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察言观色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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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致函笑着应了声,继续往前走。宇文欣本已经想告辞了,他刚才叫住她,也是因为萌生了去意。
他当然不是人际白痴,察言观色的本领,是在那种大家族里生活的最起码生存之道。
何况是赫赫有名,本身就复杂如墨汁的宇文家。
方才的行为,归根结底,只是一种……任性而已。
他实在很少有任性的时候,如果被白管家知道,只怕会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是最冷静自持的少爷所为。
——不过,在叫出那个名字后,宇文欣突然又不想走了。
反正苏致函并没有逐客的意思,那就姑且去看看吧。
两人一同绕过那弯弯曲曲的小巷子,宇文欣极少来这种地方,对于道路的狭窄逼仄,有点叹为观止。
而且,还有一个现象很奇怪。
“这里的廊真的很多,是美基地吗?”他很随意地问。
一路走来,都是各种小型的美容美店,门面小小的,装饰着一圈粉色的小花,或者放着一张很大的女子的海报。
品味自然是谈不上,可是那么聚集,却显得不太寻常。
宇文欣对上海不熟,却也没听说这里有一个专业市场。
苏致函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想捧腹。
他到底是从哪个星球里过来的人,居然连这种“廊”都不懂。
“不是美的啦。”她一面忍着笑,一面回答道,“这是……休闲场所。”
“休闲?”
“就是,民间夜总会。你跟宇文南做事,总去过夜总会吧。”苏致函尽可能含蓄地解释。
宇文欣沉默了。
他确实没见过这样的门店,可并不傻,现在已经大抵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的了。
苏致函就住在这种地方吗?
但凡有这种性-交易的地方,都不会很安全。
他略微沉吟。
苏致函见他没作声了,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嘀咕:没想到阿欣那么纯……
到了阁楼,才现莫小蚁并不在家,兴许还在酒吧工作吧。
好在备用钥匙还在老地方,她打开门,先走了进去,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粒感冒药,先就着冷水喝了。
虽然没有什么大不适,可还是觉得背后冷汗涔涔,头昏眼花的。
宇文欣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看着面前这间简陋的阁楼房。
这只是一个小单间,看着只有二十多平米,不过,带着一厨一卫,也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家具很少,除了床,便只有一个书柜还像模像样。桌上摆着一本翻开的杂志,衣服则挂在床头,但是摆放得很整齐,所以不觉得乱,但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仍然简陋得令人指,一点都不能相信这是女孩子住的地方。
“你……住在这里?”简单地扫了一眼,宇文欣平平淡淡地问。
并没有轻视的意思,单纯的一个问题而已。
“不是我,是小蚁,就是上次你见过的女孩,在酒吧调酒的那位。”苏致函不好意思道:“我现在寄居在这里。”
“莫小蚁?”宇文欣心中一动,很自然地突出一个名字来。
“你怎么知道她姓莫?”苏致函先是一愣,随即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
上次他们在一起从医院去酒吧,这一路上,兴许他听到了莫小蚁的名字也说不定。
宇文欣默然,如此一来,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宇文南会与苏致函有所交集。
原来,莫小蚁是她的朋友。
当年堂堂莫家千金,没想到,现在住在这样的地方。
“我等会还要去一个地方,你还和我一起去吗?”苏致函猜莫小蚁一时半刻是回不了了,索性先去办正事。
元宝出院的那件事,她仍然是在意的。
宇文欣抬起头,想了想,很文雅地回答道:“如果你不介意。”
他还想与她留待一段时间,安安静静地待在旁边就好。
“不介意。稍等我一下。”苏致函摇头,先起身去洗手间另换一件衣服。
宇文欣也已经走了进来,他停在桌边,拿起苏致函方才吃的那盒药,仔细看了看药品的名字,见是寻常感冒药,他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刚才便觉得她脸色不好。
苏致函还没有出来,大概在整理头,到底是去见儿子的,总不能这样蓬头垢面就跑了去。
宇文欣正要从桌边离开,一低头,现苏致函的钱包方才不小心落在了地上,他弯腰将它拾起来,钱包是展开的,露出里面一张合影。照片里是母女三人,样貌有点相似,当然,尤以苏致函更为出众一些,另外两位,应该是她的母亲和妹妹吧。只是母亲带着愁容,妹妹的眉宇间有点冷意,整张照片里,似乎也只有苏致函笑得最为灿烂。
像独角戏似的。
联想起白管家提供的资料,宇文欣一阵了然,心疼一闪即逝。
她很努力吧,维持着那样一个家庭。
刚把钱包放回去,苏致函已经走了出来,她刚刚洗过脸,额湿漉漉地贴在裸-色的皮肤上,愈显清丽,宇文欣有一丝怔然,然后很快移开视线,“走吧。”
苏致函赶紧追了过去。
一路上又是沉默,阿欣的话真的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安安静静,可以一直专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如果不是知道他确实挺正常,苏致函都要怀疑他有自闭症了。
等出租车停下来,宇文欣抬起头,看着大门上方挂着的“孤儿院”的字样,这才明白苏致函并不知道元宝被收养的事情。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苏致函已经率先走了进去。
他只能继续沉默着,站在门口等着她。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后,苏致函便出来了,只是神色慌张得厉害,就好像突然被家长扔在路边的孩子一样。
“元宝不在这里了。”她讷讷地说,自语般。
宇文欣没料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也没办法表现出吃惊。
“他们不肯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苏致函的嘴唇抿了抿,那神情,就好像就要哭出来似的。
“……别哭。”宇文欣几乎想也未想,莫名地蹦出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