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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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私人教练闪亮登场,指导我健身锻炼身体,整整一个月,我都不在状态,什么也没练成,还是一副弱不禁风、元气大伤的样子。
倒是丝杨,无心插柳柳成荫,练出六块腹肌出来,把苏泽欺负的要死,有时我都觉得她太过分。
但是苏泽在漫长的被欺负的时光里,找到了乐趣,一日不被欺负就浑身难受,两人倒成了一对欢喜冤家。
我整天闷在家里,家长们劝我出去散心购物,女孩子哪有不喜欢购物的?
为了不孚他们的好意,也希望自己找点乐趣,我开始流连各大购物场所,后面跟着一大群保镖拎购物袋,每次出行都像打狼一样,浩浩荡荡的一班人马,跟黑社会似的,搞得人心惶惶,最后我只好规定保镖离我五步之外,分散排列,不准聚在一起。
购物确实给我带来短暂的快乐,敞开花钱的感觉挺爽,整个人也容光焕,变得开朗起来。
奶奶和爸爸弹冠相庆,他们觉得我终于又上道了,会花钱了。
但是,自从衣柜和空房间都被撑爆炸之后,我也好像被放了气,整个人都蔫了,如同某种食物吃多了,一辈子都不想吃了一样,一提起购物我就呕吐不止。
老爸无奈,请来顶尖的私人顾问来为我设计今后的方向,包括如何培养上流的兴趣爱好,还有如何经营管理自己的产业等等。
但是,对于这些,我丝毫提不起兴趣。tqR1
奶奶又把我带到苏济·比特斯汀,亲自传授我经验,但我根本不想学,于是就让我去苏皇记经营汤包,我的心不在包子上,自然也是做不好的。
奶奶见我不想做老板,急得上火,最后得出结论,苏家人丁太薄,目前迫在眉睫的是给我找个入赘的女婿,把她的第四代传人给制造出来,趁她还顶得动大梁,把继承人培养出来。
然后,我就被迫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相亲之路。
相亲的对象都是各业界翘楚,青年才俊,非富即贵,每次都是我哥陪我去相亲,这些才俊被我哥一衬托,顿时失色,如同坠入泥窝般,米粒怎可与日月争辉,最后都灰溜溜的散了。
在此期间,我见到了爸爸盛赞的风家两位公子,风之子和风含笑,果然是人中龙凤,和我哥不相伯仲,但是,我感觉不是我的菜。
其实,我对男人一点都不感兴趣,清心寡欲得可以做尼姑了,我的颓废可把我奶奶急疯了,唉声叹气了好些日子。
她不得已退而求其次,把目光投向我哥苏澈,寄希望他能早点生个娃娃出来给她培养,但是我哥更是不近女色的人,根本不吃她那套。
我奶奶捶胸顿足,开始撺掇我爸再生一个,可是,这几个月我都没见过我妈的影子,他一个男人怎么生?我爸帅气逼人,风韵犹存,但绝不是滥桃花胡来之人。
我现在唯一感兴趣,唯一期待的是,有一天能恢复记忆,知道自己的过去,不要像浮萍一样飘摇不沾地,半吊在空中的感觉实在不是滋味。
见我苦恼,哥哥放下手头的工作,带我去国外各大权威的脑外科医院看了好多次,但是权威们纷纷耸肩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于是,我哥劝我放弃治疗,奶奶和爸爸也劝我放弃治疗,我总觉得家里所有人都不希望我恢复记忆似的,罢了!
我郁郁寡欢的默认了,放弃治疗。
家人又劝我去旅行,顺便赌个钱博个彩,但是考虑到现在自己足够有钱了,为什么像孙子似的,去赌场送钱给人花呢?
水至清则无鱼,我因为看得太过透彻,显得生活无趣,我一度怀疑,是不是以前自己经历过大是大非,不然,怎么心如古井无波?
我天天闷闷不乐的宅在家里,就像患了抑郁症,整个家因为我不开心,显得死气沉沉,家人怕我闷坏了,变着法子让我出去透气,毕竟大好春光,鸟语花香,适合透气。
但是,都被我无情的拒绝了,我不想看到大好春光,我就想宅在屋里,连自家的花园都没去过。
前几日,我哥去M国洽谈游戏开的业务,今天回来,下午两点到达越城机场,最亲爱的哥哥回来了,我毫无疑问的要去接机。
因为来早了,我在机场附近的店子逛了逛打时间,主要是想给我哥买个礼物。
可恶的劲风带着好多保镖,像狗一样不紧不慢的跟着我,害我逛得不爽,干脆不逛了,往机场方向走去。
这条路上的风景美不胜收,满树满树的烟霞,照花了人的眼,清风徐来,花瓣飞扬送香来,风住,空气中笼着幽幽的暗香,浮动到我的鼻息之间,令人迷醉。
恰逢暮春,正是落花时节,抬眸的瞬间,刚好看到一片白玉兰的花瓣被雨珠坠得簌的落下,就如放大的雪花,纯洁无比,养眼挂魂。
我才明白,为什么翘起的手指叫兰花指,完全是刻意模仿白玉兰,这片玉兰花瓣刚好诠释了这一切。
我轻笑着移开了目光,寻找下一个目标,眸子锁定在前方的一棵桃花上。
一路走过去,眼睛被花儿吸引,方才知道房间里没有春天,闷在家里的这些日子错过了几许美景。
刚下过雨没多久,大理石路面还是湿的,有点滑,我也没在意,脚下的单鞋高级定制,虽然鞋跟很高,但防滑效果嗷嗷叫,没什么好担心的。
“噗——呲——”
突然,伴随着一声嘶哑的摩擦声,我的左脚猛地一歪,鞋子也脱离了出去,剧烈的疼痛潮水般蔓延了上来,从脚跟直达头顶,脑门瞬间覆了一层汗水,疼得我咬了咬唇。
倒霉!怎么会有这种事,大意失荆州啊,我踮了踮脚,真疼。
“姑娘,你没事吧?”
听到响声,一个牵着孩子的男人蓦然回,如炬的眸子迅速看向我的脚,快步走了过来。
我蹙了蹙眉,“脚有点疼,也许崴了。”
“让我看看,如果是崴了话,或许我可以帮你,我会点推拿之术。”那男人蹲了下来,修长的指伸了过来。
好漂亮的手,骨节分明,皮肤就像羊脂玉一般泛着水白的光泽,我不禁有点心慌,有点害怕这只手碰到我的脚。
“不,不用了,”我窘迫的把脚往后缩了缩,“我保镖就在后面,他们会带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