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星际萧音：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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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亚斯兰上将当众摸过公主的小手手之后, 亚斯兰上将就被解聘了。
亚斯兰：……
明明还有几节课的！免费教学还不行吗！
皇帝陛下表示：卫兵，把这个人叉出去。
帝国有钱买不到精感石也就罢了, 还付不了几节课的违约金？
被拦在帝国皇宫外面的亚斯兰上将，没有办法, 在深思熟虑之后, 拿出了自己的独家宝贝, 这才换得了与公主的一次见面。
仍然是隔音教室，萧音与亚斯兰隔着长桌面对面而坐。教室的透明墙外，是佳应与特意前来监督的三皇子，二人目光谨慎, 戒备满满地盯着亚斯兰。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亚斯兰这次非常冷静理智、保持克制, 甚至主动坐得靠后一些, 离萧音远一些，就连双手也不敢放置在桌面上。
萧音的神识里, 完全看不到亚斯兰的一星半点。
但是她能听到，听到这个男人越来越舒缓的呼吸, 也能闻到, 与以往相比，他的身上多了一点点灼热的焦气，与皇帝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萧音主动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怪怪的。”
正处于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谈话的亚斯兰，立刻打起精神：“很难闻吗？抱歉。”
“没有, 我只是觉得和皇、我父亲的味道很相似。”
亚斯兰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这是安神草的味道。我偶尔会在焦虑的时候点燃一些。它能让我舒缓过分紧张的精神力。”
自打亚斯兰学习了华夏语, 他与萧音之间的交流多数都是以华夏语进行。这也是萧音在对他产生戒备之后, 没有采取回击措施的原因。
他知道她的特殊古怪，却也有耐心与善意帮助她成长，所以她也就对他既有戒备，也有信任。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父亲在平日里一定是国事繁忙，时常焦虑。”
本欲在公主面前博取一点同情怜悯的亚斯兰，听到公主只心疼皇帝陛下，一点也不在乎他，不由得更焦虑了。
萧音挥挥手：“嗯，不说这个，你是说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闻言，亚斯兰从空间钮中拿出了一小块黑色的石头，放在桌子上。
这块石头刚一进入萧音的神识范围，萧音的注意力便全然被它吸引。
蕴含着庞大的能量，汹涌、澎湃，振奋人心。之前的感应石和精感石与它相比，简直就是小溪与大海的差别。
萧音能明显感到自己的心在蠢蠢欲动。
但她同样是一个有着极强自制力的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她清楚，而不该做什么，她更清楚。
一个精感石，她有偿还的能力，所以她敢拿。可当现在清楚了所处环境与这些石头的价值，她绝不会随心意做事。
她没先说话。
而亚斯兰在久久没等到她开口后，沉着声音说：“你能感觉到吗？”
萧音点头：“能。”
“这样巨大的能量，哪怕是不连接能量源，也是普通人都能感觉到的。”
亚斯兰伸出手指，轻轻在这块黑色的石头上划过：“这是精石，与精感石和感应石拥有同样的能量，却更加纯粹，浓度极高。”
这种精石是萧音在修仙界也不曾见过的。她觉得，可以列为天地重宝。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虫族的巢穴中，”说着，亚斯兰将精石向萧音的面前推了推，“你不想触摸一下吗？”
萧音一动不动，只问：“虫族的巢穴？你去过吗，亲手得到的？”
经过这么久的学习，她自然知道什么是虫族，也了解人类与虫族成百上千年的战争与对峙。两个物种的矛盾与对立是无非消除的，这也是二皇子的音乐中，从来都不会有“呼唤和平”寓意的原因。
和平？何其可笑。
唯有以战止战，才能换得短暂的安宁。
而战争，便需要人流血，便需要人牺牲。
听出萧音话语中的好奇和惊疑，亚斯兰淡淡地笑了一下：“怎么，难道我不像吗？”
萧音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能当上将，只凭人类基因领域的博士之名吗？呵。”
蓦然，萧音从亚斯兰的话中听出了些许的嘲讽与失意。这让她深感不解。
她对亚斯兰的履历和经历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他是极为稀少的S等级人类，在联邦军功卓绝，深受联邦民众的拥护与爱戴。
