这才交给了樱蔓荆,而自己则是拉住了樱蔓荆的手,打开了门。
一打开门,两人便震惊了一下,这里不像是四皇子的风格,院内种的满满的都是青萝,爬满了院墙,院内还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美丽的不像话,阵阵花香扑鼻。
“快跟本皇子来,他们一定还没有跑远。”
许言朗的声音自身后传出,凤岚清和樱蔓荆对视了一眼,凤岚清揽住了樱蔓荆的纤腰,将她带离了地面,朝着倾国候府的方向飞去。
直到回到自己的闺房当中,樱蔓荆还是一副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的神情。
“怎么了?还在想这回事呢?”
凤岚清刮了刮她的鼻子,一副无奈又宠溺的口吻。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不可置信罢了。”
“这人呢,是不能光看外表的,而且就跟侯爷一样,虽然他们都跟这件事情有所关联,但未必就是坏的那面。”
“可何姨娘她跟父亲不一样,她几乎是这场事件的主要人物,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脱离不了关系的,木大人更是为了何姨娘才放弃了抵抗的。如果让婉晴知道,她的父亲,她木府上上下下都是因为三妹妹的娘~亲才死的,你说她会怎么想。”
“咣当。”
水盆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凤岚清和樱蔓荆几乎是同时朝门口看去,那里站立着一抹青色的身影,此时那动人的大眼睛当中尽是不解诧异。
木婉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样的对话的,她只是得到了天干和地支的消息,摄政王和大姑娘回来,所以来送洗漱的水来。
可谁知道竟然会让她听到这样的对话。难道她父亲的死,真的跟樱曼莲的母亲有关系吗?樱曼莲的母亲她自然是不认识的。
可是樱曼莲她却是熟悉的,那样一个清冷又热情的女子,那样一个善良的女子,如果她父亲的死真的跟她有关系,她又要如何做呢?
木大人是她的父亲,可是樱曼莲同时也是樱蔓荆的妹妹,不管是从她跟樱曼莲的相处情况看,还是她跟樱蔓荆的主仆关系来看,她都是不希望这件事情会跟樱曼莲有一点点的关系的。
如果真的有关系,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姑娘,你刚才说什么?你刚才说奴婢父亲的死跟三姑娘的母亲有关系?怎么会呢?三姑娘的母亲不是一个姨娘吗?又怎生会跟奴婢的父亲扯上关系呢?
这一点木婉晴实在是很难接受,同时不知所措的还有樱蔓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她跟凤岚清在探讨这件事情的时候竟然会这么巧合的竟然被木婉晴听了去。
哪怕是香寒,哪怕是水儿,哪怕是天干地支,再哪怕是樱曼莲好不好,也不能被木婉晴听了去啊。
可同时樱蔓荆的心中却又是庆幸的,庆幸她现在已经听到,因为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现在不知道,不清楚,以后她也会知道。
既然早晚都要知道,那么不如早些知道,可是呢,却又不如晚些知道,晚些知道她也能掌握了真~相,知道了何姨娘在这些事情当中究竟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
这样在面对木婉晴的时候也不会如同现在这般手足无措,起码知道该如何跟她说,如何解释。
“婉晴,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也是今天去夜探四皇子府的时候现了何姨娘的画像,具体是如何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真~相,你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会调查出来的真~相的。”
今天不过是定下三日之期的那晚罢了,真正的较量才要从明天开始。
“姑娘,奴婢怕。”
樱蔓荆却是没有想到木婉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她没有歇斯底里的找她索要真~相,也没有直接询问她会如何选择,而是干脆利落的告诉她,她害怕。
“你怕什么?”不由自主的樱蔓荆将这句话问出口。
“奴婢怕,这件事情真的跟何姨娘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么是什么样子的关系,如果是不好的关系,那么奴婢又要怎样做呢?”
“婉晴,”樱蔓荆握住了木婉晴的手,“你要相信莲儿,也要相信何姨娘,她们都是十分正派的人,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坏事来的,而且,婉晴,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公道的答案。”
说这话的时候,樱蔓荆自然是心中经过了一番纠结挣扎的,毕竟跟这件事情能够扯上关系的还有她的父亲,樱念远。
这一点查出来之后,她都不知道该怎样跟木婉晴说。
“姑娘,奴婢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奴婢还是害怕。”
这一点上呢,樱蔓荆和木婉晴两人就不如凤岚清那么淡定,或许是因为男子和女子本身的区别,也可能是因为凤岚清的阅历原因。
凤岚清就显得十分的从容淡定。
“你们二人就不要担心,这件事情一定跟何姨娘的关系不大的。”
“那你是不是已经调查出来了?”
樱蔓荆扭过头,大大的眼睛当中满满的都是希冀,这眼神真的让人不忍心给予否定的答案,但是凤岚清却还是只能摇了摇头。
“没有。”
事实上,他当初也是调查到了这一个关口之后,所有的线索就都断掉了,不知道该从何找齐,不过也可能这线索的起源就在这倾国候府也不一定。
“那你怎生说的如此肯定?”
樱蔓荆咬了咬唇,翻了个白眼,生动形象的简直想让凤岚清掐两下她的脸颊,事实上,如果不是木婉晴在的话,或许他真的会如此做的。
“阿荆,你莫不是不相信我?”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不止凤岚清怔楞了下,就连樱蔓荆整个人也呆愣住了,怎么这两天她就听到了这句话,还要说这句话呢?
“自然是信的,可是终究会让人提心吊胆。”
凤岚清有些无奈,还是没有忍住伸出手揉了揉樱蔓荆的。
“你呀,怎么就知道怎么劝别人呢?更何况木婉晴还在这里呢?你这不是让人家的心里也不安心呢?”
一个人如果想让一个人信服,那么必然是要表现的十分稳妥,可信的,自然当其冲的便是这个人要足够笃定。
樱蔓荆扭头看向木婉晴,果然看到她的脸上犹豫的表情更甚,她索性心一横,道:“婉晴,我承认,我的确是害怕。我害怕结果不是那么好,但是婉晴,这件事情终究是要做的,有些事情我们都是要面对的,我们身边经历的就都是我们应该要经历的。我们也不能因为胆怯就不去调查这件事情了,终归还是要查的,所以放平自己的心态吧,去迎接一切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