“那你在得到这块精石的时候，一定很艰难，”萧音说，“虫族的巢穴，一定很危险。”
“能被称之为巢穴的，自然是虫族女王居住地。这块精石，是我几乎死过一次才得到的，它是上一个虫族女王体内滋养所产生的东西。我把它送给你。”亚斯兰郑重地道。
说罢，亚斯兰想拉萧音的手指去触碰精石，但是碍于房间外有许多虎视眈眈的目光，所以没敢轻举妄动。
而萧音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我不能收下这个贵重的礼物。这是我无法偿还的。”
亚斯兰有点焦躁：“我不需要你偿还什么，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边，对你的变化进行简单的观察和记录而已。日后如果有可能，我得到你的允许，采集一点基因序列进行研究，我也一定会先申请得到帝国皇帝与公民的许可。我真的不……”
“这正是我无法偿还的！”
萧音一伸手，触碰到近在身前的精石，向亚斯兰推了回去。
“很抱歉，上将，我想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
她主动站起身。外面的佳应一看见公主的动作，立刻开启了隔音教室，带公主离开。
而皇宫的侍从也极其迅速地上前，要对亚斯兰上将进行送客。
亚斯兰的焦躁升级，握着精石大喊：“公主，这对你来说是多么划算的交易。为什么不可以！”
他似乎像是快要走投无路，激动无比。
而萧音离开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越远离那块精石，萧音也越安定。既然是天地重宝，自然对所有人来说都诱惑无比。
如何在诱惑之中保持清明镇定，是每一个人都必须的修行。
这场交易的确非常划算，如果她真的有什么“基因传承”的话，一定会二话不说地应下。但无奈……
如果答应，她便是一个骗子。
萧音隐隐能看出亚斯兰的此番决定和行为，是有着很深的目的和执念的。能将千辛万苦从虫族女王身上得到的精石送出手，他一定有难以言明的诉求。
所以，她更不能做一个骗子。
宁愿把二皇子的四十六张专辑都听完，慢慢积攒灵力，也不想要这样的捷径。
三皇子只比萧音大八岁，年纪尚轻，性子活泼炽烈。
本来不想搭理亚斯兰上将的，可眼神一瞥，立刻就被亚斯兰手中握着的黑色石头给吸引住。
“这是什么？”
能量充沛浓郁到让人不敢相信。
从公主这里突破已是无望，见三皇子感兴趣，亚斯兰立刻将三皇子拉到了皇宫的角落里，窃窃私语了一番。
“精石！”三皇子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我妹妹如果吸收了这块精石里的能量，不仅可以修复眼睛，还可以改善基因等级？”
亚斯兰重重点头：“没错，至少可以强化到B级！”
“哦！”
妹妹能摆脱残疾和弱小的最佳机会就在眼前，三皇子懵了好一会儿后，才低声嗫嚅：“可是我妹妹不愿意。”
“是的，”亚斯兰神情黯淡，“我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不愿意，我只是想记录一番公主吸收这些能量后的变化而已。”
他小小地撒了一个谎，但没有太大差别：“这难道不是合理的报酬吗，难道要让我白白送出这块珍贵的精石？”
“哦，不不不，当然不是，”三皇子连连摇头摆手，“我们帝国并不是强盗。”
就在亚斯兰以为能说服三皇子帮忙时，谁料三皇子却说：“可是妹妹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让她开心快乐为要的，上将你说服不了她，我也爱莫能助。”
虽然公主开始能够与人沟通交流的时日很短，但自主坚定的性子已经让大家很了解。
三皇子在亚斯兰失落失望茫然的目光中离去，结果一拐弯，就撒丫子朝皇帝陛下的书房奔去。
“父亲！有好东西！”
……
没过几日，萧音从佳应口中得知三皇子参军作战的消息时，非常惊讶。
“三、哥哥还如此年轻，便要去打仗吗？”
佳应也饱含担忧：“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最近虫族还算安分。但三皇子好像兴高采烈，野心勃勃的。皇帝陛下也没有过多阻拦。不过军中是有大皇子坐镇的，三皇子不会闹出大乱子的。”
说罢，安慰萧音：“公主不用担心，大皇子当年也大概是这个年纪便入军了，早早得到历练是好事。如果像二皇子一样，怕是才叫人担忧。”
萧音失笑：“也对。”
她点点手腕，问：“是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操控吗？能量不会耗尽吗？”
见公主点点点点点，把光脑打开关闭个没完，佳应急忙细心教导。
“对，只有您和得到您权限的人可以使用。光脑以生物能为能量，不用担心能量耗尽的问题。”
佳应帮助萧音点开了一歌：“您现在恢复了听觉神经，可以初步进入星网，通过听力获取信息。等视力恢复了，好玩的会更多。”
心中默默记下：防公主沉迷星网的计划，要提上日程了。